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2章 哎呀,氣吐血了 文 / 柒洛櫻
停頓下來的腳步如同被人釘住,一動不動望著快被人群遮住的身影,舞會開始了,人們站起身向中間圍攏,沒有人去注意唯一一個沒有站起身的男人,大家興致很高,當舞曲響起來的時候,約同伴跳舞,仲晴天暫時把目光收回,應付走到她身邊的三位男士,不好意思地婉言拒絕:「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想跳舞,請另覓她人。」
「怎麼會呢?」男士們很失望,卻不得不找其她女人。
仲晴天灰常苦惱地撫額,她哪兒是不舒服啊,是壓根就不會跳舞,被安大小姐知道了還不得諷刺死啊,唉!她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說出來舞會都開始了,怎麼沒見到紀流簡呢?仲晴天心下奇怪,仔細在人群中尋找紀大叔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她更奇怪了,紀流簡會去哪兒呢?
一直看著她的洛言走過來笑嘻嘻地攬著她的肩膀,尋問道:「找紀流簡嗎?我知道他去哪兒啦。」
「快告訴我,他跑哪裡去了?」可急死她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放她一個人很久是何意思?
洛言半真半假地問道:「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仲晴天想了想,下狠心地說:「給你錢!」她和紀流簡學的,紀大叔經常用錢收買她,想必洛言也能同意吧?
「錢,我有的是,我不要。」這句若是別人說她肯定覺得是在裝清高,從洛言嘴裡說出來她非常相信,因為這貨從來就沒缺過錢。
「你不要錢,想要什麼呀?」她可什麼都沒有?只是手裡有一點積蓄,嘿嘿,全是敲詐出來的。
洛言思索半刻,凝視她的小臉,深情地說:「你和我結婚!不要沒保障的訂婚,我要你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媽呀!又來啦!洛言就犯神經病啦!仲晴天揉著太陽穴,她至於為了找紀流簡賭自己的終身幸福麼?得!她不找啦,反正紀流簡肯定會來找她,她何必多次一舉。
「代價太高,花少爺,我還是等他好啦。」
「代價高?」洛言同情地看著她:「對於讓某人明白一些真事,我說出來的條件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事啊!」
「什麼意思?」花少爺為什麼這麼說,什麼真事?仲晴天心頭升起一絲不安,猛然想到從她和紀流簡分開之後,她也沒有在一樓大廳看見過安大小姐!莫非他們倆……
「啊勒,他們倆現在已經進入主題了吧?」洛言猜測著又說了一句。
仲晴天跟著他的猜測想像一些不堪的畫面,渾身哆嗦一下,雙眸黯然失色,蠕動嘴唇:「告訴我紀流簡在哪兒?」
狹長的眉梢掛著笑意,與她的手指相握,輕聲說:「跟我來。」
仲晴天跟著洛言的腳步朝別墅一角走去,穿過長廊的他們倆上了樓梯,停在一間寬大的紅木門前,洛言指了指門說:「推開它你就見到了紀流簡。」
「紀,紀流簡在裡面?」仲晴天舌頭打結:「在裡面幹什麼?」
洛言攤開雙臂聳聳肩膀,「我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只關心剛才談的條件。
指尖觸碰涼涼的木門,仲晴天腦子裡想像無數個畫面,她沒有勇氣也沒有膽量推開,訕笑兩聲:「花少爺,我才不上你當呢,我走啦,反正紀流簡會找我的。」
洛言見她要走,皺著眉頭伸手扯住她的薄紗,抬起另一隻手推開面前紅木門。
「卡嚓」
紅木門緩緩打開,裡面的情景另仲晴天大驚失色,洛言鬆開她,面無表情地望著面裡曖昧的畫面一言不發。屋裡面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來,全都愣愣地看著站在門外面的男女。
仲晴天咬著嘴唇,氣憤地望著站立的男人,還有男人身前正在彎身解扣子的女人,男人身上的衣服被剝的只剩下白襯衣,隨著最後一個扣子的解開,厚實性感的腹肌露出來,那散發著男性魅力的誘惑沒有另仲晴天癡迷,她冷冷瞪了男人一眼明白似得笑道:「哎呀,紀流簡,艷福不淺啊?害我好找。」
紀流簡望了望自己,又望了望躬身正幫他解扣子的安亦晴,明白了仲晴天為用異樣的目光瞅著他,連忙解釋:「晴天,你誤會了,剛才我身上撒到了紅酒,亦晴在幫我換衣服……」
安亦晴沒有料到仲晴天會出現在這間房的門口,不過,她一點兒也不驚慌,反而恰恰相反,這正是她想的效果,她直起身輕輕晃動一下,便朝紀流簡身上撲去,紀流簡沒有準備,被突如其來撞到,身體向後倒去,他來不及多想,把安亦晴護在懷中。
「亦晴,怎麼樣?沒事吧?」紀流簡關切地問胸膛口的那張美臉,見她痛苦地閉著眼睛,不知道安亦晴怎麼回事?
