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1千年鬼王 文 / 莫曉淺
「殿下?閻羅,你是誰啊?」白青青看著他,這裡面斬天和千刃不可能是,而北堂昕更不可能會是外面人口中的那個殿下,唯有閻羅了。
而此時的閻羅臉變得很嚴肅,哪還有一點之前賣萌的樣子,完全是一副大人的模樣,只見他站起來,走了出去,「都下去!」他沒好氣的看著那些家丁,估計是門口的牛頭干的,而馬車裡的人再次迷糊了。
白青青也起身走出去,身後,北堂昕,斬天和千刃也走了出去,而此時的馬車,恢復成了白熊的模樣,白青青立刻把它收回了乾坤袋。zvxc。
北堂昕為她擋下了第一擊,冷月刀並沒有傷害到兔王一絲一毫,而他則被彈了出去,用刀撐著地面,他想站起來,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再次跪了下去。
只是這平靜在出了地府邊境就被打破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地府和地府邊境都屬於閻王管轄,而閻王的兒子在馬車上,所以那些野鬼都會懼怕。
「真的?我查查。」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白青青他們立刻跟了上去,閻羅走到了閻王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一本本子看了起來,白青青注意到了,生死簿?
「怎麼現在有妖獸了?」剛才好像都沒有,斬天指了指她身後的閻羅,「主人,剛才是在閻王的地盤,而有殿下在,那些野鬼自是不敢上前。」白青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事,我會處理的!」他說完,發現沒有人回應,抬頭看去,只見白青青一直盯著他手裡的東西,難道她想看這個?這可不行。
「喂,你過來!」閻羅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指著在那裡東摸西摸的強盜,他根本就不在做什麼,聽到這聲音,他笑意盈盈的轉身,「殿下,什麼事?」閻羅看了他一眼,轉了轉眼珠。
只見閻羅低下頭,這事還需要等他父王回來處理,畢竟地府的事他很少插手,所以不知道到底有幾個勾魂使者。
「主人,我們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你爹娘的魂魄。」此時斬天和千刃走了過來,說來奇怪,為什麼那魂魄會不在地府?
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閻羅也跟著不開心了,從第一次遇到她,他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想親近她,可是她終究不是她。
正因為這樣,所以閻羅不是很擔心,他們說話的同時,那邊的一人一兔已經停了下來,不知道在說什麼,由於跑的比較遠,只是突然間風雲變化,天空黑雲籠罩。
小心翼翼的拿出錦盒,這裡面可能是爹娘的魂魄呢,只是,這錦盒要怎麼開?她拿在手裡轉了一圈,居然沒找到打開的地方,「怎麼了?」北堂昕不解的看著她,閻羅也是。
「主人,時間不多了,要不先帶回去?」千刃在一旁開口,「萬一裡面不是魂魄呢?」斬天比較擔心這個,白青青也是贊同的點頭,萬一裡面什麼都沒有,不是白費功夫了?
而事實是他急著跟他們走,忘了把身上的生死簿給放回原位,所以現在他的身上的確帶著生死簿,眼前的人太恐怖了,這他怎麼知道的?
「怎麼?沒有?」閻羅看著她,白青青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正當她要走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嘍囉異常,雖然只是一撇,但是她還是看到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
「主人,你懷疑那個強盜?」她不是沒見過勾魂的人嗎?為什麼還要讓閻羅把人全部招來?殊不知,白青青這是賭了一把,不過事實還是她贏了,真的發現了裡面有人神色異常。
「閻羅,那個穿黑袍的你熟悉嗎?」等那些人轉身,白青青才開口,順著她指的看過去,「他?前世是個強盜,作惡太多,所以不能投胎,現在在淨化。」閻羅不明白她怎麼問這個。
強盜?嗯,極有可能是他了,但是她要的是知道幕後指使之人,她有預感,不該只有那個假的安小南一個,到底是誰?跟她有深仇大恨嗎?
車一個急剎,白青青往前衝去,閻羅想去抱住她,卻被北堂昕搶先了,朝著小孩子模樣的閻羅,他挑了挑眉,氣的閻羅牙癢癢的,他那是在嘲笑他嗎?
