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清醒 文 / 書生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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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進去！」溫不平馬上喊住孫女，上前一把將他拉回。

    由於馬明的病情處於未知狀態，誰在他身邊都有危險，不過白伏、朱明都有自保能力，卻也不怕馬明發狂。

    此時的白伏正持著清風扇，在馬明四周布下數道光幕，而且手中清風扇閃爍著青光隨時準備出手。

    「爹，娘，都是我害了你們，都是我，，，」馬明還沒有完全醒來。

    門外的朱敏已經按捺不住了，二隻纖手在不停地把弄著自已的衣角。

    「如果還是那般瘋樣，敏兒不必將心思放在他身上。」朱明一臉地平靜。

    朱敏意味深長地看著父親，馬上感覺到了不妙，「爹爹要殺他！」

    一個回身就往草屋衝去。

    「回來！」朱明一下子就擋住了女兒的去路，「他的情況未知，你不能進去！」

    「可是爹……」朱敏知道如果是父親認定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馬明的記憶中只有一個畫面，就是老村長葛天涯那慈祥的微笑，永遠都揮之莫去，馬明記得他伸出了手，從老村長頭頂傳來一股恆古的氣息，直入他的靈魂深處，他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就那麼倒了下去。

    「不要，不要！」馬明猛地睜開了眼睛，沒有一點血色。

    「這是那裡？！」

    「你是？！我想起來了，你是玄冥門的人！」總算神醫手段不錯，馬明沒有再墮入瘋狂。

    「好了！」白面書生說道，收起了布在馬明四圍的光幕，清風扇也佛過一縷微風。

    馬明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理了理思緒，他帶著姐姐回家，姐姐卻以『克鼎』屠戮全村的人，最後他覺得自己意識飄忽，直到聽到村長爺爺的呼喚，才慢慢開覺，村長爺爺垂死之際的那道靈光衝入他身體之後，他就又陷入瘋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靈光！對！是它，馬明剛剛所臨的夢境就是那道靈光引起的，他明白了村長爺爺為什麼會死，明白了為什麼村長爺爺要將這靈光注入自己體內。

    「我嗎，我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還有什麼可以追尋的呢？」馬明歎息一聲。

    「你在說什麼？」

    「與你無關！」馬明很討厭魔門的人。

    「哼！」白面書生正要出門，朱敏一頭撞了進來。

    神情有點慌亂的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這在平時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少門主，他沒事了。」白伏也不是白癡，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少門主對這個小子，關心地過了頭。

    「嗯！」朱敏應了一聲，對著馬明立即板起了臉色。

    「你可知道是誰救了你？！」

    「我的生死，連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卻在乎什麼？」馬明卻跟本不買她的情。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為什麼現在還躺在這裡。」

    「那我走。」馬明倒是令朱敏一而再地吃驚。

    他馬上下了床，向門口走去，朱敏就那麼站在那兒，卻也不攔，當馬明的身體與她擦肩而過時，朱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而馬明也突然定住了身形，因為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是啊，好久沒有聞到過這種幽香了，與小時候常常聞到的一樣。

    對！是茉莉香，「你也喜歡茉莉花？」馬明轉過頭來問道。

    「世上萬物，有人喜歡，有人厭惡，我喜歡什麼，厭惡什麼，又與你何干？」朱敏不失時機地還了馬明一記。

    馬明沒有再多說什麼，走出了草屋。

    「大哥哥，你醒了？」一個小女孩子跑了過來，二隻大眼睛直直地看著馬明。

    「醒了。」馬明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小女孩見馬明一臉愁容，便又開口，「大哥哥，你和我去谷中玩吧，那裡有好多好多蝴蝶，好多好多漂亮的花朵，你見了一定會高光的。」說完就拉拄了馬明的手。

    「是嗎？那你先去，哥哥一會來找你好嗎？」

    「走嗎，我們一起去摘野花，好不好？」小亭亭拉著馬明不鬆手。

    「亭亭啊，別鬧了，過爺爺這來。」溫不平開口了，他有意無意地看著馬明，因為他自己知道，這種令人心性發生變故的病沒有莫大的機緣是絕難治癒的，他對馬明所用的辦法，只能暫時挽回他的神識，一旦再遇到什麼大的刺激，難保會再變瘋狂。

    「你是……四年前，在安城寶福樓遇到的那位前輩，當時你就和屋裡的女子在一起！」馬明依稀還記得這位老者。

    「難得，難得，只見過一面，便住老夫。老夫人稱『死不救』，少俠被煞氣浸入神志，不知道少俠可曾感覺到？」，老者問道。

    「煞氣入神志……我，我怎麼不知道？！」馬明對棗園劉發生的事，只記得片段，並不完全。

    「少俠心性本來很堅，可惜，受了太大的苦痛，再者你身邊有惡煞之物，少俠若是能懸崖勒馬，還有生機，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

    「恐怕將陷入萬劫不復之際，你要好自為之。」溫不平不救人則已，救人則一定會竭盡全力。

    「惡煞之物，前輩說笑了，我一身本領出自天下第一道門——天玄門，就連法器也是在紅葉峰後山茶林所得，那會有什麼惡煞之物。」馬明剛開始還相信溫不平的話，因為他確實對這幾日發生的事，記憶甚少，可是聽了他下面的話，卻不以為然，他自認一身正氣，那裡會與魔門妖人一般。

    「少俠不信也罷，這樣的病人，卻是難以自知，不過老夫還是要勸你早點回頭。」

    「哈哈哈！死且不怕，我還怕什麼？」馬明大笑道。

    見到馬明如此，神醫也技窮了，「如此，你便呆在我的忘生谷中，那裡也別去！」

    「我本來就是自由之身，為何要困在這裡，況且！我還有事未了，等我了卻了心中大事，再來這裡受前輩賜教也不是不可以。」馬明仍正道有名弟子，怎麼能在這裡虛度年華，而且正如他所說，他心中確實有莫大的不甘與使命。

    一邊是入魔的姐姐！一邊是親人的枉死！還有老村長臨死的遺命！

    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故，他一定要給枉死的村人一個交代，就算粉身碎骨，就算萬劫不復，又有何懼！

    「你不能出去，要是有一天你狂性大發，身首異處，老夫的一生名節不是毀於一旦！」溫不平雖為神醫可是他的性格卻也固執非常，只要是他願醫的人，醫不好他絕對不會罷手。

    「我出去與你名節有什麼關係？」馬明真是不明白。

    「哼！老夫行醫一生，從來不會半途而廢，你一出去，萬一身死，我神醫的名號豈不是壞了！」

    「多謝前輩為在下費心，可我我已就心灰意冷，不是您醫術不精，而是我不值得您去勞神！晚輩告辭！」馬明拱手道。

    「嗡！」馬明感覺到自已法器『隱紅』所在，一個意念，『隱紅』便從草屋飛入他的手中。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朱明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馬明身前。

    「玄冥門，門主！」馬明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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