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元春晉陞記

正文 第91章 文 / Fahrenheit

    賈蓉微垂著頭,卻一個勁兒地給姑媽使眼色,卻是一點兒餘光都不敢往聖上身上落。m.樂移動網

    元春還沒說話,趙之楨先樂了:這是嫌我「礙事」啦?

    元春輕推了下趙之楨的胳膊,「園子裡桃花開得正艷,聖上不去逛逛?」

    趙之楨道:「這就趕我走了啊?」頓了頓,又玩笑道,「你們姑侄兩個可得說快些。」說完便起身,帶著內侍和侍衛們揚長而去。

    賈蓉這會兒下巴都快戳著鎖骨窩了:聖上跟姑母相處起來,跟尋常人家恩愛的小夫妻越發沒差別了,關鍵是宮中內侍宮女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李靖帶著將近兩萬的精銳安然歸來,且幾無折損——這是大齊最為精銳的一支騎兵,同時對他也最為忠心耿耿,趙之楨自然底氣見足:畢竟手中有兵,心裡不慌。此時再到花園再看那滿園綠樹繁盛,鮮花嬌艷,面色果然更燦爛了幾分。

    元春跟侄兒說話,他便招來長子一起賞花品茶——趙晗剛剛從北面大營歸來,除了公事公辦地稟報,父子間也有體己話要講。

    話說,元春「佔用」毓慶宮的書房跟侄子說話,也不好把趙之楨晾得太久。於是她連寒暄都省了好些,「蓉哥兒,寧府裡你安排得怎麼樣了?」又特意補了一句,「不必拘束,別因為我入了宮就生分起來。」

    姑母做了貴妃,橫豎比以前更威風了……賈蓉覺得禮數做足沒壞處,「回貴……」眼見元春眉頭微皺,立即改口,「回姑母的話,我父親如今搬到祖父住過的道觀裡靜養了。」只是他離家還帶了兩個水嫩的丫頭貼身伺候……這算是哪門子的靜養?

    賈蓉心裡明白:能從父親手中奪過家業和人手,並逐漸掌握族中大權,他的能力和潛力固然為族中大多數人看好,都源於當初姑媽的偏愛。

    不然就憑他老爹多次給廢太子傳信、獻策和孝敬,寧府還能不能保全尚在兩說呢——要知道費家嫡支如今已經剩不下多少活人了。

    總之,站得越高,見識得越多,也更懂得敬畏和感激。

    元春聞言只笑了笑,「且讓你父親安心享福去吧。」

    若不是珍大哥哥是她的娘家兄弟,在加上宮變當晚果斷地沒跟費家同流合污,否則難逃一個發配的下場。

    聽侄兒應了聲是,元春又囑咐道,「你襲爵名正言順,害群之馬你正該理一理。」賈家族人不少,但吃著閒飯還愛挑毛病的未免太多。如今幾位老爺知道自己抱錯了大腿,正閉門思過,可不就是「立規矩」的好機會?

    「侄兒記住了。」賈蓉暗自給自己鼓了勁兒,卻還是免不了輕聲,「侄兒那媳婦……還讓她進宮來嗎?」

    如何對待秦可卿,真得請元春過問一下:當時大家一起被堵在關外,若非賈蓉那便宜大舅子出力出錢,居中聯絡,大家未必能有吃有住直到等來恰當的出兵時機;賈蓉能及時乘船經海路回京城報信兒,更誤打誤撞地遇見廢太子,這位大舅子也是功不可沒。

    賈蓉知道哪怕看在大舅子的面子上,也不好隨意處置秦可卿——說到底,賈蓉對秦可卿至多是嫌棄,卻提不上憎恨。他已能明辨是非,知道他那個父親才是禍根所在。

    元春對這個侄媳婦也是憐憫居多:憑她珍大哥哥的私德,她壓根不信會是秦可卿~撩~撥在先!

    再說秦可卿的身世難言之處頗多,若是待她好些,蓉哥兒這兒怕是掛不住面子。元春便勸道:「看在她哥哥的份兒上,你莫要苛待她。彼此都留些體面最好,可別鬧得都不痛快,讓外人知曉,再拿咱們家事說嘴,於你前程也頗多不利。」侄兒家事,她也是點到為止,最後她又提醒道,「難得在家,南邊的事兒你也替我留些心思。」

    賈蓉鄭重應了,又小心道,「聽甄家話裡話外的意思,南邊那些看好大殿下的人家,對聖上似乎還有些不服氣。」甄家也是跟錯人的一眾人家之一,好在他家跟寧榮兩府向來交好,如今正藉著貴妃這條路全力討好聖上呢。

