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06章 文 / AngElplus
◇vi
美滿的完結
華生是最特別,最重要的人。
如果夏洛克要逃亡,他什麼都可以不帶,唯獨不想要漏掉這件行李。
少了他的博客作家他寸步難行。
華生站在溫暖如春的異國街頭,在地攤面前詢問一隻古董煙斗的價錢,他最近養成了一些些收藏癖,但夏洛克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箱子裡多了一些古董的折疊放大鏡,用不上的煙斗和鼻煙壺,還有一隻可以伸長的微型天文望遠鏡。
都是華生一邊路過這些國/家的地攤一邊手癢就把這些累贅給買下來了。
夏洛克打扮的低調了許多,白襯衫,袖子卷在手臂上方,太陽鏡,時常戴著白色的線裝耳/機,像個普通的觀光客,往人群裡一站根本就分辨不出他是轟動世界的咨詢偵探。
夏洛克敏銳的在咖啡館的門口抬起頭,看著華生在人行道對面的身影,接著按下手/機號碼。
華生拿出他的新手/機接聽起來。
「跑。」
華生噢了一聲立即反應過來,迅速放下手/機往前跑,小販在身後叫他。
華生發現自己手上還抓著煙斗,於是又折回去把錢付到他手上,再一次奮力的穿過人群,跑上橋面,橋底下的船夫撐著長艇鑽過橋洞,他一路沿著水流在狹隘的岸邊奔走,咚咚咚的踩著石磚樓梯爬上一間小房間,「我的護照,夏洛克的護照。」華生喃喃自語的用鑰匙開門,走進房間裡,裡面只有一張床。
床單亂七八糟的。
他快速的把行李揉一揉,能塞的全部塞/進箱子裡,有許多小玩意他都不捨得丟棄,不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樣毫不念舊。
華生手忙腳亂的扣上箱子,窗戶外面有人喊他。
華生撐在窗戶上,夏洛克在長艇上抬著頭看他,噢,神奇的威尼斯,窗戶外面就是河流,上帝把最深情的眼淚滴落在這裡,凝聚成一條條琥珀藍的河道,華生把兩個沉重的箱子先丟/了下去,夏洛克接住了,扔在甲板上。
華生坐在窗戶上,低頭衝著夏洛克,很嚴肅認真的交代他,「別接歪了,我掉水裡了你也別想幹著身/子繼續坐船。」
「來吧。」夏洛克朝他攤開雙手。
華生跳了下去。
長艇猛烈的左右搖晃一下,船夫在船頭用船槳技巧很好的穩住船身,華生趴在他身上,夏洛克躺在船艙裡,抬起手臂枕在後腦勺底下,一手抱住華生,透過墨鏡看著威尼斯蔚藍的天空。
警/察們在岸上騎著摩托車追逐過來,用大喇叭對著這艘船吶喊,「通緝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以警方的名義命令你立即停船!」
船夫穿著小馬甲,扶了一下貝雷帽的帽簷,轉過身看了看這一對,「福爾摩斯,我真是厭倦世界各地護著你逃亡了。」
「你可以不那麼聽麥考夫的使喚,雷斯垂德。」夏洛克樂得自在,他在逃亡過程玩的隨/心/所/欲的。
華生跪坐起來,「警長,英國政/府什麼時候才肯撤銷對夏洛克的訴/訟?」
雷斯垂德坐在船艙裡,搖著小船槳,「你知道的,那些眾/議/院的老頭古板的要死,除非找到莫裡亞蒂是真的存在的證據,又或者女王親自出面赦免他。」
「我尊敬她,但是我和女王沒有什麼交情。」華生盤腿坐好。
「我不想和女王扯上什麼交情。」夏洛克漠不關心的說著。
「可惜我和女王更加八竿子打不著。」雷斯垂德回頭對華生問了一句,「你幫我買紀/念品了嗎?我要帶回去送給我女兒,她2歲生日快到了。」
「我買了個煙斗。」
