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55 傳奇太上（上） 文 / 鹹菜

    那上面並不是什麼圖案，也不是符號，而是漢字。夜安平不但教了她彩虹三轉，還教了她漢字。這是他們姐弟倆絕對的秘密。

    正面的三個字是「孫悟空」，而背面的則是「給來人十個金幣」。

    孫猴子銅頭鐵臂，火眼金睛，腦袋砍掉都能重新長回來，壓在大山底下五百年都死不了。這個故事，碧瑤太熟悉了。也正因為如此，一看到這三個字，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活著。天葬崖，對於別人或許是絕地，可她的弟弟不是別人，別人的絕地就可能是他的福地。

    曾經對弟弟近乎盲目的信心又回來了。而且她知道，弟弟他一定在暗暗地積聚力量。所以，她的修煉**更加強烈起來。

    這自然是夜安平的安排。在木蘭鎮上，遇到這個憨哥，便給了他三個金幣，讓他做這趟買賣。當然，他是以一老者形象出現的。十個金幣，對於普通人而言，可謂無盡誘惑。這個憨哥竟然靠著一雙腳走到蘭城，掙下了這一筆巨資。

    馬車悠閒地行進著，一晃便是三月過去。兩個車把式絲毫沒覺得漫長，因為走這一趟，他們的酬勞也是十個金幣。一路的耗費還由這位土裡土氣的公子爺全包。兩人對半分，那也是五個金幣，足夠他們全家生活五年。所以，別說是三個月，就是這一趟跑上兩三年，他們都會盡心盡力。

    一路之上，倒也穿過了數座城鎮，偶爾也會遇上莫名其妙的檢查。但夜安平深通花錢買平安的道理，倒也沒出什麼麻煩。倒有那不開眼的劫道之人，意圖掙點快錢。夜安平隨意表演了一下所謂「碎石神功」，一個個便嚇得屁滾尿流而逃。兩個車把式這才知道，他們的這位大方主顧，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惹。不過他們也從沒有過什麼不良念頭，所以，除了高興，並無什麼後怕。只是一路之上，侍候得更加慇勤了。

    終於，一眼望不出頭的大山區出現在遠方。車把式說，那叫凌霄山脈，乃是臨蘭王國與新蘭王國的天然分野。雖然也有大官道，卻只允許軍隊通行。所以，到了前面的凌霄城，他們便無法再送了。

    到得城口，夜安平各賞了兩人一枚金幣，喜得兩人打拱作揖不斷。凌霄城的地理位置頗似安蘭城，乃是一大軍事重鎮。不過，邊境之外乃是「兄弟」新蘭王國，盤查的嚴密程度倒是遠遠不如安蘭城。

    入城之後，進入一家酒館泡到天黑。這才故技重施，悄然出了城廓，一頭扎入大山之中。迤邐行至天亮，已然進入凌霄山脈腹地，置身於一座高峰之上。

    領略一回人間美景，在那裡發了一番騷興，朗誦了幾首地球古詩，這才在老魔的極度疑惑之中繼續前行。不多時，很意外地瞅見一座茅屋，屋前有一片菜園和幾蓬竹林。本來不想去騷擾人家，無意間卻看到一弓腰駝背的老嫗，提著一桶水，一步三顫地自屋中走出。

    心中不禁一陣發痛，他不顧老魔的勸阻，騰騰騰跑了過去。傻乎乎跟老人家打了招呼，便死活奪了人家水桶，幫著澆菜印地。老人家顫顫巍巍回屋，說是去準備早飯。夜安平澆完地，也沒歇著。到山裡打了好多乾柴回來，劈開之後，碼了好大兩堆。吃完早飯，更是忙活了一上午。在屋內屋外各鑿了一口大水缸後，再破開竹子做成竹簡，從山峰之上引來一股泉水，分別注入兩口缸中。

    忙完這一切，給老人家留下一百個金幣，便要繼續上路。老人家卻死活不讓，說自己命不久矣，要他留下來替她收屍埋骨。謝老魔直罵老嫗得寸進尺，夜安平卻毅然留了下來。這大山之中很清靜，靈氣也足，雖要耽誤些時間，卻也不致於妨礙他修煉。上輩子是孤兒的他，怎麼也不忍心拒絕一位行將就木的孤獨老人。

    老人家讓夜安平叫她月婆婆，而她則叫他平兒。婆孫倆一見如故，處得倒也十分親密。一晃又是三月過去，老人家還是那副樣子，只是咳嗽聲似乎大了一些。夜安平數次要替她治病，她卻死活不讓。說活在世上也是受罪，還不如早些死了乾淨。

