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喋血王都 文 / 血的紋章
馬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梅爾斯的心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幾乎快要跳出身體！時間分分秒秒的推移就在馬克即將接近書桌時梅爾斯終於忍耐不住彈身從書桌下跳出！
擺開架勢準備隨時迎接馬克攻擊的梅爾斯意外地現馬克並沒有向他動進攻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上下打量梅爾斯。
「你是修蘭特最近帶入王都的那幾名少年之一？」仔細打量梅爾斯之後馬克開口問。
「我究竟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將成為萬人唾棄的叛國賊！」梅爾斯壓低聲音回答。
雖然馬克手中持有武器梅爾斯卻有一種奇怪預感他知道馬克並不想與他戰鬥！
聽見梅爾斯的話馬克的表情突然變為凝重他厲聲說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是不是修蘭特讓你來刺探我們的情報？修蘭特和龍騎士團究竟躲在哪裡？」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雖然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我還知道禮義廉恥！今日就算我死在你手中也絕對不會露半分關於修蘭特大人的情報！」梅爾斯道。
「小子別因為自己剛成為騎士就有多了不起！只要我大叫一聲立刻就會有千百人衝進書房將你亂刀砍死！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就立刻回答我的問題！」馬克似乎動了真怒緊握手中的長劍向梅爾斯逼近一步之後大聲喝道。
「哈哈……」聽完馬克的話梅爾斯忽然放聲大笑。
此刻的梅爾斯似乎已經放開心中生死之念他狂笑著開口說道：「其實你真的好可憐。也許你能夠活得比我更長久也許你能擁有更多的榮華富貴只可惜你的心早已死了！
就算你能得到天下又將如何？卑鄙無恥的叛逆者愧對祖先的罪惡感將會永遠纏繞在你身邊讓你永遠無法抬起頭面對世人！清醒吧左右丞相和薩萊德只是在利用你他們根本就不會信守諾言。一旦他們動政變成功你就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替他們背上犯上作亂的惡名！
馬克指揮使大人我已經和你說明這麼多究竟該如何走下一步只有你自己才能作出決定！」
正當梅爾斯和馬克對話時書房門外忽然傳來侍衛們的詢問：「大人您是否有事？」
聽到侍衛們的詢問聲又看著梅爾斯清澈的眼神馬克一言不。
梅爾斯知道只要馬克開口出聲說明自己在書房中梅爾斯立刻就會被亂軍圍攻隨時命喪當場！
「大人您不說話我們就進來了！」侍衛們再次開口催促道。
「我沒事我只是在自言自語你們下去吧！」馬克雙眼緊盯梅爾斯開口說道。
聽到馬克的回答梅爾斯心中懸著的大石頓時落下。雖然馬克的決定並沒有出乎梅爾斯預料但剛才驚險的場面仍然讓梅爾斯冒出一身冷汗。
「馬克大人你……」梅爾斯看著神情矛盾的馬克正想說些什麼卻被馬克打斷。
「你什麼都不用說快點離開這裡！我既然已經與左右丞相大人合作就不會輕易背叛他們。今天的事我就當從沒有生過至於幾天後各自的命運將會如何就讓上天安排吧！
我只求你一件事三天之後如果我兵敗身死請你照顧我的家人讓他們能夠有一條活路！」說完這幾句話馬克不再言語只是隨手將寶劍插入劍鞘隨即走向書房門口。
馬克走出書房對著門口的侍衛們輕聲交待幾句之後便轉身對梅爾斯說道：「你現在就走吧門口的侍衛我已經支開你自己多加保重！」