「我才不要把她/的/奶嘴換成煙斗,」雷斯垂德歎口氣,「看來我只能把我那隻小木馬送給她了。」
夏洛克一直透過墨鏡緊緊的盯著華生的臉,華生轉過身,背對著夏洛克,可以不用面對他炙熱的凝視,夏洛克抬起手撫/摸/著華生的後背。
「莫裡亞蒂的屍體在天台上失蹤了,誰會對他的屍體感興趣,現在倫敦甚至開始傳言是你自己出於興趣愛好把他屍體藏起來的,我說,福爾摩斯,你有什麼事可不能瞞著我……」雷斯垂德從前面的河流挪回視線,轉過頭。
「哇靠!」他驚悚的大叫了一聲。
「你們就不能節制一點!岸上還有警/察在追,抓到了就要坐牢了,能不能別這麼優哉游哉的接/吻!」雷斯垂德看見了雪崩似的的表情扭曲著臉,決定不管他們小兩口,專心致志的繼續划船。
私定終身了不起啊。
華生俯在他身上,無名指上的香檳色戒指環牢牢的錮在他手指上,夏洛克同樣戴著戒指的左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閉起眼睛享受華生心甘情願遞給他的嘴唇。
華生帶著迷戀的神情抬起頭,他和夏洛克是如此的迥然不同。
天差地別的出身,完全沒有任何關聯的兩個姓名,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h華生,外貌和身材都那麼的不一樣,但是他們卻是世界上最合得來的倆個人,靈魂幾乎要分不清誰是誰的了。
華生躺在他旁邊,周圍流動的空氣裡飄蕩著緊致而甜/蜜的香氣,不管他們現在以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方式在繼續前行,只要彼此在身邊就能夠無/所/畏/懼。
世界上所有動人的情詩都在描述他們兩人,那些為愛情而演奏的音符,都是為他們兩人而流淌。
他們在西/藏旅行了兩個月,和西/藏的大喇/嘛消磨了一段時間,夏洛克在那裡寫了兩篇關於修禪的論文,華生潤色了一下把過於嚴謹的論文改成暢銷文體,匿名給英國郵報投稿,結果他們真的在報紙上登了,還對文章大誇特誇甚至回郵了稿費。
然後夏洛克興致盎然的攜手華生經過伊朗,華生穿著薄薄的燈籠褲在那裡學會了騎駱駝,夏洛克則抽空把古老的波斯語給裝載到大腦系統裡。
他們途徑阿/拉/伯,在麥加聖地逗留幾個月,接著夏洛克一時心血來/潮跑去了非洲,拜訪了尼羅河畔的喀土穆。
他們在埃/及聽說了一個關於戒指的傳說。華生把這個當成神話故事,而夏洛克坐在帳篷裡,土著人吞吐著生煙草,夏洛克沒有用心聽他講話,目不轉睛的盯著帳篷外面草地上的兩隻鴿子,一隻白色,一隻灰黑色。
在逃亡的路上,不斷的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而今天是他們在英國以外的地方流浪一周/年紀/念,正式註冊結婚的第二天。
◇
◇
他們最終趁著經過橋洞時鑽上了另外一艘船。
警/察們將會追著兩個無辜的遊客一路去到港口,然後會發現除了他們身上的衣服,沒有一點符合通緝犯夏洛克福爾摩斯和其同/伙約翰華生的特徵,雷斯垂德會丟下船擺脫他的同行,接著抽空回國替他女兒過生日。
不管麥考夫批准不批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為了他的寶貝女兒忤逆這個大魔王了。
夏洛克帶著華生坐上了觀光車,華生在膝蓋上攤開旅遊宣/傳冊閱覽著,他最近連續一個星期都忙著和夏洛克一起更換住宿地,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睡上一覺。
