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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 賭徒心理 文 / 愚果

    今天晚上又該上夜班了,真煩!

    高漸飛十分尷尬,只好答道:「這個嘛…是我的女朋友。」

    孟局長追問道:「哦?哪個是?」眼睛在兩個女娃娃身上轉來轉去,心道以我老孟多年的經驗,這兩個都還是處女來著。話說他老孟這眼神兒還真是不咋樣。

    高漸飛囁嚅道:「那個…兩個都算是吧。」

    孟局長奇怪道:「兩個都算是,那是什麼意思?」

    高漸飛道:「就是…兩個都是我女朋友。」

    孟局長語重心長地教訓道:「小高啊,你兒子這麼做,可就不夠厚道了啊。你看看,剛剛得到省裡的表揚,弄了一個良好市民、見義勇為的稱號,這件腳踩兩隻船的事情一旦曝光,那可就又回到原點了呀。你這樣三心二意的,別到最後兩個都得不到,那就虧大了。想當年啊,我那個時候就……」忽然感到有四個人八隻眼睛在緊盯著自己看,孟局長也意識到說漏嘴了,連忙改口道:「這個…算了,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

    高洪波見機說道:「孟局長,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這就回去了。」

    離開了縣公安局,手裡拿著省裡下發的證書,高漸飛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他嗎都是什麼事兒啊!他感覺天朝的官方還是有些不夠硬氣,這日本人都欺負到你家裡來了,你還這樣遮遮掩掩的,有那個必要嗎?不過這也比九十年代好些,那個時候出了一件事,說是四個日本人來藏旅遊,強姦了一個藏族少女。當地人憤而揍之,他們反而報警,受到了警察的保護而免遭受傷。次日,他們帶著報復心理又一次輪了這個可憐的藏族少女,可結果呢?只是被強制遣返回國罷了,新聞裡連個音兒都沒有。這樣比起來,實在是比之現在還多有不如。

    高洪波瞅了瞅高漸飛三個,這兩男一女的關係,他也是看不懂的。雖說高洪波現在做了官了,可那畢竟還是處於最基層的官員,接觸不到那麼高的層面。再說了,這都是鄉里鄉親的,你搞誰家姑娘媳婦兒的,怕是第二天都鬧得所有人全知道了,不好實際操作啊。就像計劃生育的工作人員問一個老農:「你知道為什麼近親不能結婚嗎?」老農興奮地答道:「知道,知道!就是太熟了,不好意思干!」

    高洪波現在就是這種鄉里鄉親的,太熟了,就是有那個想法,他也不好意思下手不是。對於這類似是而非圈而又叉的多角戀情,他是無能為力的。於是高洪波歎了口氣道:「你們……唉,算了,不說了,走,回家去吧。」

    高漸飛這才想起來,父親高洪波已經證明並沒有犯事兒,那母親劉改娥呢?鄰居可是都已經說了,劉改娥是被警車給帶走了的,怕是到現在還關在派出所裡。可是看看高洪波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流露出關心的樣子,莫非那個鄰居在說謊?

    亦或是說,高洪波在鄉里工作,忽然就想念家中嬌妻了,於是便利用副鄉長的權力,派了一輛警車回村裡把媳婦兒接過來,來個金屋藏嬌。可是鄉里畢竟不是自個兒的家啊,這應該把這個「嬌」藏在哪裡呢?哎呀對了,就藏在派出所裡,這可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這番話你信嗎?反正高漸飛是不信的。

    其實呢,事實上是劉改娥還真是被警車給帶走了。那一天,鄭樸正在看病呢,突然就傳來了一陣警報聲,打斷了辛娟的思路,也把剛剛從監獄裡面放出來的王長茂給嚇了個夠嗆。這聲音,他可是夠熟悉的。你別道監獄裡是個什麼好地方,要不出來的人誰都不想再進去呢。

    高漸飛始終不得要領,看著高洪波也沒有要談一談關於妻子劉改娥的事情的興致,他只好開口問道:「爸,怎麼不見我媽?我到家的時候,門是鎖著的,沒有人在家。」

    高洪波本來笑呵呵的面容不見了,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不提她了,提起來就煩!前兩天把她給抓了,這會兒還在派出所裡坐冷板凳呢。」

    高漸飛大吃一驚,原來劉改娥被抓這件事是真的!可是這高洪波的態度…難不成他毫不心疼自己的老婆?不能啊,就是夫妻感情不好,也不至於樂意見到自己婆娘進大牢吧?那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面上可是無光的。再說了,高洪波和劉改娥雖說這些年在家裡沒少鬥嘴,可真要是說他們感情不好,那也不至於。

