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千年寒滴淚(下) 文 / 草木多多
相傳,在天界,位列仙班的仙人憑法力的強大與修成正果的時間,而分為上仙、大仙與小仙。
上仙是法力最高,也是最有地位的。雖然仙界與人界不同,但依然分等級,只是脫出了輪迴,享受無限的生命,卻拋開了七情六慾。
大部分的仙都有司職,無論行雲布雨還是掌管四季,都是在各司其職,但有一些散仙,不司職,卻又有無上的地位,逍遙三界外——
而在為數不多的散仙中,有一個無塵上仙,他在仙界中,有近萬年的修為,是仙班中資歷很高的一位。
他原是天地混沌時就出現的一塊璞玉,雖然飽受日月精華有了靈魄,卻因為在石中被埋沒,一直沒有機會脫出石材,露出玉質。
直到有一天,一隻斧劈下的同時,這塊璞玉才見了天色,而當時,下斧的人並不識得石中有玉,竟把玉分成了兩半——
那還是在器具落後的遠古時代,斧器也是木為柄、尖石為斧頭的粗糙器具——
而劈斧人也是在試試斧的鋒利,卻是無心地將那塊玉給顯了出來後,便掉頭離去——
從此,那塊玉一分為二,卻又緊鄰著,共同沐受日月精華、山中靈氣——
並親眼見證著物種在不停地進化、演變,山林因各種的原因在變遷——
而山外世界中的人類也在不停地繁衍生息、不停地發展——
直到有一天,兩塊玉幻化成形,一為男形,一為女形,二者本是同根生,卻分為兩支,千萬年中相對而視,共同修行——
後來,又共同入天界,開始見證著天界的沉浮演變,看著一個又一個靈魄,從不同的形幻化而來,天界也越來越熱鬧,仙也越來越多。
(同時,不只是仙在多,魔也在多,「正」的增加的同時,「惡」也在增加,這是事物演變的規律,而正邪善惡本就是相對來說。)
天界在演變中發生過很多事,但關於寒滴淚的事要從千年前來說——
一千多年前,天界又多了一個小仙,故事就開始發生了——
這個小仙原是一株紫蘿草,經過天地靈氣的蘊育和後來的修為,終於幻化成形,因仙母一次出遊,見她在凡間深山大澤中修煉,很是虔誠,便帶回天界,成了一個小仙。
她在天界,原本過得很平靜,也甚得眾仙的喜愛。
但在有一天,她遇見了無塵大仙,一切便開始轉變——
這位無塵大仙不但法力高強,相貌也是諸仙難以企及的,因他脫自玉體,除了有無法形容的色相外,他那如玉一般的溫潤、卻又帶著出自深山清泉旁的清冷淡雅,吸引了許多女仙,其中不乏對他動了凡心的,而因他從來未見識過人世間的男歡女愛,也根本察覺不到那些女仙對他的心思——
久而久之,天界中,他的清冷無情,也成了不爭的事實,而他的定性也是在天界中最為顯著的。
那些對他動了心思的女仙見他毫無反應,也就慢慢熄滅了心中的蠢蠢欲動,畢竟那是有違仙律的,如果犯戒,會受到嚴重的處罰,而只是單方面的相思,又有誰會願意去冒那個險?
