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34 奇寶(上) 文 / 鹹菜
「骷髏師父在下,徒兒夜安平給你磕頭。」
「你他媽說啥,師父在下,想死啊你?」
「您老人家躺在坑裡,本來就不在上嘛。」
「我……得得得,下就下,媽的,給老子磕頭!」
「弟子給師父磕頭了。」
「磕一下就沒啦?」
「師父啊,這也就一形式,表示一下就得了。尊重是來自心裡,不是表面功夫。」
「我……你……靠,你牛,算你牛行不?也就欺負老子沒身體,不然的話,老子把你屁股踢成八瓣。」
「嘿嘿,師父啊,現在您老人家可以告訴我您是誰了吧。」
「忙啥,先去我坐的石台那裡。」
「不會吧,師父,難道要我到那上面打坐?我不喜歡坐人家熱屁股呢。」
「我……你他媽去不去?」
「去,不就熱屁股嗎,就是師父的熱臉我都坐。」
嗡!腦子裡一聲爆鳴,夜安平還沒來得及驚慌,自己就啪啪扇了自己兩記耳刮子,打得他眼前金星亂飛。
「死小子,你真以為我老人家沒有身體就任你欺負啊?這次是小懲大誡,再敢對老子不敬,你就準備捏碎自己的蛋吧。」
夜安平嚇得一把摀住某處,態度一下變得恭敬無比:「師父,徒兒怎敢不尊重您老人家呢?剛才是想到您老孤獨了一萬年,想說兩句笑話讓您老笑一笑,只是弟子講笑話的本事實在是差了點……」
「去去去,少給老子來這套。你小子再精,能精得過我這萬年老妖?趕緊去!」
「是,師父!」乖乖地來到石台前,撅起屁股就準備坐上去。
「你他媽撅那麼高幹啥,引誘老子犯罪麼?」
夜安平心中一聲哀歎:完蛋了,這老傢伙似乎也不是什麼好鳥。
「師父的意思是?」
「#*&……%¥」
無形老頭兒唧唧歪歪念了句夜安平聽不懂的玩意兒,一張透明的紗便詭異地從石台表面無中生有般地剝離飄飛起來,石台表面頓時變得面目全非。夜安平想不通的灰塵出現了,厚厚的一層。
夜安平兩隻要掉出來:「這是……隱形紗衣?」
無形老頭兒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媽的連眼睛都不好使啊,那是紗衣嗎?」
夜安平根本沒心思去計較他的態度:「不是紗衣是什麼?」
「紗布。」
「噗!」
夜安平噴了好大一口,但他還不能發作。紗布不是紗衣,老傢伙並沒說錯。
老頭兒好一陣樂:「咦,你小子水槍魚變的?再噴兩口我老人家看看。」
夜安平只能選擇過濾:「師父,這紗布真的能隱形嗎?」
老頭兒答道:「此紗是我從一處古墓之中得到的,我給它起名叫『幻紗』。聽這名字你就該知道它的功能。」
「幻紗,難道不是隱形,而是製造幻覺?」
「嘿嘿,它可不是製造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幻化。你的魂力也算不太差,你在這裡晃了多少遍,沒覺得異常吧?剛才搬骸骨時,你的手在它上面蹭了好久,可曾覺得異樣?這東西比你說的什麼隱形紗衣好得多,它不但能屏蔽氣息,還能掩蓋任何不太大的東西。只要被它覆蓋住,它就能完全融入環境,不僅是視覺,還包括觸覺。只要不亂動,即便是你們所謂的狗屁聖人,也看不出任何異狀。它可是我當年最寶貝的東西之一。」
寶貝,這才是真正的寶貝。有了這東西,後面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師父,這個……能放大嗎?」
「當然能啊,我天魔謝詩賢都愛不釋手的東西豈能差得了。」
嘿嘿,原來老傢伙叫謝詩賢。
天魔?偷笑的夜安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這個名稱他可沒少見,在地球時,他是個網絡小說迷,玄幻科幻修仙武俠看了不知幾千部。天魔,那可是性情乖張,行事單憑喜好,修為高的嚇人,脾氣大得沒譜的存在。而最讓夜安平忌憚的是,天魔似乎都很嗜血。不光是喜歡殺人那種嗜血,還喜歡喝人血呀。
「師父,您的稱謂中怎麼有『天魔』二字啊?」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你師父我的榮耀標誌。當年我十五歲出道,三十歲被稱為屠夫,五十歲被稱作瘋狗,七十歲被稱作魔鬼,到了九十歲,嘿嘿,就晉級天魔了。」
夜安平頭皮一陣發麻。這個沒身體的師父當年都什麼角色啊?與他相比,那位色魔師父簡直就是米粒之珠。
