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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4 吻醒 文 / 安雪祁

    他還以為只有懵懂少女會對這種瑪麗蘇似的獲救情節感激涕零,沒想到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竟沒有抱在頭上,而是死死地環在那人脖子上!柳丞相?這是你迴光返照的生理反應嗎?這特麼絕對不是我柳大警官的行為啊喂!

    然而,他卻沒有鬆手的打算,也許是自由落體的驚悚讓他本就游離的靈魂有些鬆動,竟然就呆愣在那裡,直勾勾地盯著面前本不該回來的人。

    古樹下,樹葉翩飛,綠蔭翠柳黃雀啼鳴,如此怡人的浪漫美景,美人在懷,本開著玩笑的燕滕華不禁嚥了嚥口水,心口跳動砰然加快。「於陣,你是來勾引本王的嗎?」

    柳於陣沒有反應,應該說他意識到燕王在說什麼了,想吐槽句「勾引你妹」,卻發現開不了口。

    「你再不鬆手,本王可會把你抱到床上去。」燕滕華別開頭不看他,懷中的人兒如此迷人,就連發呆也是這般清靈俊秀,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可他現在回來是有要事要做,不能馬上撲倒他真是遺憾。

    柳於陣一聽到「床」,死也要讓身體動起來,他可不要再接受那種酷刑。

    好不容易把手鬆開,柳於陣「咕咚」一聲就跌坐在地。好傢伙!死燕王居然鬆手了!

    他大叫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一邊大罵道:「沒良心!你要救我為什麼還要鬆手!」

    「呵呵,你不是要尋死嗎?讓你知道什麼叫疼。」燕王笑罷,擺出十分嚴厲的模樣,像是柳丞相尋死這回事總讓他生氣得很。

    「放屁!我什麼時候要尋死了,不過是熱暈了而已。哦對了,月蘭!我要吃冰!」柳於陣見自己沒受傷,又高興地指揮著月蘭去拿冰。

    「粗俗……」燕王冷峻地瞪著他道。

    「欸?你不是不回來嗎?枉我還那麼安心地睡覺,你騙我?!」於陣頗不高興地插著腰,一本正經地怒道。

    「哦?本王在的時候,你就不能安心睡覺了?」燕王玩味了片刻,見月蘭就要去取冰,臉色微變,邊拉起柳於陣邊道:「月蘭,你去給柳丞相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宮。」

    「我們要出宮?!」柳於陣兩眼放光,這意味著他終於可以不用再被困在這裡了,這種雖然錦衣玉食但也十分無聊的生活他可受夠了。「可是?為什麼?柳陵已經走了嗎?」

    燕王大手一摟,扶著柳於陣的姿勢換做完全將他摟進懷裡,同時那隻大手蘊足了內力,這一摟,彷彿有這巨大的吸力鉗住他。表面上看好像柳於陣甘願被他摟著,實際上卻是這股吸力讓他動彈不得,但這並不疼,他沒有弄傷他。

    「柳太子的去向你應比本王更清楚不是嗎。」

    呵呵,他清楚個毛線,他又不是柳丞相,才不會跟那個男人心靈相通的。

    只見過這宮裡人人往來匆匆,低頭默默無語,好似宮裡每個人都欠了別人幾十萬一樣,他不喜歡這種氣氛,他更樂意那些個大臣跑過來騷擾他,然後讓他狠狠揍一頓,鍛煉鍛煉筋骨。不過他似乎總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過是燕王的階下囚。

    要出宮了,卻什麼也不帶,燕王摟著他直到把他塞進一輛僅容得下兩人同乘的馬車,肖子配已來到車外待命。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於陣好奇地問。

    燕王吩咐起行,聽他提問,便冷冷地扔下兩個字:「柳國。」

    整個行伍大約五十來人,如此輕裝簡行,難道就不怕出事?他可是王啊。

    別說在古代,就連現代高官出門都有持槍保鏢貼身跟隨,要員要去別的國家更是保護重重,從這裡望出去,能看見有點實力的人也就只有騎著高頭大馬的肖子配了,他就真的這麼放心?是因為有自己這枚人質的緣故嗎?

