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錦盒被劫 文 / 東京壹本熱
吃完早飯後,大姐就離開了家門,男人姓金,問我們需不需要導遊,賴狗回答說自己已經熟門熟路,導遊就不需要了。隨後金大哥也出門幹活了,我和幽幽三人在房間內商量著事情。
我問:「接下來我們去哪?」
賴狗回答:「跟我去取個東西。」
「在哪?」幽幽問。
「九十九條弄巷!」賴狗說。
「什麼東西藏在那,不怕自己迷路找不到嗎?」我說。
「走吧,我做了記號!」賴狗說完就站起身,示意我開始行動。
幽幽原本也想跟著去,卻被賴狗制止,他說:「你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嗯!」幽幽點頭同意,讓我們自己注意安全,別迷路了。
離開房間後,賴狗領著我踏上青石板,整個村子都是被青石板圍住,走起來很順溜,路上也遇到了幾個人,遇到客氣的賴狗還不忘打煙,等我們走到弄巷的時候,賴狗站在路口撿起了一根竹棍。
我問他這是幹什麼,賴狗也沒有回答我,而是將竹棍垂直的放在地面立住,然後他盯著自己的手錶看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對我說:「從這邊走!」
走的方向是竹棍影子所指的位置,這應該是賴狗自己製作的方向針,不知道靠不靠譜。巷子很深,也很窄,只能並排行走兩個人,兩邊都是深青色的磚塊,有著一股輕微的霉味,可能這裡下過雨,牆角潮濕一片。
向前走了五十米左右,賴狗轉過身子向左邊的弄巷走了進去,進到這條悠長的巷子,我問賴狗:「你到底藏在哪裡,七拐八拐的我心慌,尤其這種深不見底的幽深巷子。」
「就在前面,你跟這我走就行!」賴狗似乎有些煩。
我搖搖頭跟在他身邊,死命的想記住來時的路,穿插走了七八條巷子後,賴狗將我帶到了一處破舊的房子,或者說是泥土壘的小屋,我皺著眉頭朝裡看了看,太陽雖然已經升的老高,但是這狹小的屋子裡,卻依舊不見天日。
「進去!」賴狗說。
「這屋子也太小了吧?」我有些不願意。
賴狗也沒有理會我,直接貓著腰鑽進了屋子,破敗不堪的小屋早已經沒了門,我跟在賴狗身後也不避諱的走了進去,一股嗆鼻的腐爛霉味撲面而來,差點將我熏的背過氣,我拉住賴狗的肩膀,按亮手機的屏幕,開口問:「這是啥鳥地方?」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屋子隱蔽,當初就把東西藏了進來。」
不知道賴狗的話是真是假,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管他,藉著手機微弱的光照耀地面,每一個腳印下去都會帶上一腳的泥土,地面並不是水泥而是潮濕的爛泥土,粘在鞋底難受的緊。
賴狗彎腰小心翼翼的向小屋深處走,來到一堆枯草位置對我說:「撥開草,東西就在下面。」
感情賴狗想要我動手,我疑惑的看著他說:「你得先告訴我那啥?」
賴狗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伸手清理枯草,我屏住呼吸看著賴狗的一舉一動,當他將所有的草料和破布清理完成後,便看見牆角邊上擺著一個古舊的盒子,賴狗將它拿了出來,對我說道:「咱們回去再說。」
手機屏幕的螢光照耀在劣跡斑斑的盒子表面,翻著一層綠色的光點,我問:「這裡面是什麼?」
賴狗將盒子表面擦拭乾淨,對我說道:「一把鑰匙!」
「鑰匙?」我不禁反問:「什麼樣的鑰匙?」
「我也沒有來得及看,類似古時候的銅鎖鑰匙!」賴狗將盒子放進斜挎包內。
聽到賴狗形容鑰匙的模樣,我腦子裡想到上次在火車上,從老趙口袋裡摸出來的鑰匙,當時我也沒有跟賴狗細說,尋思著回去對比下就知道,我倆人剛準備反身出門,就在回頭的一剎那,小土屋的門前站著兩個高大的身影。
「誰?」賴狗脫口而出。
「朋友,把你手上的東西交給我!」對方答。
我聽他們回答的口音並不是本地人,知道是賴狗曾經說的另一方人,我問:「你們也是找陶瓷的?」
他們沒有理我,手裡舉著手槍似得姿勢走了進來,開口道:「別動,誰動打死誰!」
我知道這次栽了,當他們將硬邦邦的槍口對準我們胸口的時候,賴狗只能老老實實的將盒子交給他們,一人接過盒子走出了土屋,另外一人頓時開口說:「委屈你們了!」
