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9章 小簡的過往 文 / 珂虞
衛瞳很是詫異,一來為這些妖怪對簡心境的稱呼,二來沒想到簡心境罵起髒話,如此順溜,配個著他那絕美的臉蛋,又詭異地毫無違和感。()
簡心境如此無禮,那為首的妖怪卻絲毫沒有生氣,一本正經道:「你是我們大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這是賴不掉的。」
後邊兒就有小妖附和,「對,對,明媒正娶。」
簡心境一個眼神瞪過去,那黃毛妖怪瞬間不說話了,縮著脖子,往後退了退。
簡心境冷哼道:「別以為你躲在多面,我就認不出你了,你等著,小爺定要將你扒皮抽筋,叫你高密。」
那妖怪瞬身發抖,這下,再也不敢吭聲了。
收回視線,見她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簡心境卻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
衛瞳心下好笑,指著那群妖怪問道:「熟人?」
這關係,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得看這簡心境的態度。
簡心境皺眉,「仇人。」
衛瞳便回過頭對那妖怪首領道:「他不會跟你們回去了!」
簡心境眼珠子一轉,似是想到什麼,一把上前,挽住衛瞳的手臂,渾身跟沒骨頭似地靠在她身上,眼珠子一斜,挑釁地看著那群妖怪道:「你們不是怕沒法交差麼,那就去告訴那老妖怪,我找到意中人了,正跟她如膠似漆,甜甜蜜蜜呢,這輩子都不想回去了。」
又是那種軟糯撒嬌的聲音,加之這人掛在自己身上,屬於狐媚的惑人香氣自然而然地鑽到鼻子裡,衛瞳的雞皮疙瘩呀,就從他攀住的那截兒手臂一直爬到了脖子,渾身都顫了顫。不是被電到的,而是被雷的。
簡心境似乎也察覺到了,抬起眼睛斜了她一眼,帶著一種強烈的暗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俏皮。
衛瞳瞬間抿著唇,不說話了。
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呀,擋箭牌也不是這麼出的。
那群妖怪大吃一驚,唰唰地看向衛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一路追來,也跟這簡心境打了好幾個照面了,無奈人界太大,兵力分散得厲害,每次與之交鋒的妖怪都太少,加之簡心境狡猾,次次都讓他給跑了。雖如此,也沒出現過這等事,突然就冒出一個野女人出來了,簡直是措手不及啊!
雖如此,衛瞳還是迎上那群妖怪的目光冷酷地開口了,「他不會跟你們走了,要動手的,衝我來。」說話間,她將手臂從簡心境懷裡抽出來,順勢將手中的烤兔子遞給簡心境,踏前一步,擋在了簡心境身前。
簡心境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人忽然就在心裡高大了起來,一時間竟有些感動。
本來也就那麼一說,沒想到她真的願意替自己扛了,這麼多妖怪,自己都打不過呢!
簡心境後退一步,攥著小拳頭道:「我給你助威!」
話音剛落,簡心境低頭咬了一口手裡的兔子肉,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衛瞳聽見身後的動靜,嘴角抽了抽。
那為首的妖怪先是為形勢的變化愣了愣,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道:「敢多管閒事,滅了她!」
話音一落,人已經帶頭打了過來。
衛瞳迎面而上,兩人就在林地裡交起手來,帶起一陣陣法力光芒,那妖怪指甲鋒利,帶起陣陣妖風,衛瞳不得不避其鋒芒,以守為攻。
一個虛招,忽而縱身一躍,一個上古指便點了出來,是最強悍的第三招,卻是對著那群看熱鬧的妖怪。
一時間爆炸聲狂響,飛沙走石,哀嚎遍野。
那些個妖怪猝不及防,被炸得七零八落。
簡心境攥著兔子肉,一時間竟忘了啃。
那為首的妖怪一手揮掉煙塵,死死瞪著衛瞳,氣得都罵了髒話,「奶奶的,竟然敢暗算。」
衛瞳把玩著手中黑色的小旗子,笑容說不出的邪肆,「還沒完呢!」
那妖怪看著她詭異的笑容,心裡一個咯登,這才注意到周圍的視線忽然暗了下來,在地上投下一團巨大的黑影,忽聽頭頂上響起一陣嗡嗡聲,像昆蟲,更似某種厲鬼的哀嚎。
不遠處的一個小妖,望著自己的頭上,一臉驚恐。
那妖怪首領僵硬地抬頭,就見頂上人頭攢動,數不清的陰魂厲鬼張牙舞爪地向自己撕咬而來。
瞬間嚇得一聲大叫,要說他一個元嬰期的妖怪不應當懼怕這等陰魂,問題是,他認出了衛瞳手掌的小旗子是一件地級法寶。
就這麼一會兒地功夫,那些夾雜在陰雲中的陰魂厲鬼瞬間爬滿了他的身體,因為數量太多,以至於在外面看來,就像是是壘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這些陰魂厲鬼常年被封印在馭靈旗裡,怨氣沖天,早就餓瘋了,此刻爭先恐後,有不少被擠壓得滾滾而落,從外面看,就像是融化的長滿蟲子的黑巧克力,真有夠噁心的。
簡心境手裡端著美味,有些食不下嚥了。
衛瞳則冷眼旁觀。
那些小妖早就被嚇傻了!
