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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35 一個月的約定 文 / 安雪祁

    在看到那樣一雙眼睛的同時燕王放開手,展開了防備的架勢。

    於陣才看了他一眼,立即又將視線移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已經誤會他的意思了,明顯把他當成殺手刺客之類的存在。燕王一定會有種被騙的感覺吧!有沒有後悔把他帶來御靈國救治呢。

    「呵,不喜歡看見本王?那當初就不應該再回來。」燕王說罷,殺氣突然高漲起來,身邊草木瘋狂搖曳,從他身上釋放的氣流源源不斷,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於陣,這就是你考慮的結果了嗎?」

    「……」不提這茬他都快忘了,那時他怎麼會看著那個男人的臉如此心跳不止,把那種君臣之間的許諾都聽成告白,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會跟一個男人抵死纏綿。

    身上好像每根神經都發了病,肯定是這身體的主人本身就有病,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喜歡上男人。

    「沒什麼好考慮的,你的功夫跟開外掛一樣強,就算我恢復到原本狀態也未必能打得過你,橫豎都是死,開打吧!我寧願死個明白。」他擺出格鬥的姿勢,血液滲出更多了。

    萬洵夜還在附近沒有走,於陣本不想理會他,但萬洵夜突然朝他腳下扔來一把劍,笑嘻嘻地坐在樹上惡意圍觀。

    於陣瞥了他一眼,猜想萬教主一定很想見到他被殺的場面,為了留下鬼泣他可真是操勞啊。於陣冷冷笑了笑後拾起地上的長劍,卻扔給了燕王:「我不用這種東西,能力的差距我看得出來,你就快動手吧。」

    他等了半天,燕王都沒有衝過來,可偷偷去看時燕王眼中又沒有半點猶豫,他不猶豫也不殺他,這是為什麼?

    忽然殺氣戛然而止,樹木恢復原本的平靜,這完全不是於陣預料的情景。

    燕王臉頰一如往日凜然高傲,正站在那裡直直地盯著他看:「柳於陣,本王說過絕不會讓你死的,前提是你不背叛本王。本王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留在大燕,如果你那麼不喜歡,本王不會再碰你。如果你能證明你對大燕無害本王自然會放你走,絕不食言。」

    欸?他真的會放他走嗎?

    於陣聽他這麼說,警惕慢慢就放下了。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他的確對大燕國沒有惡意的,那麼只要平安度過這一個月就可以了麼。

    偏是這個時候,萬洵夜又來打岔:「嘖嘖,獨佔欲那麼強的人也會說這種話?柳丞相你可要小心呀。」

    「轟」的巨響,燕王出手的瞬間萬洵夜所在的樹木從中間裂作兩半,其後的樹木應聲而倒。萬洵夜奸笑著遠離了他們,只要能確定柳於陣不會再跑回來,他就安心了。

    燕王看也不看被自己拍爛的大樹,仍然直視著於陣,於陣的眼睛在說謊,他在說的是什麼樣的謊言呢?是跟柳陵有謀,還是……

    前者他每天都在警惕防備著,早就有些厭倦了,反而後者卻讓他滋生出更大的興趣。

    「走吧!再在御靈國呆下去,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有危險的。」燕王的聲音恢復了正常,不再凶煞不再憤怒,如此心平氣和的邀請,總比死亡更誘人。

    柳於陣搔了搔頭,他其實不是那麼想不開要尋死的人,他只是很討厭那種看見燕王就會面紅耳赤的感覺,像中毒一樣。他需要安靜,需要跟這身體的主兒好好交流交流,強制灌輸給柳丞相正確的性取向價值觀。

    可就在他尋死著搖擺不定的時候,燕王朝他伸出了厚實溫暖的手掌,他竟然想也沒想就伸出了手,各種後悔莫及,再想把手抽出來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立即大叫起來:「放、放開,混蛋!」

    燕王笑容有些揶揄,但在他眼裡總如明星般閃亮:「這是本王最後一次碰你了,你就從了本王吧。」

    於陣突然有種自己是容易被拐騙的孩子,就這麼輕易被帶回去,他的形象全毀了。

    「喂。我可事先說明,說話要算話啊!只一個月。我要是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大燕的事你就要放我走。還有!我是男人,別用看女人的眼神看我!」

    燕王只輕輕地「呵」地一笑,都被吃了這麼多回了,柳於陣你現在還在糾結自己是個男人啊。

    「呵什麼?快答應我!」柳於陣鬧起彆扭來,用力往後拉拽,不肯跟燕王走了。

    在燕王眼裡他就是一個好哄的孩子,尤其知道了他的弱點的時候:「於陣,你若是快點跟我回去還能吃上御膳房準備的夜宵,再拖時間我們只能晚一天才能到。」

    柳於陣呆愣片刻,完全沒有想過燕王居然會拿這個當借口。雖然他的口水不由自控地開始外淌了。「那走吧。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

    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如果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他當然也不願意尋死,撫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快步衝回馬車。

    燕王就握著他的手不曾放,被他拉著走的感覺頗為快樂,活蹦亂跳的柳於陣,在自盡之前從未有過,真想再抱抱他摸摸他。一個月,他忍了,柳於陣只可以是他的,只要於陣不背叛,他不會毀了他也不會讓他走。

    從於陣眼中看到的色彩他知道那是什麼含義,不是第一次見了。

    本王會讓你坦白的,柳於陣,你休想逃。

    於陣當然聽不到燕王的心聲,正確地來說,他擁有著能夠看穿別人想法,快速判斷對方目的的能力,但是他根本不敢看燕王的臉更別說判斷了。大腦不是被慢慢的熱火充斥,就是用對食物的幻想來充實,哪還有空考慮燕王在想什麼。

    他的傷復發了,傷口很疼,車座下就有鬼泣給他的藥但誰也沒有動,兩個人就握著手正襟危坐,因為是最後一次碰觸,燕王當然捨不得鬆手。

    柳於陣忍耐力很強,他更不想在燕王面前暴露弱點,額。雖然某個最大的弱點已經被發現了,不過在這裡示弱會讓他很不甘心,因而面上來看這傷口無關痛癢,冷汗都不流一滴。

    一個月,說什麼他也要挺過去,為了自由,也為了防止某種變態的疾病繼續在他心中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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