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元春晉陞記

正文 第82章 文 / Fahrenheit

    卻說趙之楨剛踏進元春的院子,就聽早早迎出來的大丫頭傲梅行禮後恭敬道,「側妃娘家來了親戚,這會兒正說著家常呢。網值得您收藏……」

    趙之楨也不生氣,還笑道,「她的意思是……我最好迴避嗎?」

    傲梅低著頭,不敢答話。

    趙之楨又道:「不留飯吧?你快回去問問。」

    傲梅領命,順著長廊一路小跑地趕到元春跟前,當著薛姨媽和寶釵,在元春耳邊小聲學了舌。

    元春抿嘴一笑,「讓王爺放寬心,我慢待誰也不敢慢待他。」

    薛姨媽聽說,不等傲梅出門覆命,便主動起身告辭。薛家母女出了院門,趙之楨才慢悠悠又笑瞇瞇地邁入房中,「我回來得不巧了?」

    元春道:「您進宮一遭……怎麼面帶喜色?難不成哪位倒了大霉,讓您心中快慰不成?」見王爺輕咳一聲,元春恍然,「大皇子有求於您了?正經向您求援了?」

    「全猜著了。」趙之楨順勢摟住元春的肩膀,「這麼明顯嗎?」

    元春隨意道:「還成。您跟我念叨得越多,我……就猜得越準唄。」

    這話趙之楨聽著實在太舒坦!敬了元春一尺,能得她如此回報,已是滿意至極:元春懂他的心。

    趙之楨吃了半盞茶,便把今日在淑妃宮中的經歷大致道來。

    元春想了想,還是一如既往地實話實說,「費家像是老實人?」

    費家當年家底很是不薄,族中又有多人為官,尤其是太子的岳父,太子妃的父親是個長袖善舞,眼光獨具的人物——跟太子的外祖父一家相似,費家也是因為早就在聖上身上下了注,才得以嫁女入東宮,並在之後的日子裡幾乎一飛沖天。

    但是費家並不滿足於大富大貴,而是肖想更多。

    再瞧瞧屋裡沒外人,如今除了涉及聖上和貴妃之外,跟王爺似乎無話不可說……元春更是提醒道:「敢打著操縱東宮的主意,這一家子所圖非小。如今不得出門的費大公子,不過是個推出來試探下聖上和太子心意的……可憐人。」

    趙之楨點了點頭,「比起整個家族幾百口人,個人得失的確不算什麼。」言畢,又失笑道,「我覺著太子妃才最是可憐,她興許什麼都不知道。」

    元春輕歎一聲,「這是我們女人的悲哀……」

    趙之楨搖了搖頭,「那是因為她沒活明白。」

    自己前世也是個糊塗人,元春忽然有些悲從中來,「命不由己,徒喚奈何!」

    就像元春能瞬間明瞭趙之楨的心思,趙之楨也一樣能敏銳地抓住關鍵之處,「她的想法,娘家人可曾在乎?可你不一樣。你娘家內外都是你哥哥一人做主,榮國府長房那邊,你那堂兄也要看你哥哥和你的眼色行事。再說寧國府那邊,你壓不住賈珍,便轉而教導歷練起了他兒子。」

    元春嗔道:「說得好似我多愛攬權使喚人!」

    趙之楨忙笑道:「我在誇你管得妙。若沒你們兄妹……寧榮兩府的老小怕是再難安穩逍遙。」

    「您也聽說了?」元春收斂起調~笑~之色,「哥哥和我自認盯得很緊,無奈事到臨頭並不由人。」

    話說寧榮兩府名下都有大筆良田,大部分在金陵,小部分在京郊。

    賈珍為了「輔佐」太子,變賣了部分在京郊田產——如今太子拿到的孝敬,其中不少都出自寧府。

    好在賈珍還沒昏頭,族產之中的祭田他沒敢動用。巧的是,這部分田產經過幾次轉手,如今到了韓家手中。

    這其中是無心還是有意,也挺值得琢磨一番。

    若是以前,元春恐怕還是忐忑一下,生怕韓家對自己娘家不利,如今嘛……她不對韓家落井下石純是她懶得多事。

    說起韓家,趙之楨也有話說,「做了幾年親戚,他家的心思我也摸著了幾分。原本他也是看好我太子二哥……一南一北,穩如泰山。」

    雖然王爺語焉不詳,但元春卻聽得分明:太子外祖父和舅舅都在南面掌兵,再加上韓家這河東節度使兼地頭蛇,等於太子間接握有一南一北兩大軍團,儲君之位當真是穩如泰山,更不懼野心勃勃又手段不凡的大皇子。