「有點頭痛。」安亦晴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能這樣貼近紀流簡是她夢寐以求的,感到他身體的火熱,安亦晴貪戀想要停留更長的時間,鼻子裡吸進他特有味道,另她更加著迷,更加眷戀。
仲晴天目不轉睛地望著倒在一起的男女,而且還是那麼曖昧不明的澗勢,以她的視角看去,那是一個很唯美畫面,身穿深紅的晚禮服的安亦晴安然地趴在敞開胸膛的紀流簡身上,如果她不認識紀流簡或者不認識安亦晴,她倒想搬把椅子坐在門口欣賞,可是這現在,她非常非常生氣,非常非常難受,像是有把刀子在她的心裡捅上好幾刀一樣痛疼難以忍耐。
站在她身邊的洛言輕輕抱著顫抖的身體,她的耳邊瞟進洛言的聲音:「我們走吧?小天,這是遲早的事情。」
「遲早?」是啊!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不是她,怎麼配當紀流簡身邊的女人呢?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只會偷雞摸狗的小偷丫!遲早是要面對這種事的發生,原來……她只是做了一場童話般的夢。
「我想哭。」仲晴天輕聲呢喃,任由洛言抱著她。
「有我在,就算你哭也沒關係。」
洛言擋住她的視線,把她帶離安家別墅,仲晴天坐進洛言的車內,眼淚再也忍不住流出來,洛言把紙巾遞給她,她抽出一堆紙,可勁撕,邊哭邊撕邊罵:「混蛋紀大叔,說什麼愛我,和我訂婚,還很超前地想和我生娃,才過沒幾天就變心了和安大小姐搞在一起,以前對我說過的話都假話嗎?嗚嗚,我再也不相信你啦,該死的紀大叔,臭紀流簡,我去你大爺地,哦不,你沒有大爺,我去你姥姥的……」
別著她罵出來的話,洛言不由得笑出聲來,仲晴天瞥了他一眼哽咽地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洛言轉動方向盤,看了看被她撕碎的一堆白紙確定地說:「紀流簡也沒有姥姥。」
仲晴天怔怔地瞅了他半天,反應過來又「哇」地大哭起來,沒有大爺,沒有姥姥的紀流簡,她還能再罵他什麼呢?總不能連太后和公公……不是!從剛才開始紀家老夫婦已經不是她的太后和公公啦,嗚嗚,她哭著又開始撕手中的紙巾。
紀流簡怒目望著洛言摟著仲晴天離開,他扶起安亦晴,拉把椅子讓她坐下休息,他便重新穿上那件沾有紅酒的外套和安亦晴道別。紀流簡追出安家別墅,看到仲晴天上了洛言的車離去,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找到他的拉風跑車跟他們後面。
洛言好像發覺紀流簡跟著他,彎起嘴角加大馬力在公跑上奔馳,與紀流簡玩起了賽車遊戲。
他們這邊緊張刺激像兩團火熊熊燃燒,洛信那邊就像下了大暴雨,洛信和俞佳怡雙雙站在洛中謙的面前,原因是他們倆一出現就被早到的洛中謙看到,洛中謙看著另他自豪的兒子和另他最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氣得眉頭倒豎,差一點沒當場發脾氣。
「洛信,你和俞小姐是怎麼回事?」洛中謙緊緊地鎖定洛信,希望洛信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等了好一會兒,洛信卻沒言語。
俞佳怡看到洛中謙的時候並不奇怪,現在得她面對洛中謙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了,她直視洛中謙的眼睛說:「洛總,洛信只是單純想幫我才帶我一同出現的。」她不希望洛信因此而被洛中謙罵,她的心會更愧疚。
「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洛中謙這才把目光落在俞佳怡臉上,看見她沒有懼色,覺得非常奇怪,以前她見著他就會發抖的啊。
俞佳怡堅定地說:「我現在一點也不愛信,我愛的人在這裡沒有錯,絕不可能是他!」俞佳怡的目光瞅向正在與人攀談的江南海身上,而他的身邊站著一位端莊的婦人,原來那就是江南海的妻子,和她想像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洛中謙順著俞佳怡的視線也落在江南海的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此最好!」
聽完俞佳怡如此堅決說出來的話,胸中沉悶透不出來氣,俞佳怡寧願愛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也不願意再愛他嗎?如果她承認她還愛著自己,今晚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帶著她走,就像當初紀流簡在洛言的婚禮上帶走梁雨薇一樣,那樣拋棄一切的愛情就算之後會受指責他在所不惜!
可她說,絕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是他啊……洛信越想越難以忍受,胸口湧起一股熱潮,口裡一甜,吐出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信/小信!」隨著洛中謙和俞佳怡同時的喊叫聲,人們停止跳舞,音樂也停了下來,安灃帶著夫人梅英跑了過來,看到暈到的洛信連忙找家庭醫生,並且把洛信安排在一樓的客房裡躺下,家庭醫生查看一番對他們說:「大家毋須擔心,只是氣急攻心而己。」
醫生說完屋內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站在外面的俞佳怡也跟著放心了,她默默地離開了安家別墅。
上官毓接到一通電話,吃驚地問:「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