    元春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甄家求你什麼沒有?」

    賈蓉毫不猶豫就把甄應嘉「賣了」,「不管是書信,還是來府中拜會的管事,都沒明說,但侄兒估計甄家老爺是想謀個京官了。」

    外任,京官,再外任,再京官……如此幾個循環,逐步陞遷,才有入主中樞,時常得見天顏的機會。甄應嘉在金陵再怎麼「獨霸一方」,充其量不過是個地頭蛇,而且他多年官職都沒半點動靜,再加上這回又看錯了人……焉能不急?哪怕行險一搏,都在情理之中。

    不過請托到賈蓉頭上,元春稍稍意外,不過轉念一想,賈蓉畢竟年紀小,偏就得她青眼——甄應嘉定是覺得這小子好糊弄呢。

    元春微微一笑,不再提甄家,「你璉二叔沒向你打聽什麼?」

    賈蓉肩膀一僵,膝蓋一軟,旋即求饒道,「姑母您饒了侄兒吧!侄兒哪能說璉二叔的是非。」

    不能說,卻不是沒有「是非」。元春會意,「莫非你璉二叔還能急病亂投醫不成?」

    話說賈璉如今真是如坐針氈,手足無措:單說王夫人和兒媳婦一起進宮探望,也只帶了李紈,鳳姐兒更是提都沒提!

    王子騰早早押中昔日的大皇子趙之棣,又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鳳姐兒這些年來,可沒少親近叔父,她卻沒料到,一場宮變過後太上皇果斷地廢了太子,又把皇位傳給了當今的聖上,饒是鳳姐兒身為脂粉堆兒裡的英雄,智計百出又手段多樣,也跟賈璉一樣,直接傻了眼。

    其實王夫人跟鳳姐兒一樣,一直都偏心娘家,可她

    在意識到自己的兒女與娘家兄弟立場相悖之際,她選擇了兒女……話說回來,不得不承認,賈珠實在是太厲害,早早說服了母親跟姑媽賈敏多多來往走動。

    而跟小姑子賈敏往來最大的好處便是,王夫人的見識絕對不止五品誥命。至於寶玉也鮮少在內宅裡廝混……倒是時常跟著大哥賈珠一起練習騎射,出門訪友。

    母親和弟弟猶如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讓元春大為欣慰,其餘「小事」她並不那麼介意,又笑問,「王都督那邊也沒動靜?」

    卻是連舅舅都不再稱呼了。這個舅舅本事不小,但身在關口,一顆心全向著趙之棣。北方大營的動靜,多是他傳給大殿下,而且在李靖等人困在關外之際,這位都督的言行也絕不光彩!無怪乎他前世落得「暴斃」這麼個結局。

    果然,賈蓉偷瞄了眼元春的面色,再次小心翼翼道,「王都督……使了不少銀錢。」

    元春笑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賈蓉賠笑道:「畢竟沾親帶故,有時想眼瞎耳聾都不成。」

    賈蓉官職低,年紀小,接觸起來並不難。王子騰有多急著挽回聖心,就有多少人想要藉著賈蓉攀上貴妃以及貴妃的娘家哥哥。

    姑侄倆總共聊了不到半個時辰,趙之楨就遣了總管太監前來說話。

    元春見到來人,忍不住笑問,「怎麼又來了?」

    這太監正是原先王府的大總管,禮畢便曼聲道,「稟貴妃,聖上說您若是得空,不妨陪他到院子裡坐坐。」

    元春轉過頭,望向侄兒,「聽聽,這就要找補回來了?」

    貴妃跟聖上的玩笑話,賈蓉最怕他隨口答上一句,「正好」傳進聖上的耳朵裡……他好歹也是聖上親兵出身,最是知道聖上在北面大營中歷來殺人不眨眼。

    不過大太監身為王府「舊人」,還能捧上元春一句,「聖上離不得您呢。」

    元春擺了擺手,「數你嘴甜。」

    她目光再落回侄兒身上,賈蓉立即道,「侄兒這就告退了,家裡還等著消息。」他回府後還得跟叔叔賈珠說道一會兒呢。

    卻說元春離了毓慶宮,先回去更衣梳洗,特地加了衣裳才到園中與趙之楨「匯合」。

    元春臉上嘴角微挑,踩著後跟繡鞋,迎著聖上的融融笑意衣帶飄飄地快步走向他,忽地腳脖子一崴,險些「大禮參拜」。

    從懷孕到坐月子,元春真是有日子沒穿有跟兒的鞋了。

    趙之楨從宮女手中接過元春,趕忙給她看起來傷處:稍微腫了些,但肯定沒有傷筋動骨就是。

    他不由歎道:「穿不好,就別穿了。萬一摔了……」他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元春穿平底鞋該崴腳還是得崴腳……女為悅己之者容,元春專心打扮就是給他看的,他還是別潑冷水了。

