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章 壽衣睡棺 文 / 東京壹本熱
老婆婆轉過臉的那一瞬間,我趕緊整理自己的山寨眼睛,看向了剛才從冰箱裡面掉出來的物品,很想知道老婆子聽到我模仿的公雞聲,為何要打開冰箱拿東西,而且她僵硬無力的身子拿出冰箱裡的物品有何目的?
在我還沒有看清楚地面物品到底是啥的時候,大廳中再次傳來了「踢踏-踢踏」類似走路的聲音,和剛才老婆子走路聲幾乎完全一樣,我知道他也趕來湊熱鬧了。分分鐘後,那名彎腰駝背的老者,佝僂著單薄的身子微微向前伸著手臂,他的手伸出了衣袖,似如枯柴。
很難想像一個人到了年老的時候,怎麼會瘦成這種皮包骨的程度,在怎麼著至少應該還有二兩肉被皮膚包裹住,但是眼前蹲在一起的兩位老人,卻讓我眼前一亮,他們的身體只有骨頭和皮膚,若不是身體上穿著幾層衣服,恐怕隨便刮起一陣微風,都能把他們瘦骨嶙峋的身子,吹到太平洋中間去。
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震驚的半天沒緩過氣。
老頭和老太太相互對視一眼後,用一種怪異的笑容互相點了點頭,隨後垂下腦袋伸出筆直的手指,打開了地面上那塊方形的物品,我被驚的差點掉出眼眶,方形的物品顯然是一塊人體胸腔,攔腰截斷並且除去了兩隻胳膊。
那是一個人,沒有腦袋四肢和下體的部位。
他們伸出手,直直的插進那塊身體中,像是挖掘機正在工作一樣,僵硬的手指似如刀鋒一般銳利,一插一挖一提,一塊帶著血汁的肉沫便在他們手掌中心凸起,一口捲進喉嚨裡,「咕咚」一聲嚥了下去。()
他們笑了,笑的很陰森,我聽著他們滲人的笑聲,感覺他們對自己的食物很滿意,但是我的背脊卻像是被鋪了一層冰,在炎熱的夏季絲毫感覺不到空氣中的暖意。
「哇……」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差點將五臟六腑都給吐的乾乾淨淨。
這時,我再也顧不上其他,拖著冷汗直冒的身體,邁著劇烈哆嗦的腿,向著廚房唯一個櫃子衝過去,剛才我觀察整個廚房,發現有柄菜刀是掛在櫃子的邊邊上,此時心裡也只有一個想法:哪怕砍不斷鋁合金窗戶,我也要拿著傢伙在手裡,至少能夠為自己增加幾分膽量。
也正是在我拔腿就跑的檔口,我自感覺只是向前衝刺了五六個步子而已,然而後腦勺唰的一下傳來一股子鑽心的疼,腳下的步子也在晃悠,緊緊咬著牙想轉身看看身後是誰在偷襲我,可是眼睛已經在迷糊了,渾身乏力虛軟,模糊朦朧的視線中,我看見那對老人舉著手裡沾滿血漬的肉對著我的方向,咧著嘴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隨後我就毫無意識的栽倒在堅硬的地面,當我因為後腦傳來的疼痛而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處於黑暗的環境裡,這次看不見半點微光,我將手放在眼前晃了晃,可是除了能夠感受到一點風勢外,看不見任何掌影。
我瞎了嗎?
這是我當時第一個反應,我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痛覺神經傳來的疼痛感像是一枚釘子打進骨頭眼似的疼,心想不會是因為後腦受傷刺激了某根神經,而導致勞資失明了嗎?
