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折磨 文 / 書生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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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你怎麼搞的！」素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沒經歷過險山的徒弟果然成不了大氣。「那是剛剛好不容易才種出來紅茶樹，你，你，你全給砍地不成樣子了！」

    「爹，你不要怪小明，都是我沒有給他講清楚，要怪你就怪我吧！」素玉出來為馬明說話。

    「素真師叔，您就別生氣了，我看那些茶樹不會有什麼事的，最多也就少產些茶葉罷了。」周霽倒是看的開。其實道家之人對於身外之物早就無所求了，只是這紅樹茶是每代長門都十分喜歡的，當年師傅也曾對素真說過，紅茶樹一定要好生照看，千萬不能荒廢了它。雖然素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也銘記於心。如今馬明的所做正好觸動了素真對師傅的懷念，想起那歷歷往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師叔珍重，小侄先告退了。」

    「代我向長門問好，茶葉帶夠了吧？」素真語氣轉和。

    「代夠了，多謝師叔！」說完御劍而去。

    「小明！」

    「弟子在！」馬明還跪在原地。

    「你要是再出現差錯，就不要想著學道了，什麼時候把後山的茶樹照看好了，什麼時候教你道法！」素真一句好話都沒有，本來今天心情好好的，周霽來他就心情大減，馬明還生出這麼個亂子來。

    「起來吧！你的三個時間變成五個月！」

    「爹！」

    「不要再說了！」

    素玉看見馬明眼中閃爍著什麼，眼神呆滯，蹲了下來，「小明起來吧，爹爹不教你，有師姐來教你，不要往心裡去。」

    「可是師姐…」

    「沒什麼可是，爹爹只是生氣，過幾天就好了，再說這事本來就是我沒有細心教導好你。好了起來去吃飯吧。」素玉拉起馬明，一起去了後堂。看到師傅、師娘、各位師兄弟們都坐在堂內看著自己，馬明低著頭不敢向前。

    「走吧，吃飯。」素玉當先進去，馬明也跟著入席。

    「開始吃飯！」素真發話。劈里啪啦，碗筷聲響起。

    「看看你們那德行！」別的師兄弟都吃的風捲殘雲，唯獨馬明只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

    「明兒，你今天是怎麼了？聽說師傅責罰你了？」吃過飯到了夜晚王鴻過來看他。

    「是的，我務茶，把樹給砍得不成樣子了。」

    「什麼！」王鴻也是一驚。

    「不會了！從明天起我一定要好好向師姐學！不能再讓師傅生氣了！」馬明堅定地說。()

    早上的陽光還是那麼美，一個小小的身影正站在陽光下給小樹除草、松土，偶而他抬起頭來看看天空。

    「明兒！你是我馬家子孫，在外面別讓人瞧不起咱們，無論你處於什麼樣的境界，都不要退縮，不要忘了，你的姐姐還不知道在那裡，不要忘了父母還在家裡盼著你……」父親的話猶如天雷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天空！」他說著，「我也要飛向天空！」

    過了一個月了，馬明王鴻已經能獨自來這裡了，兒時的玩伴，兒時的友誼，真是讓人有點懷念。現在他們又在一起幹活了，只是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對！少了二個人，那讓人牽掛的人兒，你在那裡？你是否也在想著我？是否也在為了相遇而做著什麼？

    棗園劉！

    小胖子已經認得好多字了，深得老村長誇讚。可是每當他學習了一陣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漂流在外的那二個夥伴，還有那個不知下落的人兒，他總會放下書來，閉上眼睛，靜靜地呼吸著，彷彿是在感應著什麼。棗園劉已經開始建礦了，也有少量的礦石被運到安城去賣了，現在，村人們都高興地很，礦石賣了好多錢財，家家戶戶都熱情高漲，「明兒、鴻兒，你們再回來，村子就大變樣了…」小胖子寇志得自語道。

    幽黑的洞中，只有微微的一點紅光在眼前閃爍著，一個頭髮凌亂的身影就著燈光，在顫抖著，她在抽泣、在掙扎，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帶到這裡，也不知道是怎麼被人帶到這裡的。昏暗的燈光映在她那蒼白無比的臉上，顯得那麼的弱不經風，那麼地孤獨與寂寞。

    「明兒，你在那裡？」她想起來了，她終於想起來了，她記得是明兒帶著她去後山的，明兒進了一個山洞，然後她也進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了。她在這裡都已經呆了好久好久了，沒有人來這裡看她，只有吃飯的時候從那個黑黑的角落處伸進來一隻烏黑的手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她吃不下去，她想念父母，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多年來的恩情勝似親生，她更想念那個可愛的弟弟，他總是那麼憨厚，那麼招她喜歡。

    「嗚，嗚，嗚，，，」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樣的哭聲多麼的令人同情、令人憐憫，這樣的情景讓她不禁想起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那個夜晚，雖然她記不得了，可是她能感覺得到，夜黑風高，電閃雷鳴，二個急匆匆的身影放下了還不到二個月的孩子拔腳就走，那般的無情，那般地冷漠。

    「快走！這孩子，是個掃把星，死鬼，你看什麼看，快走！」一個女人的聲音飄蕩在荒野。我的母親？還有那個回頭看我的人是？爹爹？

    「不！」馬靜快要受不了了。

    「咯吱……」石門開起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可是馬靜卻沒有捂著耳朵，她已經習慣了，不知道外面像她這樣關了多少人，那些人只要被拉出去就會聽到他們野獸般的吼叫聲，他們也是受不了了，當一個人忍受折磨到了極限了，他會在死之前發出從來沒有過的聲響，那是解脫，是怨念，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而馬靜幾乎每過幾天就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它比起這那石門發出的聲音反而要好聽多了。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如果再讓她這樣呆下去的話。

    「參見門主！」一個消瘦的黑老頭的聲音響起。

    「她怎麼樣了？」

    「還在地牢裡，現在沒什麼動靜。」一位僅有一隻胳膊的黑老頭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扭曲地十分難看的臉來，赫然正是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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