「師父您當年很喜歡殺人吧?」
老頭兒趾高氣揚的語氣突然沒了,反而歎了一口氣:「是啊,當年的我,除了一個殺字,再無別的信條。誰敢惹我,我就讓他死。有一次,整個一座城市的人都對我進行圍追堵截,我一怒之下就來了個屠城。一夜之間,數百萬人全部死光。就是那時候,我得到了魔鬼稱號。後來,奇能殿和那狗屁聖公會聯合發佈大陸緝殺令,整個龍蘭大陸都被動員起來。能士、軍隊沒完沒了。而我則一路滅殺,一直殺到全大陸的人都為我顫抖。各個國家不幹了,奇能殿和聖公會不幹了。三方第一次擰成一股繩,統一號令,對我進行追殺。我只好躲在這裡靜修了一百年,出關後就去所謂的聖地找他們算賬。而就在那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神秘人,與我惡鬥一天一夜,最終抓住我一次失誤,擊穿我的左胸,捏爆了我的心臟。憑著靈魂支撐,我回到這裡,無助地看著自己眼看就要大成的不滅玉金體失去生機。」
「師父您不但是化師,還是位力師?」
「那是。我在力修方面同樣是驚采絕艷的人物,只不過被我驚世駭俗的化技遮擋了光芒。若非如此,我豈能在全大陸都追殺我的情況下活下來。哎,當年我一直覺得讓天下人都怕我,是件很榮耀的事。可在這一萬年的等待中,我慢慢地回顧自己的一生,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無視別人的生命,最終的下場就是丟掉自己的生命。無論你多強大,都不可能強得過天。不怕人怒,就怕天怒啊。」
「嘿嘿,師父好像大徹大悟了哦。」
「悟個屁,若是再來一次,該殺的老子還是要殺。只不過,我再不會那般走極端而惹得天怒人怨了。別廢話,記住這句咒語,這幻紗就歸你了。若不是沒了身體,我還真捨不得送給你。可大可小,可方可圓,尤其是拿來易容,簡直是天下一絕呀。」
「易容?」
「嘿嘿,這寶貝可貼心了。只要你讓它變小,並蓋在臉上,它就知道你是要改變容貌。甚至不需要你吩咐,它就能不斷改變你的長相,連頭髮眉毛都不例外。」
「啊?不斷改變,那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笨,你他娘的不知道給它發指令麼?」
夜安平被踩了,但心裡卻在狂樂。這幻紗,簡直就是殺人越貨,泡妞採花,避禍逃難的絕妙襄助。心裡默記咒語直到爛熟,然後將幻紗敷在臉上,然後跑到水池邊去看自己的新面孔。
我靠,好一個風神俊朗的傢伙!這扮相,絕對是女性的禍害。
「別他媽臭美了,事兒還沒完呢。」
「哦。師父還有何吩咐?」
「把這些粉塵收起來,放那坑裡埋了吧。」
收拾完粉塵,夜安平突然發現石台中央一處紋路有點不對勁,下意識地問道:「師父,莫非你在這石板裡面還藏著東西?」
老頭兒笑罵:「什麼叫藏著東西,那叫藏著好東西,懂不。」
夜安平恍然大悟:「哇呀呀,師父您好奸滑呀,那藏寶洞原來只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這裡的藏寶。您老人家實在太賊了,賊得都快成精了。」
老頭兒這一次沒收拾他,反倒得意地哼了一聲:「那可不,老子是萬年老妖啊。掀開石板。」
夜安平一愣:「掀開?難道東西不在石板裡?」
老頭兒狡詐地笑了:「老子憑啥放石板裡?」
夜安平好一陣無語:「既然不在石板裡,那您老剛才還說得那麼熱鬧?」
老頭兒笑得更歡了:「老子逗你玩兒不行啊?右前腿,順著線紋切斷。」
夜安平便將右前位那個石柱放倒,用那節斷骨順著唯一的線紋將其切成兩節。一個空洞出現,緊塞的絹布中包裹著一個刻滿了奇異符文的鐲子。
「讓它喝一點你的血。」
「啊,哦,是要滴血認主麼?」
「你廢話咋那麼多?」
夜安平趕緊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在鐲子上。細細的血絲迅速沿著那些奇異符文向整個鐲子表面擴散。當最後一點空線被血線覆蓋時,鐲子表面立即蕩起一層奇異的波紋。
「戴在你的手腕上。」
夜安平如言而行,那鐲子一套上手腕,那波紋就變得更加濃郁起來。夜安平正在猜測會出現什麼狀況,光芒一閃,它就消失不見了。但一道清晰的信息在同一瞬間傳入大腦,他又見到了它,而且清晰無比地看見了鐲子裡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