所以,無塵上仙身邊的情劫,便一直是在平和中進行的——
淡如飛塵,冷如清霜,變成了眾仙對他的評價——
而那位紫蘿草出身的小仙,卻在天界的一次聚會中,無意間看到了無塵上仙第一眼,這一眼,便使這位小仙,不再是原來的她。
她開始關注無塵上仙,開始出現在任何一個無塵上仙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卻與大多數女仙不同的是,她只是在暗中關注,默默地看,從來沒有表達過什麼,也從來沒有想引起過無塵上仙的注意。
這樣過了很久,她的心思被另一個小仙發覺,那個小仙,原本是隻兔妖修煉而成,修行時,曾與紫蘿草有些糾葛,雖然入仙界,卻妖性未除,始終想著抓住紫蘿小仙的把柄。
在她發現紫蘿草對無塵上仙動情時,她告訴了另一個神。
這個神,雖同在天界,卻不在仙班,是西方神佛中的一個修為也算高的大神。
這大神在人間走動時,曾在深山中見過初化人形的紫蘿草。
在鬱鬱叢山中,他正在追一隻欲偷他寶器的蛇妖,而追到那山中,無意間遇到了正在飛瀑下赤身洗浴的紫蘿草——
作為神,對女相的皮肉本是沒有感覺的,但紫蘿草幽幽清唱、划水嬉戲、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影子入了他的眼,卻讓他的心裡從此種下這個女子的身影——
並且會在夜深人靜時,在紫蘿草變回本身,依在山間一塊石旁入睡後,他總會在不見五指的夜色中,遁入那座山,隱在暗處看那塊石前的一株紫色的草——
並且是一年又一年地默默地看著——
當紫蘿草入仙界後,他再去,發現不見了蹤影,曾用神力尋找,而無果。
卻在一次去仙界辦事時,無意間又再度重遇紫蘿草。而重逢使他認清了自己多年的心思,開始接近紫蘿草,並在不斷的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紫蘿草卻不認得他,也不知道這個神無數次在暗夜裡凝望著她入睡。對他的接近毫無察覺,更沒有反應,但這一切卻被那個兔妖看在了眼裡——
兔妖與紫蘿草的糾葛,緣自於兔妖曾在紫蘿草初化人形時,曾偷偷在夜間想去吃掉她,卻被守在一旁的那個神發現,吸住了兔妖——
而兔妖流淚,借口並不知道那株草已化人形,以為只是普通的草,請求神放她一馬,並且許諾以後再也不會來冒犯,會潛心修行,多行善事——
在紫蘿草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她有了一個對她傾心的神,也有了一個敵人。
而兔妖吃她未成並不是嫉恨她的重要原因,而是她在那一夜看到了那個隱在暗處的神的真正面目,並開始心生嚮往,動了**——
她像紫蘿一樣,頻繁地接近那個神——
當她發現那個神祇在夜間出現,並每每守在紫蘿草身邊時,她開始改變睡眠習慣,日間睡,夜間出,總會用一些花樣想讓那個神在暗中出現,來注意她——
雖然有時成功地將神從暗中引出來,但除了對她的一番懲戒外,便不再有其他——
當許多年過去,她仍無法獲取那個神的注意時,開始痛恨紫蘿草,並把恨埋在心底——
白日裡,紫蘿草是人形,法術要比她強,她無法讓心中的恨得逞,而夜間,又因為那個暗中的影子而無法下手——
即使哪一夜那個神並沒有來,她也不敢下手,因為那個神隱起來時,憑她的法術根本看不出,怕對方就在暗中——
而在紫蘿草入了仙界後,她只看到神來過一次,她羨慕紫蘿草被仙母看中帶去了仙界,而她嫉恨多於羨慕,即使知道紫蘿草去了何處,也沒有告訴那個神,在最後一次看到那個神時,她曾再次試圖讓神注意她,卻發現從那一天後,神再也沒有出現過——
於是,她開始刻苦修煉,並在尋找每一個能入仙界的路,目的只為了一個——
紫蘿草能得到的一切,她也要得到,而到了仙界,她的身份將不再是妖——
當她費盡心機、將心底最深的嫉妒深埋後,她終於在很多年後,如願地進入了天界。
而當她再見紫蘿草,發現紫蘿草對無塵上仙的心意,她便開始策劃一切——
先讓神知道一心掛念的紫蘿草已出了他的預期,將心付給了一個上仙,而神知道後,果然採取了行動,開始不顧一切地要紫蘿草與他情意相投——
而紫蘿草對無塵上仙的心意,本是在暗裡的情潮湧動,並沒有出格的行為,但她卻是非常執意,在知道神對她的心意時,毅然拒絕——
神為此暴怒,也為此幾乎發狂,而兔妖在一旁看到這一切,見神對紫蘿草非但沒有傷害,反倒是傷害自己時,她更加地憎恨紫蘿草——
於是,有一天,天庭幾乎所有的仙都知道了一件事——
知道了他們眼中平日默不作聲、一想安分守己又甚得眾仙喜愛的紫蘿小仙竟然偷偷地在專管人間愛情、為人間男男女女之間牽紅線的司情仙(應該是月老)那裡,將自己與無塵上人的泥塑牽了紅線,並埋在情根樹下!