「那個我不想知道了。」說著他立刻坐回了原處,不再看他,而北堂昕再次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繼續閉上眼睛,要說從地府出來以後還算平靜。
「啊!對了,閻羅,我想問你拿些洞冥草的。」白青青這才想起來,可是現在怕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聽到她要洞冥草,閻羅摸了摸自己身上,他記得他之前有多拿,果然,身上還有五棵。
「你有看出什麼嗎?」白青青看著他,北堂昕一喜,青青總算和他說話了,只是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開。
「青青,怎麼了?」北堂昕不解的看著她,白青青立刻合上了生死簿,怎麼會這樣?上面顯示北堂昕也死了,「閻羅,還給你。」白青青連忙跑過去,把生死簿塞給了他。
「我不走!」這禍是她闖的,她才不會這麼沒義氣扔下他們自己先走呢,「青青,聽我的,你先走,我們不會有事的。」北堂昕看著她,但是白青青還是執著的搖了搖頭,他們是不是忘了,她並非平凡人,可以保護自己。
這個閻羅,怎麼這麼風風火火的啊?白青青看著那個走遠的背影,而北堂昕知道她排斥他,所以這次他離她一小段距離,等他弄清楚了就知道她為什麼反常了。
「你他是誰啊?」他看著斬天問,那人是想去問強盜嗎?「玄冥大陸的六皇子,亦是主人的未婚夫。」斬天面無表情的回答,眼前的人前後的態度他不是沒看出來,而是與他無關的事他不去問。
「你不等青青醒來就走嗎?」閻羅追了上來,青青都還沒開口,憑什麼眼前的男人做主?「她爹娘等不了了。」北堂昕歎息,閻羅知道,可是,「那個錦盒還沒弄清怎麼打開呢。」這的確是個關鍵。
「青青?」閻羅似是喃喃自語,白青青則是看著他,「嗯?怎麼了?」閻羅此時恢復了正常,「沒什麼。」他搖了搖頭,那可愛的模樣惹的白青青上前揉了揉他的頭,而這次,閻羅沒有抗議。
「快走!」北堂昕拉著她就跑,而兔王氣憤的跟在他們身後,正確來說,他們跑一段距離,兔王只需一個步伐就能追上他們。
「哇!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她也叉腰看著眼前的兔子,其餘幾個人被她搞蒙了,她這是在挑釁兔王?
「閻羅,你的地盤,你帶路。」知道她的意思,閻羅走在了前面,北堂昕則是跟在後面,那個強盜那麼放心的把錦盒放在那裡,怎麼都感覺怪怪的,但是青青應該不會聽他的話?苦澀的搖了搖頭。
「回來了?找到解開的方法沒?」閻羅看著北堂昕,而後者沒有理會他,抱起地上的白青青,「回玄冥。」他只說了這四個字,但是已經間接的告訴他們,他已經知道了。
「青青,你爹娘的魂魄應該在那裡面。」閻羅斬釘截鐵的說,這錦盒就是可以裝魂魄的,而擁有此錦盒的人他看了眼白青青,還是暫時不要說了。
「怎麼」了字還沒說完,好好的馬車居然恢復成了白熊的模樣,而白青青則是不雅的屁股朝地跌了下去,「哇!好痛!」所有人都看著她,不禁搖頭,而他們全都在馬車變化的那一刻,使用了武力。
轉了幾圈,白青青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見過那人的臉,當時只是一個背影而已,這麼一想,她站到了那些嘍囉和大小鬼的身後,只是幾圈下來,她不由得洩氣了。
「給,只能看一下。」接住扔過來的東西,白青青驚訝了一下,隨即翻開生死簿,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看什麼,然白青青看著那個名字,不禁濕了眼眶,手撫上那幾個字,不其然,是白青青三個字。
北堂昕跑到白青青的身邊,「青青,快走,兔王發怒了。」他拉著她的手,想要帶她走,誰知道兔王一跺腳,地震動了起來,白青青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啊!找到了!」說著他小小的身子跑了出去,沒再和強盜說話,反正事情已經辦好,這裡除了父王,沒人知道其實他根本不是個小孩子,殿下?哼!小屁孩而已!居然敢耍他?