聽到馬克的話看著他的舉動梅爾斯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勸服這高傲的男子。深深向著馬克一回禮之後梅爾斯閃身竄出書房消失在黑暗的花園。匆匆離去之時梅爾斯轉身回望只見馬克孤身站立在書房門口從他那閃亮的眼睛中梅爾斯可以看出幾分痛苦的無奈與一絲解脫般的暢快。
以梅爾斯的身手與能力守衛丞相府的一般士兵不可能現他的身形。數分鐘之後龐大而陰森的丞相府已經消失在他身後。既然身後沒有追兵梅爾斯便沒有衝出城外而是直接返回貴族賓館。
幾分鐘之後梅爾斯從貴族賓館的後院翻入自己的房間與正在焦急等待他返回的阿卡菲爾等人會合。
簡短的交談之後梅爾斯知道阿卡菲爾雖然被丞相府中的侍衛們追擊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而巴吉娜等人也在阿卡菲爾離開之後與他一起返回貴族賓館。
夜探丞相府的舉動不但讓梅爾斯確認了左丞相有謀朝篡位的陰謀更讓他們瞭解到敵人的兵力情況。()經過幾名少年的分析他們確定叛逆的兵力不可低估。如果馬克直到最終時刻仍然站在左丞相那方那麼叛逆的士兵至少包括一半王都守衛軍那是整個近衛騎士團！也就是說敵人擁有七到八萬普通士兵以及八千人左右的近衛騎士團！
相反伊凡五世的兵力只有三萬五千御林軍以及修蘭特秘密帶領的五千名龍騎士團戰士！
雖然目前梅爾斯等人還無法預測左丞相究竟會如何安排這些兵力但是已經知道他們動政變的時間那無形中梅爾斯等人已經佔據了上風！
雖然兵力上的差距仍然不能扭轉但是梅爾斯相信憑藉修蘭特的傑出能力定然能夠扭轉乾坤一舉將叛徒完全拿下！
第二天清晨梅爾斯孤身出城隨即在城外變裝之後再次返回王都向著修蘭特藏身的秘密場所出。
這幾天以來修蘭特一直隱身在王都中的平民地區。那裡雖然魚龍混雜但是人員流動卻非常頻繁如果不是挨家挨戶地徹底搜查根本不可能尋找到已經變裝的修蘭特。
即使梅爾斯明知道修蘭特藏身的地點他仍然花費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才與修蘭特直接會面。梅爾斯簡單將自己所取得的情報向修蘭特報告之後修蘭特頓時雙眼放光興奮異常地對著梅爾斯說道：「做的好實在是做的好！只要能知道他們具體動進攻的時間那他們等於已經失敗了一半！」
「大叔我們的兵力只有他們一半一旦交戰起來不是會很吃虧嗎？」梅爾斯問道。
「呵呵這個你有所不知兩軍交戰重在出奇制勝雖然我軍兵力只有對方的一半但是我們所要保護的皇宮本就是易守難攻的場所再加上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動進攻的大致時間只要我們合理安排就能夠將他們一網成擒！
再說我們還有兩天半的時間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向王都周圍的城市調動騎兵到時候裡應外合他們就算插翅也難飛！」修蘭特道。
聽了修蘭特的計畫梅爾斯心中頓時放心不少。只見梅爾斯略微思考之後說：「大叔那麼剩下的幾天我們該做些什麼呢？戰鬥開始的時候我們又將去哪裡？」「呵呵你們已做得很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幾天為了避免引起對方懷疑你們就停留在貴族賓館與往日一樣生活。後天傍晚你們便喬裝打扮後混進皇宮直接保護皇帝陛下。這裡有我一塊金牌你們帶著這塊金牌就能夠順利進入皇宮！」修蘭特解釋。
「那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啦。」梅爾斯對著修蘭特微微一笑之後準備轉身離去。
正當修蘭特準備送梅爾斯離開時梅爾斯卻忽然轉身面色猶豫地對修蘭特說：「大叔有一件事情我想請求您馬克將軍其實不是一個壞人等您打敗叛軍之後能否放過他？」
