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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三章 找線索 文 / 愚果

    作者按:兼職寫手和職業寫手不同,領導一句話,我兩天沒能寫小說,不知道是我的悲哀,還是你們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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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高漸飛飛身撲了過來,那人也曉得來不及拔槍迎敵了,但是倉促間格擋自然更不是個好辦法。這人也是個聰明人,剎那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保持拔槍的姿勢不變,待高漸飛合身撲上來的時候,正好以獵槍的槍托兒搗上高漸飛的胸膛。這一下打實,高漸飛也是很不好受的,他吃虧就吃虧在沒什麼和別人交手的經驗。這要是換做鄭樸,這人的這麼點兒小計倆根本難不倒他,可是高漸飛就不一樣了,他連獵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算出來這人要以槍托打人?不過高漸飛也不是白給,藉著這一撞之力,朝後飄了半步,抵消掉大部分的力道,然後抬腳掃向那人的手腕,將他手中的獵槍踢飛了開來。那人刀和槍都被高漸飛打飛,情知不可抵抗,又是一招滾地翻朝著槍滾了過去。嘿嘿,你不是怕這桿槍嗎?我就偏要拿槍。只是高漸飛已經上過這個當了,豈能再讓他得逞?早已運起鄭樸教給自己的停雲步法,先一步將獵槍拿在了手中。停雲步法何等精妙,鄭樸這些年採花無數,每每遇到危險皆能全身而退,可不正是全賴著這步法?那人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閃,獵槍早已到了對方的手裡,只能徒呼奈何了。

    高漸飛端著獵槍,那姿勢就跟鬼子進村兒差不多,讓這桿槍的主人差點鬱悶致死——大哥,這是獵槍,不是紅纓槍好伐?

    高漸飛來到那人面前,蹲下來問道:「這位同志好大的脾氣呀,我還沒來得及向你打一聲招呼,你直接就是一刀刺了過來,這要不是我身手還算可以,這條小命可就交代在這裡了。」那人心想你這還叫「還算可以」?這是很高明的功夫好不好?

    這人其實功夫也是蠻高的,他的祖上就是這興安嶺一帶的大土匪,輩輩都有一身好武藝,這是祖傳的絕活兒,就像陳謙誠一樣。今天得虧是高漸飛,換做平常人,不死也殘了。這人委屈地說道:「小兄弟,你這誤會鬧得大呀!在俺們山區,經常有野獸出沒,那是不興在背後拍人的,因為這會讓別人把你當做是從背後襲擊的野獸。老輩人傳說,狼很聰明,它攻擊落單的行人的時候,要麼是模擬嬰孩哭啼的聲音誘人入榖,要麼就是冷不防地從背後拍你一下,待你回轉頭看看是誰的時候,一下子咬破喉管,一擊致命。所以呀,你在背後拍我,我還不直接就刺你?」

    高漸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那誰知道還有這規矩啊?這幾天路上難得見到一個大活人,高興之餘就想上前親近一下,豈知犯了忌諱,差點搞出人命來。高漸飛說道:「對不起啊大哥,我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兒。」那人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說道:「算了,一看你就是從內地來的冒險者,見多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只是能堅持走到這裡的可只有你一個。要知道,再往北走上十幾里路,可就到了邊境線了,一般人是不會走這麼遠的。」高漸飛大喜:「終於走到邊境了嗎?大哥,我就是為了越境來的啊!」

    那人詫異地盯著高漸飛看了看,說道:「一般人不都是可著勁兒地往美國跑的嗎,怎麼你選擇去俄國?說實在的,俄國人我見得多了,他們很多比我們還要窮,沒什麼油水的。」這人說的也是實在話,兩國之間的那幾個小小的界碑,只能是起到政治和軍事作用,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誰管那個?這人經常沒事兒去俄國找個小酒館喝點號稱夠勁的伏特加酒,也經常會有俄國人跑過來找他玩耍,兩邊的人過這邊境線就跟過橋似的。

    高漸飛說道:「我不是為了出國,我是去找東西的。對了,這位大哥怎麼稱呼?我叫高漸飛,中原人。」那人伸出手來和高漸飛握了握:「仇成,這裡的護林人。」高漸飛趕緊問道:「那既然仇大哥是這裡的熟人,我向你打聽個東西,冰原雪嬰你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嗎?」

    當初鄭樸說到這冰原雪嬰的時候,滿屋子的人都不曉得這是什麼東東,包括鄭樸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只記得在醫書上看到過關於冰原雪嬰的介紹,那也是寥寥數筆,估計著書人也不甚了了吧。高漸飛心想,這既然是西伯利亞高原上出產的藥材,那地地道道的東北人應該清楚吧?所以才有此一問。

