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0章 為什麼你要出現 文 / 柒洛櫻
程子傑是在峰會結束前三分鐘離開小島回台灣,為他送行的人只有仲晴天一人,他上船的時候摘掉戴了多年的項鏈,親自給仲晴天戴上,他戲謔地點著她的額頭:「弄個記號,以後好認。」
也許程子傑自己都沒有料到,此舉真的是為以後鋪墊,項鏈真的會成他找到仲晴天的紐帶呢!
峰會結束,仲晴天匆匆跟著紀流簡坐船回大陸,她從紀流簡和別人通話的時候猜測,貌似華龍集團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了問題?具體的她不敢問,呵呵,問了會被波及到的。
走之前仲晴天沒有看到洛言那個花少爺,洛信站在沙灘上朝她揮手告別。第一次旅行,以極其熱烈的方式開始,又以非常匆忙的方式結束,其間發現的所有事情,她都記得牢牢的。
來時見到的安亦晴、莎莉、鍾無嚴,走時並未看見他們,仲晴天沒有那麼多腦子去想這些,由於之前玩的太瘋了,太累了,她上船之後,就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睡覺,紀流簡讓人把餐送到房間來,他們倆到是深居簡出,不參加任何活動。
只到第三天的早晨,他們到達台灣,片刻沒有耽擱就往飛機場趕,票是事先買好的,他們倆是在下午抵達某城市,紀流簡把行禮留給她,繃著臉坐上接他的車先走啦。
仲晴天鬱悶地站在路邊好半天才反過來,拖著大包小包打車回橫濱別墅,回到闊別依舊的家……哦不!是紀家有些激動,也有點惆悵,養了幾天的膘,該做些家務活動活動筋骨,她想:要在紀流簡回來之前打掃完畢,弄一桌燭光晚餐,給他一個歸家的驚喜。
上弦月高高懸在蒼穹,烏雲掠過,半遮住暈開的發光體,橫濱別墅偌大的院子響起了蟲鳴聲,四條黑藏獒追逐燈光下的小昆蟲,一蹦一跳的狂甩它那身肥膘,仲晴天住進這裡有段日子了,四條大黑狗貌似認可她,不僅不衝她吠叫,還會待她走出屋子圍上來,伸著舌頭搖著尾巴衝她嗜好,逗得仲晴天高興了,仲晴天會拿出給紀流簡煲湯的大骨頭招待它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流簡沒有回來,她只好趴在餐桌前看著被蓋好保溫的菜出神,今天怎麼會這麼久呢?紀流簡通常都會很快就回來的啊。
「不回來也不給通電話,要回來呢,還是回來呢?」
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23時,別墅內特別地寂靜,仲晴天披了件外套站在大鐵門外面張望,眼睛瞅見垂下的紫籐花,回想當初她翻越圍牆跑進別墅彷彿是很久以前的是啦。
仲晴天站在大門外等了許久不見紀流簡回來,她只好回別墅裡坐著等,隨著時間轉動,不知什麼時候,她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天都已經亮了,仲晴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紀流簡的臥室,看到空空的房間,她才確定紀流簡一夜未歸!
本著人道主義,仲晴天氣憤地撥打紀流簡的號碼,她撥打了三次,電話那頭才有人回應,她氣不打一處來怒喊:「你不回家就說一聲,我也不會等你一夜……」
「仲小姐?」
「你是?」
仲晴天一頭霧水,不是紀流簡接得電話?她這才想起來,紀流簡還有一個帥男秘書,除去貼身的安東尼,還有一個叫喬莊。
「哦,早上好,我是紀總的秘書喬莊。」
果然是他!仲晴天斂回一大半的忿怒,她盡量柔聲問:「紀流簡他是在嗎?」
「你不知道嗎?」喬莊驚訝半秒才說道:「紀總昨天下午去了法國!」
「什麼?他去了法國!」握聽筒的手指抖了抖,仲晴天壓抑著胸腔裡的無名火對喬莊說:「紀流簡沒帶行動電話嗎?」
「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不過,我有安哥的號碼。」
喬莊向仲晴天說了安東尼的手機號,仲晴天看了半天,才下定決心撥打,這次很意外地在響了一聲之後,好聽到安東尼壓低聲音接聽:「你好仲小姐。」
「安東尼,紀流簡人呢?讓他接電話!」仲晴天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字,她實在是非常非常的生氣,足足等了紀流簡一夜,結果他沒回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安東尼小聲地瞟了眼正和幾個中年男人談話的紀流簡說:「紀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仲小姐,過會兒我會向你轉達。」
沒空?算她雞婆!紀流簡不在,她樂得自在,仲晴天無所謂地沖裡喊:「不用啦!」就掛斷了。
中午時分,她窩在沙發上冥想,突然,像意示到什麼似得大聲笑起來,「哈哈,紀流簡不在,我就可以好好尋寶啦!」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她在一間不起的廢物堆裡找到一個油光珵亮的保險箱,發揮她開鎖的技能,打開保險箱,裡面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而是三本舊筆記本,她還來不及打開看,就聽到門鈴聲,只好暫且收起好奇心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倨傲的安亦晴,這位突然出現在油輪上,上了小島又不見蹤影的女人!
「不用看了,紀流簡不在家。」
仲晴天提醒伸脖子往別墅裡看的安亦晴,本來就纖細的脖子,萬一折了多可惜呀。不知為何,仲晴天很不喜歡安亦晴,她估計可能是因為安亦晴老是找她麻煩,所以才不喜歡。
「我知道,簡在法國。」安亦晴淡淡地說。
「你知道還來做什麼?」真是奇怪,安亦晴不是來找紀流簡的麼?
「想和你談談。」安亦晴瞅著有絲訝異的小臉抿嘴而笑:「我能進去嗎?」
仲晴天也笑笑,她都說出口了,既然再不想讓進也只有答應的份,「請進吧。」
她和安亦晴分別坐在桌子的對面,安亦晴瞅著她一直笑,笑容從輕淡變成可憐,輕呷口白水,嫻熟地擦掉沾杯口的口紅,「很久以前,我也是坐在這個位置,喝著水望著二樓簡的臥室,梁雨薇進去很久都不曾出來,有時候我一坐就是一下午,最短也有兩個小時,我就像他們倆的附屬品一樣,走到哪帶到哪。」
仲晴天沒有吭聲,只是陌生地望著安亦晴,靜靜地聽安亦晴說紀流簡和梁雨薇的事跡。
「那種滋味很不好受,簡的眼裡只有雨薇,看不到我半分,我也喜歡他,比梁雨薇更愛他,他卻總是不願意理我,呵呵,朝三暮四的梁雨薇有什麼好?憑什麼要那麼優秀的兩位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傷心欲絕?」安亦晴說到這裡語氣忽然變得淒厲,她抬起頭憤恨地瞅著仲晴天:「我以為梁雨薇死後,簡就會只屬於我一個人,為什麼你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