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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部第16章 文 / 滿座衣冠勝雪

    在角落處圍坐著好些人。一部分很明顯是年輕的藝術界人士都很前衛的樣子女孩子剃著板寸男人則留長還有一部分比較成熟像是編輯一類的知識分子還有幾個似乎是商人。他們都很專注地聽中間的一個男人講著什麼。

    那個男人大約有四十歲的樣子滿面風霜身著西裝裡面是黑色羊毛衣氣質謙和儒雅眼睛非常明亮說話時聲音低沉態度從容面帶豁達的微笑一看就知是正人君子。

    解意和解思走過來並沒有打攪他只是站在外圍聽他與那些年輕人一來一往地做著問答。

    解思悄悄在他耳邊低語:「他叫徐音是一個教育慈善基金會的主要負責人。我聽朋友說他原來是做生意的公司規模還不小忽然有一天大徹大悟開始做起慈善事業來。他聘了一個職業經理人為他管理公司那個人也是知識分子出身非常傳統一絲不苟地幫他經營公司拓展業務然後每年都將盈利全部交給他去做善事。他這幾年只專門做一件事就是在貧困地區投資修建學校全部免費接收殘疾兒童包括讀書和吃住還有請老師維持學校的日常運轉都是他主持的慈善基金會出錢。除了自己公司的收益外他還在全世界籌錢。目前支持他的還有北美和歐洲的幾個慈善基金。他奮鬥了八年已經修建了五所學校都在西部象新疆、青海、甘肅、西藏。嘿嘿在高寒山區修學校。那花費可不小啊。他說他還要繼續做下去終生為此奮鬥不息。偉大吧?我以前只知道有外國人這麼做過還以為這在中國只是傳說。沒想到真有這樣的人。我真是很欽佩他。難得他募捐都募得那麼優雅含蓄從不強求。給人感覺非常好。」

    解意邊聽邊點頭。待解思講完他才凝神聽這位聞名遐邇的慈善家說話。

    他正在耐心地給那些聽得津津有味又不斷問的年輕人講述今年在海拔四千八百米的西藏某地修建學校地經過道路艱險高原反應老師難請。還有他只收殘疾兒童不免引起當地人不滿希望他也能收健康兒童而他不同意因此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有個女孩子天真地問:「為什麼不收健康兒童呢?」

    徐音微笑著說:「我們資金有限只能建那麼大的學校實在沒有力量收健康兒童。再說健康兒童可以稍稍辛苦一點多走十來里地到別地地方去讀書。可殘疾兒童不行啊他們走不了那樣險、那麼長的山路。」

    「哦。」那些年輕人這才明白過來都在點頭。

    解意略一思忖。輕聲問解思:「我地支票在你那裡有沒有帶著?」

    解思微微一怔。隨即說:「在我包裡。你等著我去拿。」

    那是解意的個人支票。他的資產一直交給解思在幫忙打理這一年多都沒有管過他也很少用錢信用卡裡的存款已經足夠應付日常生活。

    解思很快拿著支票簿跑回來。他渾身都是勁跑前跑後一點也不覺得累。()

    解意找個空桌子坐下。支票只有百萬位他刷刷刷地寫著毫不猶豫地簽了兩張五百萬元的支票然後問解思:「你知道他們基金會地全名嗎?」

    解思便悄悄湊過去問徐音。

    徐音顯然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解意仔細看瞭解思拿回來的名片便在支票上寫上「慈輝教育慈善基金會」的全名然後交給他問道:「怎麼樣?你手上有這麼多現金嗎?」

    解思看了一下數額略有些為難:「大概只有八百多萬其他的都投資在證券和不動產上了一時半會兒只怕周轉不出來。」

    「哦那沒關係」解意溫和地說卻又再寫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我這張信用卡上還有五百多萬你拿去吧。」說著他掏出錢包取出了那張馬可劃錢進去的信用卡。

    解思微微一怔卻像過去一樣並沒有問這些錢的來歷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將信用卡和支票都收起來小聲說:「你這一來三分之一的財產就不見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吃不起飯了。就算一分錢都沒有了不是還能掙嗎?何況還有那麼多錢一輩子都用不完。其實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那麼在意能幫到別人總是好事。」解意淡然地道。「現在人太多一會兒你找個機會悄悄給他吧。」

    解思也是個豁達的人笑嘻嘻地說:「我當然不反對你這樣做。就算你一分錢都沒有了也不想再掙了還有我呢。我可以養你。」解意親暱地拍了一下他地肩:「你別吹牛了先把老婆孩子養好了再說。」隨後便若無其事地起身走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前來「北迴歸線」捧場的客人卻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做文化的還有藝術界人士。