看著梅爾斯真摯的眼神修蘭特雖然很想答應他卻只能無奈地說道：「梅爾斯這並不是我要不要答應的問題馬克背叛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祖國雷爾克斯帝國！如果我現在答應你那麼皇帝陛下是否會答應你呢？忠於帝國的數億人民又是否會答應你？
梅爾斯你要知道他所犯的是叛國罪！是誅連九族滿門抄斬的重罪！現在能幫他的人並不是你或我而是他自己！只要他能在最終關頭棄暗投明我會以我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動他以及他的家人一根寒毛。
但是如果他到最終仍然不知悔改那麼我只能說我愛莫能助！」修蘭特搭著梅爾斯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其實梅爾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過分畢竟一旦有所閃失修蘭特兵敗之後左右丞相絕對不會放過修蘭特！此刻雙方已勢成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心存婦人之仁很可能在交戰時便留有餘地那麼一個小小的同情就可能導致數萬人死亡！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梅爾斯輕聲回應一句便目光呆滯若有所思地離開修蘭特。
看著逐漸遠去的梅爾斯修蘭特輕聲自語道：「梅爾斯你還太年輕太善良了！」
時間匆匆過去在雙方的劍拔弩張暗自積蓄力量之下三天時間轉眼便過。自從第三日清晨起平靜數百年的雷爾克斯帝國王都之中一種暴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便在王都中蔓延。
王都守衛軍破天荒地直到中午還緊閉城門來回巡邏的部隊使王都街道中已經空無一人。位於聖山上的皇宮似乎早已經有所準備三道沉重的宮門緊緊關閉伊凡五世已經下令不再接受任何官員的覲見！
眼見王都中如此形勢梅爾斯當機立斷決定違反修蘭特的命令在不到中午時便帶領五名同伴悄悄離開貴族賓館。
就在他們離開貴族賓館不到一小時一隊近三百人的王都守衛軍士兵忽然來到貴族賓館緝拿梅爾斯等人。當然此刻的貴族賓館早已經人去樓空士兵們也只能胡亂搜索一番之後無奈地離去。
由於街道上的巡邏士兵相當多此刻又正是烈日當空的白晝梅爾斯等人的行動顯得分外惹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六名少年在出手解決一隊巡邏士兵之後換上他們的衣衫冒充王都守衛軍堂而皇之地向皇宮移動。
半小時之後六人來到皇宮門口。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守衛森嚴的皇宮此刻早已經如臨大敵。梅爾斯等人出現在御林軍的視線範圍之內立刻被皇宮圍牆之上的御林軍士兵喝止。
「我們是隸屬龍騎士團麾下的正統騎士奉修蘭特團長之命前來保護皇帝陛下！」梅爾斯摘下頭盔對著圍牆上的御林軍士兵們說道。
「龍騎士團？你們可有證明文件？」御林軍士兵似乎不太相信此刻在王都中尚有龍騎士團成員。只見他們不但沒有放下手中的強弩甚至滿懷敵意地追問梅爾斯等人。
「我沒有證明文件但我有修蘭特大人親自給我們的金牌！」說著梅爾斯拿出修蘭特三日前給他的金牌丟上城樓。
御林軍的士兵仔細檢查過金牌的真偽之後龐大的皇宮城門終於打開一條小縫讓梅爾斯等人進宮。
進入皇宮之後梅爾斯現此刻的皇宮中風聲鶴唳無論是宮女還是內侍皆面有恐懼之色。很顯然左丞相等人謀叛的消息已經走漏風聲。
也許是憑藉著修蘭特的名義梅爾斯等人很快便見到了伊凡五世。