這件事讓所有的仙都震驚,而他們幾乎在同一天都知道了這件事——
當這件事被天界眾仙都知道時,仙母想徇私,卻已是無法當眾來徇了——
思凡之心在仙界中是最大的罪,其中犯了**的念頭,是罪中之罪,眾仙在商量怎樣來處置這個被仙贓俱獲的小仙——
而紫蘿草被人發現情根樹下埋著的那對牽了紅線的泥塑時,沒有言語,更無反駁——
眾仙見她默認,且沒有認錯的態度,商量後,懲罰的結果是要貶她重入人間,受輪迴之苦,受生老病死之苦,受人間各種災劫!
但當判決結果宣佈時,眾仙也都知道,這是仙母在或多或少地徇私,按例,她是應該在天界受割仙體的刑罰的,但她只是一廂情願,沒有雙方共同的偷情,夠不上大罪,眾仙也就睜隻眼閉只眼——
誰想到,這個紫蘿草知道自己要被投入人胎,而將忘記一切前緣後果時,她竟不肯服判——
她的態度震驚了天界,所有的仙都無法理解,她在想什麼?這已是輕罰,如果她在人間能重新修煉,還是有機會可以重返仙班的。
但她竟然跪在天庭,要求仙母賜她魂飛魄散——
她的要求,讓諸仙無法置信,因為靈魄如果沒有了,就是元神完全毀滅了,而三界中、三界外,都將不再有任何她的一切,她將成一縷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連主角之一的無塵大仙也在場,他本來對於這一廂情願地種下情根的小仙不以為然,甚至本是不願去參與審判的,但與他同時修成正果的女形,也是一直與他做姐弟之稱的無相上仙卻硬是把他拽去。
而當他聽到那小仙的要求時,也與眾仙一樣的不解。
紫蘿草當時只願受此處罰,有仙問她為何要受此極刑時,她的回答是——
她這一世,擁有了最美好的情懷,即使只是一個人苦守的情懷,她也不願忘掉,如果讓她忘記無塵上仙,她甘願灰飛煙滅——
仙界無法認同她的道理,但紫蘿草執意已定,當司令仙押著她去投往人界時,她竟掙脫,用她生平最後一次的法術,幻化到無塵上仙面前,看著無塵上仙說——
「小仙不求能與上仙有果,但求永遠不會忘記上仙!」
然後,她竟然自毀仙體,靈魄朝著誅仙台上滅魂法器投去——
在投進那法器中的一刻,仙界震容,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說到做到了!
寧可拼著化為一縷輕煙、永遠消失在混沌宇宙中,也不肯忘卻關於無塵上仙的一切記憶!
我聽到這裡,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覺得淒美,覺得回味深長——
而樂陶說得簡單,並沒有詳述那紫蘿草對無塵上仙的愛意,但能使一個仙甘願消失的情意,會是多麼的深沉?她的心裡已千回百轉了多少次?
而這個紫蘿草從始至終都沒有強求過什麼,除了偷偷為自己牽了紅線、種了情根外,她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沒有任何想吸引無塵上仙的行為,而她的情一直是默默的、專注的——
那是一份什麼樣的情?就算她真的牽了紅線,也可能只是自己心裡的寄放,那紅線能影響到法力要比司情仙高出許多的無塵上仙嗎?