當華生靠在他肩膀上瞌睡了不知道多久,發現天都快黑了,觀光車停在一家小旅館前面,司機在裡面靠著酒吧吧檯一杯接一杯的喝啤酒。
「我請他喝的。」夏洛克雙手放在嘴唇邊,「我們不能每天晚上都太執著趕路。」
華生揉/揉眼睛坐直身/體,他快要習慣這種今天睡在床墊上明天睡在車站長凳上的生活了,「我只想找個有熱水並且半夜不會有警/察敲門的房間。」
「是的,我們很需要這種房間。」夏洛克考慮了一會兒,握住華生的手,「我們去美國。」
華生看著他。
「我叫西格森,我是挪/威人,我們是新移民,盤子裡的是我家那位烤的小餅乾,我們就住在草坪的正對面。」夏洛克微笑著模仿挪/威人的口音。
「你不是說真的,你打算隱姓埋名?改頭換面?」
「你喜歡什麼名字?佛羅里達怎麼樣,那裡有海灘。」
華生沉重的歎息一口氣,「說起來掃你興了,這樣不見天日的跑來跑去有點辛苦但是我樂意,可是非得把真/實的身份給隱瞞起來,要欺/騙身邊的所有人,真的當個大騙子,我們逃亡就沒有/意義了。你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別人不承認但你就是福爾摩斯,不是什麼莫裡亞蒂,或者什麼西格森。」
華生堅定的反過來握著他的手,「不要因為遷就我而委屈你自己。我並不急著安定下來。」
夏洛克拉著他走下觀光車,旅館裡面的侍者走出來幫他們搬運行李。
夏洛克依然用自己的真/實姓名登記入住,這種家庭小旅館還在使用原始的手工登記,警/察12個小時之內暫時不會找上/門來。
他和他的華生可以在松/軟的床榻裡摟摟/抱抱一下。
「別一臉憧憬的模樣,夏洛克福爾摩斯,今/晚我要踏踏實實的認真睡覺,」華生一眼就從他的嘴角看出來他的壞主意,「兩個房間,分開的。」華生轉頭對旅館老闆特意交代。
「不,一個房間。」
「兩個。」
夏洛克堅持說要一個。
老闆拿著登記本看著他們兩人手指頭上的戒指和表情,一下子就領悟/到了,「我們有新/婚房。」
「不必了……」
「就這個。」夏洛克趕緊把信/用/卡掏出來攔截華生的抵/抗。
誰付房費誰說了算。
華生不甘心他就輸在財力這一點,夏洛克主外他主內,在旅館老闆面前夏洛克說了算,回到房間就未必了。
房間不算大,設計的很有家庭客房的感覺,牆上還掛著老闆親自去拍的威尼斯風景照,所謂新/婚房就是床/上灑了一層玫瑰花瓣,床頭櫃放了兩個安/全/套。
華生無法直視的把安/全/套丟進床頭抽屜裡,狠狠的關上。
他和夏洛克跑了三個大/陸,至今沒有發生性/關/系,他認為不必要,他和夏洛克之間的羈絆早已情比金堅,不用多餘的摩擦來穩固彼此間的樞紐,光是一時腦充/血傻乎乎的被夏洛克兜去註冊結婚就已經夠讓華生羞澀上好幾個月,才會緩過勁來了。
輪流使用完浴/室,華生穿著浴袍鑽進被子裡,舒服的埋在枕頭裡,老天,希望他今/晚能睡上美滿的8個小時,然後還能花點時間吃早餐,接著那些勤勉的警/察才慢悠悠的過來查房。
夏洛克從熱水裡出來了。
華生睜開眼睛,差點被亮瞎,他摀住雙眼翻身背對夏洛克,現在雖然說是春天,但天氣並沒有熱到需要全/裸才能在房間裡待下去不是嗎。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夏洛克漫不經心的從行李箱裡拿出平板電腦,蓋著被子,靠坐在床頭,他在電腦上有一個3d模擬實驗,關於焦煤油和植物的化學反應實驗,他只能暫時列出公式和樹狀圖,他很想用手指頭觸/碰玻璃試管和顯微鏡,但現在沒有條件。