    元春只以為趙之楨苦口婆心勁兒又犯了,便辯解道,「我也是摔慣了,再說我也很犯愁啊……」元春個子不矮,無奈趙之楨太過高大,「聖上,我若是不穿得高些,稍微抬頭就只能看見您的下巴和鼻孔……」

    周圍……眾人神情齊齊一滯,隨後便是微微低頭,一副艱難忍笑的模樣。至於趙之楨看著一本正經的元春,忽然輕咳一聲,「愛妃口才真是越發了得。」說完,他也笑了起來。

    元春頓時大喜,「我也這樣覺得。」聖上果然心情不錯,又問向身邊側後的內侍,「剛才誰陪聖上說話呢。」

    內侍回道:「是大皇子。」這裡的大皇子說得自然是趙之楨的長子趙晗。

    元春這才真心歡喜道:「大皇子果然沒有辜負您的期待!」

    趙之楨點了點頭,「北面大營我經營多年,萬沒想到宮變那會兒還是出了岔子。」

    元春目光一凝,把架在趙之楨膝上的小腿都收了回來,「這事兒您可沒跟我細說過。」

    當時,太上皇迅速決定傳位,趙之楨只得抓空往大營中走了一遭,回來之後也似乎沒什麼異樣……

    多年相處,足夠讓元春看得出在京城的趙之楨更願意扮作溫和安靜的君子,而非殺人不眨眼的鐵血大帥。而過於平靜的趙之楨有實在不大尋常……不過她那會兒什麼都沒問,相信聖上那會兒也是想著先握住大寶再說。

    準備進宮,她該忙活的事情太多,自己身子又不怎麼爽利,也沒精力「過問」太多。

    如今的她已然有幾分把握,她想知道的事情總能得著答案:不必旁敲側擊,而是直接從聖上口中問出來。

    同時立後封妃,登基後一如既往地朝夕相處,軍國大事又幾乎沒瞞過她……元春又如何對自己的「份量」沒個差不多的估量?

    果不其然,趙之楨毫不猶豫道,「當時殺了不少人,你做月子都沒好歇著,我又如何跟你細說?」

    話裡話外的呵護之意,元春哪會視而不見?她連忙笑道:「您說得在理。」

    趙之楨稍一揮手,週遭心腹得令,便齊齊退後,只留兩個內侍守在聖上身後。

    趙之楨等眾人撤後,才繼續道,「費家光查抄出來的家財,都稱得起富可敵國。去年年底,就有謠言說我要擁兵自重。」

    單就「擁兵自重」而言,元春明白樂意相信這番話的人家恐怕不會太少。

    隨著趙之楨越發得到父皇信任,並握穩兵權之後,昔日看走了眼,得罪過甚至是不曾留心過他的人家在心生悔意

    之餘,當然要「順口」敗壞他盡力降低他的聲望,當然趙之楨那些的兄弟們大多也樂見其成,沒準兒背後還有他們一二「功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莫過如是。

    不過這話當時聖上,如今的太上皇並不相信,不過他也沒出手刻意制止:因為趙之楨與大齊幾個大世家幾無往來,又從沒正經得到過臣的推崇……再說北面大營終究是大齊眾多精銳之中的一支罷了。

    這個兒子差不多就是個「孤臣」的好苗子,再好生磨礪下性子,沒準兒又個忠誠持重的大將軍王!

    而這番謠言傳到北面大營之中,趙之楨的心腹未必會動搖,但卻難免憂慮……至於其他人可就看到了「取七皇子而代之」的希望:畢竟大營之中派系並不少,只是強弱涇渭分明罷了。

    因此李靖他們一時回不到大齊……似乎也不出人意料了。

    可惜太上皇不是沒想到費家會喪心病狂、鋌而走險,只是他沒預料到他們會出手得這麼早這麼果決!軍中異動他還沒想到如何平復,費家先「矯詔」用太子衛率和宮中部分侍衛圍住了乾清門!

    後面的事兒自然無須細說,趙之楨從心中愧疚的父皇手中接過了皇位。

    不過在宮變當晚,一個費家送入軍中的小校傳信說:七皇子意圖不軌,太子正帶人守著聖上……這純是顛倒黑白,只要稍微仔細想想七皇子趙之楨在京中能調動多少兵力,這話真假立辨。

    無奈這謠言真是及時雨,更是說到了某些人的心坎裡。萬幸宮變來得快,去得更快,第二日便有特使帶了聖旨前來……

    不多日,趙之楨更是親臨大營,而他的處置手段更是雷厲風行:確定與費家有牽連的將兵沒有一個還有命在,而曾經「心思活絡」之人則直接被剝了官職,甚至……連這些人都不用各個帶回京中審問都省下了——因為有幾人直接在牢中自盡。

    元春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摸透了趙之楨當時的心思:有道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話也適用於皇子,不過那不得不死的臣子或是皇子就當真無怨無恨無怒意了嗎?

