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九十、 文 / 梧桐不是樹

    更新時間：2014-02-02

    「汐兒，叫我鐸爺爺就好，不要理小炎子了，你開始吧！」

    洛汐點頭，起身接過古琴，琴剛觸碰到指尖一股微涼的氣息就從琴上傳到自身的血肉裡，順著經脈緩緩遊走，連體內的靈力都被這股氣息帶動起來，在體內行成一個漩渦，自覺吸引著天地靈氣。

    不愧為仙級靈器，光是摸上去就已經是不同凡響。

    洛汐捧琴轉身，身後不知何時已擺好了一套海晶石雕刻出的桌椅。淡藍水韻在其中流轉，與手中古琴上的碧藍交相輝映，如同渾然一體。

    洛為洛汐將凳子調整到合適的位置，手一揮一個紫珊瑚香爐赫然顯現在桌子的右上角。剎那間滿室香煙緲緲，暗香繚繞，唯差仙音繞樑正好。

    洛汐落座，宮徽羽商角素手一撥伶仃成韻。明明只是彈了幾個最基本不過的音節，卻顯得是如此婉轉多情。聽在個人耳中又道是體會不同。

    只是信手撥弄這麼幾下作為調音，就讓人心神平定，再無懷疑之心。一個個屏氣凝神，生怕漏聽了一個轉音。

    洛是聽過洛汐彈琴的，不只是琴，就連其它的樂器也聽過。他記憶裡有關於洛汐的一切，自然也就不擔心眾人不會為洛汐的琴技歎服。

    洛在琴聲響起的同時默默找了個角落坐下，滿室的人都專心在琴上，只有他眼裡倒映出的不是琴，而是彈琴人的蹙眉低額，一顰一笑。

    他是生於洛汐心中的魔，無論天地殊歸，風月逆轉，他眼中自始就只有洛汐一人，他在，只為護全她一人。

    玉指輕揚，婉轉迴旋。清脆悅耳的琴音純潔如流水，聽過無一不有種被淨化的感覺。

    這是在場之人從未聽過的曲調，他們彷彿到了雪山之巔，聞盡雪蓮幽香，心自平和間卻又瞬間山巒崩摧，頃刻間風起雲湧似萬馬奔騰。

    人間變換，烽火兵燹，千里荒煙，軍旗靡斷，讓人不禁熱血沸騰，心卻像空了一塊，分不清真幻。直到曲風再轉，歸隱田園。鳳鳴蝶舞之中聽流水之響，眾人才猛然醒悟自己心中所缺為何。

    錦緞紛繁不過是一紙雲煙，要之如何？棄之如何！

    再多的名利熱血也添不滿人心，到一曲消散方才明瞭，世人最想要的不過是一壺濁酒，澆醒身心，坐觀風花蹁躚，冬雁南歸。

    瀟灑肆意，快活，快活！

    心自悠然看盡了長天品山川瀲灩

    誰管流年飛轉無常歎浮世夢三千

    緣濃淡情深淺素心已如雪中蓮

    一朝風雲變換了人間

    烽火兵燹將繁華敲斷兩片紅檀板

    千里荒煙訴聲聲離亂瑤箏十三弦

    心明暗人真幻且把涼宵歌徹遍

    一夕紅塵短謝了合歡

    一花一世界若身似蝴蝶舞進了逍遙春夜

    又如何辨別一生同一夜要沉迷抑或鳴謝

    清商這一闋縱無人感慨也不算忽略

    至少我還有你相扶攜執杯共敬明月

    所以我一路悲傷或喜悅都不曾惘然膽怯

    若淚水清冽也只是慶幸已得到的一切

    等塵寰更迭縱來生難測將朱顏改寫

    惟這笑靨是你先看懂的無邪

    宿昔不梳頭絲發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天海纏綿只一種湛藍分兩處絢爛

    枉自流連迎碧空萬頃掛蒼茫雲帆

    這一岸那一岸紅絲鎖住上上籤

    任心弦繚亂錦緞紛繁

    叮嚀眷戀刻一種沉湎在眉間耳畔

    卸盡花鈿誦心經素願焚伽羅白檀

    這一年那一年相思已隨音書漫

    觀風花翩躚南來飛燕

    一花一世界若身似蝴蝶舞進了逍遙春夜

    又如何辨別一生同一夜要沉迷抑或鳴謝

    清商這一闋縱無人感慨也不算忽略

    至少我還有你相扶攜執杯共敬明月

    所以我一路悲傷或喜悅都不曾惘然膽怯

    若淚水清冽也只是慶幸已得到的一切

    縱然歌盡了決絕舞一夜為你在妖冶

    天邊月一杯繁華醉倒了毀滅不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