    美術界和商界地朋友都要拉著解意聊一會兒出版商也找他表示想為他出畫冊又含蓄地暗示他要自己出一部分錢又有雜誌編輯跟他約稿畫商要買他的畫他始終微笑著應對臉上卻隱約浮動著一絲倦意。

    林思東看了不免心疼。程遠也注意到了立刻過來為他解圍:「解老師我有事要找你商量你能來一下嗎?」

    解意低聲對旁邊那位不屈不撓地編輯說:「對不起。」這才順利脫身。程遠將他帶到桌邊笑道:「坐吧看你累得真是地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沒事。」解意輕笑。「只是好長時間沒有說這麼多話了。有些不習慣。」

    「那就別說了歇會兒。」林思東體貼地為他叫了一杯牛奶要他喝下去。

    解意對他更加無奈。只得聽話地喝了程遠和林思東果然都不再跟他講話卻在商量怎麼掩護他先溜走。林思東說:「身體要緊。這個主人不做也罷。」

    解意正覺得好笑徐音走了過來客氣地問:「解先生我能耽誤您兩分鐘嗎?」

    解意立刻站起身來隨他走到另一個相對清靜地角落。

    徐音坐在那裡。將那三張支票放到解意面前很認真地說:「解先生我想證實一下您真地打算捐這麼多出來嗎?這可是一千三百萬您是不是寫錯了?」

    解意點頭肯定地答道:「沒錯。」將支票又推過去。

    徐音打量著他見他穿得十分休閒隨意質地做工雖然上乘再貴也不過幾百塊。卻一出手就捐出上千萬一時覺得難以置信。他輕輕笑道:「解先生我們萍水相逢。您就這麼放心?不怕我是騙子?」

    解意忍不住微笑:「徐先生半年前我在衛視中文台看過對您的專訪。網上也有對您的詳細報道。所以對您正在做地事情還是有一些瞭解的。我很欽佩您卻又幫不了什麼大忙。這些錢請您收下。希望能夠為那些孩子們解決點實際困難。」

    「那……」徐音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解先生您有什麼附加條件沒有?冠名權是沒有地我們所建的學校全部都叫慈輝。您看是不是需要為您搞一個隆重的捐贈儀式?或者我們給各大媒體一些消息讓他們為您宣傳一下?」

    解意臉上的笑意更濃:「徐先生我沒有任何條件。這是純粹的捐贈不需要任何形式。」

    「那……那……解先生那我就收下了。」徐音頓時有些激動。「說實話這是我迄今為止在國內收到地最大一筆捐款。這麼多年來我們想過很多辦法卻連十萬以上的款子都沒有收到過。沒辦法我們做的這種善事實在太冷門了人們只願意捐希望工程願意資助健康的貧困兒童上學認為那才是辦實事因為那些孩子會成長為對社會有用的人。這種想法也很好我們當然支持。可是我覺得殘疾兒童才是實實在在的最弱勢的群體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人類當中最弱小的。如果我們不幫助他們那他們的生活只怕會是一片黑暗。我想如果讓他們懂得了知識至少能為他們打開通向光明地扇門。這是當初我和幾個同仁創辦慈輝的初衷。雖然做起來很艱難但總是一步一步地在往前走。今天……真是意外之喜我真沒想到解先生會如此慷慨實在太感謝您了。這些錢我們能建好幾個學校呢。我要替那些渴望讀書的殘疾兒童謝謝您。」

    「徐先生別客氣。您地想法我十分贊同殘疾的孩子也是我們當中地一員應該幫助他們積極地生活下去而不是一味強調要他們對社會有用。我很支持您地做法也非常欽佩您。」解意看著他一直謙和地笑著。「不過徐先生千萬別再提謝字。我這也就是盡點綿薄之力真正在幫助那些孩子的是您他們應該感謝您。」

    「解先生過獎了。」徐音將支票鄭重地放進內袋認真地看向他。「解先生歡迎您隨時來檢查我們地工作情況。我保證您捐出來的每一分錢都會用在孩子們身上。」

    「我相信徐先生的人品不然也不會把錢交給您了。」解意誠懇地笑道。「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去參觀徐先生的工作成績也向您多學習學習。」

    徐音身上帶著這麼多錢雖說是轉帳支票卻也有些坐立不安便起身告辭了。

    解意將他一直送到門外看著他上了那輛車門上噴著「慈輝普照愛心無限」的越野車這才回到酒吧裡。

    輕鬆愉快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漸漸地快到子夜時分商界人士第二天還有大量活動要參加早已6續離開。解意便不再與那些習慣晝伏夜出的藝術家和文化界人士周旋悄悄地與程遠、林思東和路飛一起走了。

    在門外。林思東和路飛生了一點輕微的爭執都想送解意回去。解意隨即勸阻了他們表示願意坐路飛地車回家要林思東和程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林思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勉強他做任何事情。雖然滿心不願還是放他坐上了路飛的奔馳。

