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五章 犯眾怒 文 / 青色火花
聽到「神差」在這兩個字,鄭泰州等人毫無反應,以為只是簡單地稱呼,但是崔星寒卻是心中一動,想起了火鬼使。()
鬼使!神差!
這兩者之間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而且火鬼使的南離精火旗就在他的鬼臉面具之內,不過當時是由九陽分身保管的,分身裂影陣被厄難魔尊和橫三世交手的能量重創,現在還無法召喚出來,自然也無法使用南離精火旗。
那南離精火旗威力巨大,揮動間便是無窮的南離精火,焚山煮海,還可以凝練出一座煉獄熔爐壓迫敵人,就算是普通的州城隍被裝進去,都有可能被煉化。
這四名男女被稱為神差,又一擊斬斷了鄭泰州的拘魂鎖鏈,並且能在諸多州城隍的攻擊之中游刃有餘,必定身懷異寶,且自身法力強橫無比。
其中一名男子,臉龐瘦削如刀割,眼神漠然,神色孤獨,用嘶啞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們乃是下御神差,風雨雷電四使者,速速從我們眼前消失,要不然統統將你們殺死!」
一名州城隍仰頭笑道「好狂妄的口氣,還自稱什麼狗屁神差,我也警告你們,趕緊下跪求饒,隨我們回地府伏法,要不然我城隍大軍將你們殺的一乾二淨,雞犬不留。」
那名神差眼神一冷,哼道「不自量力,雨神差、雷神差、電神差,將這些地府的傀儡全部清除,獻祭真神!」
另外三名神差點了點頭,揮手間祭出了三件奇門兵器,雨神差的手中是噴壺一樣的東西,通體冰藍,宛如玉瓶;雷神差則左手持雷錘,右手則是雷錐,如果背後再插上一對翅膀,像極了傳說中的雷神;電神差手中則是一對金鑼,金鑼之間電絲纏繞,火花迸射。
而那名說話的風神差卻沒有任何兵器,但是背上卻多了一件青色披風,披風上一團團微型颶風的突然凝聚、消散,生生不息,不知道有何作用?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四名神差手中的兵器都不簡單,斬斷鄭泰州拘魂鎖鏈的正是那風神差。
鄭泰州等州城隍相視一眼,一個個露出了貪婪之色,他們在人間述職短的有七八十年,長的二三百年了,但是手中一直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而這四個孤魂野鬼中的小頭目卻都有一件威力不俗的兵器。
所有人都在轉動心思,想要將這四件兵器奪取到手中,增強自己的實力,穩固自己的地位。
「風魔殺!」
風神差突然驟然冷喝,背後披風一揚,像是放出了無形的風魔,天空之中雲浪翻滾,夾雜著一聲聲非人的厲吼聲,每個人的身邊都風聲四起。
撲哧!撲哧!
就像是割麥子一樣,許多鬼差無聲無息的到了下去,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出沒無形的風魔在吞噬著他們的魂魄。
一名縣城隍察覺到了危險,猛地向上飛竄奪過了致命一擊,但是脖子以下的身體卻被割斷,只剩下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啊這風有古怪,大家小心!」
崔星寒也發現不對勁,風聲之中就像是夾雜著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他本身修煉刀煞之力,對於鋒利、銳利的氣息格外敏感,剛要有所動作,無形的風之中切割在了他的肌膚之上。
鏘!鏘!鏘!
崔星寒的脖子、胸口、後背處爆發出一陣火花,就好像是被利刀劃過,留下了一道道白印。
「給我滾出來!」
崔星寒暴吼一聲,兩條胳膊化作兩柄鋒利的長刀,身體像陀螺一般旋轉,三道虛幻的鬼影被他斬斷了頭顱,緩緩消散,但是在不遠處又重新凝聚成形,隱遁在了風中。
「這東西怎麼殺不死?」
厄難魔尊在崔星寒腦海之中道「這不是魂魄,而是一種疾風傀儡,又叫做風魔,聚散無形,快如魅影,是用颶風之中產生的精靈煉製而成在,只有殺死那個穿披風的小子才可以消滅這些疾風傀儡。」
與此同時,另外三位神差也動手了,雨神差手中的噴壺拋向高空,一個旋轉變成了房屋大小,噴出無數的冰藍色雨點,這些雨水滴落在那些孤魂野鬼的身上,一個個像是吃了春-藥一樣龍精虎猛,氣息暴漲,但是滴落在鬼差、陰兵的身上,卻一個個無精打采,皮膚潰爛,瘙癢難耐,用手一抓,魂魄上大塊的皮膚被撕扯了下來,但是他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反而感覺很舒服,一個個抓的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不好,這些雨水有毒,法力低微的鬼差、陰兵立刻退出戰鬥!」