「什麼!未婚夫?」閻羅大叫,怎麼會這樣?不過看了看自己,好,怎麼看就是個三四歲的娃娃,不由得洩氣的坐在一邊,而此時他摸到了什麼東西,拿到眼前一看。
白青青在原地來回走著,北堂昕幾次欲開口,卻都嚥了下去,想必她現在連看他都不願意?而此時,所有人聽到跑步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不正是剛才走掉的閻羅嗎?
「閻羅,你看下,這盒子沒有打開的地方。」連最起碼的鎖眼都沒有,是不是耍她的啊?後者接過盒子,仔細看了看,的確,這錦盒居然連個接縫都沒有。
蛟龍盤旋在空中,並沒有任何動作,白青青皺眉,她哪裡知道,蛟龍並不是兔王的對手,「青青,快收回蛟龍,它不是它的對手。」閻羅對著她大喊。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之前就有過這事,有些勾魂使者禁不住誘惑,會幫助一些人做非法的勾當。而這些,要是被發現了是要嚴懲的,之前的事難道還有人不受教訓嗎?
「青青,你們都不是它的對手。」閻羅看著兔王,陷入了糾結之中,而斬天和千刃前後擋了上去,但結果都和北堂昕一樣,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青青,怎麼了?」北堂熙跟著跑上前,急忙拉住了她,剛才差一點她就掉到火海裡去了,白青青停下來也是一驚,額上滲出了汗,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會一腳踩空了。
「咳,那個」閻羅又囧了,又忘了問名字,而看到他的樣子,白青青想起來了,「我叫白青青,斬天,千刃還有那個北堂昕。」她向他一一介紹,沒注意到在聽到白青青三個字時,閻羅的身體一僵。
「主人,回去的時候問殿下多拿幾棵洞冥草,對你有用。」斬天在此時開口,千刃跟著點了點頭,的確,有了洞冥草,隔多遠都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地方,白青青點了點頭,她也有那個想法,到時候家裡放幾棵。
另一邊,斬天和千刃還有閻羅和他們匯合了,「閻羅,你帶著青青先走,我們擋一下。」北堂昕把白青青交給閻羅,實在是他一個小孩,根本幫不上忙。
「青青,你怎麼了?」北堂昕嚇一跳,連忙用自己的袖子幫她擦淚水,似是聽到有人叫她,她抬起迷濛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出現了錯覺。
那幾隻妖獸以為自己攔到了普通人的車,直到看到斬天手中的魏武青虹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幾聲慘叫,它們都倒在了地上,白青青聽到聲音,立刻走出馬車,就看到斬天和千刃解決了幾隻妖獸。
白青青立刻把蛟龍收回乾坤袋,避免兔王的第二次攻擊,這到底是個什麼傢伙,怎麼那麼厲害?但沒有時間給她想那麼多,兔王直直的朝她攻去。
「你們來地府有什麼事?」此刻的閻羅看起來是嚴肅的,因為這一陣子他父王不在,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白青青無語了,這天怎麼會突然變的像要下大暴雨的樣子?而她不過是問了下那隻兔子是雌的還是雄的,對了,順便還盯著他的某處看了一會而已。
趁著所有人都在休息,閻羅靠近北堂昕,「喂,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說服那個強盜的?」這不能怪他,實在是好奇會害死貓,北堂熙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繼續閉上了眼睛。
而此時的兔王,原本還是全白的毛,此刻已經變成了全黑了,「哇!變黑色的了!」白青青指著身後大叫,北堂昕則是上前扶起她,還說呢,不知道她是怎麼把兔王給真的激怒的。