華生拉緊同一張被子背對他,「晚安夏洛克。」
「轉過來。」
華生轉頭,夏洛克俯身過去,忘記從什麼時候養成的goodnightkiss從來沒有一天遺漏過。
華生閉著眼睛感受他壓在自己額頭上的親/吻。
「我想碰你。」夏洛克低沉嘶啞的耳語,輕輕的打動著華生的心。
「現在並不適合洞房,夏洛克。」華生重新睜開雙眼看著他。
夏洛克凝視了他一會兒,接著無言的坐直身/體,重新把注意力回到平板電腦上。
華生安靜的翻了一個身。
5分鐘後又往夏洛克的方向翻了一個身。
「別這樣,夏洛克,你看起來快哭了。」
「沒有哭。」夏洛克冷冰冰的面對著平板電腦。
華生從被子裡坐起來,睡袍在胸口敞開,他很謹慎的勒了回去,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逃亡的一年以來,他沒有再讓夏洛克碰他一次。
一次也沒有。
「我的身上有很多傷痕。」華生終於肯鬆口把心事說出來,「是你親口說的。」
夏洛克想起來了。
他當初用這種荒謬的理由當街甩過華生一次。
「我並沒有說錯。你是很多傷痕。」夏洛克平靜的用手指頭滑/動著屏幕。
「礙你眼了真抱歉,但我就長這樣了。」華生抱著手臂坐在他旁邊。
「你是長這樣了,我也沒有說過討厭你這樣。」
「但這是當時你給的分手理由。我不完美。」
「你不受傷我就遇不見你,傷疤還是有/意義的。」
夏洛克用/力的把眼光定在他身上,將平板電腦推到床頭櫃上,「而且我快忘記你的傷痕長什麼樣了。」
「你會忘記才見鬼,你連寫日記都不用記日期因為你隨時想的起來是哪一天。」
「噢,john,我真的快忘記,你大/腿上是不是有顆彈痕,像手巴掌那麼大。」
「手巴掌那麼大虧你講得出來!那還叫彈痕嗎!!那該是被狼咬了!」
「你說我的記憶力從不出錯,我肯定記得很準確,就在膝蓋上方,兩公分的地方,十分的嚇人,就像燙傷一樣。」
「去你/媽/的我身上沒有這種標記。」
「我記得很大一塊……」
華生跪直身/體,掀開他的睡袍下擺,四角褲下面的雙/腿展/露無遺,左邊有三道淺的幾乎辨認不出來的筆直刀痕,右邊內/側有一道很淡的刀傷,都是被利刃割出來的,因為華生自己縫線的技術很好,恢復後的傷痕一點兒也不像夏洛克說的那麼嚇人。
華生瞪著他,「哪裡有手巴掌那麼大的彈痕,哪裡有,你倒是給我找出來,我還能給你頒最佳找茬獎了。」
「我記得屁/股上也有樹杈一樣的傷疤,像個野人的腳印……」夏洛克依然有板有眼一本正經的說著。
華生提著睡袍下擺愣了幾秒。
「誰他/媽屁/股上有樹杈了!」華生抓狂的想要過去揪住他的卷髮把他往牆上磕出一個野人腳印出來。
夏洛克緊緊的盯著他,「脫,證明,得出結論。」
屋子裡瞬間不知道怎麼會寂靜無聲。
華生回應著他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接著在他面前放下手裡的睡袍下擺,默默的轉過身,趴在被子上,抬起屁/股,性/感的回過頭,在被子裡看著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心臟都停頓下來,缺了好幾拍,他手腳並用的從被子裡爬過去,朝他心愛的華生張牙舞爪的撲上去。
接著眼冒金星,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雙腳掛在床/上,後腦勺卻掉在地毯上了。
