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我要去喚醒她的記憶 文 / 郭氏
「呵呵……」柳月寒終於倒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一雙雙腳從自己的面前踱過,有的乾脆從自己的身上踩過,跨過,卻沒有人願意將自己扶起來……
勉強調動起水之力向著心脈流去,一點一點恢復起受損的心脈,縱然心的外傷可醫,可心中的痛該如何緩解?
柳月寒仰面躺在街道上,閉目療傷,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將自己從地上扶了起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地上療傷可不是明智之選。」
柳月寒奮力的睜開眼睛,一張英俊的面孔映入眼簾,這是一個青年男子,劍眉星目,高高的鼻樑,黑色的瞳孔閃爍著睿智的光彩,冷硬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身上透著一股儒雅高貴,雍容不迫的氣質,青年將柳月寒扶起,攙扶著他來到了一個牆角處坐下,手腕一抖,手上多了一顆乳白色的藥丸,直接塞進了柳月寒的嘴裡,拍了拍柳月寒的肩膀,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東華聖子,李靖宇。」柳月寒在他身後虛弱地叫了一聲,因為這個藥他曾經吃過,而當時靖香和靖月曾經說過,這種療傷的藥是李靖宇特製的,而面前這人的身份就**不離十了。
李靖宇腳步一頓,但是沒有轉過身,背對著柳月寒道:「快點讓自己強大起來吧,不然你就要死了……」
柳月寒心裡一驚,又是這句話,已經是第二個人跟自己說過這句話了,「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就快要死了?到底為什麼?」
李靖宇沉默了一下,聲音變得悠遠飄渺,又似乎經歷了千古的滄桑歲月,看透了萬丈紅塵,從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世界中對柳月寒幽幽地說道:,「我也快要死了……」說罷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彷彿一滴水融進了大海,再也找不到他的半點痕跡。
柳月寒疲憊的閉上眼睛,他覺得很累,伊夢不知為何不認得自己了,而一句你快要死了,像一道魔咒再次把自己的身心禁錮了,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柳月寒開始細細的揣摩起這句話。
你指的到底是不是我,快要死了是多久的期限,明天還是一年,死了指的是神魂俱滅還是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概念……
柳月寒越想越是理不清頭緒,越想越是恐懼,這種恐懼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懼,是人的天性使然,不可抗拒,惟有面對,隱隱的柳月寒感覺自己正一點一點地陷進一個黑暗而龐大的陰謀中,越是掙扎陷得就會越快,越深,直到萬劫不復……
柳月寒一直待在這個牆角處療傷,李靖宇的藥的確非同一般,受損嚴重的心脈在整整兩個時辰後已經初步修復了。
這期間柳月寒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自稱獨孤雪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伊夢,如果不是,天下間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如果是她為什麼會不認得自己,自己雖然變了樣子,可我明明喊了她的名字,她連自己的名字也忘了,難道……
柳月寒猛地睜開眼睛,腦中劃過一道閃電,除非她失去了記憶!
這個情況是極有可能的,自己都有可能重生,為什麼伊夢就不可以,或許是由於自己重生在別人的身上,伊夢是徹徹底底的復活,而復活後的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這就是她不認識我的關鍵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要去天道宗喚醒她的記憶!!
柳月寒終於想通了這一點,心中多少安定了一些,只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天道宗是一定要去的,李靖宇臨走時說的話是讓我盡快強大起來,他說他也快死了,難道將要有什麼大事要在我們身上發生?可以威脅到我們的生死,算了,還是先去天道宗,去接近那個孤獨雪,試著喚醒她的記憶,至於其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柳月寒從牆角站了起來,開始漫無目的地在皇城內逛著。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皇城的夜景很美,偶有煙花盛開在空中,雖然短暫,可剎那的美好將永遠印在回憶裡。
柳月寒走到湖畔邊停了下來,低頭欣賞起眼前的美景,湖中各色蓮燈在水中飄蕩,無數的蓮燈將湖水映襯得五光十色,分外迷人,橋上的戀人入對出雙,耳語廝磨著著唯美催情的情話,在蓮燈上寫下他們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一切顯得那麼祥和,惟有伊人孤寂……
一撇眼,柳月寒在橋上還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今天在皇宮門口見到的那個一臉猥瑣的傢伙,他正在跟一名少女在橋上打情罵俏。
「他應該也是這次天道宗新招的弟子吧,不如去問問他什麼時候啟程去天道宗。」柳月寒自言自語著向橋上走來。
晨紹急的滿頭大汗,對少女乞求道:「親愛的,我請你去吃飯好不好?你別不理我呀……」
少女嫌棄地把頭扭到一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晨紹又低頭哈腰地轉到少女面前,「親愛的,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少女嬌嗔道:「我要你走開啦!」
「別啊,你看我多可憐啊……」
這時一個青年跑過來猛地把晨紹推開,瞪著眼睛吼道:「你小子誰啊?敢在這調戲我女朋友!」
少女一下挽住那青年的胳膊,「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給你買好吃的去了,這人是誰啊?」青年指著晨紹。
「不認識……」
「以後不要跟陌生說話,看他長的多猥瑣,小心把你拐跑了……」
「你好討厭,給我買的什麼呀?」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開了。
晨紹憋的臉通紅通紅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
柳月寒看到這一幕徹底呆住了,媽的,你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如果用一個詞形容你,我只能說,洗洗睡吧,真特麼想不出來!!
「咦?」
晨紹也發現了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柳月寒,他顯得比柳月寒更吃驚,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我擦!你不就是今天那個被打沒了的那個嗎?我擦!想不到那美女的修為那麼高,一掌能把你從皇宮打到這……牛逼……」
柳月寒一陣無語,「那個,尼瑪兄,能不能問你件事?」
「你敢罵我!」晨紹立時大怒。
「額……不是,記錯了,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晨紹吐了口氣,小眼睛彎出了個細縫,得意的說道:「我乃天道宗弟子,晨紹!嘿嘿……」
「奧……那請問晨兄,天道宗的使者有沒有說入宗的時間?」
「說了啊……」
「什麼時候?」
「七天後。」
柳月寒點點頭,拱手道:「多謝相告,告辭!」
「哎?別走啊,我想收你做好朋友。」晨紹趕忙追上了柳月寒說道。
「為什麼?」兩人並肩向前走著。
「因為咱們這次的六人中,除了我就你長的帥啊……」
「呃……我不搞基……」
「這麼巧,我也不搞基哎……」
「不好意思,我現在又想搞了。」
「媽的,你狠!」
柳月寒大樂,「雖然你這個人看起來挺招人煩,其實還真是挺煩的,走吧,陪我去喝酒。」
晨紹一拍大腿,「同意!我老爹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想要瞭解一個女人,你就跟她上床,想要瞭解一個男人,你就跟他喝酒,我覺得說得太有道理了。」
柳月寒大汗,「這是你爹對你說的?」
「管他誰說的,有道理就行,走走,今晚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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