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56 暗夜之威（下） 文 / 鹹菜
十二個聖人，任隨一個都比他強大很多。
可在這幫神秘丫頭手裡，卻只如土雞瓦狗紙人泥馬一般不堪一擊！
山度松的嘴張著，吸動著，卻沒聲音。
好久以後，他才故作輕鬆地強笑了兩聲：「呵呵，施了這麼高級的肥料，這些樹應該能長成參天大樹了吧。」
有個丫頭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公子說老爺子你很悶，沒幽默感，我看也不然嘛。」
山度松一愣：「公子？哪家的公子？」
那丫頭拽得跟啥似的：「當然是我家公子啦。除了他，這天底下還有誰配讓我們叫公子嗎？」
山度松隱約猜到了這個公子的身份，因此也犯了難。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丫頭交談下去了。問她家公子是誰，太敏感。給她推薦一個跟他家公子有一比的人，則是找虐。不接她這茬兒，直接轉移話題，又顯得沒禮貌。活了幾百年，他第一次感覺到跟人說話是件不容易的事。
那丫頭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別做難啦，放他們出來吧，別悶壞了。不過還不能放鬆警惕喲，還有一隻超級大灰狼躲在暗處齜牙咧嘴呢。」
另一人梆地在她腦袋上狠敲了一下，教訓道：「就你話多，給我警惕點兒！」
碧陽城中潛藏的暗夜，有二十個組共兩百人。他們分佈在整座城市的各個關鍵陣點之上，任何時候有大批強者來臨，他們都可在第一時間發動無往不利的聯手絕殺。
可當十二聖人出現天空，在那裡扯著嗓門叫囂之際，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一道紅色雷電便突兀地從地面射入天空，將那名剛吼叫出「交出梵螣秀、鐵鷹……」幾個字的傢伙雷得外焦裡嫩。
很顯然，有人搶了他們的生意。而能使出如此強悍招數的，在碧陽城中絕找不出第二人來，只有那位九品雷火鷹大爺。
果然，隨著雷電的出現，一道巨大身影也跟著射向了天空。
老雷火鷹的身子之大，足以影響到眾暗夜的動作發揮。但暗夜兩百人卻沒有絲毫停滯，依舊在第一時間釋放出了絕命之光。對他們而言，讓刀光劍氣在空中轉個彎兒並不是什麼難事。
雷火大爺飛上天空，剛準備威風一把，就陡然看到兩百道寒光自它身邊掠過，每一道都蘊含著相當驚人的凌厲殺氣。它感覺，任何一道落在自己身上，肯定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透明窟窿。
好在，那些殺氣像長了眼睛一般，即便它處於飛翔狀態，它們都沒跟它親熱一下，而是直撲空中那十二道人影去了。
看著天上下來的聖人血肉雨，老雷火鷹心中都不自禁地生出了幾分恐懼來。發出這些殺氣的人，個人功力都比他差得老遠，可要論殺人技巧和彼此配合，它感覺自己就是再生兩對翅膀都趕不上人家。
所以，它很有點受打擊。但它有點老頑童心性，這種打擊根本不會往心裡去。振動了一下巨大翼翅，便故作氣憤地罵了起來：「草，小兔崽子們搞啥牙膏，想嚇死老鷹啊？殺人也是一門藝術，哪有你們這麼野蠻的？我看你們都跟著那個小子學壞了，簡直比老鷹我還禽獸。」
罵完之後，又開始低聲咕噥道：「本來想替那小東西擋一次災劫讓他欠我一個人情，卻差點被嚇出尿來。草，要那小東西欠我個人情，貌似還很艱難的說……」
跟軍人們呆久了，尤其是跟夜舞陽帶出來的那幫大將混久了，老雷火鷹已經徹底被帶壞，滿嘴都是夜派溜口。
兩處的「大屠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始，前後相差最多兩秒鐘。莫裡斯正在比克亞奇能閣中享受著十名絕色服務員的貼身服務，一顆心已被侍奉得飄上了天。但突然間，他感應到一絲令他那心膽都為之發寒的殺機如電閃一般自他的神識感應中掠過，隨後便銷聲匿跡。
他的心頓時從雲端掉落地面，撲撲亂跳起來。十分艱難地控制著自己，將神識向比克亞學院覆蓋了過去。
一番掃瞄過去，他再也沒心思享受，一騰身便站了起來，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他看到山度松和一桿上了黑名單的人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裡修煉，而他的十二個手下卻蹤影全無。不好的感覺飛快席捲全身，他都有點控制不住身體，想要顫抖了。但他竭力壓制著，從戒指中取出一塊通天玉，將其直接貼在眉心之上，兩手在空中一陣疾畫，飛快畫出一幅陣圖。爾後雙手結印，將其牽引到了那塊玉之上。頓時明顯可見的波動自通天玉表面溢出，直接灌入他的雙目之中。
那一雙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這正是他的絕學之一，名喚「通天靈目」。就是靠著這一手，他坐在魂塔之中，都能隨時監控他想監控的人。只要那個人在龍蘭大陸，就逃不過他的偷窺。只不過這一招對魂力消耗太大，他只能借助秘法把通天玉中的靈能轉化為類魂力來替代。
靈目刺破空間，看向遙遠的香北學院。當公冶千那笑瞇瞇的慈祥臉孔被他捕捉到時，他的心終於變得一片冰涼。公冶千笑得那麼開心，顯然是沒遭受什麼不好的事，更何況，他也是五聖要綁架的人物之一。
他幾乎喪失了向碧陽城方向探視的勇氣。但這時候若真叫他不看一眼，他又怎麼可能做得到？把一顆心死死按在嗓子眼兒不讓其跳出來，十分艱難地把目光向著北方掃了過去。
莫裡斯終於嘗到了恐懼的滋味，毫不顧及形象地直接在十個絕色侍女面前撕開空間，倉惶逃回了南聖地。
前後折損了三十幾個聖人，即便他是魂塔之主，聖地唯一的太上，這份罪過也大上了天。
所以，他避過了所有環節，直接出現在魂塔之中。他已打定主意，一口咬定自己一直在魂塔之中潛修，根本沒離開過，也沒心情關注外面的事。反正那些人都死了，他不怕有誰跑出來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