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40 再現塵世 文 / 鹹菜
夜安平說：「四腳朝天就是求和麼？當初那美人兒也這樣求和該多好。」
老魔罵道：「你個混帳小子，現在知道可惜了？多好的一副身段啊，你他媽居然直接就殺了。怎麼著，也得……」
「停！」夜安平知道，這老東西又想教壞少年兒童了。「謝老頭兒，本人是純潔小處男，別跟我提那些不純潔的事。刺兒頭認輸了，我應該算過關了吧？」
謝老魔卻說：「體征歌訣，應用對象，刺兒頭。」
夜安平差點一頭栽倒。這傢伙全身上下不是鱗甲就是厚厚的毛，咋看啊？但師父都下任務了，不做不行啊。這老頭兒不知還有多少嚇人的貓膩，還是別惹他為妙。
心有餘悸地對刺兒頭說道：「喂，我可是奉師命給你檢查屍體，不，口誤，是檢查身體，你可別亂來喲。」
沒想到，刺兒頭竟然乖巧地向他眨了兩下眼睛。似乎在告訴他，它是個乖寶寶。被它這眼神所感染，夜安平心中的戒懼消散的七七八八。蹲下身，仔細查看它的眼、耳、嘴、口、舌、牙、爪以及肚皮。刺兒頭也十分配合，任由他擺弄。
好一陣之後，夜安平站了起來，笑道：「謝老頭兒，恭喜恭喜，你要當爹了。」
嗡！一股魂力從手臂衝進識海，腦子頓時一陣刺痛，但也就那麼一瞬，並沒引發那團封印的反擊。這自然又是老謝的報復，這是他第二次發威。
「死小子，再他娘的胡說八道，老子讓你變白癡。能判斷出刺兒頭懷孕，還算不錯。還有什麼發現？」
「你的孩子……哦不，刺兒頭的孩子好像命征很弱，恐怕需要保胎。」
刺兒頭那根尾棍突然在他腿上蹭了起來，只不過此時已沒有堅韌感，而是十分柔軟。
「咦，刺兒頭好像能聽懂人言呢。」
「廢話，這碧鱗獸乃是靈獸，雖然等級低，卻也是普通能獸所不能比的。」
「啊？這居然是比能獸還高級的存在？」
「這話有點問題。能獸同樣有三六九等，按照血脈天賦進行分野。所謂靈獸也是能獸，只不過它們一生下來就有著相當高的靈智，而且一降生就有著三品以上的天賦實力。等級越高的靈獸，天賦實力就越強，智慧程度也越高。比如東西兩大圖騰，奇能殿的吞天獸，聖公會的九綵鸞，都是最頂級的靈獸。一成年就直接擁有尊者實力，比好多人類還要聰明。刺兒頭雖然是最低級的靈獸，卻也已經活了一萬多年，如今已是六品巔峰的實力。」
「啥，一萬多年才六品巔峰？」
「你這小子，簡直他媽的不學無術。你以為能獸的修為是那麼好提升的麼？它們的身體雖然普遍比人類強悍，卻並不適合修煉，更不能像人類這樣尋找各種辦法提升修煉速度。它們只能憑著那一點靈智和本能，極其緩慢地積聚實力。普通能獸，每提升一品，平均就要消耗差不多一萬年。所以，那些蠢蠢的厲害能獸，大多都是接近十萬年的存在。刺兒頭才萬餘年就已經到了六品巔峰，已經很厲害了。」
夜安平突然罵了起來：「你個老魔頭，我他媽頂天也就四品修為，你居然讓我跟六品靈獸打，你安的什麼心啊？」
謝老魔卻說：「我天魔謝詩賢的弟子，豈能以常理論之？別跟老子扯來扯去的，既知症狀，就開始合方吧。這麼簡單的事情，可別說你做不了。」
夜安平真的好想把這個可惡的師父揪出來遊街示眾。除了叫他修煉金水訣，背那些變態玩意兒，老謝至始至終就沒教過他任何東西，連抽背之類的事都沒做過。現在倒好，直接就讓他合方，還拿話來氣他。
哎，這老傢伙沒師德呀，還是我家譙老頭兒可愛。
體征歌訣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不懂的地方也反覆思考過無數遍，實在弄不明白的，也主動問過謝老頭兒。雖然還沒有進入後面煉丹制劑部分，沒受過專門的配方訓練，他也不是真的無從下手。
他已發現，谷中遍地都是各種可入藥的植物，所以，思考一陣之後，直接就去找了十幾種花草回來。蹲下身，對碧鱗獸刺兒頭說道：「姐們兒，看好了，這個君憐花一次一朵，素心草這樣的每次三株，血艷草一株……全部找齊用嘴嚼細後在一塊兒吞下，早晚各一次，堅持用半個月，小寶寶就沒問題了。記住了沒？」
