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亂臣逆寵

《》章 節目錄 052 未知之數 文 / 安雪祁

    「都這麼晚了,茗歌娘娘怎麼還不回去休息,要是受了涼怎麼辦?」於陣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倒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她的身體,而是她的眼神。

    他們一定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在這個皇宮裡被囚禁的柳丞相,竟然跟洛月國嫁入大燕的娘娘有所瓜葛,想必不是好事。

    茗歌一反方纔的暴怒傲嬌,上來抓住於陣的雙手,那雙眼睛越發透露著期待,「丞相,事情敗露了,連安郡王都死在了燕滕華的手裡,我們安插在他身邊的大臣恐怕不能持久,要怎麼辦,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們?

    嘿。

    柳於陣的嘴角高高揚了起來,若不是這夜如此陰暗,遙遙的火把無法照亮他們的容顏,他這猙獰的笑意定是要嚇著人的。

    他抱開茗歌的雙肩,讓她好好看著自己,隨後豎起食指幽幽地道,「噓,娘娘,這裡人多耳雜,待換個時間地點我們再談不遲。」

    茗歌沒有看見他的笑容,左右環顧四周,這裡已是燕王的地方,不再是她隨處活動的安落之所,「那他呢?安郡王死後他已經無處可去了,他還有成為我們棋子的價值。」

    於陣看向茗歌所指的安信,那男子一身傷痕,光是站著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看了生憐。他閉起眼睛搖搖頭道,「不,這傢伙沒有價值。燕王留著他自是防備萬全,又怎可能讓他有下手的機會。」

    「也是,」茗歌忽然變了口氣,「比起他,還真不如丞相更有機會。」

    「……」

    「聽聞丞相上次自盡以後性格大變,不知有沒有連我們的約定也忘了。」

    「娘娘機警過人,於陣自愧不如呀。不過把安信交給於陣,倒對大家沒什麼損失,也好我們的下一步行動不是?」

    茗歌古怪地看著他,沒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卻也不好再問。更何況,她還是頭一次被柳丞相這樣接近,近到他抬手就能撫弄她的長髮,柳丞相原本是這樣輕佻的人麼?

    「好,他就交給你了。」

    柳於陣抬眸去看她身後的佩環,這個丫頭垂首跟在眾人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安分的舉動,見他出面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動搖,這是為什麼?她難道就是茗歌娘娘的人嗎?再觀察觀察吧。

    茗歌轉身離去,最後的火光消失在丞相府之外。

    安信果然還是想跑,卻被柳於陣老鷹捉小雞一般揪了回來,見他還是不安分,於陣便把他用力往天上一拋,等他跌入自己懷抱。

    毫不意外地,安信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丞相府。

    「那麼,你現在無處可去了?」方桌邊的柳於陣露出了危險的笑意。

    「是。丞相若不收留我,我無處可去。」那名叫安信的公子喝過茶後,倒是安定了些。

    「你知道我跟茗歌的事?」

    「是。我知道。」

    「你會把這事告訴燕王嗎?」於陣慢條斯理地問道。

    「安信恨不得他死。」

    雖然這想法極端了一點,但通過這個人,或許能成為他獲得重要線索的關鍵。

    這幾天柳於陣一直在想,為什麼還沒有人對他出手,果然那幫會用槍的人並不是衝著他來的麼,如果燕滕華不與他接近恐怕就更沒有機會抓住他們了。

    滅亡島的恐怖分子很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想想都讓他渾身寒戰。

    那些人到底什麼來頭,竟能跟他們全副武裝的戰力匹敵,如果不是看到那人使槍,他絕對會扔掉燕滕華自己跑去過日子,任務還在繼續,他是軍人,必須繼續自己的使命,哪怕好不容易得到了重生。

    「安信,你就留在我的府上吧,若是燕王來了,我會為你擋開他。」他舉杯邀請,邪惡的笑容在搖曳的燭光下如此誘人。「相應地,你也要幫我幾個忙。」

    安信從小在戰火和政權不穩的家庭中長大,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以外的人對他這般好,從燕王的魔掌中毅然救下他,還笑得這麼燦爛,簡直就是他的神啊。「安信知道。」

    柳於陣安頓好他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回房休息,那個魂淡居然讓他明天寅時早朝,這個時間換做現代也就早上五六點,對他來說不算早,只是要他一大早就去聽領導講話,這是要死的節奏有木有!

    一夜無夢。

    次日大早,便有侍者前來替他梳妝更衣。

    他們進來的時候柳於陣正在做運動,大手一揮,八支竹箸就從四面八方穿牆裂壁而去,嚇得幾名剛進門的侍者兩腿一軟,癱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

    柳於陣全然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衣裳也懶得換,洗漱過了就打算出門。

    這時,一名白衣男子不偏不倚地堵在了他的門前,帶著還沒有消退的傷,一臉歡喜地衝著他道,「丞相早。」

    饒是眼力很尖的於陣也被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特別的防備白衣裳的溫柔男人,柳陵眼中的邪氣,讓他無時無刻不在警惕著。「是你?這麼早起來幹嘛?」

    白天裡的安信比夜裡看上去精神的多,是個很陽光的男子,「丞相可是要去早朝?穿成這樣怎好,讓安信來幫你吧。」

    「……」有個人來幫忙確實不錯,但他不過是把這傢伙扔到天上然後又抱了一下,犯得著這麼積極地討好自己?柳於陣盯著安信面容中人畜無害的天真,愣是不知道他那喜悅從何而來。「你的傷還沒有好呢,回去休息吧。」

    安信搖搖頭,「燕王脾氣極差,安信不想丞相遭遇傷害。」

    於陣「哦」了一聲,不明不白,他可沒少受燕王的氣,至於傷害,從現在起誰傷害誰還是未知之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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