「嗯,沒有。」她點了點頭,北堂昕也發現了那個嘍囉,只是不明白青青怎麼說沒有,那個嘍囉明顯有問題,聽到她說沒有,閻羅揮了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你爹娘叫什麼?」他頭也沒抬的問,白青青說出了自己的爹娘的名字,閻羅翻到她說的名字那裡,生死簿上的確還顯示活著,難道真有人又做了不法之事?他重重的合上了生死簿。
「羅兒,答應母后,千萬不要摘下這個東西,記住!千萬!千萬!」說完這句話,他的母后就消失了,整整有三百年他沒有再見到過自己的母后,而父王提起母后,也只是一直歎氣。
白青青看了看蛟龍,好像確實如此,正當她要收回蛟龍的時候,兔王朝著蛟龍攻擊過去,一陣黑光,沒人看到它用的什麼招數,蛟龍已經從天空跌落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
「閻羅,你能不能立刻去查?我們只有四天的時間了。」回夢丹只能堅持那麼久,這次能在一天之內到達地府,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不然,光路上可能就要浪費兩天左右。
當強盜再次離開,閻羅回頭想要叫她,卻發現她淚流滿面,怎麼回事?而斬天知道,是她那一部分仇恨的記憶,剛才強盜口中的名字應該就是關鍵。
不一會兒,所有的嘍囉,包括一些投不了胎的大鬼小鬼都站在了白青青的面前,怎麼這麼多?她不禁咋舌,不在想那麼多,她一個一個從那些嘍囉和大小鬼身邊走過。
看到他們的樣子,閻羅知道他們可能不知道,也罷,能平安走出去就行了,他也沒再說什麼,回到了車裡,繼續和北堂昕大眼瞪小眼。
站在孟婆的另一邊,看著那橋下面的火海,這橋就是投胎的地方,而她到底是怎麼躲過這裡呢?連孟婆湯都沒喝過,北堂昕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看到那些鬼去投胎而已。
「膽敢對我兔王不敬?」那兔子盯著白青青,紅通通的雙眼,一身雪白的毛,前面的兩顆門牙露在外面,此刻的它是和人一樣站立著。
閻羅並沒有直接去強盜那裡,而是找了一個地方,掏出身上的生死簿,為了安全期間,他把這本子給帶在了身上,此時他翻著,翻到了顯示紅色名字的白青青上面,這
「千刃,你是賭徒,下次我們來賭一把。」白青青沒回答斬天的話,而是朝著千刃說了這麼一句,後者只是看了她一眼,還賭?該不會又使什麼詐?
北堂昕看著那個閻羅撇了撇嘴,看在他那模樣上面,他就不計較了,突然他神色一凜,不止是他,閻羅也是,而斬天和千刃也感覺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顯然她把北堂昕看成了另外一個人,而閻羅則是一驚,她她有記憶?那還記不記得他呢?正當他要問的時候,卻發現白青青已經倒在北堂昕的懷裡了。
「我們最好別真的激怒兔王。」閻羅對著身邊的人說,兔王的實力他見過,現在的它根本沒有真正的發怒,因為發怒起來的兔王不是這個樣子的。
「閻羅,我可以看生死簿嗎?」白青青吐出這一句話,閻羅怔了怔,這「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給你看。」他把生死簿放回了原處,白青青不禁失望,她不過就想看看生死簿上面自己的名字而已。
「我不知道,這是我母后讓我帶的,從小就帶了。」他歎息,從小就帶了?斬天和千刃面面相覷,這個閻羅到底多大了?三人各有所思,一時間周圍一片寂靜,直到北堂昕出現。
「可惡的人類!膽敢來我麒麟山殺我子民!」說著一陣地震,白青青朝著說話的看去,不禁大叫,「哇!好大的兔子!」不是她要叫的,實在是,這兔子最起碼有一尺高。
「你是閻王?」白青青驚訝的看著他,閻王是個小娃娃?閻羅搖了搖頭,不是?「我是閻王之子。」此時的他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斬天,閻羅去哪了?」回過神的她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北堂昕真的確定了,肯定是那生死簿有什麼問題,不然為何她三番四次的疏遠他?
「你們怎麼走的麒麟山?」閻羅看了下周圍,不由得皺眉了,所有人看著他,麒麟山不能走嗎?他們來的時候好像也經過了這裡,可是並沒有發生什麼啊!