刺兒頭這一次不光眨巴眼睛，還點了一下頭，大尾巴蹭得他直癢癢。
謝老魔也說話了：「雖然有些糟蹋材料，卻也處置得比較恰當。這第一次作業算你合格。不過你別急著高興，我會不斷給你出題，每天至少三百個題目。失敗一個，罰十個。一天的任務沒完成，罰十天。以此類推。」
夜安平懵了。這老魔師父怎麼突然發飆了？
不過，他自然很歡迎這種折磨。只有經過如此變態地錘煉，他才能真正掌握體征歌訣這份兒比地球醫學經典還珍貴的財富。它不但對化術至關重要，對於他這個殺手也同樣重要無比。因為它不但介紹活命之法，也介紹奪命之道。許多地方都令他這個地球頭號殺星眼前一亮，茅塞頓開。
三個多月後，迷霧山脈南麓。
一個狼狽得跟逃犯加乞丐差不多的男孩兒，像兔子一樣從森林之中蹦了出來。身上傷痕密佈，衣難蔽體。但那一雙眸子之中卻閃動著激越亢奮之光。
「謝老頭兒，你徒弟我還是沒死，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這就驕傲啦，想當年……」
「師父，我錯了，我改還不行麼？求你，千萬別再跟我提當年。如果想殺我，請你來個痛快的，別再用這軟刀子。」
「靠！不懂欣賞。你不耐煩聽，老子還不耐煩講呢。等我有了身體，我只講給絕世妹妹聽，你他媽就是想聽，老子也不讓。」
「謝了，你徒弟我還沒那麼墮落。」
這個長得一點不像夜安平的小傢伙自然就是在臉上覆了幻紗的夜安平。三個月來，謝老魔變著方地折磨他。見著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就叫夜安平用體征歌訣。
看看這樹有啥毛病，該如何施治。
如果要在對短時間弄死這棵樹，又該怎麼做。
這朵花為何比別的花小，分析一下。
你看那草，比誰都長得好，說說是咋回事。
哇，那兒有對蛇正在幹那事兒，你去給它們做個體檢。
好大的草雞，至少說出它身上的兩種病。
……
最可惡的是，有一天，遇到五個能士追殺一隻巨大的蠍子，五個傢伙被蠍子施展詭異的分身神通殺死。老傢伙居然要他推斷五具屍體哪一具會最早爛光。
而今天，他則更過分。硬說那頭金線狼性功能有障礙，要夜安平給人家檢查一下。小傢伙不願意被他一罰十，只能硬著頭皮把那頭四品金線狼打暈，然後做詳細檢查。
但他服氣謝老頭兒的是，這老傢伙從不瞎說。他說有問題，經過檢查，那就真的有問題。
結果，獲得釋放的金線狼引來了幾十個老輩，追得夜安平牛毛滿天飛。他現在這副狼狽樣子，就是因為此事搞出來的。他有了強悍身體之後，戰鬥力急劇飆升。一路之上，數百次與能獸搏鬥，可謂愈戰愈勇。可一下子被幾百頭狼包圍追殺，他還是只能落荒而逃。若非幻虹訣已進入「滅形」期，他今天恐怕還真的要當場掛掉。
出了森林，謝老頭兒終於變得文靜，沒再繼續為難夜安平。小傢伙兒見遠處有條小河，便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狠狠洗了一通。在森林中三個多月，只見到過一處水潭，打那之後，便再沒洗過澡。這一番好洗之後，夜安平感覺自己一下子輕了幾十斤。把最後一套衣服取出來穿上，神清氣爽地向著遠處一座鎮子走去。
臨走時，碧瑤給他準備了十幾身換洗衣服。反正譙老頭兒也留了一枚大空間戒指給夜安平，不愁沒地方放。多虧有這麼多存貨，不然的話，夜安平現在恐怕得用樹葉遮羞。庫存見底，他得趕緊去置辦一些準備著。有謝老頭兒這個變態師父，他隨時都有可能報廢一套衣服。
至於錢，他根本就不缺。別忘了，他殺了整整一支刑捕隊，那些傢伙可都有大把大把的金幣。還有那五個被巨蠍毒殺的倒霉蛋，儲物袋也落入夜安平手中。而最大的一筆收入自然是那位大美人兒的遺留。六品大魂宗師，地位等同於尊者，錢對她而言已經只是一種標誌。夜安平在她的物戒裡得到兩張最高等級的紫金儲幣卡，數千現金，還有好些中品能晶和一件中品魂器。此外，這幾個月在森林裡殺了不少能獸，得了不少能晶，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