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亂臣逆寵

《》章 節目錄 061 相近相安 文 / 安雪祁

    我看著你步步為營,你看著我步步淪陷……

    如果說柳於陣過去不知道聖女念叨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了。

    出於安全顧慮,燕王讓他回丞相府住。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從那曖昧的一天起,柳於陣就特別期待見到燕滕華。

    他必須時刻跟隨在燕滕華的身邊,這樣更能夠保持警惕,隨時留意那些要傷害他的人,使得離任務完成又邁進了一大步。

    每天枯燥的早朝過後燕王都會來丞相府,對於白天柳於陣早朝上打瞌睡、故意從樹上倒掛下來意圖勒住他的脖子、用膳時惡意噴他一身的飯粒子,燕王給與的懲罰從來就是把他按在床上一番反饋。

    不論柳於陣多麼自信自己修煉過後的能力,他最終的結果還是落了個下不得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柳於陣忍不住側著頭,天真地看著背後正在勤做工的某人。

    「喜歡」,這種情感一直出現在燕王面容之中,可他卻從未表態。

    他什麼時候才會表態呢?

    燕王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本王不希望於陣去招惹那些人。莫說一個月,本王但願你永遠與他們沒有任何干係。你就這樣單純的就好,不論怎麼胡鬧本王都能原諒你。」捧起柳於陣的臉,深深烙下一吻。

    「……是嗎?」柳於陣沒有回應那個吻,反而流露出一絲失望。

    直覺告訴他燕王的期待是無法兌現的,他一定要去試,一定要去查,組織下達的命令就算三生三世也好,只要他還有意識就必須要去做。

    柳陵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這種不思議的寧靜絕不是永久的,而他跟燕王你儂我儂的事情也肯定傳到了茗歌的耳朵裡,這些人不鳴則已,就怕他們一鳴驚人。

    再者還有下落不明的燕芷君,以及傳言秦王被刺殺的北方國度,還有他很可能存在第三人穿越的a2203小組……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柳於陣這個單細胞生物頭疼無比,如果有誰能夠提供確切的行動指示,他或許不會為整理邏輯而這麼糾結。

    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一周,柳於陣算是鼓足了耐性跟著燕王一同早朝,聽著那些讓他雲裡霧裡的東西,偶爾提出些震撼全場的獨特見解。

    但事實上柳於陣希望發生的事卻一件也沒有發生。

    「是我理解錯了嗎?那些人並不是衝著燕王來的?或者說,他們用的根本不是槍?」柳於陣無法自控地陷入這個思考怪圈。

    他認定了那是槍,是口徑5.56毫米的m16徑步槍,就算他穿越重生了,聽力還是切實存在著啊。

    「啊!好煩!」

    「你在想什麼呢?」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烏黑柔順的長髮從他的肩上垂落,沉重的呼吸噴在了他的臉頰上。

    柳於陣整個下午都在發呆,腦子裡跟揉了漿糊似的難受得很,一聽見燕王的聲音,立即高興地從白玉桌旁跳起來,「你又去調戲哪位貴妃了?怎麼這麼久才過來。」

    「於陣這是在抱怨麼?」

    有了上次的教訓,柳於陣知道這傢伙蠻不講理,否認他的設問句沒有任何意義,「是,我在抱怨呢。希望你的貴妃們不要以為我跟你真有一腿,她們要是吃醋跑來我這裡鬧,我可是要出手的。」

    「為了本王麼?」燕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不是!為了我自己高興!要是我佔了你的貴妃,你可別不高興。」

    「當然會不高興,」燕王突然斂起笑意,正色道,「本王不管她們做什麼,但於陣要是跟別人在一起,本王會很生氣。」

    「為什麼?」柳於陣露出天真無邪的模樣,認真地質問道。

    「……」

    這好像是他們的默契,在那麼近的距離,兩顆跳動得如此快的心卻沒有對彼此坦白,也許也正因為這固執的不肯坦白,讓本該交融的靈魂越走越遠。

    「算了,」柳於陣嚼舌道,「你過來,讓你看看我繪製的地圖。」

    燕王被他拉著座下,在那張冰涼的白玉桌上,靜靜地鋪陳著一張玉桌大小的方布,「國家、山川、河流分佈皆有簡明標記,而那上面卻出現了不少打著「x」號的標記。

    「這是什麼記號?」燕王問道。

    「代表燕芷君不可能去的地方。」柳於陣指著其中一個記號,「這裡是山脈,在柳國跟風之國的交界處,我讓人查過了,那裡海拔約有上千米,延綿不絕,起伏落差極大,相當於我們那裡的雲貴高原。一個劍客帶著一個女孩子,不可能走這條路。」

    燕王沒有打斷他,卻聞言皺起眉頭來,他在查燕芷君,如果他不是柳丞相,那又會是出於什麼緣故才去查的?

    柳於陣看見他臉上的變化,一胳膊肘頂過去,「別打岔。」

    「燕芷君被確定不可能北上御靈國,那麼她要麼還在柳國,要麼就朝東方去了。如果去東方,那麼必經的大國就是趙國、洛月國。我們與趙國交好,我暗中讓人去趙國排查,也有可能他們已經離開了趙國境內……」

    但是,燕王的眉頭卻越皺越深,許久,他才終於說道,「本王聽說,有人要刺殺芷君所以才不再提及找她。如果你不是柳陵的柳於陣,那麼燕芷君的事你就不要再過問了。」

    他一字一頓,從那次早朝以來就很少打斷過柳於陣說話的他,這還是頭一回如此嚴肅地終止兩人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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