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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怎麼是你 文 / 愚果

    高漸飛坐在沙發上,聽著蓋文娓娓道來:「我的家族是一個古老的世家,據傳已經有兩百多年了。安圖魯斯家族曾經和鐵血宰相卑斯麥一起戰鬥過,這是無上的榮耀。歷來的德國皇室都對我們家族青眼有加。」

    「可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德國一分為二。蘇聯那邊為了對抗德國的本土勢力,成立了一個叫做夢之引領的組織,專門從事暗殺和迫害本土世家以及新生勢力。由於二戰中猶太人遭受了最大的損失,所以這個組織幾乎有一半的猶太人在內。」

    「我爺爺就是在這夥人的策劃下,參加了一場黑拳比賽,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重傷而死。我的父親為了報仇,經過多方努力,終於找到了這個組織的所在,卻是也遭到了暗算。」

    「這麼多年以來,我之所以一直癡迷於武學,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報仇,像一個騎士那樣光榮地報仇!」

    高漸飛聽他說完,揉了揉太陽穴,問道:「現在竟然還有這種純以武力解決事情的組織存在嗎?連平民百姓都懂得用槍了。」

    蓋文搖頭說道:「那是師父你不瞭解歐洲,不瞭解騎士精神的內涵。死人恩怨,也許可以通過司法途徑來解決;但是,世家之仇,必須用世家的處理辦法進行解決。這個,就是為什麼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歐洲,卻存在著最多的王室成員的真正原因。美國人…哼哼,一群流浪漢加罪犯建立起來的國家,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貴族血統,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卑賤的氣息。」

    蓋文所說的事情,高漸飛還真是沒有接觸過。原來在歐洲,竟然還有這樣的古老家族的傳承。比起他們,中國現在新興的一些所謂的貴族,那就怎麼看怎麼是一副暴發戶的噁心嘴臉了。

    「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蓋文想了想,說道:「練好武功,向他們發出挑戰,奪回屬於我們安圖魯斯家族的榮耀!」

    高漸飛有點不解了:「你為什麼非要死死咬住這個武力解決不放呢?又不是只有這一種解決辦法。」

    蓋文說道:「這個你們中國人是不會懂的。歷史再往前發展,高貴的永遠就是高貴的。作為一個身上流淌著高貴血液的家族傳承者,我就算是死,也得像個紳士一樣去死,去參加一場公平的、高貴的決鬥。中國和美國是一樣的,那就是沒有貴族。不過不同的是,美國人沒人認為自己是貴族,而中國人都覺得自己應該就是貴族。」

    高漸飛明白,其實蓋文說的這就是中國的實情。人世間的心靈痛苦,多是來自於不能正視自己,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哲人(那個,就是作者本人)曾經說過,看透是一回事,看開是另外一回事。要想在中國這個社會上混,你就得學會裝孫子;你不用學,那是因為你就是一孫子。

    比如說,老c在老b面前裝孫子,那麼老b就得在老a面前裝孫子;老a又得在外國人面前裝孫子,而外國人在面對大自然的時候,他依然還是個孫子。那麼有人會說了,每個人在大自然面前都得是孫子!錯!你去洗把臉,拿起兩塊錢在地攤兒上買來的鏡子照一照,然後問問自己,鏡子裡的這個傢伙,你有資格面對大自然嗎?找不準自己的位置,這才是痛苦之源。失戀被人甩了?你怎麼不去想一想你自己有什麼值得人家留戀的?老闆不給你加工資了?你可以考慮一下作為老闆,他為什麼非要給你加工資呢?

    高漸飛問道:「那麼,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蓋文說道:「師父您是我走遍全世界,遇上的唯一一個高手。所以,我想向您學習天下第一的武學。」

    天下第一?何嘗容易呀!