    程遠看著林思東的表情又看了看絕塵而去地汽車不由得誠懇地勸解:「老林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都這麼久了我一直忍著沒說主要是看你心裡也不好受不想給你雪上加霜。不過你實在是不懂得怎麼去愛啊。過去我說你不解風情。你還說你不是花花公子玩不來我那些鬼花樣也用不著。可是。你以前對小意的所作所為那實在不能算真正地愛。你把小意傷得那麼慘。過後又想挽回。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除非那個人是愛你的錢願意委曲求全。可小意根本不是那種人。他要尊重你過去沒給過他要信任你也同樣沒給過。你把他逼成那個樣子實在是已經把所有後路全部堵死了。說實話小意現在能不計前嫌對你像朋友一般相待我都很佩服他了。如果換了我要麼全力報復你要麼永遠不理你哪裡還能做到像他那麼寬容?」

    林思東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凝神聽著他的話半晌才長歎一聲:「我何嘗不知道你說地這些?可我實在是放不下。唉我也曾經試過找別人但是有過小意之後到哪裡還能找到跟他同樣完美的人?那些人在我眼裡都像是一根根木頭激不了我一點兒熱情。我寧願想盡辦法彌補過去給他造成的傷害重新追求他。」

    「我看難啊難上加難。」程遠不住搖頭。「其實去年生在小意身上的那次大動盪本來是你的機會你如果及時出手不惜代價地幫他也許還有挽回這份感情的餘地。可惜你也退縮了始終袖手旁觀任他遭受到更大的傷害事業失敗身體重創。現在他靠自己的力量好不容易恢復了剛剛重新站起來你卻又出現了說什麼想再去追求他。老林不管當時你有什麼苦衷看在別人眼裡你也就是這個形象了嘿嘿挺無賴的。林思東從來沒有從別人地角度來看過這件事這時聽了不由得聳然動容頓時呆住。良久他才歎息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差了。我真是……關心則亂。對別的事情我一向都是判斷準確出擊果斷可只要一碰到與他有關的事我就方寸大亂該出手時猶豫不決錯失良機。唉現在想起來我那時候地決定從理智上講也並沒有什麼大錯。那一次對付他的力量根本不是你我能夠抗拒地即使我衝上去堵槍眼也不過是陪他一起玩完。歡樂集團有數千員工就算跟著一起陪葬也於事無補。我那時候琢磨著小意最多也就是沒了事業人還是好好地等事情平息過後我幫他東山再起就是了那又不是什麼難事憑我們集團現在開的那些項目就足以幫他再次確立江湖地位。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那邊居然有人不懂規矩動手亂來。那時候再出手已經來不及了我也是後悔不已啊。」

    程遠聽得更是搖頭笑道:「老林你還是不懂得該怎麼愛。你為自己考慮得太多太愛惜羽毛。你不懂如何去愛別人也就得不到別人地愛。說實話如果我是你有小意這樣的人愛我我不知會多疼他。他如果喜歡了別人我一定想也不想飛身撲上去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他不要走。嘿嘿可惜啊小意從來沒有愛過我我也只好知難而退做他的好朋友也就是了。老林你想亡羊補牢麼?我看你還是先去好好補補課搞清楚什麼是愛然後再來追小意或許還有一點點希望。」

    林思東不願意開口問他「什麼是愛」知道免不了被他出言洗涮。他只是嘿嘿地笑著便與程遠分了手各自離去。

    夜色中路飛開著車在寬敞的道路上疾馳。他看得出解意的疲憊一路上都沒再說話很快便將車子開過南浦大橋停在了他住著的大廈門口。走進家門解意意外地看到了房裡的燈光不由得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果然容寂穿著睡袍從臥室走出來笑著說:「回來了?」那語氣彷彿他夜夜都守在家裡而解意則在外花天酒地夜不歸家。

    「嗯。」解意答應著一副天經地義的味道很自然地在門口換了鞋又脫下外套這才向他走去。容寂擁住他與他纏綿相吻感受著他嘴裡的那股甜香以及淡淡的奶味忽然有種錯覺彷彿在親吻一個嬰兒不由得滿心歡喜。

    解意只覺得滿身的疲倦似乎已經消散與他吻了一會兒便已動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聲說:「我去洗澡。」

    容寂含笑點頭:「好我等你。」

    等解意從浴室出來容寂已經躺在床上了睡袍脫了放在一邊很明顯地表示不打算浪費寶貴的時間。

    解意愉快地笑著什麼也沒多說過去躺在他的身旁。

    容寂將床頭燈調暗。

    朦朧的光線微弱地映照著解意的臉有種隱約的美又帶了一點誘人的神秘。

    容寂翻身壓上去雙手抱住他凝神看了他半晌溫柔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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