    顯而易見,太子很是欣喜且歡迎韓家的投靠。無論是當真重視欣賞,還是出於千金買馬骨之心,總之太子當時對韓家極為優容:韓大公子從西北調入京城,便是太子的手筆。

    不過太子此番舉動,自然惹得「把持」太子多年的費家不滿。而太子在新鮮勁兒過去,與韓家來往書信便交由詹事府中的東宮屬官負責,這樣一來,費家立即鑽了空子,韓家想再和太子接觸便變得比較艱難。

    趙之楨此時繼續道:「費家數次阻撓壓制,韓家自然不服,覺得費家太跋扈。」

    元春輕笑一聲,「韓家便想取費家而代之啦。」

    在趙之楨看來,韓家和費家乃是一丘之貉,為了遙不可及的從龍之功而上演了一場狗咬狗的好戲……說起來他對這兩家都沒什麼好感。

    「費家和韓家一一武,」趙之楨話中帶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嘲弄之意,「韓家自知鬥不過費家,便想起了你堂兄賈珍……反正都看不慣費家,自然一拍即合。」

    元春點頭道:「珍大哥哥也算是求仁得仁。」

    「你能這樣想最好。前些日子,便有人提醒我韓家心思

    不正,除了購入不少你堂兄的田產,就是你大伯賈赦早先變賣的產業和物什,他們也買下了一大批。這還不算完,」趙之楨頗為感慨,「居然還假惺惺地找石家借貸……」

    「韓家……胃口可不小。」

    大伯賈赦愛享樂也愛古玩,榮府暗中分家之後,大伯分得了大半鋪子和田產……不過榮府長房日子怎麼過,銀子怎麼花,元春深知自己過問不著。

    「估計他家想用這套招數對付我那太子二哥,沒把握之前先拿我練練手。」趙之楨始終語氣平緩。

    王爺一派輕描淡寫,元春便覺得寒氣撲面而來,讓人不由寒噤不止。她連忙挽住趙之楨的胳膊,「您別嚇我。」

    趙之楨在離京之前,盡量把他知道的事情以及他的態度都仔細說給元春,好讓她有足夠的準備——親哥哥大皇子今日在宮中除了求情,便也暗示他京中氣氛不對,建議他早作應對。

    趙之楨一抬胳膊,元春便靠到了他的胸前,「我回到大營,自然壓得住韓家。你在家裡,自然什麼都不用怕。」

    元春應了聲,「是。」

    其實她倒是覺得,韓家未必有倣傚費家之心,控制皇子為己用……韓家此舉怕是出於自保:與七皇子以及七皇子的身邊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總不至於在「驚濤駭浪拍岸而來」的時候首先被捨棄。