行過簡單的禮儀後伊凡五世面帶恐懼之色的說道：「幾位愛將平身。昨天朕收到修蘭特愛卿的密報據說左右丞相以及薩萊德這三個叛賊準備在今天動叛變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回稟陛下此事乃微臣親耳聽聞。左右丞相等人糾集黨羽確實準備對陛下不利！」隨即梅爾斯便將三日之前潛入丞相府在當中聽聞的一切向伊凡五世作簡單說明。
「簡直……簡直是罪大惡極！朕一向信任他們幾乎將朝中所有事物都交由他們四人處理沒想到他們竟然包藏如此叛逆之心！朕一定要誅滅他們九族以儆傚尤！」皇帝怒道。
「陛下請暫歇雷霆之怒微臣等幾人正是奉修蘭特大人之命進宮保護陛下！由於目前修蘭特大人尚未佈置完成圍剿叛徒的包圍網敵軍兵力又在我軍之上因此陛下如果輕舉妄動不但會打草驚蛇更可能使修蘭特大人計畫失敗致使陛下身入險境！
微臣等懇請陛下將一切事務交由修蘭特大人處理相信不出一日捷報定然會傳入陛下耳中！」梅爾斯說道。
其實伊凡五世雖然年事已高還不至於真的昏庸無能。先前他所言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此刻聽聞梅爾斯的勸說立刻順著台階說道：「嗯既然修蘭特與幾位愛卿已經早有計畫朕也就不再節外生枝！望諸位愛卿同心協力早日將叛徒誅殺以慰朕心！」
隨後在梅爾斯的建議下伊凡五世退入皇宮內部密室並且由八十名近衛軍高手和索爾、雷克兩人負責保護。而梅爾斯等人則帶著皇帝御賜的通行金牌前往皇宮周邊城牆觀察王都中的形勢變化。
守衛森嚴的皇宮與異常安靜的王都自然也看在左右丞相等人眼中。這些奸猾的老狐狸自然明白他們的計畫已經有所漏。
然而左丞相卻傲然認為這種情況不但不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影響反而是一股有力的助勢！
王都之中已經沒有往日的繁華那麼即使修蘭特埋伏有奇兵只要一有行動就立刻會落入大量王都守衛軍士兵的眼中。而且在他們幾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十七萬王都守衛軍中已經有十二萬部隊臣服於他們至於剩下的五萬也早已經被馬克調遣到城外駐防。可以說在王都中除了皇宮之外其他地方已經完全被他們所控制。左丞相現在只是在等天黑等待著向伊凡五世動最後進攻的時機！
天色逐漸黑暗當黃昏到來時聖山下的王都街道上王都守衛軍的士兵們越聚越多！梅爾斯看著眼前的情況愁眉不展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左丞相一定要等到天黑再向皇宮動進攻。
按照一般戰鬥原則既然他們的計畫已經被皇帝知曉應該越早動進攻才會越有利平白讓一天時間過去簡直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到底為什麼？」梅爾斯站立在城樓上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王都守衛軍士兵自語道。
「騎士大人您在想些什麼？」正當梅爾斯愁眉不展時一名御林軍將領開口問。
「哦我正在想敵人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天黑才會動進攻！」梅爾斯隨口回應。「原來是這個問題您來到王都的時間還太短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其實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皇宮建立在聖山之上即使站在城門前也能夠俯視整個王都。如果他們白天向我們動進攻進攻的重點一目瞭然我們就可以根據敵人進攻的戰術隨時調整防禦重點！