而另一邊,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低咒了一聲,就差那麼一點,該死的!他看向身邊的女的,有了她,不信她不來,想著,他嘴角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麼,而閻羅也不見蹤影,白青青就在地府瞎晃,而北堂昕雖然跟著她,但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排斥,所以他滿腦子都想著那個生死簿,不行,他一定要偷偷去看下一下。
白青青剛要說什麼,忽然看到遠處一張熟悉的臉,連忙衝了出去,只是待她跑近,那人突然消失了,怎麼會這樣?難道不是魂魄?剛才的臉分明是安小南的。
「你怎麼不說你的子民想殺我們?」白青青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兔子,好,她承認,這兔子是她的三個人那麼高,她在它的面前估計比閻羅大不了多少。
「是,是。」說著他上前,伸出手,抱起了閻羅小小的身子,而趁此機會,閻羅把東西放到了他的衣服裡面,「你倒是快點啊!對了一會我要踩你頭上。」聽到這話,強盜臉都綠了。
「殺了我的子民,居然還這麼猖狂!」兔王突然間把它前面的兩個爪子彭一聲落到了地上,站在那裡的白青青則是被一陣揚起的塵煙給嗆到了。
「等等,我看他並非要跑,而是去見某個人了。」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幕後主使,而閻羅也說了,他生前是個強盜,那麼或許這個強盜是帶著錦盒和那人談條件去了。
那子全有。「蘭溪雨你個婊.子,想一腳把我踹開?門都沒有!魂魄啊魂魄,你們可是我的幸運符呢!」說著他把錦盒放了回去,而白青青在聽到蘭溪雨這個名字時,其餘的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四周就像是一個地穴,周圍的牆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掛著火把,而遠處,有一座橋和一個老婆婆,老婆婆的旁邊放了桶和碗,看來那裡就是投胎轉世的地方了。
閻羅滿臉的疲憊,沒想到父王出事了,暫時回不來了,而他去了也沒能幫上忙,「那個,我父王暫時回不來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白青青聽完皺眉,怎麼辦?就剩兩天了。
「咳咳」她咳個不停,待煙霧散去,只見剛才還站著的兔子趴了下來,此刻它的兩眼緊緊地盯著白青青,突然看到兩隻特大的眼睛,白青青被嚇了一跳。
「給,就剩五棵了。」他一點也不吝嗇的全部遞給了她,白青青開心的接過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百寶袋。
「拿上錦盒,我們走。」他抱起懷裡的人往外走去,既然已經確定錦盒裡是魂魄,那麼就不應該再耽誤時間了,而剛才青青低頭看著已經暈過去的人,她是把他看成另外一個人了嗎?
「你把這個洞冥草放到他的身上,就可以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了。」閻羅出聲,白青青一愣,看著他,她要怎麼放到那個強盜的身上啊?似是看出她的為難,閻羅拿走她手裡的東西,說了句,我去辦,就離開了。
「嗯,快看,他似乎要走了。」白青青急了,這要被他給跑了,就又要浪費時間了,正當白青青和閻羅幾個人要沖去強盜待的地方時,北堂昕攔住了他們。
所有人都打量著北堂昕,包括已經醒來的白青青,他們都好奇他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那個強盜開口的,不過令白青青鬱悶的是,這個閻羅為什麼會在車上?還說什麼要和她回玄冥。
正當他們沉默冥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糟糕!那強盜回來了,幾個人面面相覷,閻羅是沒事,但是他們呢?左看右看,居然沒地方可以躲。
「兔王,我們是無心的,還請你開恩。」閻羅走到它的面前,本來還以為不會遇到,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兔王看著小孩子模樣的閻羅。
白青青一行人朝他走了過去,順著記憶,很快的就找到了藏匿錦盒的地方,移開眼前的石頭,一個精光閃閃的錦盒就引入了他們的眼簾,「哇!黃金的呢!」白青青低呼,幾個人都看著她,她沒見過黃金?
閻羅真的踩在了強盜的頭上,在高處的櫃子那裡找著什麼,突然「哎呀!我記錯了,不在這裡,你把我放下來。」說著他不理會他,直接爬了下來,而此時強盜雙手握拳,這是耍他嗎?
閻羅瞪著北堂昕,他以為他會抱住白青青的,誰讓自己是個小孩的模樣,而北堂昕則是以為白青青會躲過,誰知道
「等等,我去看看他還在不在。」到了門口,閻羅讓白青青在原地等,而他則是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反正他是殿下,而且是個小孩子,不會讓人起疑的,在裡面轉了一圈,確實沒人,他這才走到門口,朝他們招了招手。
他迅速合上了生死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只要她還活著,那麼當年的懲罰沒白罰,欣慰的收好本子,他繼續往前走去。
「閻羅,我爹娘的魂魄被勾來了地府,而他們並沒有死呢,是被人給控制了。」白青青看著閻羅開口,後者皺了下眉,有這事?難道地府出了叛徒?