    無論他們最初的打算如何,總之韓家這次真是有點弄巧成拙了。而且韓家真正做主的還是王妃的父親,王妃以及她哥哥韓大公子也未必能體會他們父親的真意。

    元春正在思量,趙之楨忽然問道,「咱們說了這麼多話,你餓了沒有?」

    元春聞言直起身子,扶著腰道:「那還不趕緊擺飯!」

    卻說此時此刻的榮府,趙姨娘用過晚飯,幾乎壓不住通身的驕傲,帶著丫頭到兒子的院子說話。

    如今的榮府二房,不止是成親生子的賈珠,寶玉和賈環也各自有個院子,早就不再跟著祖母或是生母一同居住。

    而趙姨娘進門,便見兒子賈環和女兒探春正坐在一處有說有笑。

    二人見到生母,齊齊起身相迎,趙姨娘自是喜不自勝。她剛一坐下,便迫不及待道,「聽說王爺誇了三爺。」

    賈環雖然也心裡挺得意,卻還穩得住,「王爺也誇了二哥。」

    「寶二爺又不如你用功!」趙姨娘忙道,「王爺和氣又器重你,得了空三爺該常往王府走動走動。」

    賈環一怔,旋即跟探春對視一眼,才開口問道,「姨娘聽誰說我得了王爺其中?」

    探春也勸道:「大哥哥也不能隨意進出王府。」

    趙姨娘急得直擺手,「大爺跟你又不是……我聽說做皇子皇孫的伴讀就能進宮聽課,你且想個法子讓王爺引薦一番。你身邊也正該換幾個妥當人跟著。」

    賈環和探春相顧默然:二人對背後搬弄是非之人也猜個了八~九~不離十。引薦只是幌子,藉機搭上王爺才是真正目的。

    賈環道:「姨娘娘家兄弟可是又缺銀子了?」

    趙姨娘果然不再開口。

    探春脾氣更急一些,「姨娘以後可別聽風就是雨!冒犯了王爺,咱們一家子都吃罪不起!」

    趙姨娘心中不服,「拜見而已,提什麼冒犯不冒犯……」

    賈環一個勁兒地搖頭,送走趙姨娘,立即就找到大哥賈珠告了狀。

    第二天,趙姨娘便再次住進了府中的小佛堂。而她那位娘家兄弟倒是「因禍得福」,進了榮府領了差事,卻是出名的油水少出力多……

    正是同一天,天邊剛浮現幾縷晨光,趙之楨便讓元春連續三次翻身「吵」醒了。他輕拍元春後背,「不舒坦?」

    元春苦著臉道:「他醒了,」說著輕輕揉了揉小腹,「也不許我再睡了。這個可比健兒鬧騰,興許又是個兒子!」

    趙之楨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男女都好。」扶著元春坐起身來,「陪你說說話?」

    元春眨了眨眼,「好吧。」

    大清早的,兩人都挺清醒,趙之楨這才「馬後炮」了一回,「昨天下午,我去了趟你娘家,勸過你父親盡早致仕。」

    元春驚訝道:「您不早說!」同時心中大定,對父親賈政而言,王爺的果斷吩咐比姑父好言相勸可管用多了!

    趙之楨顯得十分無辜,「你也沒告訴我昨兒你親戚跟你聊了什麼。」

    「只是尋常親戚走動罷了,」元春定睛瞧了趙之楨好半天,才道,「您怎麼越來越小心眼兒了呢。」

    天地良心!女人懷孕精神頭難免不濟,趙之楨覺得昨晚元春已經有點疲憊之色,便只跟她說了韓家這一件事兒——也是在他看來,對元春而言比較要緊的事兒。

    他哪裡知道元春其實並不怎麼在乎韓家:因為甭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韓家都「一模一樣」,乃是野心家族之中的老實人,根本無法跟猖狂又妄為的費家相提並論。

    而且元春自始至終都沒動過跟王妃韓續爭鋒,鬥一鬥比一比的心思!

    趙之楨聞言也噎了一下,旋即正色道,「正想跟你說說陸將軍。」這位陸將軍便是大皇子妃那位庶兄,「大哥對此人動了心思……怕是有心全力提拔。」

    別看大皇子妃因為坐視父兄被貶而對自己的庶兄大為不滿,都對大皇子

    ……幾無影響。岳父和大舅子失勢,而另一位妻舅卻顯出蒸蒸日上之態,大皇子如何會為了「舊人」而去為難「新貴」?

