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二章 古匣銅匙 文 / 東京壹本熱
我笑了笑,很苦澀的笑,老子被捲進這件事情,稀里糊塗鬧了這麼久,還不都是你這孫子賣給老子消息惹的,我若是說不想知道其中緣由,只怕老天都不同意,不過既然再次遇到賴狗,說明命運已經將我們倆人鎖在一起,也不急於一時。
「先別說了,我們出去在慢慢聊!」我淡淡的說道。
「出去,出不去了!」賴狗舔了下乾燥的舌頭。
「幽幽呢?」我問,畢竟那晚我被金彥帶到這裡來,幽幽和賴狗還是在一起的。
賴狗緊皺眉頭,神情凝重的望著我,疑惑的問道:「幽幽?」
看著他不對勁的表情,我點著頭說:「跟你一起的幽幽,你的助手幽幽啊?」我懷疑這逼在這裡腦子被秀逗了。
賴狗伸出手打斷我,沉思半晌沒有出聲,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經,賴狗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幽幽兩個字,他吸進最後一口香煙,雙眼盯著地面說道:「沒有幽幽,上次你回家後,我就自己進了那間宅子,遇到的事情跟你說的一模一樣,可是後來我並沒有被關進棺材,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這間屋子裡,每天都有人從天窗上丟下來一隻被割了喉嚨的雞!」
賴狗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微弱,聽不出半點情緒變化,不知道是心理素質強硬,還是對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聽賴狗說完我像是從夢境中醒來,晴天一道霹靂正好砸中我頭頂,腦子嗡的一聲就裂開了,連忙問道:「你不是何霖?」
「何霖?我不知道你說誰,你現在聽我把話說完,時間不多了!」賴狗看著我說,指了指我手裡的香煙。
我把香煙又給他點上,他緩了兩口勁,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是關於不死之謎,以及上古四件神器的秘密,我們全都是被渾水捲進來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來不及跟你細說,只能告訴你必須找到四件陶器並且毀掉它,不然世界不再是我認識的世界,身邊所有的人都將變的不可信,人死身活將沒有終點。」
「我聽不懂,你在跟我說山海經裡的故事?」我是真心聽不懂,他的這句話足夠改變我的三觀。
賴狗擺擺手,說道:「聽不懂沒關係,慢慢的你就會懂了,你被參合進來是我引起的,為什麼把你捲進來,其實都怪你自己順手溜的那個古怪的杯子,而後你又失憶記不清楚自己的經歷,所以我收了點錢,把你騙進了那棟新宅子,這你不能怪我,並不是我貪圖錢財,而是如果你回憶起自己的經歷,我們倆個都沒有活路。」
我想了想,這確實不能怪賴狗,現在社會沒有權利或者自己手下沒人,那麼也就只有被強權勢力欺負,我搖搖頭沒有怪賴狗,開口說:「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先帶你出去!」
賴狗歎了口氣,說道:「別管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伸出手扯開自己殘缺不齊的衣服。
瞬間,我的眼光被他腹部的黑洞勾住,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哆嗦的問道:「這是?」
賴狗咬著牙,勉強笑道:「他們在我肚子裡放了東西,離開這間屋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以後的路你自己走好,做兄弟的這輩子對不住你,若有來生,我允許你背叛我一次。」
這翻話,賴狗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跟他毫無關係,賴狗抽著香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瞎掉,他喉結蠕動,不知道是在吞嚥口水,還是有東西從他咽喉網上爬。
他猛的丟掉手指尖的香煙,卡住自己的喉嚨,在地上痛哭的滾了兩圈,喘著粗氣對我吼道:「快走,那裡有迴廊,離開這裡!」
我想上去幫忙,但是賴狗渾身力氣出奇的大,我靠近他的身體還沒有動手,賴狗一腳便踹向我,從他嘴裡突的冒出一股子黑氣,奇臭無比,差點熏的我當場死過去。
賴狗喉結被卡住,說話聲音很古怪,咕嚕嚕的像是在水裡冒泡,他騰出一隻手適宜我趕緊離開,面色雖然很痛苦,但他依舊強力擠出一絲笑容,用著含糊不清的語氣,看著我說道:「騷年,拯救地球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這時候他還能說出玩笑話,我真心有點佩服他,鼻子有些酸,他一個勁的向我揮手,我知道自己該走了,深吸了一口涼氣略帶遲疑的轉身就走,就在我轉身的時候,賴狗「啊」的一聲慘叫。
我停住身子回頭看向賴狗,他整個人身子被拉的老長,全身繃的筆直,雙手十指如勾深深的扣著堅硬的地面,喉嚨臃腫的很粗,從他微張的嘴唇裡,冒出一根黑黝黝的像是章魚一樣的觸角,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那一刻,我知道賴狗已經斷了氣,若還停在此地留戀,恐怕下一個身亡的就是我自己,當即我頭也不回的跑,按照賴狗原先指示的方向,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轉過牆角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我終生難忘,一塊巨大的黑影,搞高高的矗立在燈光下,在它的腳邊躺著賴狗斜著腦袋看向我這邊的屍體,那塊黑影高昂著三角頭,蛇腹一樣的身子多了數十隻黝黑的長腳。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在賴狗目送的眼光中,我拚命的向深處跑去,越往前越黑暗,到最後我不得不再次借助打火機的亮光,當我累的直喘氣停下腳步休息的時候,發現這裡充斥著木材高度腐爛的味道,然而讓想四周也沒有覺得一樣,只是這裡不再是堅硬的水泥,全都是木板工整的契合在一起。
有一道門,我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發現門沒有上鎖,趕緊的門把手上沒有一丁點的灰塵,可見這裡時常有人出沒,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子,將門鎖上。
在火機的亮光下,看不清具體環境,我在門邊上找到了火閘,是線條拉扯的開關,我順手打亮房間燈光後,發現眼前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差不多只能站立五個人空間,房間裡沒有其他物品,只是擺著一張長木桌子。
桌子邊上放著一個簡單的盒子,還有一個淺黃色的檔案袋,我走上前那起巴掌大小的盒子看了看,也看不出任何的門道,只是從盒子的表面上看,發現盒子年代估計比較久遠,點綴著黃色的銅漆,部分位置已經被氧化。
盒子的形狀是個球形,托在手裡份量還是挺足的,我大量了半晌捉摸不透,索性把它放下,拿起旁邊的卷宗看了起來,拆開檔案袋後,裡面只有三張宣紙,兩張是這個盒子的立體結構分析圖,另外一張是一把鑰匙的形狀。
估計是盒子的主人經過研究後,才畫出來的結構圖,看到那把鑰匙的時候,我眼光再次被吸引,感覺這鑰匙的圖樣非常的熟悉,我細細的在腦中思考片刻,頓時猛的一怕大腦,自語道:「這不是在老趙口袋裡摸到的鑰匙嗎?」
上次在火車上老趙暴斃後,我在他口袋裡只摸到了一張火車票,以及一把青銅鑰匙,本來準備把這鑰匙拿給懂行的人瞧瞧,最後鬧的我根本沒時間出去,現在看到宣紙上描繪的圖樣後,我整個人一驚,拆開衣角縫隙拿出那柄長形的銅鑰匙。
當時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對照著宣紙上的立體圖找到鑰匙孔,將手指長短的鑰匙插進鎖扣的時候,輕輕用力一撇:「啪」的一聲響,球形的盒子突然像蓮花一樣綻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