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0章 異地重生 文 / 柒洛櫻
從下油輪,洛言回家向洛中謙匯報在油輪上發生的事情,並簡單敘述仲晴天落水的過程,他便一頭扎進高級娛樂會所再也沒有回過家。
洛言用酒精麻痺自己,和許多美女跳舞,游離一個又一個美女懷裡,他的好友赫連城找到他時,他正被一位波霸女人抱著,一杯又一杯灌他酒,見他喝的嚀叮大醉,從洛言兜裡翻出錢包,點了點現金,很高興地放開洛言,帶著錢走掉了。
而洛言躺在沙發上高聲呼喊:「來!再來一杯!不死不休……來來,把這杯喝完,沒有了,再要啊。」
赫連城拿掉墨鏡,鎖緊眉心,架起起他就走,洛言一把甩開他,晃著身體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怎麼來啦?赫連城,大明星!不用你管我,我還死不了。」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洛言,雨薇的死也沒有讓你這麼頹廢,這麼不珍惜自己,就算你放縱神經,就算你放任自流,你總也對得起死去的小天吧?」
赫連城通過報道瞭解事情的經過,他也得知仲晴天落水,屍體至今未找到,怕好友傷心難過,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過來陪好友,幫他度過這此難關,看到鬍子拉碴的洛言,才知道這次恐怕很難恢復以往的洛二少爺啦。
「小天,她沒死!她根本就沒有死,肯定躲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不許你說她死了,你給我走,別管我……」
身體一個不穩,洛言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在路邊,一顆顆豆大的流淚滑過他的臉頰,幾天的身體放縱,並未減輕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反而又加重了,她不敢回家,不敢去仲晴天去過的地方,怕回憶起和仲晴天在一起的時光,讓他覺得仲晴天只能回憶,回憶帶表著失去,他不接收失去仲晴天,所以他才不要去回憶。
赫連城蹲在他身邊,曾經英氣逼人的男人,短短地時間裡,讓他從得到,失去,再得到,再失去,赫連城拿不出安慰的語言,如果角色變成自己,也比洛言好不到哪兒去。
「洛言,振作起來,只要一天找不到小天的屍體,就證明她還活著,為了等她回來,你要活得更好!」
「騙人,我不是小孩子,那麼高的距離,掉入海裡還怎麼可能會活著,赫連城你電視劇演多了吧?相信死而復生這種事情,我是不信的,不信的……」
洛言擦著眼中的淚,他躺在跑邊一動不動,隨便過往行人對他指指點點,他都無動於衷,彷彿世人都不存在,只有他自己,寂寞地躺在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
潘陽路別墅落了一層灰塵,幾天之內好像敗落了一樣,落滿的樹葉無人踩踏,程菲和程子傑回了台灣,程子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叫都不理,他讓保姆搬來一箱雙一箱的酒。
他坐在地毯上看著手機上一張張他偷**的照片,晴天傻傻地笑,笨拙地動作,還有凶巴巴地皺著眉破口大罵,回想起他和晴天偷看洛言把妹,被洛言發現害得他跑出個田徑賽全程,海邊星辰下,仲晴天主動親吻他,害得他起了生理反應,參加節目時她默然接受他的吻,潘陽路別墅裡她的歡聲笑語,彷彿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兒。
程菲輕輕打開程子傑的門,坐在程子傑身邊,同他一起看著仲晴天的照片,每一張晴天都在笑,可他們不知不覺淚水爬滿了他們的臉,程菲依靠在程子傑肩膀上一直哭一直哭,哭累了她才現,程子傑明明流淚了,卻未發出一言,怕他憋在心裡難受,程菲佯裝在笑開導程子傑:「不要這麼悲觀嘛,我已經拜託爸爸找晴天了,把那片海擴大再擴大地搜尋,如果還找不到晴天的屍體,證明她還活著,活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會嗎?」程子傑心中湧起陣陣希望,他瞅著程菲淒然一笑:「姐,我相信你說的話,晴天怎麼會死呢?」
油輪靠岸,安亦晴就被當地警方以故意殺人嫌疑人被帶走,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紀流簡,安灃得知女兒把人推進了海,震驚之餘,兩眼抹黑暈倒了,被家裡送去醫院,醒來之後,又被記者圍困,非要他做出解釋,去監獄見安亦晴,發現他女兒變了一個人似得,無論他說什麼都置之不理,眼神也變得冷漠,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梁雨薔搬出紀家,並未回法國,她放不下被仲晴天籠罩的紀流簡,可她又能做些什麼呢?現在所有人都恨死她了吧?