也許只是她的自我安慰與一份夢想——
何況事情聽起來有些蹊蹺,那情根樹下的泥塑真是她所埋?而她為何不予以反駁?
難道她的情已深到讓她自己痛苦又無法解脫的地步?
我不能理解,可又好像很理解,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開始翻江倒海!
那紫蘿仙應該知道她的舉動也只是證實了她動了凡心,卻也不會真正影響天界的什麼——
但就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仙,竟做出了許多仙無法也不可能做出的事——
自己把自己灰飛煙滅!
聽得我心裡惆悵,一些悲傷的情緒在翻江倒海中升起——
雖然我還並不怎麼相信這世間真有神、佛、仙、魔一說,但這個故事,讓我悲涼,彷彿已融進了故事中,久久無法回神——
「樂大哥,你只是講了這個傳說,但我沒有聽到關於寒滴淚的細節,它與你講的故事有什麼關聯?」
樂陶看著我,眼裡似乎也因這個故事而有些感觸,聽了我的問題,似笑非笑——
「紅塵,傳說中,著株紫蘿草在投往滅魂法器時,她的法術畢竟有限,速度雖然是拼盡了她的法力,但在她投去時,法力極高的無塵上仙出手了——」
嗯?那個冷似清霜、淡如飛塵的上仙出手了?
「但他離得太遠,使法力向內一吸,也只吸回去輕魂幾許,那紫蘿草已基本上沒有了,輕魂幾許被無塵上仙吸到手裡後,她的靈氣說了一句話——」
我認真的聽著,不能分神絲毫——
「她在說,無塵上仙,如果你不棄,我願將自己化成我心中一直流淌著的那汪淚中的一滴,永遠跟著你——」
聽到這裡,我的心中一跳!
「話剛罷,她的靈氣已支持不住,在無塵手心繞了幾繞,漸漸凝成水氣,凝成紫色的一滴淚——
『無塵上仙,我寧願作為死物,永遠隨著你——』她拼盡最後一點靈氣說完這句話,那紫色的淚滴就冷凝成一顆紫色的晶體——」
說到這裡,我終於有了點認識,而梅無艷贈我的也是一顆淚滴形的晶體,但到底時不時樂陶口中所說的那滴呢?
「紅塵,傳說總是很美,這個傳說接下來的是,那顆紫色的淚滴,被無塵上人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中心,他使法術,鑲在了額心——」
什麼?無塵上仙到底在想什麼?
「紅塵,後來一直沒提到那個對紫蘿草傾心的神,你不奇怪他怎樣了嗎?」
我想知道,那樣一個神,不動情則已,而一動情,豈是兒戲?
當他知道自己冒著犯戒的風險,愛著的女子最後竟為了別的仙而香消玉殞,他會怎樣?
「紅塵,其實紫蘿草被押在天庭司法廳中時,那位神一直在旁邊——」
什麼?
「他是在半中間闖進去的,而他進去後,聽到紫蘿草要被罰,他便要強行帶著紫蘿草一起離開——」
離開?走到哪裡去?
天上人間,他們哪兒能去?他們要面對的是會法術的神、佛、仙,而不是凡人。
「但紫蘿草當場拒絕了他,說不願牽連他受罰,累及神譽,而他在紫蘿草撞向滅魂法器時,曾出手,但他身旁有仙在他闖進時就攔著他,使他的動作沒有無塵上仙快,他便眼睜睜看著紫蘿草化為淚滴——」
我突然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痛,為這個神痛,他一世情緣,換來的是什麼?他當時心裡會遭受怎樣的打擊?
「紅塵,那個神親眼看著愛人形神俱滅,只留下一滴淚時,曾大嘯出聲,將天庭震得廊垮欄斷、樓裂碑踏——」
他大嘯?甚至將天庭的瓊樓玉宇也震垮?我不可思議,腦中冒出孫悟空在大鬧天宮的壯烈,但他是以嘯聲來鬧?
那是怎樣的一嘯?不只是法術吧?其中傾盡了多少悲涼、絕望、淒厲?