    高漸飛不得要領,問道:「那怎麼回事啊?她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了?」

    高洪波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摸了摸他那油光可鑒的大背頭,恨聲說道:「還不是王長和他們這幫人幹的好事!」

    高漸飛疑道:「這怎麼又跟他們摻合上了?」

    這王長和高漸飛是知道的,這是王芳芳的親叔叔,王長茂的弟弟。這傢伙是個不著調的人,年紀輕輕的,看了古惑仔系列電影,愣是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到了香港,尋找他的浩南哥去了。到了那裡,很快被那裡的花花江山給迷惑住了。

    後來,這小子回村裡之後還在向村民們吹噓:「知道嗎?香港可是個大地方(我倒沒覺得有多大,彈丸之地,不是大陸死撐著它,早凋謝了),那裡的大姑娘們,都是照片貼到門外,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不光嫖-妓合法化,就連賭博也是合法的,不過那裡叫博彩業,名字好聽些。你要是走在大街上,沒準兒就能碰上只有電視裡才能見到的明星,那走動兒,那身段兒…嘖嘖嘖……」

    只是聽說他就是因為不知道調戲了哪個女明星,結果被一群「憤怒的群眾」差點給打死。至於那些群眾是不是真的群眾,誰知道呢?反正啊,這傢伙打從香港回來之後,好的東西一樣沒學會,比如說人家發達的經濟頭腦,快速的生活節奏以及健康向上的精神風貌,他就學會了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這十惡。

    高洪波說道:「還不是那王長和,天天變著法兒的玩兒錢,你媽她都被人給坑進去好幾萬了!為這事兒,我們都差點離婚,可她就是死不悔改,還說什麼這叫做先期投入……你說說,就這新鮮詞兒,可不是那王長和教的?」

    徐潔插口道:「估計這都是那王長和給設的套兒吧?」

    高洪波一拍大腿:「就說是嘛!你看那王長和,他不種地,也不出去打工,還整天海吃海喝,隔三差五地去找個小姐,他這錢都是哪兒來的?瑪德別的本事沒學會,這一手抽老千的本事倒是見漲啊!」

    高漸飛道:「那我媽她……」

    高洪波說道:「為這事兒,村裡傳的各種版本都有,甚至還有人說那王長和把那幾個整天跟他賭的那幾個娘兒們都給上了,這叫什麼賭債肉償,我干他八代老祖宗啊,你叫我這臉往哪兒擱?」

    高漸飛也覺得丟人,這個事兒還真是的,那王長和不種地不打工,誰陪他整日裡瞎胡鬧?那只有那些個在家裡種地看孩子的留守婦女啊!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王長和父親是老校長,又是出去見過大世面的人,再加上本人長得也不賴,還不結婚,沒準兒就有那麼一兩個不守婦道的小媳婦兒耐不住春閨寂寞,著了他的道兒,這風言風語的可不就傳開了。大傢伙抓著一次當百次,逮著一人當百人,這一群女人全都給壞了名聲。

    要說氣,高洪波生這氣也是應該的,高漸飛在這件事情上,那是堅決站在父親一邊兒的。這都是明擺著的了,那王長和抽老千騙錢,還這麼執著,這賭徒心理還真是難說得很。要不是老輩人常說,吃喝嫖賭四大惡事,只要沾了賭,其他幾樣你就全有了,而且戒都戒不掉。怎麼說呢,吃喝和嫖都容易戒,只這賭,戒起來最是困難。

    高漸飛說道:「爸,這件事你沒有做錯,我支持你。」

    高洪波說道:「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呢!你道鄉里鄉親們怎麼說?他們說我這是利用職務之便,縱容家人參與賭博,進行光明正大地斂財!我了個娘哎,我還斂財,我的棺材本都貼進去了我!再這樣叫你媽巴巴的給別人送錢下去,不但家產敗光,我這官兒也保不住嘍,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哭都沒地兒哭去!」

    高漸飛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高洪波說道:「還能怎麼辦?鄉親們都這麼說了,我只好叫人把他們當場抓獲,沒收了賭資和賭局,全都統統地關起來,再想辦法吧。」

    高漸飛說道:「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高洪波搖頭道:「還沒有。我也在頭疼呢,要不是今天你得了這個獎,我這兩天都還沒笑過呢!這也不能一直就這麼關著他們啊,這也不是個辦法。」

    徐潔忽然說道:「高叔叔,我有辦法,能夠幫阿姨他們戒賭,還能揭穿王長和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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