    元春琢磨了一會兒,方問道,「王爺也動心了?」

    趙之楨應道:「自然。大哥讓我出面把他調到北方。」

    「萬一京中不平靜,大皇子也有個護身符?」元春越發一針見血,「可對您有什麼好處?」

    作為北方大軍的~統~帥,趙之楨自然可以挑選將領到他麾下帶兵。

    而且聖上向來信任老七,至今為止都沒駁過老七的折子:因為老七的確是諸位皇子之中最有~軍~事天賦且私心最少的一位。

    趙之楨想了想道:「西南大營正是太子外祖父掛帥……陸將軍好像不是父皇的人。」

    這也是費家被削,太子深覺艱難,且顏面掃地,卻幾乎並無其他動作的原因:在太子看來,這就是兜頭一棒再加一個甜棗……父皇這一棒果然敲得極狠,可這甜棗能讓太子立時忘卻大半的痛。

    趙之楨又輕聲道:「我換走陸將軍,父皇還能在西南大營中再補上他的信臣……」

    元春笑道:「果然,您都想好了。」

    趙之楨亦笑,「只要別給旁人撿了便宜,做了嫁衣便是!」

    數天後,趙之楨帶著幾分不捨離開了京城,再次奔赴北方。當然臨行前,他把整個王府和元春再次托付給了兒子趙晗,至於女兒趙暄告訴他費家的那些動靜,自然有人寫成了密信遞到了聖上的案頭。

    卻說聖上這陣子的心思都沒怎麼放在戰事上……當平南王依仗地利之威,跟大齊打起了拉鋸戰之際,聖上扭頭便專心整頓起了~吏~治,那些與平南王有所往來的官員分期分批地挨個查訪……總之結果讓聖上心驚不已:平南王送出的禮金都趕上大齊~國~庫兩年的收入了!

    他老人家看完密折便直奔承乾宮,貴妃不止要安撫聖上那滴血不已心,還得琢磨個聖上聽得進去的對策。

    貴妃的法子其實也不怎麼新鮮:那些靠著買賣消息而賺得十萬百萬身家的人家,官位別再指望保得住,不過性命以及牢獄之災還是能用銀子來贖的……銀子不夠,用糧食也可以。

    對於不少膽戰心驚的人家來說,能保住性命便已滿足,破財免災自然好不牴觸。至於無論如何都不肯悔改的一批人,全讓聖上大筆一揮,發配到了北方大營,讓這些人軍前效力去。

    而落到趙之楨手中,可就鮮少有人能幸運地再回故鄉了:平南王收買了太多人,趙之楨可不信沒有漏網之魚。

    這大半年裡,與北狄人只有幾次戰事,因此趙之楨除了練兵巡視之外,便是花費大量精力從這些戴罪之人身上挖出些消息。

    趙之楨原本也沒多想,只要能套出點北狄人的情報,能讓他麾下的將軍們多撈點戰功就好……不過這也是個水磨工夫,這些人在刑部大牢時都沒鬆口,不能指望他們吃點苦頭便從實招來。

    話說半年的功夫轉瞬即逝,當關外飛雪沒過馬蹄之時,趙之楨又回到了京城。今年雪下得比往年早,京中自然也比前幾年要冷一些。

    王妃韓續難得好心情,出門走走逛逛吹吹風,誰知腳底一滑……周圍丫頭眼疾手快,牢牢把她扶穩,可韓續忽然腹中劇痛:她要生了,比太醫計算的日子要早了半個多月。

    趙之楨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外面跟他的十二弟吃酒說笑。

    等他匆匆趕回王府,韓續正在產房中斷斷續續地~呻~吟、痛~呼,而趙晗、趙暄以及元春齊齊坐在外間,等著喜訊。

    見到父親回來,趙晗長出口氣,旋即附在父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之楨聞言只是冷笑一聲,之後雙手請按在元春肩上,「你也快到日子了,受不得就別強撐。」

    元春微微一笑,「知道啦。」

    終於在子時之前,韓續順利生下了男孩……看到自己滿身通紅的小兒子,韓續喜極而泣,強打著精神晃動著兒子,「娘有你就好。」

    趙之楨看過兒子,也擠出個笑容,更是對著產房之中的韓續安撫道,「生得好。」想了想,還給小兒子起了乳名「順兒」。

    元春聞言便低下了頭:前世這位的乳名可不是「順兒」。

    趙晗雖然面帶微笑,但眼裡哪有半點笑意。至於趙暄更是詫異道:「聽著可真不對勁兒!」

    當然不對勁兒了!