忽然聽得一陣怒喝,那些陰魂厲鬼竟被一股大力從裡震開。
一個血淋淋的身影從裡滾了出來,卻是化了原形。是一隻巨型的犬科動物,確切地說,是一隻狼。
此刻渾身沒有一片好皮,連毛都掉了好多,只餘一雙狼眼分外凶狠地盯著衛瞳。
衛瞳神色不動,掌中小旗揮動間,那些被打散的陰魂飛快地聚集起來,很快又形成了可怖的一團,不規則地變換著形狀。
「還要打嗎?」衛瞳冷淡地開口,眼中沒有一絲表情,手臂卻微微抬起,指尖散著點點金光,似要發招。
那只巨狼伏地身子,齜牙咧嘴,似要攻擊。
衛瞳也做好了還擊的準備,孰料,下一刻,妖風大作,沙石迷眼。
待衛瞳定睛再看,哪裡還有那狼妖身影,空氣中只餘它不甘的聲音,「別以為你找了個幫手,就能有恃無恐,此次大王派了元神高手果然,勢要將你捉回。」
這一聲落,再無聲息,衛瞳用神識搜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妖怪用了什麼障眼法,方圓百里,居然沒有他的蹤跡。別的妖怪也趁此機會,四處逃散,衛瞳也沒有心思追了。
彼時,簡心境手裡的兔子肉「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嘴巴張的大大的,眼見衛瞳走到他身前,興奮地直跳腳,「剛才打的真是太漂亮了,下次我還找你!」
衛瞳暗地白了他一眼,還有下次?
這次,她也就是撿了個便宜,利用對方輕敵,用法寶偷襲,將對方嚇跑了。
真正拿得出來的上古指,對付一個元嬰中期的大妖,雖不至於一定會輸,受傷還是難免的。何況,她身上還帶著傷,法力一旦耗盡,體內那股邪氣就會浸體。
想到對方說的元神高手,衛瞳一個頭兩個大,要捉他的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還能派動元神高手?
「說吧,怎麼回事?」衛瞳瞥了一眼地上沾滿灰塵的兔子肉,暗道一聲可惜,不能吃了!