    仇成皺緊了眉頭說道:「冰原雪嬰?那是什麼,一種動物嗎?」高漸飛聞言不禁有些失望,沒想到這人也是不知啊。不過轉念一想,這等東西既然稱作是寶物,以前專供皇家使用的貢品藥材,豈會是跟蘿蔔白菜一樣遍地都是?作為普通的老百姓,仇成沒有見過或者沒有聽說過,那也很是正常。高漸飛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是一種藥材,傳說出產在西伯利亞的冰原上。我此行就是為了這種藥材而來。」仇成說道:「哎喲,那地方可是冷得很啊,估計都得有零下五十度,常人根本忍受不了的。再說了,那裡到處都是冰雪,你怎麼找啊?」高漸飛也知道他此行能夠找到冰原雪嬰的概率幾乎是零,但是王芳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實在是太過重要,從來都不曾忘卻過,即使是後來王芳芳由於父親王長茂的坐牢事件而將自己恨上,由於愛慕虛榮和鄉長公子張輝好上,王芳芳在他心中那重重的一筆都從來沒有褪色過。誰說男人不癡情?只是一方面別人沒有發現,另一方面當事人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試想,高漸飛可能跑到張輝面前大喊「我這輩子就只喜歡你老婆,太喜歡了,我做夢都想和她睡一張床上」?這別說張輝會不會直接暴走,就是高漸飛也不可能說得出口吧?高漸飛堅定地說道:「不好找,也得找!哪怕就只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會放棄。」

    仇成大聲說道:「好,有氣概!聽起來好像是你至親至近之人生病了吧?顧家的男人,嗯,很好,我欣賞你!走,咱們進屋說去!」

    高漸飛把手中的獵槍還給仇成,跟著他朝小屋走去。來到緊閉的大門前,仇成上前拍了拍門,喊道:「老王,開門,我回來了!」

    以前有一個中俄邊境的笑話,跟眼前的這情形很是相似。那是說前蘇聯著名的作家、世界名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書的作者奧斯特洛夫斯基,有一次在中俄邊境遊玩,不覺天色已晚,便想找個人家借住一晚。他來到一間小屋前面,叩響了門:「有人在嗎?我想借住一晚。」這屋子裡住著一位好心的中國老太太,這老太太信奉佛教,心地十分善良,也經常留宿進山的獵人。當下好心的中國老太太就問道:「外邊是誰呀?」奧斯特洛夫斯基心想,人家問我名字了,我頭一次上人家家裡來,那得很正式地介紹一下自己,於是就說上了自己的名字全拼:「是尼古拉·安東尼奧斯·阿列克塞維奇·奧斯特洛夫斯基!」好心的中國老太太一聽,差點嚇得尿了炕,趕緊回絕道:「不成,人太多了!」這麼一大串兒,恐怕也只有佛祖的雷音寺才能裝得下啊!

    老王紅腫著眼睛開了門,將仇成和高漸飛讓了進去。仇成忙著介紹:「這是老王,跟我一起護林的;這位是來自中原的高漸飛小兄弟,他想去邊境那邊找一樣東西。」老王來了精神:「什麼東西?」他的眼睛紅腫是因為眼疾,在這寒冷的地方,得了眼病是很正常的,出門就是單調的白,再加上寒風肆虐,很容易得眼病。高漸飛一聽這個老人好像是閱歷很豐富的樣子,也趕緊求教道:「老師傅,我是想找一味藥材,名叫冰原雪嬰,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沒有聽說過?」

    老王當然沒有聽說過,他跟仇成一樣都是普通百姓,對於這等連皇宮裡都是限量供應的珍品藥材,能夠聽說過才叫怪事了。只是這老王不同於仇成,他是個一輩子沒有結過婚的人,典型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范兒,沒兒沒女的。但是他有個愛好,那就是嫖。這麼些年來掙的錢,他幾乎全都花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這會兒聽見高漸飛也是兩眼一抹黑的問題,頓時起了壞心思,於是說道:「這個嘛…我小的時候,倒是有聽說過,不過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兒了。」

    您瞧,他這是人老成精,這幾句話說得,小時候、很多年前,那自然是記不清楚了,到最後就算是你發現了他說的都是謊話,有這個擋箭牌,你也不能奈何得了他。但是高漸飛初生牛犢,社會上的閱歷極其貧乏,一聽老王依稀記得,早就興奮得不行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當下高興地問道:「還請老師傅告訴我,定當重謝,因為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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