    因為趙之楨這第二個嫡子八字批起來,只有四個字「貴不可言」……還好沒有什麼「真龍命格」……

    趙之楨回到書房,失手砸了茶盞,還險些摔了元春送他的山水紋歙硯。

    他獨坐書房,醞釀了半天終於在傍晚時分回到元春身邊,忍了又忍,還是怒道,「簡直胡鬧!」

    元春輕聲道:「王爺息怒。」說著,稍側著身子替趙之楨順起起來,「總得查清誰是主謀,總不能冤枉了好人。」

    話說韓家如何感覺不出趙之楨逐漸的疏遠之意?

    無奈韓家錯跟了太子,已經走了彎路,這回再攏不住七皇子,韓家也只能回鄉去做富家翁了:此番再搏上一回也是順理成章,甚至不惜得罪趙晗……

    卻說一個出生便「貴不可言」的嫡次子,讓他異母的嫡兄如何自處?!而韓續在生下兒子之後,果然仔細看顧著兒子,除了趙之楨,旁人甚至不能抱一抱這位王府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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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自此之後,趙晗果然不主動上前。趙暄向來不與韓續親近,聽說「韓續護子如命」之後乾脆躲得遠遠的。

    而安心待產的元春也暗歎一聲:這又是何苦。此時她也挺著大肚子,自然也不會過去湊熱鬧,更是攔著健兒到王妃房中去「認一認弟弟」……

    跟姐姐趙暄都能玩到一塊兒的健兒很是迷惑不解,不過卻很聽話,再沒提過要見弟弟的要求。

    趙之楨依舊火冒三丈,「哪裡冤枉?!」說著,從袖中摸出了份脈案直接丟到了案上。

    元春撿起來一瞧:三公子略有不足,怕是早產。

    前世趙之楨很是疼愛這個「貴不可言」的兒子,即使他知道兒子的命格八字都有些水分。當然和趙晗早逝有著直接關係:趙之楨在沒了最為欣賞和喜愛的嫡長子之後,對其餘兒女都十分關愛和寬容。

    雖然元春沒有親眼看到,但前世必定是這一位坐上了龍椅——可不正是「貴不可言」。這輩子反差太大,看著盛怒的王爺,元春頭回不知從何勸起。

    隔了一會兒,忽聽王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要生了吧?」

    元春這才回過神來,抬頭道,「沒有呢。王爺,」她把趙之楨拉到自己身邊,「史書上這種事多得是……討個好綵頭有何不可?」

    多少開國皇帝都生有異象,其中有幾分是真壓根不必深究。她的親弟弟寶玉還「生有異象」呢,前世不也落得家破人亡,皈~依~佛~門之後便不知所蹤。

    再說她說好話也不是為了給韓續求什麼情,她只是不想看王爺急怒傷身罷了。

    趙之楨冷聲道:「這種事我如何不懂?!居然算計到了我頭上!好大的膽子!」他又站起身來,在房中走了幾步,「我……」這個字剛出口,他就見元春一臉扭曲,「要生了?!」

    就是要生了!

    元春不是頭一胎,生起孩子熟門熟路,完事兒後瞄了眼哭聲響亮的女兒,她把眼一閉就此放心睡去。

    懷抱小女兒的趙之楨,原本滿腔怒火也隨著女兒「粉嫩」的睡顏而煙消雲散。

    直到第二天上午,元春才……餓醒,看著欲言又止的王爺,她好奇道,「怎麼了?」

    「咱們姑娘洗三跟晗兒放定恰是同一天。」

    「當然大爺婚事要緊,」元春抱起枕邊睡得正實的女兒,「我什麼時候不講道理過?」

    元春也是想多了,趙之楨的意思是晗兒放定,女兒洗三不請太多客人,正好能讓元春多叫娘家人熱鬧一番:不過她沒琢磨過味兒來,我便替她下帖子請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二合一大章,加上上一章,剛好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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