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賊蹤突現 文 / 華夏山人
花魁失蹤的事傳到謝振飛耳中時,他對此事一笑了之,金陵有那麼多的武林前輩,成名豪傑投入其中,再說這事也不是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後生小子所能管的,所以他沒有去湊這熱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皇帝老兒要見花魁,金陵知府忙宴請金陵的武林世家,通報了此事,懷仁堂也在被請之列。
金陵的武林世家聽聞此事皆大驚,這皇帝老兒怎麼知道此事了?如果弄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有的人己經開始大罵那些酸儒們,沒事搞什麼十大花魁,這下好了,弄得大夥人頭一起落地。
出氣歸出氣,但現實還要面對,經過商議,決定由懷仁堂負責王秀才家的安全,其他兩家由其他武林世家負責,同時請知府大人調動兵馬封鎖各交通要道和進行全城搜埔。
當謝懷春回來把商議的結果告訴謝振飛時,謝振飛氣得大罵那些世家無恥,因王秀才家沒錢,他們才不願去,罵歸罵但事情決定了也就只能這樣了。
如此金陵城被弄得雞飛狗跳、風聲鶴唳,在金陵城二十里外的一座小莊園裡,大堂中坐著一位約莫四十左右的男子,他唇上蓄著鬍鬚,體型勻稱,一對不時瞇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透露出心內冷酷無情的本質。
而堂下卻站著兩名男子,低垂著腦袋,像是剛挨過罵似的不敢出聲,良久,堂上男子開口說道:「上次說過叫你們不要惹禍,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了,朝廷都出動兵馬了,你們叫我如何向上面交差?」
「大哥,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個局面,你給師父說說,讓他替我們美言幾句,等風聲過後把那幾個尤物給他老人家送去,你看如何?」堂下人道。
「送給師父?說不定人到時都被你玩遍了,你還有臉送給師父?」
「沒有!沒有!」堂下男子聞言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答道:「我只玩了兩個,還留了幾個給師父和大哥您!」
「嗯!」堂上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今日接到消息,揚州那邊有眉目了,我要過去主持大局,你們在這邊給我小心點,切莫再出什麼大亂子,要不然也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說完之後睜開瞇著的雙眼,目露精光的盯著堂下兩人。
「那是!那是!大哥你就放心去吧!兄弟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堂下兩男子被瞅的心裡發毛,便紛紛保證道。
堂上男子點了點頭,站起來朝後堂行去,莊園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金陵的武林群豪和朝廷的兵馬連續搜尋了數天,毫無結果,由於官府的邀請,這數天以來,謝振飛也帶人將金陵方圓數十里範圍摸了個遍,覺得毫無頭緒,於是他決定採取最笨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守株待兔。
因為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只要魚還在,那貓就一定會來的。所以他把人安排在暗處,特別是晚上更是自己親自去守候。
又是一個晚上,都四更天了還沒有動靜,這時秋霧漸起,不到一會便看不清對面王秀才家的情況了,謝振飛強打起精神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一絲異樣的聲響傳入謝振飛耳中,他立即判定是個輕功高絕的夜行人,在迷霧中行進的聲音,最近發生的劫美案,尚未水落石出,說不定是那採花賊又來了,就算不是也不妨較量一番身手,看誰比誰更高明!
原來這數年之中,謝振飛還不時的向那些留在懷仁堂的江湖大豪們討教武功,所以他也學到了另外一種本領:賭術,不光骰子把把能擲成豹子,要大要小隨心所欲,更為重要的是聽點數,所以這方圓一里之內任何響動都別想逃過他的耳朵。
想到這裡他也動了慢慢接近,盯在那人身後,他也不打擾他,他需要知道他們的落腳地點,然後撒網捕魚,才能萬無一失,依種種跡象來看,劫美的匪徒,絕不止一人,他們背後肯定有一個團伙,一個萬惡的團伙!,
這霧太濃厚了,再接近二十丈,而前面那人也是高手,分段而進,時進時停,行動並不快,謝振飛怕他逃脫而去,掉了線,再進十丈,他立即竊聽到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便立即確定是那賊胚,看來他已經得手了。
謝振飛雖然己經確定前面那人就是賊人,但太過接近也暴露了自已。
「後面的朋友!你若不想馬上死,就站出來吧!我已經知道你的位置。」這時前面的黑影開始發話了!
謝振飛正蹲在他身後十丈距離,發現霧離地面近時,霧的濃度較薄,頓時明白了那賊人忽進忽停的道理,只怨自己的經驗不足,洩了底!
因為霧太濃,雙方都看不到身影,各自只憑經驗與感覺,謝振飛眼睛轉了轉,便立即啞著嗓子,用手握成喇叭形,這樣可以造成聲波的距離錯覺效果,才道:「朋友,看來你並沒有那份自信,你已經被盯牢了,逃不脫了!」
「嘿嘿!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人已急速的回身反撲!大霧頓時一陣湧動。
謝振飛也動了,他的反應也不弱,身影在濃霧中輕輕一躍,腳不沾地,伸直雙手以兩掌向下輕壓,形如身在水中游泳,也似紙鳶在空,斜斜向側移動!
一道電虹在身右兩丈處閃過,襲擊落空了!謝振飛身形落地道:「你也不過如此,還不配對我放狂言!」
兩人又形成相距約十丈左右的距離?那人回身按劍,一劍無功,立即被震住了,他知道情況並不似他想想中的那般容易掌握,便開口道:「原來是道上朋友,只要兄弟讓路價錢好說,一萬兩、兩萬兩,兄弟馬上付,怎樣!」
謝振飛也拿出一把劍並提高了警惕,因為敵人心性邪惡,狗急跳牆,沒什麼仁義規距可講,而此事絕對大意輕忽不得!他挪揄道:「啊哈!那你老兄身上帶了多少銀兩啊?」
「不多!五萬兩!本人要求五萬兩銀子買路!」
「嘿嘿!五萬兩嗎也不算少!問題是你怎樣付款呢?」
「這……」那人一愣,他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他就是真想付這筆錢,還真的不知該怎麼付!
「朋友你就別打哈哈了,城裡面最初開出的價碼是每名花魁女一萬兩,現在可能行情看漲,一名就是十萬兩,你應該想想自己值多少兩?要知道你這是賣命,不是買路!」謝振飛嘴下亳不留情,再次譏諷道。
「嘿嘿!要不是我急著要離開,鹿死誰手,尚在未知之數,你也別得意太早了!」那人立即回敬道。
「哈哈!這還不簡單?要不咱們先打他個三五百回合再看,越打這價格就越往上提升,等打到天光大亮,你的也就全是我的了!」
「小子!你在異想天開做美夢吧?」說話間大霧一陣急速的湧動分裂,那人再一次進攻了,霧影中只見一片青光已飛射而來!
謝振飛見此劍隱身後向側輕輕一個飄移,再次避過對方攻來的一劍,劍隱身後便反映不出劍光來,而敵人的劍光卻指示了他的動向!
對方的這一劍又勞而無功,而且也不知敵人身在何處,只見他在五丈外,原地以劍打一個旋兒,身影急速蹲下來行施展地聽之術,想搜尋謝振飛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