可是後來想想不對勁,我現在的姿勢像是躺在床上,而不是暈倒之前那般歪七扭八的姿勢,身體肯定是被人動過移動了位置,剛才由於腦子疼的厲害,完全沒有閒暇的心思想著其他方面,甚至模糊的意識沒有讓我發現在我腦袋下還墊著一個鬆軟的枕頭。
我伸出手像四周摸了摸,然而伸出去的手臂還沒有完全伸直,句遇到阻礙物,不管是向前,還是向左右兩邊,空間非常的狹小,而且我順著周邊輪廓摸了一圈,發現自己睡著的空間是類似一個圓柱體,我有些暈了,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
此時,我想起了當時受到偷襲,最後一眼見到的景象,那兩位老年人詭異的笑和動作,他們吃的很愉快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人的身體?越想腦子越疼的厲害,越疼我就越加的堅信那兩個老人是神經病,一定是吃飽了撐的在自家屋子裡面裝神弄鬼。
我緩了口氣,現在處於安靜的環境中,正好讓自己冷靜下,將所有的線頭有效的捋一捋,但是正準備找出線頭的時候,發現這尼瑪根本就沒有線索可以找,唯一的線索就是賴狗跟我說的一句話:感覺這房子詭異。
當時他的話被我徹底的無視了,沒想到現在還真吃了他那句話的虧,早知現在當初就應該相信他一摳腳爺們的話,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從這狹小的空間出去,而且證明自己到底是處於黑暗的環境中,還是真的因為受傷而嚇了。
我探出手,將渾身摸了個遍,始終都沒有找到我出門所帶的打火機,當時有些鬱悶,火機是放在香煙盒子裡面,煙盒子是放在褲子口袋裡,可是現在渾身上下的口袋都摸遍了,也沒有找到唯一的火源。
手掌平整的放在身子兩次,深深了口氣頓時讓我趕到一陣暈眩,明顯的感覺到氧氣已經不足了,突然的暈眩是由於氧氣不足導致,隨著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想著要盡快離開這裡,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想要將頂蓋給踢翻。
由於這個空間實在太小,雙腳只能勉強的蜷局起來,根本就沒丁點辦法抬起腳後跟,手掌中抓住的一層薄薄的類似棉被一樣的布料,手感柔滑纖細,貌似緞子不錯。
空間狹小,類似圓柱體,周邊菱角很規則,又想是菱形,身子下面鋪著一層柔軟的棉被,腦子裡將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頓時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極端可怕的念頭:我現在睡的地方,莫非是棺材!
這個想法就像是晴天突然炸起一道霹靂,別說是嚇的我渾身發抖,差點就就把我嚇的背過氣,原先是被困在了寂靜無人的房間裡,現在醒過後卻被直接封閉在棺材內,越想越是心寒,腦子裡也亂成了一團麻,我勉強支撐著手臂希望能把棺材推開,默默祈禱希望棺材板沒有被人釘住。
很慶幸,棺材雖然合上蓋子,經過手臂用力後發覺也能夠被打開,不知道現在的時間,所以我不敢太用力一次性把棺材本推到地面,而是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往後推,直到眼前一縷光線射進棺材內部,我才大鬆了一口氣,老天果真開眼,沒有讓我命喪此屋。
將棺材板推到一半的時候,我躡手躡腳的支撐起身子,微微的露出半個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眼睛看見的正前方,是一張雙人床,雪白的被子向著地面滴撒著粘稠的水珠,被褥上依舊如我昨夜看見的景像一樣,兩張紙人還是靜靜的睡躺在床面上,只是睡在裡邊的紙人,已經不再是側著身子,而是與外邊的男性紙人一樣,整齊的躺在被褥上。
我沒敢細看,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也顧不上自個腦袋有多疼,翻身下了大紅色的棺材,我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心想總算是自由了,以後老子洗手不幹,再遇上這檔子事非得嚇的嗝屁,房間的門沒有關,我慌張的衝出房間,也不敢再去到二樓那鳥地方,直接從三樓陽台順著下去。
下到地面後,我尋思著昨晚這三樓陽台玻璃門是關著的,現在卻又是打開的,似乎是為我安排準備好的跑路方向,翻上別墅的院牆就跳了下去,看到長長的柏油馬路上鋪灑這漆黑的瀝青,不遠處幾塊開墾的荒地已經有人在勞作,此時我才狠狠的鬆了口氣,心裡也沒有想著昨晚經歷的諸多疑問,邁著腿像是身後有人追殺一樣,順著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賓館我也沒有回,顧不上自己腦袋上的傷,喘著粗氣站在路邊打車,有些事情我必須找賴狗問清楚。可是來來往往的車輛見到我招手攔車,像是見到鬼一樣,瘋狂的按著喇叭擦著我的身子呼嘯而過,我搞不明白大清早的這些司機怎麼都像瘋子似得,有人打車都不想賺錢。
我心裡慌準備找根煙緩緩,想著在棺材的時候連打火機也沒有找到,而且衣服的口袋和我之前穿的也不大一樣,眼珠子不經慢慢的向下移動,看見了腳上那雙碧綠色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