    曾經有一個日本的老闆,想要找一個性方面最牛叉的男人,這個男人需要能夠連續和一百個女人做那個愛。結果只有一個人報名。那是啊,這要求有多難啊!到了晚上八點整,表演開始。一開始呢,這個男人猶如猛虎,連干七十七個,結果在干第七十八個的時候,終於是力有不逮,敗下陣來。這位老闆十分生氣:「我找你來是為了掙面子,結果你給我來個半途而廢,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結果那個男人也很委屈地說道:「我也挺費解啊,下午綵排的時候明明還能幹一百個女人的啊,怎麼到了晚上就不行了呢……」

    高漸飛說道:「關於你想要學會強大武學的問題,我想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

    蓋文頓時來了精神:「師父請說。」

    高漸飛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現在的招式已經足夠了,我也教不了你那麼多。」

    蓋文的神情立刻就沮喪起來:「師父,我要是武功夠用的話,為什麼在您老人家的手底下,卻連一招都走不了呢?」

    高漸飛呵呵一笑,說道:「你誤解我了,我並不是不願意教你,而是你以前走的路根本就是錯的。」

    蓋文茫然地說道:「走的路…錯了?」

    高漸飛點頭說道:「是的!你這麼拚命地學習武功,不厭其煩地收集各個地區的武學套路,實際上,你已經被這些招式給束縛了。一隻螞蟻,它的花招再多,它能夠撼動一頭大象嗎?同樣的,一頭大象它再練習,能夠踩死它身上的跳騷嗎?」

    蓋文擰眉說道:「師父的意思是說……」

    高漸飛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招式你是練不完的。那麼,能變的就只能是不變。」

    蓋文奇怪道:「哦?能變的反而是不變?」

    高漸飛說道:「沒錯!你還記得我打你用了幾招嗎?」

    「用了幾招?好像沒有用什麼招式啊!第一次是閃避,反擊;第二次是抽身,借力打力;第三次是——我明白了!師父您主要是勝在時機把握得好!」

    高漸飛搖了搖手指頭,說道:「你只是說對了一半。你想啊,我的年齡還沒你大,這個時機的把握為什麼會那麼準呢?這個是經驗之談,可不是坐在那裡空想就能達到的境界。」

    蓋文道:「那師父你靠的是……」

    「節奏!」高漸飛堅定地答道:「我靠的是對於節奏的把握,讓你一直跟著我的節奏走。」

    蓋文喜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還請師父教我控制節奏之法。」

    高漸飛道:「這個我倒是不會藏私,只是…這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可願意學?」

    蓋文說道:「願意,一百個願意呀!只是……師父,其實說白了,我跟那個叫做夢之引領的組織已經定下了約定,半個月以後,就要開始正式比武了。」

    高漸飛詫異道:「這麼快嗎?你不是說等你練好了武功,才會去找他們約戰的嗎?」

    蓋文地下了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是以前。以前我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因此才會向他們發出正式的挑戰。可是,今天我十分不幸卻又極其幸運地遇見了師父您。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那點微末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什麼都不是!所以,我沒有多少時間了,還請師父跟我一起前往德國,好讓我時刻聆聽師父的教誨,我也好亦步亦趨,接受庭訓。」

    高漸飛啞然失笑道:「你小子!亦步亦趨倒是用對了,那是指孔子的學生端木賜,完全模仿孔子的模樣,子步亦步,子趨亦趨。可是這個庭訓啊,那就用錯地方了,那指的是孔子的小兒子孔鯉,接受父親的過庭之訓,指的是親父子之間的教導。」

    蓋文笑道:「我也是不解其意,讓師父見笑了。」

    高漸飛道:「這個倒也正常,你不是中國人,怎麼會明白漢語的博大精深呢?哎對了,我要是跟你前往德國的話,也會遇到這個問題的,我不會德語呀!」

    蓋文說道:「這個容易!我剛到中國的時候,也有請過一個翻譯來著,她就精通德語。要不,我們這次去德國,把她也帶上?算算時間,她應該快回來了,昨天她請假了。」

    這時候聽到敲門聲,蓋文笑道:「應該就是她來了,我去開門。」

    在看到翻譯的一霎那,高漸飛覺得十分詫異:「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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