然而到晚上視線受到阻礙敵人在山下調動兵力我們就無法覺。雖然皇宮三面靠山只有正面才能夠讓敵人進攻但是如果他們悄悄調動重型攻城武器而我們無法及時現就很可能讓他們一舉攻破城牆！所以如果我是叛亂軍也會選擇夜晚再向皇宮動進攻！」對著梅爾斯說道。
「原來如此！」梅爾斯恍然大悟。隨即只聽他自言自語說：「難怪義父經常會說地利在戰鬥中將會起絕對作用！以前我還不知道今天可真算是大開眼界！」「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要用什麼方法可以預先知道敵人的位置呢？」梅爾斯再次問道。
「這就很難了。一旦兩軍交戰城門絕對不可能打開而且通往這裡的山道上一定滿佈敵人的士兵即使派出密探也不可能深入敵人軍中！
若使用召喚獸的話敵人的召喚獸也會進行反擊所以我們最多只能用投石器向山下射一些火堆依靠火光來判斷敵人的戰術以及兵力調動！」御林軍將領略帶猶豫的對著梅爾斯說道。
看著山下最少擁有十萬部隊的陣容梅爾斯知道完全憑藉三萬多缺少重型武器的御林軍很難抵禦住敵人的進攻。雖然王都中還有修蘭特這支奇兵存在但是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龍騎士團卻還未出現。如此的情況不由讓梅爾斯內心十分焦急卻又沒有辦法只能暗暗祈禱奇跡出現！
奇跡還是未能出現。當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月亮逐漸升起時黑色的山道上終於出現一群群黑色影子。為了能夠瞭解敵人的動向御林軍統領立刻下令運用不多的數十架投石器向山下射熊熊燃燒的火堆。
然而由馬克與薩萊德帶領的叛亂軍顯然早有準備只見火把剛一落地一群群的叛亂軍士兵立刻就用砂石將火堆撲滅。雖然御林軍們繼續射過幾次火堆卻依舊無法取得希望得到的效果。由於皇宮中儲藏的可燃物並不多一夜戰鬥又才剛剛開始御林軍統領最終只能無奈的出停止射的命令。
當御林軍停止射火堆過後大約十多分鐘山道上出一陣震耳的吶喊聲數以千計的王都守衛軍士兵們開始向皇宮動進攻！
這是梅爾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正規軍作戰的威力！與盜賊組織決戰不同在士兵們開始向皇宮動衝擊的同時完整的魔法師隊伍已經整齊地排列在先鋒部隊身後。在兩軍正式接觸之前數以千計的各色魔法光波如同怒濤擁向皇宮城牆。御林軍士兵們也不甘落後當敵人的魔法光波即將接近城牆時近百名結界師同時展開防禦結界淡紅色的網狀光芒立刻將城牆完全籠罩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保護著皇宮中的建築以及人員。
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魔法光波在空中撞上結界後立刻四分五裂綻放出如同煙花絢麗多彩的光芒。此刻的步兵們只能算是一種裝飾品在雙方的魔法交戰完成之前無論是進攻方還是防禦方都無法作出直接攻擊！
不消片刻敵人的魔法攻擊終於停止藉著皇宮中的燈光梅爾斯放眼向城外望去只見一隊隊王都守衛軍士兵如同螞蟻雄兵擁向皇宮。
此刻分佈在皇宮外的王都守衛軍士兵以手持巨盾的重裝步兵為先導隨後緊跟著大量輕裝步兵以及弓箭手與強弩手他們之間則混雜著運輸雲梯以及駕駛攻城車的工程兵。
最先靠近城牆的是那些身穿生鐵重甲渾身上下完全包裹在鐵皮裡手中不帶任何武器雙手緊握著一人高巨大鐵盾的步兵戰士他們的作用是替後方的輕裝步兵以及工程兵開闢道路在抵擋敵方弓箭的同時使全軍逼近皇宮城牆。
在這些重裝步兵身後則是以弓箭手組成的方陣。當重裝步兵掩護他們進入到射程範圍之後這些弓箭手就會開始向皇宮城樓動進攻以弓箭消弱守軍的有限力量！同時也能吸引住守軍的一部分戰力使工程兵有機會靠近城牆最終使用攻城車以及雲梯與皇宮的御林軍起短兵相接的戰鬥！