「乾坤錦盒?他怎麼會有那東西?」閻羅大驚,怪不得他會找不出青青爹娘的魂魄了,原來是那個錦盒的緣故,而斬天和千刃在聽到乾坤錦盒的時候,不禁面面相覷,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想再過兩天,等我爹回來。」兩天?白青青算了下,也行,再兩天的時間回去應該也足夠了,所以她點了點頭,一行人就在地府留了下來。
「青青,給。」看著他手中的半片葉子,這是?而北堂昕則是注意到了他的稱呼?之前還叫姐姐的,怎麼一轉眼就直呼名字了?白青青沒注意到這些,她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了。
「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時刻注意他?」聽到她的話,閻羅才驚覺,莫不是那個強盜?「有,洞冥草,這東西還只有地府有,我去拿。」說著他往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怎麼辦?要不閻羅你把人都叫來我看看?」如若再等下去,爹娘那邊會來不及,閻羅思索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好,我這就找人去辦。」說著他招來了地府的小嘍囉。
「閻羅,我怎麼覺得你應該不是小孩?」北堂昕開口,他的一舉一動,明顯是個成年人,說到這個,閻羅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一陣苦澀,握著生死簿的手緊了緊,誰也不會知道,他有一天會犯錯私自改了生死簿,而這小孩子的形象,便是懲罰。
「不知死活!」兔王抬起了自己的一個爪子,就朝白青青揮去,後者則是靈活的躲開了,「打不到,你打不到。」她做了個鬼臉,兔子一蹦一蹦的,跑的應該沒她快,誰知道
斬天和千刃則是走了出去,車的前面站了幾隻妖獸,就那兩三隻,並不是他和千刃的對手,時間有限,還需要速戰速決,所以他們跳下了車。
白青青一知半解的接過那草,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沒什麼味道,而後又放在掌心打量起來,這片葉子能幹嘛?看到她的樣子,斬天嘴角抽蓄。
她果然是死了,但是又有誰知道她重生了?名字還是這個名字,她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合上生死簿,意外的一個名字印入她的眼簾,什麼?他她抬頭震驚的看著北堂昕。
「封印石?」斬天看著閻羅驚呼,他怎麼戴這個?莫非聽到有人知道這東西,閻羅站起來激動的抓著斬天。
「哪來的小屁孩!去,一邊去!」兔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閻羅臉都黑了,這只死兔子!要不是答應過父王,他早就打它了。
正在走的北堂昕忽然停下來,把白青青放在了地上,靠在一旁的石頭上,「你們看著她,我去去就來。」說著不等人答應,就直接跑了出去。
白青青看著閻羅,不明白他怎麼臉色突然變的這麼難看,正想問他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脖子那裡好像有什麼氣噴在上面,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轉身。
看到她的舉動,所有人不解,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一會像哭的樣子,一會又是驚嚇的樣子?此時的白青青腦子裡很亂,為什麼會這樣?看來回去要問下爹娘,她不在的那些年期間,北堂昕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如果他真死了,那麼現在這個是誰?
「我看下。」北堂昕開口,閻羅把東西遞給他,拿著錦盒,北堂昕看了幾遍,的確,怎麼這個盒子是全封閉的?別說接口了,就連一絲刮痕都沒有。
「這下要怎麼辦?」白青青看著閻羅,沒注意到此刻的她已經成了兔王的眼中釘,而遠處的幾個人看到了,站在她對面的閻羅也是一臉的駭然。
「不知道,他只說有事,就再也沒見到他了。」斬天如實回答,白青青皺了下眉,隨即看向剛才的方向,現在想來,難道是有人想害她?
「可惡!居然不肯帶我走!那就別怪我反悔了。」走到牆邊,推開上面的石頭,一個金光閃閃的錦盒出現在他眼前,他伸手拿出錦盒,這裡面可是兩個人的魂魄,就不信他們不答應他的要求,要真不答應,他就打開這個錦盒。
「糟糕!不好了!快去救青青!」閻羅大叫,兔王怎麼忽然間被真的激怒了?剛才青青到底和它說了什麼?
