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捉拿奸細 文 / 華夏山人
全府被滅門了,縱橫淮揚三十年不倒的全冠清倒了,這個消息迅速的在揚州以及周邊地區傳播,給馬上就要到除夕的揚州城蒙上了一片陰影,也使揚州城內的富商們人人自危,不知道那些殺人越貨的匪徒會不會找上自己。
聽到全冠清倒下的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都是淮揚的鹽商們,全冠清倒了,他的那些鹽場和客戶能讓他們分得一杯羹,但同時也讓他們擔心自己會不會步全冠清的後塵。
憂的是揚州府的知府和衙門的捕頭捕快們,全冠清能縱橫淮揚三十年不倒,自然在黑白兩道有些關連,官面場上的那是少不了,面對上官的責問和揚州富商的人人自危,揚州知府的頭有兩個大,恨不得立即將那行兇之人抓住以安民心。
知府大人不安,倒霉的自然是那些個捕頭捕快們,他們被全部派出去查案,幾乎每天都累得跟條死狗似的,卻什麼線索也沒查到。
這天,一條消息讓幾乎被知府大人逼瘋了的捕快們精神一震,原來有人說看到過全府的一個下人陳小二,他說他親眼看到過那晚的情形。
待揚州總捕頭帶人找到陳小二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看到這下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斷了,氣得總捕頭只罵娘,好在有個捕快機靈,他找到了最後一個見到陳小二的人。
隨著而後的順籐摸瓜,揚州總捕頭楊雄雖然沒有得出全府滅門慘案的真相,但卻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金陵懷仁堂的神醫曾給全冠清治過病,但診費卻要了白銀千萬兩之巨,據說全府大公子全天候並不想付這筆錢。
得到這條消息,楊雄如獲至寶,這治個病就千萬兩白銀,肯定是全府不願付這銀子,現在又到了年關,懷仁堂索要未果便痛下殺手,楊雄立即將此情況上報給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再三詢問楊雄之後,決定將此事上報給大唐江南道黜制史,畢竟案犯在金陵,由江南道來辦此案才甚為穩妥。
當江南道總捕頭黃春光接到此案的案卷後大驚,據他所知懷仁堂甚少參與江湖糾紛,而且對貧苦百姓診病從不收診費,在金陵百姓心中那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怎會涉及此案呢?
看完案卷之後己是近黃昏了,但黃春光還是決定先去懷仁堂瞭解下情況再說,上次花魁事件人家幫自己找回了花魁,這人情一直沒法還,如此案不是懷仁堂所為,自己查清此案不就還下這個情嗎?
當黃春光找到謝振飛,將揚州發生的情況告訴謝振飛後,謝振飛驚愣了半晌,歎了口氣道:「想不到他們還是遇害了!」
見到謝振飛的表情,黃春光心裡「咯登」一下,莫非揚州之事真是他們所為不成?但他卻不露痕跡的問道:「難道少東家知道箇中內情?」
望著黃春光,謝振飛將全府派大總管曹無傷來金陵請他去治病,以及到了揚州之後的情況包括剿滅匪徒的事也都講了出來,最後又道:「當時漏網了一個,小子以為沒什麼要緊,卻不想那匪徒還有同夥!」
「少東家此事處理欠妥啊!你當時就不應該獨自去剿滅匪徒,這種事應該由我們官府來做,現在揚州城傳出你們懷仁堂因全府不願付那千萬兩診費討要不成而下的黑手。」黃春光接著說道。
「黃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那千萬兩白銀兩月前就運回金陵了,怎麼會討要不成?」謝振飛一下站起來說道。
「少東家別急,這是揚州那邊轉過來的案捲上如此寫著,如今按少東家的說法,懷仁堂極有可能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黃春光分析道。
謝振飛這時才記起了全真教,自己在金陵和揚州滅了人家近百弟子,難道教主就不會出來報復嗎?想到這裡謝振飛對黃春光道:「黃大人可知小子在揚州剿滅的匪徒和金陵劫花魁的是同一夥人嗎?」
「哦?」這下輪到黃春光驚訝了,金陵花魁案雖然破獲,但案子尚未了結,謝振飛的這句話無締讓黃春光驚訝萬分。
隨後謝振飛又仔細的將他追蹤劫花賊和在揚州剿滅匪徒的經過說了一遍,並將展若雲追蹤人到揚州的事情也都告訴了黃春光。
黃春光聽後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本捕回去後速將此事稟告黜制史大人,另外本捕將親自派人去揚州查探,還請少東家嚴令懷仁堂的屬下,近一月內不要隨意外出,等候調查!」
聞言謝振飛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辦案程序,但他估計沒有憑據官府是不會胡亂抓人的,然他卻不知道的是,由於他在花魁被劫的案子上幫過黃春光的忙,要不然這會他們早就到大牢裡去了。
黃春光回到衙門之後迅速的向黜制史大人匯報了從謝振飛那裡聽來的情況,並提出將親自前往揚州調查,仔細思慮一番後黜制史同意了黃春光的意見。
然而就在黃春光離開之後,兩個身穿大唐將軍鎧甲的人來到黜制史衙門前遞出公文要求見黜制史大人,如果謝振飛在此定能驚得跳起來,因為其中的一個竟然是那竹林大宅中逃走的崔乾古。
很快兩人就被帶到大堂,過了一會黜制史張清才來到大堂,一見兩人便開口問道:「不知兩位將軍找本官有何貴幹?」
聞言崔乾古拱手道:「卑職奉我家大人之命前來捉拿奸細,請江南道給予配合,到時我家大人自有重謝!」說完便從懷裡拿出一份信函遞給張清。
張清接過信函折開一看頓時一驚,他抬起頭來說道:「這些人目前涉及一樁血案,兩位將軍能否讓本官查清此案後再將人交於你們如何?」
「不行!我們必須帶人走!」另一位將軍開口道,口氣堅決霸道。
「哼!要知道這是江南道,不是你家大人的地方!」張清也怒了,在這江南道除了皇帝以外還沒有人敢對他如此講話。
「呵呵!張大人息怒!卑職的這位兄弟脾氣不好,說話有點難聽,不過張大人應該知道我家大人現在聖眷正隆,如果張大人因為一個小小的奸細而因小失大就得不償失了!」崔乾古忙上前笑勸道。
「你….」張清頓時說不出話來,這崔乾古的話雖有威脅利誘之意,但他說的也是實話,自己因為一個奸細而得罪他們確實不划算,這時崔乾古又說道:「卑職代這位兄弟向張大人道歉如何?」
「也罷!只要你們不傷害無辜百姓就行了,我會下令各級府衙配合的!」張清並不想得罪他們,只好借坡下驢了。
「好!那卑職就代我家大人謝過張大人,煩請張大人告訴各府衙只要守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我們來處理!」說完兩人告辭退出。
謝振飛送走黃春光之後仔細的回想了到揚州的整個過程,他猛然記起那全真教的大弟子好像認識三個老頭,而三個老頭教給自己的武功卻被那些人說是全真教的武功,他立即就感到這三老肯定與全真教有關!
想到這裡謝振飛立即去找三個老頭,想問問這全真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到了三老居住的房間卻發現三個老頭不在,無奈他只好先回去再說,
來到自己的房門口剛準備推門時,身後突然一陣勁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