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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 夏公子和翔哥 文 / 愚果

    晚上該上夜班了,痛苦中

    這小媳婦兒乃是抱著必死之心,找到和她一起打牌的另外三人,包括王長和在內。就對他們說呀,今兒個我贏了錢,你們也別做飯了,我請你們去村裡的小飯店吃頓好的。

    三人也沒有懷疑,就跟著去了。王長和甚至還想著,是不是在菜裡下點藥,好讓他一會兒能夠來個一龍三鳳的好戲呢,渾然不知死神已經悄然降臨。

    王長和的春-藥沒下成,自己倒是被老鼠藥給毒死了。齊有輕開始發現他們的時候,是覺得一直嘰嘰喳喳的幾個人,怎麼就忽然間沒什麼動靜了?從廚房出去一看,只見幾人正歪在桌子旁邊,嘴裡吐著白沫兒,都在無力地呻吟呢。

    小媳婦兒下的藥很重,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全都一起見了閻王,陪著她的那兩個無辜的孩子。

    高洪波頹然說了一聲:「這賭博…害人哪!」

    劉改娥跪倒在高洪波的面前:「我以後再也不打牌了,再也不打了…我怕,我怕呀!你要是和小飛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活呀……」

    鬧哄哄的人群,此時才算是徹底清淨了下來,大家都在看著高洪波,這裡面就屬他的職位最高。

    高洪波不想說話。他本來是想小懲大誡,利用鄭樸的手法先行震住這些賭博上癮的人,然後第二步就是當眾揭穿王長和的騙術,好讓大家能夠戒賭。

    可是現實卻是狠狠地將了他一軍。先後死去的六個人,也算是起到了戒賭的效果,但這並不是高洪波想要的結果。小懲大誡變成了大懲小誡,過程殘酷,結果更是悲劇。

    鄭樸歎息道:「一個人,有點兒愛好是好事兒,但是陷進去了,就變成壞事兒了。就拿這賭錢來說,平日裡沒事兒,幾個人聚在一起玩兒玩兒,那也沒什麼。不想賭錢,也可以拿火柴棒兒之類的代替,或者是在臉上貼紙條,大家橫豎圖個樂子罷了。怕的就是,迷進去了,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要是再有王長和這類別有用心的人推波助瀾,才是釀成這場慘劇的根本原因啊。」

    這件事過去之後的第二天,那個暈過去的老太太,最後還是選擇了她二十九年前就想選擇的道路,上吊死了;老頭子人是活過來了,就是神志不清,通俗的說,就是成了神經病。

    王家的人,王長和已經死去;王長茂受不了打擊,跟著女兒王芳芳去了張輝的家裡養老,再也不回高金寨村了;老大王長有,還是和以前一樣渾渾噩噩地活著,對街坊鄰居的風言風語充耳不聞。或者,他這也算是個逃避的好辦法。另外,他也是唯一的受益者,因為王長和和王長茂父女倆的田地,都歸到了他的名下,手裡平白多出來十幾畝地,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最後,還有一個王老校長,他也瘋了。王老校長坐在村口的小石橋上,用一根小木棍兒當枴杖,整日裡重複著一句模糊不清的話。有人專門在他跟前聽了好久,才給翻譯出來了:「人在做,天在看,我老王頭一輩子就做了一件虧心事兒,把人家媳婦兒給上了,這報應就來了,報應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至於從法律層面上來講,這件事已經結束。雖然死了好幾個人,但是由於所有當事人都已死去,也就成了還沒審理就已經結案的案例了。這件案子沒有往上面報,不然的話,怕是又要處理幾個官員了。就是在高金寨村,也就是給大家一個可供懷念的談資,和一個戒賭的真實案例罷了。

    人,該過的日子還得過下去;地球,該轉的圈兒還要繼續轉下去。世界,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改變。

    天,逐漸寒冷起來,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已經吹遍了中原大地各個角落,冷空氣怪叫著掠過早已不設防的光禿禿的樹杈,不停地衝向下一個驛站。在這個過程當中,吹冷了大地,凋零了自己。

    以北風之剛猛,尚且不得保全,我們作為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又有什麼借口不去自強不息呢?

    劉改娥把高漸飛拉到一旁說道:「你這也快要成家的人了,我說,你怎麼著也得找份兒正經工作不是。人家嬌滴滴的大姑娘,難不成以後就跟著你喝西北風啊?」

    高漸飛一想也是這個理兒,有些藝術作品裡描繪的那些個大俠們,遊遍天下,從來不見掙錢,出手還很闊綽,真心不知道他們的錢都是哪兒來的。比如說武當山他們有什麼產業,收入夠不夠山上弟子的吃穿用度等等,都不見有描寫,很是奇怪。

    有人會說,不會掙錢,還不會搶錢嗎?他們武功高哇!

    的確,照這麼個思維,官府常說的「儒以言禍國,俠以武犯禁」還是蠻有道理滴!

