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 文 / 八珍
世事真是難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當你的舊歡宿敵,結成同盟的時候。你就只能長歎一聲,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要感謝喬以婉對我的培養,因為是她教育我,世上無難事,四兩撥千斤。而我深得她的衣缽。
我走到門邊,說了聲:「我是出來打醬油的。」越過二人走了出去。
出了天闕,眼淚如長江黃河般滔滔不絕,又如萬里長城般蜿蜒綿長。不是不委屈,也不是我沒有心。我的心早在遇到葉容寬,鰜鰈情深時已然沉淪迷失,又在他棄之如敝屣時,碎如粉糜。那又如何教我拱手河山討你歡?
我終於未能創造一千個馬桶的銷售神話。所以再次歸了零。
喬以婉最近買了輛桔黃色的甲克蟲。沒事就載我上路瞎逛。如今如果你能時不時地吟誦幾段詩,別人一定會說,你太有文化了。假若你又能唱上幾段京劇,別人一定會說,你太高雅了。倘若你還能扭上幾段秧歌,別人一定會說,你太多彩多藝了。又正好你能釘幾顆紐扣,別人一定會說,你太心靈手巧了。因此對於喬以婉的稅務所離家只有五分鐘路,還要買車上班,我就只能說,你太奢侈了。而對於我僅憑公車月票,就能夠省幾個錢,喬以婉就說我,你太賢惠了。
我曾好幾次試圖要在她車上裝點一下,比如貼幾個太陽黑子。那樣一定會成為名副其實的金龜子。關鍵日日開著金龜子,那找金龜婿的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喬以婉見我被一千個馬桶搞得身心疲憊,也絕口不提和葉容軒搭橋的事。她開導我:「關鍵你是入錯了行,如果你不賣馬桶而改賣服裝的話,我手下審查的幾個小商小販,都可以進你的貨。」
古語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我不管是男是女,都錯了。心思豁然開朗,原來我左右不是人。
喬以婉又說:「你說你那前夫,我曾還指望他能餘情未了,幫你吹吹風什麼的,現在看來你做人很失敗。我勸你也不要在留戀你那個前夫了,這不是庸人自擾嘛。」
「怎麼可能,我和他這兩年都沒見過半分面。」我反駁。
在我和葉容軒的戰爭中,葉容寬一直是以觀察家的身份出現。縱然是我水漫了葉容軒的山頭,還是葉容軒壓我個金鐘罩,他都認真地提供人道主義的援助。所以我能有恃無恐得採取三光政策,而葉容軒也日進益精得打著地雷戰。畢竟葉容軒只是個蓋房子的,造不出什麼原子彈。不過在他父母面前,我們仨一直很志同道合地扮演幸福的吉祥三寶。
喬以婉把著方向盤,拿眼睛瞪我,心說,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回瞪,你是哪只眼看到。
良久,喬以婉幽幽地說:「葉容軒那廝著實有趣,你說他不會看上你了吧。」
喬以婉也是八卦達人,專業紅娘啊。
我深深吸了口氣,吐字清晰:「其實我和他一直是好姐妹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