剎那間,那逼手起槍落,槍托狠狠的砸我前額眉毛上方,鑽心的疼痛使得我眼前當場就冒出了星星,搖搖晃晃的跌倒在地,意識彌留之際賴狗也緊跟我步伐倒在了泥濘的土地面。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疼痛欲裂,我伸出手找到手機,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幽幽打來的,我搖醒身邊的賴狗,忍著疼給幽幽回了電話。
電話裡也沒有跟幽幽多說,只是讓她在家等我們回去再說,賴狗抽著冷氣從地面上坐起來,問:「我們暈了多久?」
我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說道:「快天黑了!」
賴狗猛的一拍屁股坐起來,說道:「趕緊回去,那幫人要超在我們前面了!」
抹著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我和賴狗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土屋,刺眼的落日黃昏,我死命的眨著眼睛,等到適應了陽光柔和的餘暉,我說:「從哪出去?」
賴狗揉了揉眉心,說道:「跟我走就是!」
這次像急著投胎似得往回走,也顧不得身上骯髒的泥土,帶著土沫腥子味跑了金大哥的家,幽幽站在院內焦急的等著我們,看到我們拖著疲憊身子回來後,她忍不住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賴狗搖搖手,說道:「不要問了,遇到對手了!」
幽幽身子明顯一震,皺著眉頭問:「那東西呢?」
我坐在院內大喘氣,點上支煙狠狠的抽了兩口,鬱悶的開口說:「還東西呢!小命都差點沒了!」
第一次被人擁槍抵著胸口,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那種無望和捨不得情緒,簡直能讓人跪下來。幽幽聽我這麼說,抬起眼望向賴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賴狗從井水裡提起一桶水,順著腦袋連著衣服就澆了下來,清洗了身上的泥土,對我說:「洗一洗,咱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我將衣服脫了,清洗了身體和衣服,大姐已經回家煮飯,那時候我們已經將髒的衣服晾乾了,坐在賴狗的房間,我問:「盒子的鑰匙是從哪裡弄來的?」
賴狗說:「金家祠堂。」
「什麼樣式的鑰匙?」我問。
賴狗接過幽幽遞給他的紙張,用鉛筆畫出了鑰匙了大概模型,我一看紙張上的鑰匙圖,心裡就突的一下跳動了起來,盯著賴狗畫的鑰匙模樣,半天沒有說話。
幽幽見我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我淡淡的回答道:「這把鑰匙的用處是什麼?」
「這把鑰匙……」賴狗剛準備解釋,大姐就招呼我們吃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道:「今天收工晚了,弄得現在才吃晚飯。」
我們客氣的說兩句沒事,飯桌上我便大姐:「那獨自來旅遊的男人找到了嗎?」
大姐搖搖頭說:「沒有,我去他住的那戶人家找了,那家人說他第二天就走了。」
「出村了,還是進山了,還是……」我連忙我問道。
「不清楚,沒說!」大姐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我說道:「對了,那戶人家聽我描述你的模樣,讓你今晚去他家,那人留了份東西給你!」
「給我的?」我被大姐這話弄糊塗了。
「嗯,你們要找的人在離開的前一晚,就對那戶主說會有人來找他,而且還留了一張相片給戶主,告訴戶主只要是這個人找自己,就把留下來的東西交出去,我一看那相片發現竟然是你,吃晚飯我就帶你去他家。」大姐邊吃邊說。
我和賴狗對視一眼,不禁呢喃道:「這麼說我老爹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裡?」
賴狗也不二話,放下手裡的碗筷,便開口說:「回來再吃,咱現在去看看你爹給你留了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