《》正文 第51章 十八扯1 文 / 八珍
我不得不再一次領略了自己的破壞力,場面之混亂是語言無法描述的,關鍵我還沒來得及消滅完自己千辛萬苦佔為己有的海瓜子,就被葉容寬「醬鴨湯」灌了腸,我以此懷疑他是處心積慮的。所以在口不能言的情況下,透過溢滿醬油淚的眼簾,我用哀怨地目光鍥而不捨地刺殺他。只是畢竟離婚多年,缺乏了統戰精神,葉容寬絲毫沒有領悟到自己已經變成了刺蝟,而是匆忙起身道別,帶我去了醫院。
冥冥中,我一直在感歎這一天過的!一早被跑車刮倒,再被厲狐狸調戲,最後被葉容寬蓄意報復,多麼流光飛舞,異彩紛呈的一天!
待我再次恢復神志時,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裡,葉容寬居然坐在不遠處和程嘉豫說著話,我有一刻不解,不過馬上很自覺地繼續裝睡。同時我佩服起自己管理後宮的能力,你看我的東西二宮,非但沒有兵戎相見,還談笑風生得如同老「姐妹」。當我暗自困惑於,是封程嘉豫為皇后,還是封葉容寬為皇貴妃時,我的細微顫動驚動了葉容寬。他居然走過來,拂了拂我的額頭,低沉地問:「是醒了?」我暗歎一聲,只能微睜眼,點了點頭。
而程嘉豫也笑嘻嘻地走過來說:「江米你是整個急診室叫得最淒慘的。醫生只能給你上了點麻藥。不然別人以為我們是在謀財害命。」我一怔,醫院不就是合法「謀財害命」的地方,哪裡來的活路?基本上那些能從醫院裡出來,都是死裡逃生的好漢,比方說,我。程嘉豫顯然不會讀心術,他還是樂呵呵地說:「你現在盡量不要講話,給你吊著點滴,等明天大概就好了。」我點點頭,表示感謝。
程嘉豫又和葉容寬說了幾句,就被護士喊走了。葉容寬抬頭看了看鹽水瓶,說了句:「真應該再讓醫生給你照個x光。」我納悶,難道魚骨頭還在裡面?葉容寬注視著我,平靜如波地說:「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構造!這麼大的人了,連吃條魚還能卡到。」我很亢奮,想,這完全是他給我下的套嘛,沒有他來找我,就不會讓我有機會吃魚,沒有他夾的魚,就沒有我卡到一說。這麼一推論,我這可是因公負傷,按理可以討要撫慰金。
葉容寬略有所思地說:「其實也是件好事!你一閉嘴,這天下總算也太平了!」這是什麼話,我哪裡禍患過一花一草!可惜葉容寬不理會我的怨忿,他轉身拿了外套,說:「今晚你就老實地呆在這裡,一會兒護士回來替你把點滴拿掉。」我一僵,這就算把我打了?也對,他不是向來是溜得快,不是甩我個冷臉,就是給我個背影,然後絕塵而去,很符合他的風範。我獨自一人做著心理建設,沒搭理葉容寬。而對方明顯不喜歡我的反應,只見他俯下身,輕聲問:「是捨不得我嗎?這裡只有一張單人床,我們倆睡一起不太合適。」然後似笑非笑地添了句:「真是件好事啊!」說完,開了門走了。
好事?可不是,他一走我的江山也如畫了……
這一覺睡得真好!就連我未完成的海瓜子也被我在夢裡解決了。一大早,我被聒噪聲驚醒,是榮享!
「人還沒死,我剛才摸了摸,還有生命跡象。」榮享拿著電話匯報工作:「不過嘴角有些濕潤,很有可能是風癱了。」
這在說誰呢?我在一旁清了清喉嚨。榮享沒理會,繼續興致勃勃:「一根魚刺也能引一場血案啊,太驚天動地了。這樣也好,棺材就暫時不用準備了。我問問她還有沒有遺言,遺產什麼的。我們也好早做打算。不過這麼摳門的人,估計家裡那台咖啡機是最貴的了。你說我們再分點什麼好呢?」
這次更確信無疑了,這是在謀劃我的家產呢!朝為未嫁女,暮稱未亡人。多現實的榮享啊!我急促的咳了好幾聲,終於打斷了榮享的電話。她放下電話,脫口而出:「啊,江米你還沒死?」接著以更訝異地神態打量我,說:「你到底是誰,來自哪朝哪代,你姓嘛名嘛,從哪來到哪去,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說說說說……」
我一鳴驚人:「呸呸呸,我有錢還沒花完,捨不得死。」
榮享倒吸一口說:「江米,歡迎你回到地球。」
我瞪了她一眼,問:「你怎麼跑來了?」
「你也好意思說,打你的手機,是個男人接的,說你在醫院躺著。我很奇怪,就向喬以婉確認,她說那一定是你前夫,為了福臨門的子孫萬代,她讓我來把把關,萬一你死了,我也是個不錯的備胎。」榮享一口氣說完,有些惋惜地說:「可惜,我來晚了,你還是活過來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關鍵,喬以婉太可惡了,竟然如此殘害祖國的花朵。
我同情地看著榮享,說:「好妹妹,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沒人負責了三元計劃,你一輩子的禮物都泡湯了。厲狐狸都說了,除非我們把三元的購物計劃拿下。否則,你不能肖想任何禮物!」
「說你笨,你還傻。他說的是將來時,不代表現在不能要。我都提前預訂了我二十五歲的生日禮物。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失算。」榮享一臉篤定。
我心想,榮享果然不是一般人,永遠在和時間賽跑,活在所有人前面,這都開始前消費了。我自愧不如啊。
我無奈地說:「好孩子,你的一輩子還很長,怎麼會只有二十五歲?」
榮享翻了翻白眼說:「這你不用擔心,沒定我二十五歲找到了下家,我就不用再騙厲狐狸了,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了。」說完看著我,很中肯地說:「我們擔心的是你,這次你要是沒把三元計劃搞定,誰給你買棺材啊?哦,不過喬以婉說了,你前夫一定會來收屍的。我們都拭目以待。」
「期待什麼?」一個醇厚低沉地聲音響起。
「你是誰?」榮享驚訝地問葉容寬。「啊,我在報紙上見過你,你不就是……那個……那個……。」
我很著急地等著榮享的下半句。葉容寬和氣地和她點點頭,把買的早餐往桌上一放,和我說:「洗洗吃飯吧。」我撓了撓頭,下了床,到洗手間裡洗漱一番。出來現榮享還在沉思,我拍了拍她的肩,好心地說:「快吃點吧,不然就涼了。」
只見,她一個激靈,低聲說:「夥計,這不是藍經理的男人嗎?你把生意都做成這樣了,還讓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