    夜安平拗不過她，只好盡心照顧著，讓她享受一點人生樂趣。

    這一夜，夜安平正與一大群厲鬼惡鬥，一股如山嶽降臨般的靈魂威壓突然及身，將他從魂斗中驚醒過來。

    「平兒呆著別動！」

    月婆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一個光罩隨即憑空出現，將他包裹起來。那恐怖的壓力，便瞬間冰消雪融。

    難道婆婆是位高人？

    謝老魔哼了一聲，說道：「傻蛋，她不但是高人，還是個高得不能再高的人物。雖然比起當年的我還差上那麼一截，卻也是我這萬年間見識的最強存在。不僅是她，外面那位同樣如此。」

    啊？

    高得不能再高，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太上」了嗎？

    月婆婆，您瞞得我好苦啊。

    「月兒，哥哥來看你，你也不出來迎接一下麼？」

    「烈風，你這只蒼蠅，怎麼又來糾纏老娘？」

    「嘖嘖嘖，月兒，咱們三百年不見，你就一點都不想哥哥我麼？如此惡言惡語，可有些不淑女呀。」

    「老娘淑不淑女，輪不到你這個瘋子多嘴多舌。」

    「咳咳，月兒啊，幾百年過去，你還是如此火辣，哥哥我不愛你都不行啊。咦，那個小傢伙是誰？」

    「那是我孫子。」

    「什麼，孫子？月兒你竟然背著我嫁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媽才嫁人了！」

    「咳咳咳咳，我媽自然是嫁人了，不然哪來的我。你沒嫁人就好，不然的話，老子就殺光你的家人。我烈風喜歡的人，看誰敢娶！」

    「你他娘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平兒，出來吧。相信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高手打架，且看婆婆我如何收拾這只蒼蠅。」

    夜安平早已經吃驚得無以復加。

    烈風，那可是千年前的兩大傳奇人物之一啊。既然他一口一個月兒的叫，就是傻子也知道他的月婆婆就是另外那個傳奇了。

    烈風、龍月，千年前的一對傳說。兩人都是雙料極品天才，一個出自龍佑帝國，一個出自阿琉斯帝國。這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破空而出，只花了五十年就頂上了雙聖名頭，六十五歲便登上奇能巔峰，造就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修煉神話。可惜兩人百歲那年，雙雙失去蹤跡，從此再沒人見到過。夜安平如何想得到，他們竟然都還活在世上，而且攪到了一起。

    聽得呼喚，又見光罩消失，趕緊走出屋來，恭敬地對著二人行禮：「後生小子拜見兩位太上！」

    龍月吃了一驚：「咦，平兒知道我們是誰？」

    夜安平見她此時看上去三十歲都不到，一副風華絕代的樣子，毫無垂死之狀，不由苦笑道：「婆婆，你把孫兒瞞得好慘。可笑我還想著保護婆婆，真是可笑之極。」

    龍月格格嬌笑起來：「喲，平兒對婆婆有意見了呢。這可不能怪婆婆，是你自己從來都不問婆婆的。而且，婆婆很享受被孫子呵護的感覺呢，嘻嘻。」

    夜安平跟她已經親密無間，自然沒有什麼恐懼感，聽她的笑聲，看她的仙子模樣，不由有些入迷。

    可空中的烈風見狀，卻吃起醋來：「喂，小傢伙兒，你婆婆是我老人家的人，不許你那麼看她，不然我打你屁股！」

    龍月當即罵了起來：「呸，不要臉，誰他娘的是你的人？」

    夜安平卻早已看出很多東西，憨憨地一笑，說道：「烈風爺爺，做孫子的欣賞婆婆的美麗，您這醋吃得可沒道理。還有啊，您追我婆婆沒問題，但您不許氣她，不然孫兒我可不答應。」

    這一聲爺爺叫出，烈風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哎呀呀，我說月兒怎麼會如此護著你一個傻小子，原來你還真的很可愛呢。來，爺爺沒什麼禮物，這東西就送給你當玩具吧。」

    東西輕飄飄飛向夜安平，卻被龍月一把抓住，吼道：「臭蒼蠅，少他娘的來這套。他是我孫子，要什麼東西我自會給他，誰要你在這裡獻慇勤了？區區一件破力器，也好意思拿出來獻寶，收回去！」

    烈風鬱悶地接著，喊冤道：「月兒啊，這可是九品頂級力器，能增幅一倍實力的寶貝！」

    龍月卻十分不屑：「不就九品頂級嗎，老娘有的是。若沒有聖器，就少在這裡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