上官毓護送程菲回台灣後,找了一家酒店暫時住著,知道程菲失去朋友心情不佳,很少約她,每天他會在程菲家門口經過,望著寂靜的程家傻站一會兒離開。
香港上官家,經過幾天的調養,上官桐兒能下地活動了,保姆阿勤領著她介紹樓上樓下每一個房間,庭院裡的一草一木,也被阿勤說一遍。
上官雄有事外出,大部分時間上官桐兒都是和蔡雅玲在一起,逛商場、做spa、做美容、泡溫泉,參加太太們的同樂會,蔡雅玲都帶著她,不出幾天,她對於這個陌生的環境漸漸熟悉了,穿著蔡雅玲精心為她跳遠的衣服首飾,挽著蔡雅玲的手走在陽光灑滿的大街上,她接受了這個世界。
這一天,上官桐兒和蔡雅玲剛回到家,聽到上官雄在客廳裡沖電話發脾氣:「我給足你時間,到現在你連翡翠碗的下落都未找到,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電話裡傳來上官毓恭謹的聲音:「我有自知知明,所以爹地,我給你打電話除了問候沒有別得意思。」
「真的?」上官雄才不相信,上官毓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你最近在台灣逗留的太久了,上官毓,只要你找到翡翠碗,我立刻為你和程菲辦婚禮!」
「說話算數!」上官毓掛斷通話,他站在程家大門外,又撥通程菲的號碼,「我在你家外面,出來一下。」
上官桐兒知道上官雄在和誰通話,而他嘴中的程菲又是什麼人呢?她小聲地湊進蔡雅玲的耳朵問:「爹地和誰說話?感情好凶哦。」
蔡雅玲拍拍她的手說:「你哥哥上官雄,因為無故弄丟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翡翠古碗,被你爹地流放啦。」
「流放?不讓哥哥回家麼?」上官桐兒到有幾分同情回憶不起的哥哥,希望他快點找到翡翠碗回家來。
「嗯!」蔡雅玲握著她的手,坐在上官雄的身邊勸道:「你去小毓的處罰太重了,他又不是故意弄丟的。」
「丟了就是丟了,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你不用為他求情,夫人,平時見你們都沒怎麼交流,今天怎麼向上官毓求情啦?」
自從上官雄和蔡雅玲結婚,上官毓視蔡雅玲為眼中釘,肉中刺,除去必要說的,其他的話就沒怎麼說話,只要不打起來,上官雄睜一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啦,今天蔡雅玲另他刮目相看,竟然為上官毓求起情來。
「我雖是後媽,又有桐兒,和小毓慪氣能多久呢?老公,對小毓多用點情吧,畢竟你們是父子。」蔡雅玲沒有放開上官桐兒的手,說這些話的時候,蔡雅玲手指有些微微發顫,上官桐兒感覺到了,她瞅了瞅蔡雅玲,看著上官雄笑著說:「媽咪說的對,爹地你不要生哥哥的氣。」
「喲!連桐兒都說情了,爹地還敢再生氣嗎?」上官雄開懷大笑。
蔡雅玲看著上官雄也笑了,「桐兒正在接受新的記憶,相信用不了多久,會完完全全成為上官家的人。」
「媽咪?完完全全成為上官家的人?什麼意思?」上官桐兒模糊了,就算她記不起,不還是上官家的女兒嗎?
蔡雅玲意示到口誤,連忙轉了話鋒:「媽米是說,你會和以前一樣,做回上官家的太小姐。」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呢?」上官桐兒倚著靠墊,期待地望著從陌生變熟悉的父母親。
「可愛,活潑,是爹地和媽咪的開心果。」蔡雅玲垂下眉眼,眼底一片痛色。
上官雄知道她又想起死去的桐兒了,笑得很慈愛,「那是小時候了,現在的桐兒雖然長偏了,有那一點醜,但還是爹地開心果。」
聽到爹地說她醜,不高興地噘起嘴:「人家都是把自己女兒誇得跟朵花似得,爹地,你偏偏說自己女兒丑,以後誰敢要桐兒啊?」
一句話說的上官雄和蔡雅玲都笑了,蔡雅玲笑著捏了一下上官桐兒的臉蛋說:「可不是,林太太誇得她女兒像朵花,我看桐兒可比她家那朵肥花漂亮多了去啦。」
「你有什麼可擔心的?你阿嬤已經為你和你哥哥選好了家,台灣的程家,等辦完你哥哥和程菲的婚禮,就得辦你和程子傑的婚禮啦!」上官雄笑呵呵地說道。
「程子傑?」上官桐兒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嗯!桐兒撿到了一個大便宜,程子傑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吶,嫁過去絕對不吃虧。」蔡雅玲極力推薦,眼睛卻擔憂地瞟向了上官雄。
「我怎麼能配得上啊?」上官桐兒臉微微一紅。
「怎麼配不上?」蔡雅玲發現她小女兒神態,從包裡找出鏡子,拿在上官桐兒面前,指著裡面容光煥發的女孩說道:「多漂亮呀!是他配不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