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文 / 八珍
葉容軒回到晉陽市,已近中秋。
葉母的電話倒比平日來得勤快。無非是十五團聚。葉母一向注重這些個節日,一絲都不馬虎,早早就讓吳媽準備,所以晚餐豐盛無比。
葉容軒早早回到父母家。還沒進門就聽見藍勝雅淡雅的聲音。原來葉母還請了藍家的二小姐。葉藍兩家是世交,之前葉母一直極力撮合葉容寬和藍勝雅。只是葉容寬認定了江米,不願妥協,只能作罷。到如今,舊事重提,女方欣悅,而葉容寬一如既往地不置可否。不過葉母趙允芝這次倒是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
葉容軒對藍勝雅的印象不好不壞,事實上他覺得以自家的狀況和藍勝雅倒是相配。而江米純屬異類。所以他一直不明白葉容寬到底是入了何魔障,對江米情深意重。也不過中人之姿,說話還顛三倒四,做事更莽莽撞撞,簡直一無是處。葉容寬冷靜自持都能上演一場鬧劇。對,鬧劇,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這場婚姻。到如今,大哥情傷,遠赴西部支邊,到數月之前才回來。雖然辛苦了些,但畢竟得到了一筆政治生涯中很大的財富。沒有意外,葉容寬就會是晉陽市新任的市長。
入了門,葉容軒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大哥也已經回來。而藍勝雅正和父親葉仲修對弈。葉父剛從外省高位退下,如今賦閒在家,原先沒有機會的消遣也慢慢拿起,樂此不疲。葉容寬面帶微笑,在一旁觀戰。
葉容軒故意打趣,說道:「爸,他們兩個鬥你一個,勝之不武啊。」
葉仲修抬抬老花鏡,笑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哥才不會。」
棋下了大半,勝負已定。葉母趙允芝已經催促要吃飯。
葉仲修感慨道:「勝雅棋藝越來越好了,我不服不行啊。」
藍勝雅倒是淡笑:「哪裡,那是葉伯伯讓我呀。」
大家高高興興走向餐廳。飯桌上照例是葉仲修評論天下,幾個年輕人洗耳恭聽。葉容軒不時插科打諢,一頓飯吃得很盡興。
之後,葉母就催著葉容寬送藍勝雅回去。望著一對璧人遠去,葉母心滿意足。轉頭和葉仲修說:「容寬都34了,我真盼著他們早點結婚。我也好幫著帶孩子。」又轉臉和葉容軒說,「你也快點,早些定下來。」
葉容軒一見,知道又要老生常談,馬上藉故上樓回房。
「這孩子!」剩下葉母一個人微嗔。
等葉容寬再次回到家,已經快12點了。
葉容軒敲了敲,就進了葉容寬的臥室。葉容寬和葉容軒兩人相差五歲,長得並不像。容寬多像父親,而容軒多隨母親。
葉容寬已經換了睡衣,找了書準備躺到床上看。見弟弟進來,就靠著窗說:「
這麼晚了,還不睡。「
葉容軒不客氣地在小沙裡坐下,想了想說:「哥,我見到江米了。」
良久,葉容寬才道:「你在新洲的項目,之前我不清楚。不過你好自為之。」
葉容軒深深吐了口氣:「原來你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徹底結束了。哥,你到底是放不下。那又何必去離婚。到頭來還要這樣。」
葉容寬冷冷地說:「離婚是她要的。」之後,拿著書躺到床上,就不準備多言。
這是多麼荒唐。葉容軒氣急,摔門而去。
葉容寬默默盯著書。冷眸裡變幻莫千。
的確,離婚是江米的抉擇。他到底遂了她的意。
只是午夜夢迴時,葉容寬依然聽到江米在遠處喚他:「葉容寬。葉容寬。」
那樣生生脆脆,如此依戀繾綣,他曾以為是一輩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