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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16 增強體能 文 / 安雪祁

    他竟然愣愣地盯著燕王光溜溜的身子發呆,口水要掉下來了喂。

    當時跟他在床上纏綿,因為疼痛所以幾乎沒有睜眼看他,此時衣裳漸漸滑落,美型畢露。

    燕王發覺他的目光帶著欣賞,心裡越發高興,美人在旁卻不能擁入懷中,這對他真乃一種折磨,他貼在於陣耳邊道:「咳咳……柳於陣,你再看,本王會忍不住把你吃掉。」

    柳於陣瞬間被扯回神志,渾身打了個顫,他怎麼可以對這個混球欣賞,燕王就是個應該撥瘋人院電話帶走的神經病!「滾,我哪有在看你。」柳於陣唇語道。

    快速把燕王脫光,他逃也似的跟著侍女們離開房間,甚至不幫他們關門,自己沿著長廊一路狂奔離開。

    呵呵,燕王望著柳於陣遠去的身影,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麼,為什麼被柳於陣看著會讓他這麼愉快又這麼亢奮,他真希望那是在他自己寢宮發生的事,那樣柳於陣就逃不了了。

    安寧閣外,子配正駕車等待。

    發現柳於陣見鬼似的跑出來,連忙上前詢問:「怎麼了?!」

    柳於陣大叫一聲:「啊!你傷還沒好,過來接我幹什麼?」

    「月蘭把你們的事跟我說了,柳丞相,您少添麻煩就不錯了,子配不需要您來救。」

    「你放屁!」柳於陣忘了自己正是女妝,毫不顧忌什麼文雅形象,他指著子配身上被新衣裳遮掩的傷:「肖子配,你是我的人,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救你!下回我要是再幹什麼錯事你只管推我出來,我特麼就是故意弄他的,我看不慣,怎麼的?!」

    肖子配搖了搖頭,對他已經夠無語了,不過他的話卻讓自己心中一暖。他伸手揉著眉心,用手掌擋住泛起的笑容:「丞相,注意形象……」

    「形象個毛,走,回去了。」柳於陣其實是在為自己壯膽,他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剛才瞅著燕王的**,結果不能自控地羞澀了。

    回到燕王寢宮時夜幕已然完全降臨,幽幽燭火輕輕搖曳。

    這偌大宮闕只有他一人被置於上賓地位,侍女只有月蘭可以近身,子配又守在外頭,格外沉悶。

    床上的柳於陣翻來覆去,總是想像著那身體曾遭受的創傷。

    著實睡不著了,柳於陣放棄了數綿羊,走下床,伏在地上,突然做起了俯臥撐。

    以前,每晚入夜前他們a2203小隊都要集體做單手俯臥撐三百個,他因為年紀最小,體能也是他們之中最差的,因而雙手做兩百個。

    如今才做到三十個他就開始氣喘不停,繼而腦子一空,側身就躺了下去,門外的肖子配聽到聲響,忙領著端點心的月蘭進來,還以為寢宮遭到了突襲。

    「丞相,是誰傷害您?!」肖子配比平日更加激動,不曉得他激動個啥,除了燕王,柳於陣還真不知道誰會傷害自己。

    「小配,快過來扶我一把。」

    「到底是怎了?您沒事吧?」

    柳於陣被扶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虛有的灰塵,眼見月蘭手中端著的白粥不禁皺了眉頭:「沒事沒事,我只是想恢復我原本的體能。話說月蘭,你吩咐下面偷偷熬點補藥給我行嗎?肉,我要吃肉,再喝粥我要瘋了啊。」

    「您終於肯補身子了?!」月蘭如見新大陸般興奮。

    看來這柳丞相並非一直體弱多病,而是刻意想餓死自己,身體授之父母,求死也是一種不孝懂不懂!

