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8章 實際的行動 文 / 柒洛櫻
時光荏苒,從仲晴天想方設法潛入紀家開始,命運就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她注定和紀流簡會綁在一塊,說她是紀流簡命中的一個玩笑,還不如說紀流簡是她命中最大的玩笑。
如果時光倒退那麼三個月之前,她還會在走投無路打紀流簡的主意麼?如果時間再嚮往三個月之前的一個星期倒退,若非她無意在路邊撿到一張破報紙,無聊地看完上面的內容,包括那張模糊不清的圖片,她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紀流簡有交集。
命運誰又能說的準呢?
庭院內的各種名貴盆栽,綻了落了,落了又綻放,足足三個月裡,就見那一片薔薇變了幾種顏色,而現在彷彿精*氣用完,只剩下綠葉,她想再過幾天就會變黃,凋零,被無情地清掃吧。
就在仲晴天學林黛玉感歎花兒的壽命長短的時候,鐵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她知曉是誰回來,沒有太在意,獨自一人收拾飯桌,準備把涼掉的食物重新熱一下。
這幾天,紀流簡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候,她中午做好飯等他,等到下午一點多,才接到他的電話,說不能回來吃飯,讓她自己先吃不用等他。
而今天,紀流簡回來了,她正在熱飯菜,別墅門被推開,她連忙跑出廚房迎接他,誰知她看得卻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紀流簡和扶著他身體的安亦晴。
安亦晴小心地把紀流簡扶進來,臉上是無限愛意和細心呵護,她要上前幫忙,安亦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讓開,我要把簡弄到樓上去,什麼都不能幫簡,真不知道簡養著你有什麼用?還不快去把他的臥室打開。」
丫丫個呸得!安亦晴說出來的話真是難聽,她看在醉倒的紀流簡份上,不和安亦晴起爭執,先讓她一次,下次兩倍補回來。
「哦,好,我這就去。」
仲晴天快步往樓上抱去,跑的太過著急,腳下絆了一下,她一屁股坐在樓梯上哭爹喊娘。
跟在她身後的安亦晴,輕蔑地橫了她一眼,刻薄道:「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你能有什麼用,普普通通的小保姆都比你好用,趁早離開簡吧。」
說完,也不理握著腳脖子悶哼的仲晴天,繞過她就走了過去,安亦晴嘴裡還溫柔地小聲提醒紀流簡:「小心點,簡,慢點兒。」
本就因疼痛快哭的仲晴天聽到這話,捂著嘴偷笑,瞧紀大叔醉得那樣,哪兒能聽見安大小姐聲音吶。
不曉得安亦晴會不會趁紀流簡喝醉什麼都做不了,把紀流簡吃干抹淨?為了不讓紀流簡清醒過來捏著小手絹哭泣,仲晴天只好一瘸一拐來到紀流簡的臥室門前,她看見安亦晴正努力脫紀流簡的衣服,安亦晴的姿勢就像在做一件強**暴工作。
仲晴天看得小心臟承受不住了,倚著門框沖安亦晴擺擺手:「安大小姐,你先走吧,剩下得我來。」她話完才感覺味道變了,難不成她和安亦晴一起對紀流簡欲圖不軌?
「你?」安亦晴瞟著她,沒好氣地說:「我不放心。」
「安大小姐,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可是紀流簡的金牌傭人,經過他本人親自驗證過的,如果不信,你大可以等他醒了一問便知。」仲晴天扶著門框,摸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又說:「喝醉酒的人容易吐,萬一吐到你的身上多不好意思啊,你說是不是?衣服那麼漂亮,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吐?」安亦晴想起噁心的嘔吐物,渾身哆嗦了一下,正打算解紀流簡皮帶的手指鬆開了,她站起身捂著嘴走了出去,也難為她大小姐了,長這麼大怕是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她從指縫裡囑咐道:「他醒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是!安大小姐。」仲晴天笑著沖安亦晴揮了揮手,她的動作很特別,可能清宮劇看多了,她愣是福了個萬福,心裡其實默念的是:娘娘你走好。
安亦晴哪兒理她這些,跑出橫濱別墅蹲在路邊乾嘔半天,一把鼻涕一把淚,過了好長時間她才一搖一晃開車回家去。
別墅內,仲晴天關好門,走到紀流簡身邊,拍拍微紅的俊臉,沒有反應,她喜出望外,嘿嘿,也就是說不管她怎麼弄紀流簡,他大爺……哦不紀流簡沒大爺,他什麼好呢?想了想最終她決定用「去他或者她去」唉,怎麼說怎麼彆扭。
算啦不想啦,再想想紀流簡就睡醒啦!她脫掉鞋跳上床,給紀流簡擺了一個嫵媚的姿勢,她趕緊用手機拍下來,拍完重新換一個,一個姿勢比一個迷人,一個比一個高難度,她還特意給紀流簡畫了一個小丑妝,弄倆小辮子,把從院子裡摘下來的新鮮小花朵給他戴上,她站在邊滿意地欣賞傑作。
「嘖嘖,真漂亮,像一個風塵姑娘,要是拉去舞廳坐台,肯定是個名小姐。」
「嗯?唔……」
睡夢中的紀流簡做夢也想不到,仲晴天會把他打扮成……嗯,如他自己所說的鬼樣子!胸腔有些難受,他動了一下身體,換了一個姿勢,仲晴天受驚嚇似得跑開好遠,半天見他沒啥動靜,又重新上床好之前的那個四仰八叉的姿勢,還沒等她按下快門,只聽「唔,唔。」兩聲,紀流簡爬在床邊嘔吐。
還好,只是乾嘔,仲晴天趕緊拉起他,讓他坐正身體,拍了拍他的後背,也不知道她的運氣一直都很背,她才拍了一下而己,紀流簡又開始「唔唔」兩聲,真的嘔了出來,而且正好吐了她一身!