「什麼怎麼回事啊!」簡心境眼神飄忽,打起了太極。
衛瞳卻沒了這個耐心,「你把我扯進來,總得讓我知道自己惹了什麼麻煩吧,要不然,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說的有些嘲諷,簡心境瞬間沉默了,過了半響,才吶吶開口,「好吧,我告訴你,天狐族你知道嗎?我就是天狐族的貴族,就是有著純正血脈的嫡系,跟那些雜毛狐狸不一樣。」
這其實很好理解,就像是人界修真大派的嫡傳弟子,或者是重量級別的真傳弟子,例如她和萬松雪這樣的。不過,它們以血脈劃親疏,分強弱,血脈越純正,修煉天賦也就越高,這是妖怪獨有的一種分化資質的特性。
不過,這個天狐族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簡心境見她不說話,便道:「我就知道你個修真小弟子不知道,天狐族可是妖界的大族,按我的身份,是可以作少族長培養的,是很尊貴的。」
看著他倨傲的小模樣,眼睛亮閃閃的,衛瞳覺得好笑,語氣卻淡淡的,「你既然這麼尊貴,為什麼又作了那什麼王妃?」
簡心境神色一僵,那表情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扭扭妮妮的,就是不肯開口。
衛瞳其實沒有嘲諷他的意思,只是問的直白了些,見此,也只對他愛面子,便舒緩了口氣,「說吧!」
簡心境居然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安慰和溫柔,一時間心口暖暖的,竟然有一種傾訴的**。只怪衛瞳平素對他太冷淡了,偶爾的溫和,才分外有穿透力。
簡心境吸了吸鼻子道:「妖界與人界一樣,是一個世界,以種族分了許多勢力,天狐族就是一支。我們天狐族雖然是一個大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漸漸沒落了。妖界是肉弱強食的世界,我們部族弱了,自然就有人欺負到我們頭上,最嚴重的,居然還有幾個部族聯合起來打壓我天狐族的局面。那時,舉步維艱,族中長老束手無策,後來,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時,族中惹了大麻煩,竟有兩個妖族部落要聯合起來滅我天狐一族,族長急瘋了,無奈之下,只得向最近的蒼狼族求救。蒼狼族是妖界一個大族,雖比不得龍鳳一族,卻也舉足輕重。
族長親自上門求救,還帶著自己的一個嫡系徒孫,也就是她的准繼承人,帶出來一表誠意,二來也算是一種歷練。我天狐嫡系,血脈純正之輩,相貌都不會太差,那嫡系徒孫,更是個中翹楚。蒼狼族長答應救援,條件是讓那個徒孫嫁給她。當時形勢緊急,那徒孫為了我族中安危,居然自願留在蒼狼族。事後,蒼狼族果真施以援手,化解了天狐族那次的災難。那蒼狼族的族長還說,日後,每隔五百年進貢族中一名美女,便長期庇佑我族。」
衛瞳皺眉道:「你們族長就這麼答應了?」
「族長當時沒有答應,只是後來族中又受到其他大妖欺辱,族中人受不了了,不知誰將此事提了出來,後經長老們同意,族長為了我族中安寧,也不得不答應了。」
衛瞳瞭然,「然後,現在便輪到你了。」
簡心境忽然便紅了眼睛,是給氣得,跳起來道:「哪裡是這樣的!」
衛瞳看他氣得那個樣子,暗道,難不成是給人害的。
「族中本來選中我一個族姐,只那女人素來與我不合,一會兒嫉妒我修煉比她快,一會兒嫉妒我長得比她好,反正從小到大,專門跟小爺作對。」
衛瞳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充滿了這個年紀的血氣方剛,就有些好笑,「都選中了,她還怎麼害你。」
「丫的就是死也要拉我做墊背唄,我本想,好不容易她嫁過去了,沒人跟我堵心了,她居然在那老色鬼耳邊吹枕邊風。」
衛瞳瞬間就了了,「說你長得如何如何美,結果那蒼狼族長就對你起了色心對吧!」
簡心境咬牙道:「那賤人還拿了我的畫像給老色鬼看,老色鬼就心急火燎地來我天狐族要人了,那賤人陪他一道。當時,那老色鬼也不直接說要我,而是借口那賤人回門,要見族中弟子。我知道這主意定是那賤人出的,我不明就裡,還真的去了。後來就……」
簡心境似是說不下去了,衛瞳也明白了。
後來就被看上了,蒼狼族長要人了,天狐族長迫於壓力妥協了。
不過,著一些,源於他確實長得美,讓男人有一種既想呵護,又蹂躪的美麗。而靈台和小八,固然美貌超群,氣質超群,但那種屬於強者的光輝除了讓人忌憚,很難生出褻瀆之心。就好比,一個人在危險的情況下,身心都用來防禦了,色心自然就渺小了。所謂尤物,永遠不適合小八和靈台,只會用到像簡心境這樣的人身上。
衛瞳道:「我聽那群妖怪叫你王妃,還說明媒正娶,難道你真的嫁給他了!」
簡心境瞬間就炸了,「誰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