    「我不會再隨便尋死的,你給弄點好吃的,對了,最好有桂花糕!!嗯,乖,快去……小配,你陪我練習吧。我一個人……很不習慣。」

    柳於陣說的倒是真心實意,他離開父母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甚至應該還不知道他就義的消息,不管戰爭多麼殘酷,生活多麼獨立,但隊友絕不會讓他一個人受苦,他們總是在他左右陪伴他,一起吃飯,一起訓練,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他不過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他害怕再次夢到死去的隊友,也害怕陷入孤獨。孤島考驗是他這一生再不想接受第二次的挑戰。

    因而此時有子配在身邊,就是他很滿足的事了。

    肖子配十分配合,跟他一起做從來沒有做過的訓練。雙手俯臥撐對柳丞相的身體而言是極大的衝擊,而做著單手俯臥撐的肖子配同樣大汗淋漓。

    「丞……丞相,您從哪裡……哪裡學來的。」

    「不要……不要用那麼,難聽的,聲音,叫我!」

    兩人臉都憋紅了,說好了柳於陣不喊聽兩人都不許停,結果王上的寢宮就傳出了讓人十分臉紅的帶喘的聲音。

    大概做了七八十個,肖子配已經掌握了這種運動,正是興起的時候,柳於陣就撐不住了。

    子配扶他坐下,用袖角給他擦汗,冷酷的臉湊過來道:「您其實不是柳丞相吧?」

    「小配,我就是柳丞相,你要記好了。」柳於陣瞪著眼睛,義正嚴詞。

    他還想調侃兩句,不過身子真的受不了了,往旁邊一栽,就倒進了子配的懷裡沉沉睡去。

    子配摟著懷裡的柳於陣,撫弄著他柔軟的黑色長髮,笑意漸濃,輕輕點了點頭:「好,不論您是誰,子配都願意跟隨。」

    早上驚醒了柳於陣,肖子配知道絕不可以再讓睡夢中的柳於陣受到驚嚇,任何帶著惡意的靠近都能使他瞬間清醒,而如果他做惡夢,他會讓月蘭拿來從御靈國進貢的醉庵香,這是一種**,但也對失眠多夢頗為有效,以往是用以訓練初次殺人的新兵用的。

    柳丞相基本上不會說夢話,自那天受傷起身後做過惡夢外,便似乎再沒有做過惡夢,對自己的一切守口如瓶。

    連續三日,燕王都沒有回過寢宮,邊境告急,聽下人說,燕王這段時間都呆在安寧閣。

    柳於陣更是天天暴飲暴食,抓緊時間刻苦訓練。單憑那種柔弱身子,竟然漸漸可以做俯臥撐上百個,倒立行走,百米速跑,單槓雙槓各種能恢復體能的運動。當然,這根本不能挽救已經流失的十幾年光陰。自小訓練跟成年以後再訓練,區別是很大的。

    「丞相,月蘭給您帶了禮物。」月蘭穿過棗樹林,來到他訓練的這片小草坪,懷裡還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

    「兔子?你整隻兔子給我做什麼?啊!今晚加餐嗎?」柳於陣疑惑地道。

    月蘭俏美的小臉一僵:「丞相您別說笑了,這可是寶兒。」

    柳於陣呆了呆,無語地問道:「寶兒……那個韓國歌手?」

    月蘭面露難色,見到柳於陣一副想將寶兒吃了的衝動,不禁退了一步:「雖然不知是誰送進宮的,但這是丞相在柳國時最寵愛的寵物,您叫它寶兒的來著。」

    「哦,原來如此。」柳於陣歎了一聲,他沒有帶寵物的習慣,在他過去的生活中,這種動物除了被吃之外,常帶著各種病菌試圖打破他們的防禦,因而也對兔子沒有什麼好感。但古代應該沒人會給兔子注射病菌吧?

    柳於陣接過兔子,忽然聽見正堂吵吵嚷嚷,不知發生了何時,便抱著兔子過去圍觀。

    「丞相,您記得不要鬧事。」月蘭邊提醒道,直到柳於陣應允了,才抽出一張雪白的絲巾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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