「呀!」仲晴天閉上眼睛尖叫起來,她扯著自己的衣服跑推開紀流簡跑進衛生間,拿著淋雨蓬頭清洗污穢,她都沒敢看衣服上被吐了些什麼,就那刺鼻的酒氣都另她不自覺得心頭直犯噁心,她也趴在水池邊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小臉都吐白啦。
她這邊正在清洗身上的噁心東西,紀流簡搖搖晃晃跑了進來,擠開她趴在洗臉池上吐個不停,這下仲晴天看得清清楚楚,只一眼就另她的毛髮豎起起來,她趕緊撇過眼前去,胃裡又是一陣,她說安大小姐的話,在她身上應驗啦,真是欲哭無淚啊。
「晴,晴天,洗澡連衣服都不脫啊?」紀流簡吐完之後,瞪著紅紅的眼睛,瞅著閉著眼咧著嘴痛苦不堪地仲晴天。
「脫,脫你妹!」仲晴天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你今天做什麼啦?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啊?」
「陪股東用餐,飯局是沒辦法的事嘛。」紀流簡伸手拍拍她的頭,像對待自己寵物似得,還順了一下仲晴天的頭髮。
「股東是不是和安亦晴有關啊?」哼!沒有關係,安亦晴怎麼會送他回來?
「是我叫她去的,混飯局總得帶著女人過去……咯,我才能放心地喝……」紀流簡歪著頭晃著腦袋,指著仲晴天說道:「本來我是想讓你跟我去的,可是我怕那些人對你用黑手,就沒帶你……只好找亦晴幫忙……」
聽到這些醉話,仲晴天心裡一陣感動,她扔掉冒著水的淋浴蓬頭,抱住紀流簡的腰,溫柔道:「流簡,你什麼都不和我說,萬一我誤會你怎麼辦啊?」
「咦?」紀流簡晃著腦袋瞅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兩個羊角辨,還分別插著花,臉上塗著粉,眉心點了一個小紅點。
頓時,他的酒醒了一大半,比任何醒酒茶都好用,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淋了一身涼水,他定睛一瞬不瞬看著鏡子裡的人,確信是自己沒有錯,機械地轉動脖子,目光移到懷中抱著他無限柔情的女人問:「你把我弄成這副鬼樣子的?」
仲晴天驚呼一聲「老天爺!」她趕緊鬆開他連連後退好幾步,只退她的後背靠著堅實的牆壁,她才敢直接幾乎在發怒邊緣的寒眸,「紀,紀大叔,哦不,紀大哥哥……不是,流簡哥哥,對不起嘛。」
「對不起有什麼用?」紀流簡高聲反問她這麼一句,扯掉頭上的兩朵小花,解開皮筋撒氣似得扔進垃圾桶,拚命洗掉臉上的粉啦,口紅啦,一遍還不夠,他特意多洗了幾遍,臉都被他搓紅了才肯罷休!
仲晴天膽怯地看著他,嘴裡慢慢說:「對不起,是沒什麼用,又不值什麼錢,可是能體現出來說這三個字的人,有誠意,能意視到自己的錯誤……」
「你說什麼?」紀流簡胡亂抹了一把臉,他已經恢復平時的樣子,帥氣的一塌糊塗,光著上身朝她走過來。
仲晴天慌亂中把目光鎖定在紀流簡的腹部,她默默數著六塊腹肌,整整數了三遍,她沒敢再說話。
紀流簡勾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既然對不起沒什麼用,你就來點有實際的行動吧!」
「什,什麼實際的行動?」她有點不安,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實際的嘛……」紀流簡打量她剛才被水淋濕的小身板笑了笑:「你說呢?」
「不可以!」順著他的目光落在她自己的胸部,仲晴天連忙雙臂護在胸前,想和她那什麼,門都沒有!
紀流簡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讓正發燒的小臉貼在他厚實的胸口,低低地說:「晴天,別拒絕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