「所有城隍聯手施展鬼火術,用鬼火驅散毒雨!」
崔星寒連連後退,體表刀煞之力凝聚成一層光罩阻隔毒雨,那毒雨滴落在刀煞之力上,每一個雨滴只有蠶豆大小,但是卻如同巨石一般打在光罩上,震得光罩連連震顫。
有幾個同樣用法力凝聚成光罩的縣城隍,被密集的毒雨擊碎了光罩,毒雨侵染在身體上,皮膚開始潰爛,只好用鬼火灼燒傷口去除毒素,疼的冷汗直流。
「鴆毒冰雨,腐肉生瘡!」
那巨大地噴壺劇烈旋轉,噴出了更多的毒雨,一時間天空之中到處都是毒雨,傾盆大雨,似乎要淹沒整個天空。
崔星寒眉頭皺起,看向了下方的大地,幸虧之前鄭泰州等人將黑毛大王及孤魂野鬼從寧陽市中向外引出了一段距離,要是這場毒雨在市中心一下,那整個寧陽城只怕真的會變成一座鬼城。
他急忙取出了城隍印,法力運轉,城隍印光芒大盛,「厚土之力,護佑百姓!」
土黃色的光芒迅速的從大地上升騰起來,凝聚成了一層延綿不絕的光罩將整個寧陽城都籠罩了起來,阻隔了毒雨,同時也不讓下方的人注意到天空之中的戰鬥。
厚土之力可以扭曲光線,產生出天氣晴朗的景象,除非是像劍道士一樣修煉法術精深的人,否則根本無法看穿這一層假象。
鄭泰州卻喝道「崔星寒,趕緊調集厚土山川之力幫助陰兵、鬼差抵擋毒雨!要不然他們都要葬生在這場毒雨之中,這責任你承擔的下來嗎?」
崔星寒眉頭皺的更深了,斷然拒絕道「鄭大人,請恕在下難以從命,如果我分出一部分厚土之力,那寧陽城的守護之力勢必薄弱,如果毒雨落到城中,後果將不堪設想,將有大批無辜的百姓遇害。」
一名被毒雨毒傷的縣城隍破口大罵道「你個混蛋,你敢違命不從,快點按照鄭大人的吩咐做,死幾個普通人算什麼,我們的命比他們要寶貴。」
「哼,在下已經說過了,恕難從命!」
對於這些視人命為兒戲的城隍,在崔星寒眼中與惡鬼凶魂沒什麼兩樣,死就死了,反正地府之中有的是後補。
寧陽是他出生、長大成人的地方,是他父母居住的地方,有著他的親戚朋友,他怎麼可能拿著寧陽城的安危冒險,寧願背上違命不從的罪名也絕不分散寧陽城的厚土之力。
就在這時,突然一股浩瀚無垠、磅礡如海的厚土之力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加持到了諸多城隍、鬼卒、陰兵的身上,將他們身上的毒雨驅散,傷勢恢復,並且變得更加勇猛。
鄭泰州回頭看去,看到幕遮天手持府城隍大印,將整個東江府的厚土之力都調動了,在與黑毛鬼王的戰鬥之中已經佔據了上風,不由大喜道「諸位同僚,府城隍大人調動了東江府的所有厚土之力加持我們,大家不要有後顧之憂,務必奮力殺敵,回報府城隍大人。」
許多傷勢恢復的縣城隍、鬼卒都面色不善的看著崔星寒,似乎也將他當成了敵人,的確崔星寒剛才見死不救的行為,無論是誰都會心生怨恨。
厄難魔尊怪笑道「哈哈,臭小子你這下得罪了所有人,只怕以後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不如隨我墮入魔道,縱橫天下。」
崔星寒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他也知道自己的縣城隍估計做到頭了,一下子將整個東江府的上上下下官員、鬼差都得罪了一遍,只怕自己以後無論做什麼都無法補救了。
「阿彌陀佛,小施主心存善念,以城中百姓的安危為重,不顧及自身的利益得失,實在是令本座佩服,如此大善大悲,實乃我佛門中人所必需,我佛必定願意接納施主。」
崔星寒咬牙道「天下之大,莫非隍土,率土之濱,莫非隍臣。有城有人的地方就有城隍,魔道、佛門難道能獨立於世外?誅殺惡鬼,守護百姓這是每一名城隍的本職,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我不相信幕遮天一點道理都不講。」
縱然孤魂野鬼一方有了四名下御神差的幫助,但總體實力還是弱於地府一方,有了整個東江府的厚土之力支持,即使是一名普通鬼差都能爆發出十倍的力量。
雷神差、電神差一男一女也凌厲出手,雷錘敲動雷錐,天空之中無數的雷電、雷球、雷刀、雷劍從天而降,四處轟殺,這些雷電的威力極大,堪比紫霄神雷。
不過紫霄神雷之上還有碧霄神雷、玉霄神雷,隨著崔星寒的法力提高,雷神降世的法門也會隨之水漲船高,爆發出更強的威力。
電神差兩道金鑼拍擊,虛空之中一道道閃電成漣漪狀四處擴散,沾染到人的身上就令人全身麻痺,動作遲緩,與雷神差相互配合,走到哪哪裡的鬼差就連連敗退,抵擋不住二人的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