如果是一對一的戰鬥梅爾斯當然無所畏懼但是此刻面對千軍萬馬的城市攻防戰他卻顯得無能為力甚至不知道究竟該站在什麼地方。
眼見梅爾斯一臉茫然的樣子先前與梅爾斯交談過的御林軍將領走到梅爾斯身邊對著他說：「騎士大人現在還不到您出戰的時機請您先退入城樓中觀戰如果對方有強力騎士突入城樓再由您交手迎戰如何？」
梅爾斯當然明白這名是照顧到他的顏面才會用如此委婉的口氣述說。
面對將領的善意梅爾斯微微一笑一邊跟隨他前往城樓一邊開口問道：「我有點不明白御林軍基本上都是召喚戰士為什麼不動召喚獸對敵人起先制攻擊？」
「呵呵您一定沒有經歷過大規模軍事戰爭吧。召喚獸的確是最後決戰的主力但在戰鬥初期一般雙方都不會先動召喚獸進攻！你可以想像在如此密集的戰場上如果將召喚獸放出恐怕還沒有接近敵人就會被弓箭射成箭豬最終會導致召喚獸還未揮作用就被迫返回召喚寶石！
如果我方在戰鬥初期就大量失去召喚獸當進入最後決戰時我軍的戰力將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也可以說失去了最終反擊的能力！因此無論戰鬥如何激烈不到最終時刻統領絕對不會出召喚獸攻擊的命令！這一點也請您注意以免您的召喚獸在戰場上受到無謂傷害！」御林軍善意的對著梅爾斯解釋道。
隨著兩人的交談梅爾斯很快便進入將領所指的城樓。其實這裡是位於第一道城牆正中的瞭望台裡面除了七、八名負責戰場了望的士兵之外沒有任何指揮官。
當梅爾斯走入其中赫然現阿卡菲爾等人也已經聚集在其中。看來少年們不但沒有成為防禦戰鬥的主力反而成為御林軍們的阻礙。
簡單與同伴們交代幾句之後外界激烈的城樓攻防戰立刻吸引少年們的注意力。憑藉著城樓開闊的視野梅爾斯等人能夠清晰的看見城樓下生的一切。
只見王都守衛軍的步兵隊伍此刻已經接近城樓。負責防禦的一萬五千名御林軍士兵已經在結界師消除防禦結界之後進入第一線隨著御林軍將領一聲暴喝傳來數以萬記的弓箭立刻如同蝗蟲般鋪天蓋地飛向敵軍陣營。
面對如此情況王都守衛軍進攻方陣立刻停止前進位於前排的重裝巨盾步兵隨即將手中的巨盾放在地上。這些士兵手持的巨盾高約一百八十公分寬約一百三十公分完全以生鐵打造而成其上端成方型下端則是尖銳的三角。使用時只要將巨盾放在地上光憑藉其重量就能讓它如同生根一般豎立在地面從而形成對後方人員的保護！
只可惜在如雨點般落下的弓箭面前這些巨盾所能揮的作用也十分有限。雖然馬克與薩萊德早已經預料到御林軍的弓箭攻擊將會十分猛烈並且將重裝步兵以分散狀態排列在諸兵種之間然而當戰鬥真正展開時傷亡仍然呈直線上升！
梨花暴雨般的箭幕之下慘叫聲不斷響起。除去那死亡的呼叫聲外更令人心智震撼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看著城樓外的激戰梅爾斯理不清自己心中的紛亂想法。一條條生龍活虎的生命此刻就如同雜草般無聲無息的飄向四方。為了各自統帥的利益這些原本只為了能夠有一口飯吃能夠活下去的戰士們在戰場上以命相博！
無論弓箭的威脅有多大無論傷亡是否慘重王都守衛軍的戰士們仍然前赴後繼悍不畏死的衝向皇宮城牆！終於第一架雲梯搭上城牆第一台攻城車撞上黃銅打造的宮門！沉悶的撞擊聲彷彿在催動著戰士們本已沸騰的熱血沉寂以久的吶喊聲再次掩蓋令人心智顫抖的呻吟！
城下的王都守衛軍戰士之中忽然飛騰起幾道身影幾乎不需要通過攀登雲梯他們以自己的力量飛身而起沿著皇宮城牆光滑入鏡的表面急攀登而上！
這些人的身形自然不會逃過梅爾斯的眼神。只見呆滯已久的梅爾斯忽然轉身對著身邊的幾名同伴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現在我們能期望的只有我們自己！敵人的主力已經出現是否能完成修蘭特大叔的任務就看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