「紅塵,他闖入時要帶紫蘿草走,就已犯了戒律,但因他屬西方佛祖管轄,仙界並不能治他的罪,所以才由著他,而他長嘯過後,發散髻亂,瞪著無塵上仙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此時的我,無法不急著問。
「『無塵,從現在開始,天界將少一個神,而魔界將多一個魔!我,將墮入魔道,永生永世與你們這些仙人為敵!』然後,他張開雙臂,狂笑著離去——」
再見「葫蘆絲」,是在我出了樂陶屋裡後——
他在一處庭院中正與他同行而來烏城的那五個人在說著什麼——
三個老外(加上他四個),兩個智泱國人,放在一起很是扎眼。
「葫蘆絲」發現我走近後,很高興,對那幾個人揮揮手,讓他們離去,便向我迎過來,一臉的笑——
剛剛聽了那樣的故事,再看到他這一臉比向日葵還要向日葵的笑,我實在覺得有些不怎麼順眼。
「紅塵姑娘,昨日一整天沒又見你,今天早上我又出去了一趟,現在才見著姑娘,覺得時間過得真是胎慢胎慢了——」
我衝他咧咧嘴,掛著不算笑的笑容看著他——
「紅塵姑娘,明晚就是探花節,過了這個節日,樂陶將與我前往你們的國都,去找與朝廷有關的人——」
是嗎?過了明晚他們就要走了?
樂陶竟然如此的把這件事當做一件正事來辦?
自己那個世界過了春節後,還要過元宵節,整個節日總是要維持半個多月後,才會陸續地恢復正常,而在那半個多月中,大多數的人都會放下一切的事來好好的享受假期和節日的喜慶。
而他們,竟然打算這麼快就要上路?
不過,春天確實已迫近了,他們此去月都路上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生意如果談成,可能還需要葫蘆絲回國一趟,增加稻種——
也許不用回國,他帶來的那些種子可以作為試驗品,其他的,就由他們利用這個國家原有的水稻種,進行雜交的培育,從而傳授百姓們這項技術。
「紅塵姑娘,我要對你說——」古魯絲又開口了,「如果這次生意能與你們的王朝順利談好,我也願意不賺取一分利潤,只要能保證我帶來的三位農業高手有合理的回報就行——」
嗯?
看著面前的老外——
他竟然也不打算從中掙取利潤?
那他這次萬里迢迢來到智泱國,不就是筆只賠不賺、而且還會是非常非常賠的買賣?光是路費和漂洋過海所冒的風險就讓他得不償失了。
「梅爾先生,你應該得到你應得的。」我看著他,此時,對他有了敬意。
他的決定不是普通的商人能做到的,這是一筆有著非常可觀利潤的買賣,而在這個時代,過海而來,生死懸殊的係數很大,隨時有可能葬身海底,但他肯親自冒險而來,定然是懷揣了許多夢想,打算好了要滿載而歸的——
但此時,竟然說放棄就放棄?
「呵呵,」他此時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紅塵姑娘,原本這筆買賣能夠做成的話,我可以恨風光恨風光地回到我的國家,向他們證明我到著東方來,也會同在西方時一樣的出色,但現在,我不者麼想了,我和樂陶十多年的好友,他曾幫助過我,我從他身上看到了這個國家人性的善良和堅強,也從你們身上看到了無私和奉獻——」
他說得似乎很激動,我聽得很認真——
而他的話中有「東方、西方」的說法?
「姑娘,我在我們的國家也有身份地位,享受皇家的待遇,如果者次來你們國家,能幫上你們的忙,也算我們國家與你們國家交好——」
我忘了,樂陶曾經說過,他是奧蘭國的爵士,從他現在的話中也能聽出,他在本國的地位是上流社會中的,還享受皇家的待遇,難道他是皇室中人?
就算不是皇族,也是貴胄,他的身份也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他們的國家吧?不然他不會這麼說。
而這個人的性格也是大方坦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