「這給我做什麼?」接過那半片葉子,閻羅還沒說,白青青的眼前就浮現了那個強盜,而此時的強盜回到了自己的地方,還鬼鬼祟祟的拿著什麼東西,這讓白青青整個神情緊張了起來,會是爹娘的魂魄嗎?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強盜手裡的東西。
北堂昕第一個衝出去,那是閻羅的話還沒說完,斬天和千刃也衝了過去,閻羅也連忙跟上,此時的天更黑了,而遠處出現了閃電。
「我出去應付他,你們別出來。」閻羅想找個借口讓強盜出去,但是卻被白青青拉住了,他這一出去,那個強盜會起疑的,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拿出了百寶袋。
兔王真怒了,剛才它是覺得她好玩,很久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但是後來她的話嚴重侵犯它的尊嚴,它乃麒麟山的王,居然被個人類問性別,更過分的是還看著他那裡。
「你認識這東西?」看到他的樣子,斬天機械的點了點頭,千刃也是看著那個石頭,「我說,閻羅,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帶封印石?」一般帶這個的說明實力很強,所以才需要封印。
「喂,你們幾個還不幫我?」她邊跑邊喊,怎麼沒人提醒她,這隻兔子居然和人一樣會站著走路的?此刻是一個一尺高的兔子,在追著一個人,那景象,看的斬天和千刃嘴角抽蓄。
「青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北堂昕上前關心的問,但是白青青不著痕跡的疏遠了他一點,北堂昕僵在那裡,為什麼青青似乎排斥他了?雖然她的動作很細微,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
「好了,我不會使詐的。」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此時閻羅走了過來,「給,洞冥草。」看著那一片嫩綠色的葉子,草?怎麼看都不像啊!
當閻羅出現時已經是兩天後了,而兩天裡,白青青就只是看著那些鬼魂投胎,其實她在等,看能不能再看到,不過她失望了,那天看到的就像是做夢一樣。
「蛟龍!去!」她抽出乾坤袋,閻羅一愣,隨即大喊不要,但是還是晚了一步,黑色的蛟龍破袋而出,只是在它看到眼前的龐然大物時,不由得一驚。
閻羅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肯說?正當他要回到原來的位置時,北堂昕開口了,「你把生死簿給我看下,我就告訴你。」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只是他怎麼知道生死簿在他身上?
「我有東西掉在那上面了,我夠不到,你抱我上去。」沒料到他會說這個,強盜面色一僵,隨即恢復,「是。」他低下頭,掩蓋住了眼底的憤怒,「還不快過來,我走不動了。」此時的閻羅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娃娃。
「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已經變的全身黝黑的兔王看著他們,此刻它的眼睛也是黑色的,白青青摸了摸腰間,剛才它一震,把白熊都傷到了,所以才會害的她跌坐在地,那麼
白青青看著他,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看著那個強盜,還真發現,那個強盜沒有帶走那個錦盒,而是藏在了一個地方,自己則是走了出去,既然如此,趁這機會去拿更好。
看了眼遠處桌上的生死簿,難不成裡面有什麼?閻羅看到了他的視線,是裡面有什麼嗎?怎麼都想看這個?但是剛才他已經破例了,不可能再破了,而北堂昕並沒有說什麼,閻羅鬆了口氣。
而此時牆角站著幾個人,而強盜根本看不到他們,所有人都看著白青青,隱身符?她怎麼會有這個?不過也虧得有這個,讓他們倖免沒有曝露。
「哇!」看到突然在她背後的兔子,她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他們都受傷了,看來只有靠她了,這麼一想,她想去掏百寶袋,而兔王注意到了她的動作。
兔王伸出爪子,朝著白青青拍去,白青青自是看到了,完了!完了!真的躲不開了嗎?她閉上了眼睛,然等了半晌,沒有疼痛的感覺,慢慢的睜開眼睛。
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這人是誰?而遠處的三個人都愣了,北堂昕壓下了身體的騷動,而斬天則是驚呼出聲,「千年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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