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2 似醋非醋 文 / 安雪祁
待鳩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報個清楚,柳於陣便放他回去了,雖然警告鳩虎在柳陵面前「不要亂說話」,但估計沒有什麼效果。
佩環縱身而落,輕盈得好比燕子,長長的粉色髮帶迎風飄動,在月色之下她的身形甚是靈雋。她手上抱著兩件男人衣裳,抖開其中一件墨藍色緞帶的長袍披在柳於陣的身上,她纖細的小手親自替他更衣。
「啪」,柳於陣握住她的手腕,換做平時懶到一個程度的柳於陣肯定站在那裡任她擺佈,然而此時他卻當面拒絕了,「我自己來就行。」
柳於陣邊系衣帶,邊輕聲對她說道,「你跟鳩虎都說什麼了?我可事先警告你不要亂來。要是你胡作非為把事情弄亂的話,我就把你關起來。」能讓他把話說絕,這佩環的確值得他打醒十二分精神,本以為她會比較靠譜,多少照著他的意思去辦,看來她對鳩虎說了多餘的話了呢。
錯歸錯,她這麼做倒是讓柳於陣得了新的線索,那這次就先饒過她。
柳於陣心裡很不高興,但他漂亮清秀的臉蛋上卻沒有袒露任何不快,輕輕閉上烏眉下水潤靈目,神色泰然安穩。
佩環欠身行禮,「是,丞相。」說罷便放下另一件衣裳,退下去了。
直到她真的走遠了,柳於陣才緩緩睜開一隻極為警惕的眸子看去,心裡不禁念道:「她到底想怎樣?」
「額……」被突如其來的溫熱的手掌觸碰,柳於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想要跳開脫逃已經為時太晚了。後背被冷汗浸透,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這實在出人意料。
發寒的後背被熱如火爐的胸膛緊貼,那隻大手攔腰而來,穿過他窈窕細腰,一把扯開他好不容易繫好的襟帶。「你們所聊何事?本王替你捉拿兇手,你卻背著本王與侍女勾三搭四麼?」
柳於陣頓時汗如雨下,一顆小心臟被唬得「彭彭」亂跳,這種心律不齊的感覺自他來到柳國之後就經常遇到,尤其在燕滕華身邊的時候,囧,他是不是得病了,必須找鬼泣幫忙看一看啊。
「你別誤會!我柳於陣可是清清白白,怎麼會調戲良家婦女?也就你這種紈褲變態才會胡思亂想這些奇葩事!」
「那美人又在激動什麼?若不是本王想的那樣,你們方才是在做什麼?」
柳於陣扭頭看見燕滕華狹長的黑眸露出不悅,不禁心虛,有口莫辯道,「喂、你要不要那麼敏感啊?就只是幫我穿個衣服而已嘛,我還拒絕了呢。人家那是纖纖細手,你這是什麼?鹹豬手!放開我!」
「鹹豬手?你竟敢罵本王為豬?」火上澆油啊,燕王並不理解柳於陣那些奇怪詞語的意思,只當他在說壞話,不但用力拽掉他的襟帶,還扒了他剛剛穿上身子的衣裳,不待柳於陣反抗,火熱的親吻已經迎了上去。
那吻還是如此撩人醉心,任由濕熱的舌頭衝入口中一陣翻捲。
柳於陣到底不是笨,他本有些習慣燕王的炙熱的親吻了,若不想受到燕王暴躁的懲罰,乖乖被親是很明智的舉動,但是這次燕王卻將他吻得如此用力。
他在生氣?
就為剛才佩環給他穿衣服的事麼?還是……他看到了?!
柳於陣想要解釋,卻推不開他,越用力推,燕王就吻得越狠,纏綿的親吻很快變作瘋狂的啃噬。
怎麼了呢,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柳於陣心中有點不安,更多的卻是擔心燕王的誤會。
「不要背叛本王,不要背叛……不要背叛……」燕王曾經說過的話,仍像某種魔咒在他耳中縈繞。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起這句話來呢,他根本沒有背叛啊,為什麼要擔心呢?
「我沒有……」試圖拜託燕王嘴唇的柳於陣才吐出三個字,又再一次被燕王吻上。
沒有。都說了沒有了!
他警惕的眸子忽然捕捉到在陰暗角落裡惡意旁觀的佩環,那個丫頭太過危險,讓他愣是將急不可待想要說的話吞回肚子。再說了,不是認為心情什麼的不重要麼,既然不重要,為什麼要解釋。
燕王的手撫上他的身子,不留餘力的擰捏讓他生生吃痛。
要不讓這傢伙清醒清醒還真以為他柳於陣好欺負了?
柳於陣把心一橫,不管不顧地就緊緊把嘴一合,牙一咬。
「嗯」!
柳於陣被推得連連退了幾步,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只覺一股酸勁盈了滿口。
「你想咬我?」燕王頓時怒氣沖頂,桀驁冷峻的面容上,已經很久沒有顯露出如此認真的殺氣了。
柳於陣委屈地捂著臉,氣勢上卻不認輸地道,「你鬧夠沒有?!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們今晚在哪裡睡還是問題呢!」
「哼……!」
「哼。」
柳於陣也環著手背過身去,忽然聞到稀林裡有股血腥味。這才讓他放棄了跟燕滕華較勁,打算走過去看個清楚。說起來燕王不是說要去替他捉拿第三方麼,第三方的人呢?瞧、他果然比他沒用,自己回來了還要找他出悶氣。嗯,朝他那臭屁的背影豎個中指解解氣。
這麼一弄,柳於陣發現自己窮開心的本事又提升了。
「不必過去。」燕王陰冷的聲音道,「他們都死了。」
「什麼?沒有活口我怎麼盤問?」
燕王將衣服扔給他,似乎氣也解了幾分,他自然不會看到柳於陣朝他豎中指,要是他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估計今晚肯定要把柳於陣給弄死。
「本王捉住他們的同時他們便服毒自盡了,什麼也沒有說。他們身上有毒,你不要靠過去。」
說謊。
柳於陣瞇著眼睛,卻沒有戳破他的話,從燕王朝他伸手的那一刻起他就聞到燕王手指中的血氣了,如果他們身上真的有毒,燕王應該早就中毒了才對。
不說破是因為那些人應該真的死了,去了也沒用。
不過燕王他到底怎麼回事啊?
柳於陣頓了頓,長長地舒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
「走吧,去柳國王宮。」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