    高洪波說道:「小飛苦於沒學歷,連高中都不畢業,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他弄到體制裡去。」

    高漸飛想說,只要有人,學歷什麼的都是浮雲,網上說的十五歲大學畢業,十六歲參加工作八年的事跡,不是比比皆是嘛!只是高洪波一個剛剛沾住點兒體制邊兒的副鄉長,也沒有那個門路呀,高漸飛也就不想了。

    高洪波忽然一拍大腿:「有了!你不是功夫好嗎?最近又得了那個什麼見義勇為獎,你可以去找孟局長,看看能不能將你安排進警察局呀。」

    說幹就幹,高洪波直接就給孟局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孟局長一聽是高漸飛想要進警察局,也是滿口答應,只是有一點,該送的錢也得送到,這事兒畢竟不是他孟局長一個人說了算。

    襖兒說道:「我也跟你過去吧,看看能不能也去找一份兒工作,可不能讓你白養著。」

    高漸飛說道:「白養著我也願意呀。」

    襖兒說道:「去去,這又不是以前,我看女子在外邊拋頭露面的也不在少數,我可不能天天吃白食。」

    她說的這個以前,也只有高漸飛才明白,這個以前有多前。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們天朝的女子是世界上最有人權的女性。別看歐美社會先進,可是女性的地位依然不高。據報道,美國女性在婚前有40%的人承認有過家庭暴力史,婚後這個數據更是上升到70-80%。在日本,有替父親還賭債去拍那種片子,也有因為男朋友家裡窮,就去拍片子掙學費的,這在日本是被認為合情合理的,日本女性的地位可見一斑。就是被某些人譽為天堂的韓國,女人的地位也是沉落谷底的,女星崔真實被丈夫從樓梯上推下導致重傷,法庭根本都不受理這事兒。打自己老婆嘛,別人管不著。他們那裡自殺的為什麼都是女星,有點實力的為什麼都來天朝發展?這裡女性有地位,有的甚至在家裡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就在高漸飛帶著襖兒和徐潔前往縣城的時候,有一個外地人找到了在縣城據說有些勢力的翔哥,說是希望能幫他懲治一個人。當然,這酬金嘛,自然是大大的。這人說的是一口普通話,也聽不出來究竟是哪兒的人。

    翔哥看起來很年輕,坐在沙發上,那腿就沒老實過,一直抖啊抖的。前來找他的那人有兩個跟班兒,都是戴著一副墨鏡,背著雙手,看起來酷酷的樣子。估計三人也是頭一次到這種小縣城裡來,眼睛都能長頭頂上去,橫豎看不起這裡的人。

    這人自稱是姓夏,叫翔哥叫他夏公子。夏公子說道:「你手下的人,到底行不行啊?我們花了錢,可不想出什麼漏子。」

    翔哥說道:「他們不行,我親自上,反正不會叫你的錢白花了就是。」

    夏公子說道:「翔哥,不是我姓夏的看不起兄弟們,實在是我這對手也會兩下子。你看,你能不能…露上兩手,一來呢,給我這兩個不成器的手下開開眼界,二來呢,也好叫我們放心地交錢不是?」

    翔哥笑道:「說了半天,你還是信不過我們呀。」

    夏公子說道:「哪裡哪裡,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夏公子使了一個眼色,身後越步走出來一個墨鏡男。結果翔哥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你們兩個一起上,我單挑了。」

    另一個墨鏡男也出列了,還戴上了一副手套。這手套的指節處還有細密的小齒,若是被這拳頭掃上,那是肯定要帶傷的。翔哥的手下們不樂意了,紛紛叫嚷:「他嗎的,敢跟我們翔哥玩兒陰的?」

    翔哥朝後一揮手:「不用說了,他就是直接拿刀上,我也不怕。」

    墨鏡男真的很無恥,聞聽這話,那是當然就把匕首給亮了出來。左右二人互相一使眼色,同時大叫一聲,衝了上來。翔哥嘴角冷笑一下,一個跳躍就上了他們的頭頂,朝後一個腳後跟就踢了上去,正中那個拿匕首的傢伙的後腦勺。

    匕首脫手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戴手套的那個卻是反應了過來,返身開始打向翔哥。翔哥身子撲向牆壁,雙腳在牆壁上微一借力,登時反彈回來,越過手套男的頭頂,一屁股坐在剛剛趴在地上的那個匕首男的後背上。雙腳連環踢出,在手套男的後心窩處連踢了十幾腳。最後一腳狠的下去,直接就讓他貼在了牆上。

    翔哥站了起來,依舊坐在沙發上:「嘿嘿,我的手還沒出呢,他們倆就倒了。」

    夏公子臉上表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青一陣紅一陣的:「那個,翔哥的功夫高超,我是見識了!好,我決定給你兩萬塊錢,你幫我教訓一個人,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

    兩萬?翔哥問道:「在我們這種窮鄉僻壤,有什麼人值得你用兩萬來教訓?」

    夏公子嘴角掛上一絲陰笑,緩緩說道:「高漸飛,李灣鄉高金寨村的高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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