    柳於陣有點不安,心道這個王做事怎麼這麼欠缺考慮,他要是被暗殺了,自己也要連帶受災啊。

    「本王得到了芷君的下落,本王要親自去接她,順道送你回國。」

    找到燕芷君了?這麼快?

    他愣了愣,一顆心懸了起來,他是怎麼找到燕芷君的,又真的會送他回國嗎?

    良久他才道:「那我睡一會。到了再叫醒我吧。」就應了這一聲,便沒有繼續搭話。

    他長長的睫毛慢慢低垂,直到雙眸緊閉,整個人慵懶地靠在馬車壁上。

    馬車比他想像中的顛簸許多,即使是皇宮地方,地面仍然是凹凸不平的,更別說外面街道了。

    柳於陣睡得很快,軍人都有一套能馬上入睡的秘訣,因為他們隨時需要為下一刻醒來做好充足的準備,每一次睡眠都是非常珍貴的,沒有時間同入睡作鬥爭。

    燕王詫異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真的不聲不響就倒在車窗上睡了,連氣息也快速平穩下來。放他回國都不再是他想要的了,那是因為他根本不是柳丞相,還是因為忽然不想離開他了?是哪一個?

    他緩緩將柳於陣抱過來,讓他依靠在自己懷裡,習慣的警惕感讓他想點於陣的定身穴,卻又怕吵醒他。

    好生俊俏的男人!

    離得那麼近,柳於陣你居然還能睡得著?你不怕本王吃了你。

    他的手指一次次劃過柳於陣誘人的臉廓,吻過幾次越來越不想捨棄的香唇,最近老是說些不入流的話,卻越發讓他想把這不聽話的人兒一口吞了。

    柳丞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所有的心機手段都使完了,所以來誘惑本王嗎?

    柳於陣知道自己正跟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男人同在一輛馬車,但是這馬車很窄,容不得他燕滕華亂動,只要他一反抗,總有一方要被弄到馬車外面去的,燕滕華應該也不會想發生這種事,因而安心許多。

    「獵鷹,你怎麼又在睡覺?」柳於陣似乎聽到了聖女的聲音,十分詫異,緩緩睜開眼睛,是自己最熟悉不過的軍隊宿舍。冰冷的牆壁上還貼在他最喜愛的變形金剛海報。

    果然,一名手持重達百斤鐵錘的女人怒瞪他,見他還沒有起來的意思,鐵錘已經應聲而落,在他的宿舍床上鑿了個頭一樣大的窟窿。幸虧他起身及時,不然頭就不用要了。「你做什麼呀,今天不是沒有任務嗎?」

    「別人沒有,你有!還不快去偵查!」

    「切……」什麼嘛,就是欺負他年紀小吧。是什麼任務來著,他記得好像是要去反偵間諜。

    「哦別急著走,我有個東西要給你。」那個平胸的身穿短袖迷彩服的女人拿出了一塊手帕,上面繡著一個歪歪斜斜,姑且看上去應該是「君」的字。

    「誒呀,好醜啊!這是什麼?」他大叫著,一副嫌棄的樣子。

    「放你丫的屁。這是護身符!你就是死也給我帶好了,聽見沒有!」聖女便吼他便把手帕往他衣服口袋裡頭塞。

    「哦,驅邪用的嗎?欸?我要是死了還需要護身符嗎?」

    「尼瑪!」

    鐵錘子又要砸下來了,眼見就要砸在了他的頭上,他忽然清醒過來,好像馬車停了。

    馬車?

    是夢嗎?

    恍惚地眨了眨眼睛,頭很沉,可是?這到底哪一場才是夢?

    精緻裁縫的金絲錦袍十分溫暖,他抬頭一看,一張帶著明星光環的面容正側頭看他。「你醒了?走吧!要下車了。」

    是夢……這才應該是夢。

    他不認得帥到應該被扔上舞台受萬人追捧的明星,更不認為明星能跟他這樣的刑警特工有什麼交集。所以……是夢。

    「還不肯起來是嗎?本王可沒耐性等你。」傲慢而嘲諷的語氣在他耳邊縈繞。

    只這麼一次警告的機會,那濕熱狂暴的吻再次席捲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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