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2-15 開煉 文 / 鹹菜
詹姆融疑惑地挪開一隻腳，果然看到一枚戒指。而手剛觸及，他便清晰地感覺到了戒指中的五品。與神秘人所說一般無二，大堆的金幣，金幣之上是一塊能晶、一柄力器和一塊小玉片。他感覺像在做夢，這簡直太神奇了，根本就不可思議呀。
當然不可思議。夜舞陽派了一隻天蠍過來送戒指，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戒指是如何出現在他腳底的。晉級化尊之後，夜舞陽便有了七隻尊者級的恐怖天蠍分身。如今的他，就算對上大尊，也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當然，前提是對上的大尊不是瘋子，不顧身份，一上來就全力出手的那種瘋子。
見詹姆融壓根兒就沒去檢查另一隻腳低下是否也有東西，夜舞陽立即給這傢伙加了很多分。
人性之中，貪得無厭也是共性。一個乞丐若能討到一枚銀幣，他會高興很久。
可當有人告訴他，腳底下有金幣時，他會反反覆覆在腳下搜尋，恨不得掘地三尺。最終只找到一枚金幣，他雖然也有些高興，更強烈的卻是不滿和遺憾——咋就一枚呢，要是多幾枚的話，我也成有錢人了。
得了一枚金幣，他反而不如得一枚銀幣那麼高興。
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少的乞丐會對這枚金幣心存感激，會純粹的愉悅。一個金幣，值百枚銀幣呀，有什麼理由不開心？
前一種永遠不會滿足，也永遠不會快樂，更不會真正懂得感恩。
後一種則能固守本心，易滿足，很開心。受人之惠，則會永記不忘，久存感戴。
用夜舞陽的理論說，前者是白眼狼，餵不飽的狗。後者才是值得幫助的人。
詹姆融顯然屬於後者，夜舞陽當然很開心。第一次出手就遇上這麼一號，能幹又不貪婪，他的運氣的確不是蓋的。
他現在也沒特定的事情需要詹姆融去做，故而很快把心思收了回來，全神貫注於煉器大業。
他此前沒有趁手的鍛錘，還是器老費了好幾天工夫才給他打造了一套。
一個身具巨匠造詣的傢伙，居然沒有自己的用錘，這實在很令器老無語。甚至，他都有點懷疑，這個傢伙是否是一個超級大忽悠。
他無語，夜舞陽又何嘗不是無語。譙老當年給他打造的用錘是專門針對他那破敗身體的，那一套工具要拿出來的話，不被器老笑死才怪。那根本就是玩具，頂多可以叫做超級玩具。而譙老之錘，他已作為陪葬品葬入譙老墓穴。
幫助器老修正錘法的過程中，他一直用著器老的大錘。多次下意識地說這錘輕了點，要重個一二十斤就好了。當時器老就留上了心，並很熱切地期盼著見識一下這小東西耍超級大錘的風姿，哪想期盼到的竟是人家向他求錘。
沉迷器道數十年，器老只需知道大錘的重量，就能輕鬆推斷其它錘的份量。似乎是要把自己最厲害的一面展現給夜舞陽，所以器老在這一套錘上傾注了大量的心血。選材時，竟然把自己一直不捨得用的一塊隕鐵拿了出來。若非及時被夜舞陽發現，這塊珍貴材料恐怕就真的被這般謬用掉。
這套錘只是臨時用品，夜舞陽自然不需要過度地追求什麼，只要趁手即可。尤其是疾風九蕩錘法中最多只需要兩種錘，譙老本人更是始終只有一柄錘。只不過，他那錘跟普通的大錘不一樣，是經過特殊工藝的。不但可以鍛坯，同樣可以像筋錘一般鍛筋，如火錘一樣建火，像規錘那樣定型……
夜舞陽在譙老處學的就是單錘煉器，現在突然擁有套錘，他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如何下手。不過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迷惑了片刻之後，他便在腦中對疾風九蕩的每一蕩進行拆解，同時思考換錘之時該如何流暢銜接。
為此他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來玩兒「花活」，專練收錘換錘。譙老說，煉器的粹料、鑄坯、勻砂和建火四個階段之中，施錘的精確度和流暢度都很重要。要想出高階品甚至極品，就必須追求整個過程環環相扣，一氣呵成，渾整如一。練這花活，正是要追求這種高境界。
單錘煉法中，他只需要在恰當的時候變換一下錘向，那對於已練過不知幾十萬遍的夜舞陽來說可謂如臂使指，輕鬆無比。但中途切換工具，他從沒這麼做過，不練不行。
器老一直想要觀摩這小子煉器，可他堅持不讓，說他需要時間適應新的工具和新的環境。器老心中不由一陣鄙視，暗道這小子八成是心裡沒底，怕出醜。
這天，夜舞陽終於說出器老想聽的話：「老哥，給我六個任務，一到六品各一。只要一份材料，多的老哥你就笑納了吧。中低級材料我用不上，賣錢我又嫌難。」
器老差點一頭栽倒：「中品以下，你能百分之百成功？」
夜舞陽理所當然地說道：「中低品都不能百分之百，那還混啥？」
器老要哭了：「你不會要一次性做六件吧？」
夜舞陽又點頭：「我時間緊，自然要追求速度。一上午六件，雖然有些浪費，但第一次用新工具，也說不得了。老哥，不會沒任務吧？」
器老不是要哭，而是欲哭無淚。一上午打造六件奇器，這個混蛋小子居然還說有些浪費。這簡直就是拿大錘砸他的臉啊，他就是光煉一品奇器，一上午頂多也就煉個五六樣。一般而言，每提升一個品級，所耗時間就會增加一倍。煉一件六品器械，耗時就接近煉一品的五十倍。一到六品各一樣，那可相當於煉製近百件一品器械。這個妖孽變態加混賬小子，一個上午就能煉完？
「我不信你一上午煉得了那麼多。」
「嘿嘿，老哥不就是想參觀麼，允你一次便可。」
器老那張臉頓時綻放開了老大一朵花。
嗓門一扯，高喊：「鐵鷹，器部天字號，一到六品任務各一，立即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