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2-69 別 文 / 鹹菜

    藥能封印之法不一。最高級的是魂力封印。但這對藥師的魂力要求極高，最少須達到魂力凝形的程度。

    最常用的封印之法，乃是外殼封印。若丹藥自身成熟時就有硬殼，則只需以精妙的火力控制，將內中藥能牽動，使之形成一個內部循環。這樣的話，只要品級不是太高，自生外殼就可壓製藥能。

    若是自身無法結殼，則需另加材料煉成外殼一點點覆蓋上去，再做丹內藥能循環處理。

    還有一種比較常見的封印方式，叫做「器封」。丹藥養成後，直接移入特殊器物封存。此法的局限顯而易見。一是需要特殊器具，二是取用之時藥能難免外溢，故還需以功力或者魂力加以拘禁。但它的好處也很明顯，那就是大幅減少藥師的時間和精力消耗。

    器物之中有「聖器」，丹藥之中同樣有「靈丹」之說。所謂靈丹，指的是超越了九品的丹藥。據說到了那一步，丹藥內部的藥能已然化為靈物，可以逐漸生出智慧。那樣的丹藥，就真的是逆天存在，具有十分神奇的造化之功。

    以上所說，只是站在「藥」的角度而言。黃金寶書說，丹不但可以為藥，還可為器，為髒，為體，甚至可以直接為生命，即所謂的「丹嬰」。正因為書中有此說，並附有具體的丹方及詳細的煉製之法，老魔才捨得把自己的復生丹藥給夜舞陽用掉。

    可在夜舞陽看來，這東西實在太過玄異。那哪是煉丹，簡直就是上帝造人啊。

    忙碌中，四十個日夜一晃而過。二百九十八名軍人此時的氣質已徹底改變。一方面，他們具備了真正的軍人味兒，那就是濃濃的殺氣。另一方面，他們又變得儒雅大氣，那神情，彷彿手握天地一般。

    山度家族最倚重的三百人，最終只死了兩個，二百九十八人浴火重生。這些人，在以後那場席捲大陸的大戰中，共同鑄就「山度戰神」威名，更在此後數百年成為山度家族的脊樑。

    殺氣何來？為夜雪和火系五班所賜。

    在夜雪這位絕世美人手下，軍官們的愛美之心在第一天下午剛開始不久便被徹底碾碎。她教的每一種殺人技法都令他們感到毛骨悚然。萬物皆可殺人的說法剛出她口時，他們覺得很搞笑。但在隨後的實戰*練中，十分榮幸被選中與這位絕世美人進行親密接觸的，靈魂深處無不留下了終生不滅的印記。此後的日子裡，一聽到「美女」二字，這些人就情不自禁打哆嗦。

    她真的把人往死裡整啊。他們毫不懷疑，倘若不能在她規定的時間內掌握她教的技能，她就會把他們拿來做以後教學的活標靶。就是被玩兒死了，她都會把屍體掛在那兒讓同伴兒繼續殘虐。

    夜雪的教法自然傳自她老公。第一步是講解技法動作，接下來便是*練。在*練中熟悉，在*練中發現和糾正錯誤。

    *練合格了就是實戰。本來他們以為實戰也只是虛有其名，根本沒戰場，沒敵人，實什麼戰啊？

    第一天下午被指定與火系五班對戰的，共有四十五人（二十分鐘一輪，練了五個鐘頭，共記十五輪。每輪三人，一對八）。本來他們以為這純粹是欺侮人，卻不想，這幫螻蟻一個比一個血腥，一個比一個瘋狂。上來就是殺招，招招不離身體要害。

    拚命，這兩個字的含義，在這幫瘋子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彷彿每個人都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全都食肉寢皮一般。

    二十分鐘，那滋味絕不比在夜雪手下當演示對手好過。那不是八個少年，而是八個血腥小惡魔。

    而最讓軍人們睡不安穩的是，這些小混蛋頭天下午打完之後，全都癱在地上像死狗一樣。可第二天早上，個個又是生龍活虎，還貌似比頭一天更強了。

    真的是不要人活呀。

    不想死的話，就都他媽拼吧。

    在這幫變態手裡，死了都是白死，不但沒誰同情，還會被吐口水。

    感受到濃濃的死亡威脅，軍人們的潛力終於被*發出來。不需要夜雪監督，見誰都往死裡整，看誰眼睛都是紅的。

    聖地四十天，比地獄還恐怖。可當最後一天夜舞陽宣佈訓練結束，他們該返回軍隊的時候，這幫人卻陷入了濃濃的離愁別緒之中。若非被兩位教官灌輸了一腦子的「紀律」、「原則」、「底線」，他們真的好想哀求兩人延長訓練時間。

    在這裡，他們學到的可不只是帶兵作戰與格鬥搏殺，還學到許多新東西，尤其是從火系五班這些小東西身上感受到令他們刻骨銘心的東西：永不動搖的信念，撼天動地的信心，一往無前的氣勢，毫無保留的付出，親勝家人的關係。這一切，本該是他們軍人才有的，也是軍人最容易淪陷其間的。

    跟這些小東西在一起，你永遠不會喊苦喊累，不會無聊煩悶，不會覺得少華已逝。你沒時間去體驗那些，因為你總是那麼充實，總是那麼快活，總是那麼驚心動魄。

    實力每天都在明顯提升，苦完累畢，立即就能看到豐碩的成果，這樣的苦日子，誰會嫌它漫長呢？

    可惜，他們終究是軍人。他們的位置不在學院，不在特訓中心，而在軍隊。

    二百九十八人，第二次整齊跪倒，飽含敬仰和感激，向著夜舞陽和夜雪致以軍人最崇高的敬禮。

    夜舞陽沒有發表什麼演說，從物戒中取出兩個骨灰盒，淡淡地說道：「把他們帶回去厚葬，並在功勞簿上留下他們的名字吧。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警醒了爾等，功勞不小。」

    軍漢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這兩人，是他們的親人，是他們的戰友。躊躇滿志而來，卻因不知克制而在第一天就落了個慘死下場。雖然沒人再提，但這卻是他們心裡的一塊疤。他們不恨夜舞陽，沒理由恨，因為他們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