    不待北方大營的血腥氣散去,餘下的將領也算是見識了他們的新君真正的脾氣:這位居然比他老子更狠!趙之楨輕易不行殺戮之事,但顯然他並不介意手染血腥。

    北面大營自此服帖了,京郊大營和禁衛軍本就是忠於聖上:誰當皇帝就忠於誰……遠的不說,至少數年之內北方怕是再也掀不起什麼風雨了。

    不過因為武之隔,京中的臣和不少世家依舊要按照他們的規矩,稱一稱新君的斤兩。比如不少被人鼓動或是哄騙的出頭鳥,就在以南方兵餉和戰事來試著威脅趙之楨,他們一部分想要以此脫罪,畢竟費家威風赫赫,跟他家往來的人家實在數不勝數;而另一部分則是乾脆地圖謀費家倒台後留下的空缺:包括官位、人脈、土地和商路。

    甄家和薛家也是後者之中的一份子,不過他們都覺得靠著貴妃娘娘,他們的願望自是有機會「上達天聽」。

    這兩家子的心思元春心知肚明,至於能不能讓他們如願,得看他們如何行事。而王家這次大撒錢財卻是徹徹底底地承認失敗,伏低做小認罪認罰,只求聖上罰過他們能出氣就好,有趣的是,與王家處境相似的還有韓皇后的娘家……

    趙之楨看似依舊和氣,但對這個人家可謂深惡痛絕。這會兒他寥寥數語說盡這些人的貪婪之態,愣是讓元春聽出陣陣殺氣。元春思量片刻,終於輕聲勸道,「您可想好除掉哪幾隻猴子?」

    趙之楨微微一笑,「雞猴一起殺。」

    這些貪得無厭的人家有多年經營河運和漕運的,也有大糧商和大鹽商,若是他們真地狠下心一起發難,對平南王的戰事可就艱難了!

    而真正那些的大世家還沒正經出頭,正虎視眈眈靜等聖上出錯呢,哪能真不計後果地把這群礙眼之人砍了……

    最好還是殺一批不冤枉的,再拉一批尚能戴罪立功的,不過前提是聖上得先展示一下他的手段。

    趙之楨顯然也這樣想,他便問了一句,「你娘家在金陵的親朋可還有得用的?」

    元春萬分實誠,「若是尋常時候,循規蹈矩自是無妨,可勇於任事,他們大多提不上。」賈史王薛四家之中,最後唯有史家依舊保得安泰榮光,「我祖母的兩個侄兒史鼎史鼐兄弟本事怎麼樣,我知道得不多,不敢妄言,不過人品應是靠得住。」

    趙之楨好奇道:「何以見得?」

    元春徐徐道:「我娘家當年……您也知道,大家心思也都不同。」

    當年,賈赦賈政賈珍看好太子,賈璉更偏向大皇子,而賈珠和賈蓉則站到七皇子這邊,這些都不是秘密,元春也沒什麼可避諱的,「史家兄弟從沒落井下石過,而我封了妃,他們也不見如何熱絡諂媚。我是覺得,把持得住本心之人,總能耐得住寂寞也受得住~誘~惑。」

    「你說得很是。」

    元春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蓉哥兒那位猶如「貴人」一般的大舅子,她又道,「我見識有限,有個主意您姑且聽聽,若是不成,您可別往心裡去。「

    「我什麼時候怪過你?」趙之楨好奇道:「說來聽聽。」

    元春壯著膽子提議道:「若是那些人真在運送兵餉上使壞,聖上不如試試海運?」

    趙之楨眼神微動,望著元春卻沒有立即說話。

    「我侄兒那個大舅子很是有些家底,手裡有不少大船,」元春又來了一句,「我聽說駙馬家裡也有條船隊。他能把船隊當個正經事情來說,向來規模不會小。」

    r/>元春話音未落,趙之楨便猛地把元春抱在懷裡。

    元春緊緊貼在趙之楨胸前,一時耳邊只剩聖上砰砰的心跳之聲。

    片刻後,趙之楨才把下巴壓在元春肩上,吐了兩個字,「大善!」

    作者有話要說:好些天沒更,因為我又撲炕了咳咳。

    我爸媽都三高,平時都清湯寡水,過年期間因為吃得太好,兩人都不大舒服,等我把他倆照顧好,就輪到我了。我當然不是伺候他們累著了,而是看他倆全沒事了,我就出門吃火鍋,回來後上吐下瀉,比他倆還厲害……——

    今天不幹別的,專心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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