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44 兵臨脆鳴山（二） 文 / 鹹菜

    在莫裡斯想來，夜舞陽一定是與金牌殺手同歸於盡了。

    於是，他不顧守護者的警告，與海玲兩人秘密召來幾個鐵心支持者，悄然離開聖地，準備劫持夜雪諸女回奇能殿。

    他在賭，賭符倫不會為了夜舞陽的女人跟他翻臉。他覺得賭對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夜舞陽已經消失近十年，聖公會不得不考慮與奇能殿翻臉的可能後果。沒了夜舞陽，單憑他的女人，很難與杜巧芯對抗。一旦雙方正式翻臉，吃虧的只能是聖公會。

    所謂身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聖公會現在的處境基本就是這麼尷尬，只要莫裡斯不直接針對聖公會，符倫就不得不忍。因此，莫裡斯這一次有點肆無忌憚的意思，儘管他並不敢公開行動。

    但一路來到比克亞，暗中搜尋夜雪諸女的蹤跡，卻怎麼都找不到，彷彿她們也隨夜舞陽一起消失了。

    莫裡斯不死心，最後竟潛入到比克亞學院的福地之中去偷窺山度松。因為他懷疑可能是山度松把幾女藏起來了。如果真是那樣，他只需耐心地等待，就一定能等到幾女現身的那一刻。山度松的閣樓雖然神奇無比，但每一次的閣樓開放都以十天為限，說這裡面沒點內容，誰都不信。再好的寶貝，它都只是虛擬空間，沒法跟外界相比。在裡面呆得太久，肯定會有副作用。他就不信山度松不用放諸女出來「透氣」。

    因此，莫裡斯決定苦等，等二十天，三十天，甚至四十天，他都無所謂。

    但一直等了五十天，莫裡斯都沒見山度松有放人出來的意思。

    他只看到山度松的眉頭越皺越緊，顯然在擔心什麼事情。而擔心啥，白癡都猜得出來。比克亞能一躍成為今日的超級強國，全都是仗著夜舞陽。如今他消失了，山度松不著急才怪。

    莫裡斯又呆不住了。留下一人繼續監視山度松，自己則帶著其餘的人再度對比克亞進行搜尋。這一次，他把穆斯塔叫上了。轉悠了幾天，穆斯塔終於壯著膽說道：「太上，小的懷疑一個地方，但並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證據。」

    莫裡斯現在是毫無頭緒，自然不會苛求，只要有半分線索，他都不會放過：「說吧，說對有功，說錯了，本座也不怪你便是。」

    穆斯塔稱謝後說道：「脆鳴山變成『勝境』前曾經出現過一些古怪。先是一切都死掉，而後又奇跡般地瘋長。這種事對咱們聖地而言，根本就不值一笑，因此，小的當時也就只是一笑而過，沒去深究。但現在想來，對於俗世之人來講，要搞出那種事並不簡單。所以才有所懷疑，沒準夜雪等女子就藏在那裡面呢。」

    莫裡斯一聽，當即決定：「管它是不是，去仔細查看一下再說。上次咱們就覺得那山有點名堂，但正如你所說，在咱們這些人眼裡，那也只是小兒科。看來，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很容易出現疏漏啊。」

    一行數人悄然來到脆鳴山，仔細看了好久，感應了好久，都沒看出有什麼異狀。

    海玲突然提醒道：「太上，那小子陣禁功夫了得，沒準兒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呢。」

    莫裡斯不由愣了一下：「這麼大一座山全是幻境，不可能吧？就算他有那麼大陣，也拿不出那麼多幻系能晶啊。你忘了咱們那些虛擬景象都是靠什麼支撐的嗎？」

    穆斯塔立功心切，便又斗膽進言說：「小的覺得塔主大人說的也應該是一種可能。是否真是如此，請太上允許小的試探一下。」

    莫裡斯又是一愣，苦笑了起來：「是啊，看來我真的是老咯，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對，管它有沒有那麼回事，試一下不就清楚了嗎？你不錯，腦子很清醒。去吧，用全力轟它一傢伙。」

    於是，穆斯塔肆無忌憚地向著脆鳴山腹地發出了一道攻擊。

    只聽「轟」的一聲爆鳴在谷底產生，頓時就見草木飛濺，土石四射。鳥兒被驚飛，許多動物在驚恐地逃竄。

    看到這一幕，海玲不好意思地笑道：「看來，我是想得太多了。」

    誰知莫裡斯卻呆呆地看著下面，久久沒有動靜。末了，他對穆斯塔說道：「再來一次，用全力，不要有保留。」

    這樣，穆斯塔在他的要求下，連續攻擊了三次，莫裡斯卻還沒滿意：「你們都去，全力向谷中合擊！」

    這下，海玲也意識到他肯定是看出什麼不對來了。

    於是，包括天塔之主海玲在內的七大聖人同時向著脆鳴山腹地發起了一次堪稱末日浩劫般的合擊。如果脆鳴山防護不足，這一擊之下，必定面目全非，甚至可能直接被夷為平地。

    在七團恐怖能量在一片狼藉的山谷匯聚，轟然爆開。清晰可見的能量波勢不可擋地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所過之處，一切皆被蕩平。樹木花卉全部被「蒸發」，而大小石頭則通通化為粉塵，慢慢蒸騰而起，形成一片塵霧。四面的山體在一陣抖擺之後，轟然垮塌。

    好大的一座山，就這麼被毀掉了。

    海玲七人看著下方情景，臉上寫滿了滿意。

    而身處福地之中的山度松也終於感覺到了強大的能量波動，當即就想起身前來查看。可一個蒙面人鬼魅一般擋在了他的前方，冷笑道：「山度松，如果不想家族被滅，就乖乖呆在這裡，假裝啥都不知道。」

    山度松拳頭緊握，嘴唇亂顫，眼珠子差點爆出眼眶。

    但他最終啥都沒說，滿臉悲憤地坐了回去。

    他很痛苦，眼看著脆鳴山遭遇危機，他卻幫不上手。他自保自然不在話下，可人家已明確拿他的家族來作要挾，他再不舒服，再怎麼憤怒，都只能忍著。這個聖人比他的修為高很多，雖然拿他沒辦法，可要屠殺山度家族別的人，卻誰都攔不住，誰也逃不掉。

    因此，他只能在心裡對夜舞陽說道：「小傢伙，老夫不是不想幫忙，可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這麼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裡？快回來吧，不然，雪丫頭她們真的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