華生把他踹的離暈死差不多,滿意了,伸手關了檯燈,「夏洛克,今天的睡前故事就是,別把能夠追隨你天涯海角的而且身經百戰的同/伙當成智障來耍。」
華生在枕頭上長歎一口氣,終於能夠安心的睡上一覺了。
◇
◇
2年後。
英國,倫敦,貝克街。
221b。
華生在門口丟下旅行箱,癡癡的仰望著公寓的二樓。
他回來了。
約翰華生,有生之年,得以重新站在221b門口。
他拿出鑰匙,不確定郝德森太太有沒有換鎖,他轉動了一下,竟然還能打開,他一個人把行李箱搬進去,孤零零的走上樓。
深深的嗅著公寓裡的氣味。
還那麼的乾淨,反正比住著夏洛克的時候要乾淨。
書桌上的東西都在他離開前的原位,牆紙上的彈孔笑臉一直在那裡,餐桌上的顯微鏡被擦的纖塵不染,噢,善良勤勞的房東太太。
華生坐在他久違的單人沙發上,剛周遊列國,從法國南部回來,整個人快要散架了。他一輩子旅行的份量都花盡了,而且再也不想走了。
落地玻璃更換成新的樣式,從他離開那一天到現在經歷了三年也舊了許多,華生呆呆的看著中間的窗台上有兩隻鴿子在那裡用利嘴敲擊著窗玻璃。
他站起來,走過去,打開窗戶玻璃,那兩隻鴿子竟然不怕人,就那樣聚在華生面前,華生轉身去郝德森太太樓下的廚房裡拿了一罐玉米粒上來,倒在手掌心裡,遞到這一對鴿子面前。
那只灰黑色的鴿子啄了一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華生暖洋洋的微笑了一下。
他透過窗戶看著夏洛克從計程車裡鑽出來,利落的打開門走上樓。
站在起居室門口,看著華生在喂鴿子。
夏洛克皺起眉,他虎視眈眈的用目光繞著那兩隻鴿子打轉,「不是好寵物,你還不如養隻虎頭狗。」
「我的確是想養狗,但為了避免給你拿去做實驗,我可以忍忍。」
華生拍了拍手掌,重新關上窗戶,「鴿子有什麼不好的?」
夏洛克冷淡的掃視著那兩隻陰魂不散的鴿子,「它們會衝破玻璃,會把人從窗戶丟到大馬路上。」
「如果沒有撞上那些鴿子正好瘋狂的遷徙,你就得從頂樓跳下去,」華生抓著書桌邊緣,「我們這3年就不會並肩而行,在世界各地留下足跡。」
夏洛克沉默不語,走到餐桌,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面。
「夏洛克,你當時是真的決定好要拋棄我的,是吧。」
「我那一刻必須得死,讓你相信我死是最重要的步驟,如果你不相信,就騙不了那些殺手,而我也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背後反過來殺掉他們。」
「但現在多虧了鴿子制/造的意外,幫你省了功夫,你的天才大腦也不如它們吃玉米的智商。」
夏洛克生氣走過去,抱起華生,把他放到書桌上,「別質疑我,那是我最妥當的計劃。」
華生坐在桌面雙手架在他肩膀上,「也是你這輩子最狠心的計劃,你死,而我活著。」
夏洛克垂下眼睫毛,咬住華生的嘴唇,細碎的淺吻,鴿子在窗外饒有趣味的瞪著他們兩個。
夏洛克吻著他的脖子,華生抓著他的肩膀,似乎要融入到他身/體裡面似的抱緊他,「你當時要是計劃成功我絕對不會和你結婚。」
夏洛克埋在他脖子裡,如果詐死成功,又將開啟另外一條不同的命運進程,不管是什麼樣的命運也不會比現在更好,他和華生一分一秒都不再分開,彼此間沒有隔閡與裂縫,華生在他身邊而他也在華生身邊,共同面對難關。
「守護神。」
「什麼?」華生抬起小腦袋。
「我明白了,」夏洛克恍然大悟的衝著玻璃大喊,「我明白了,為什麼這兩隻鴿子一直跟著我們,它們是守護神!」
「你這是剛才下出租車不小心被車門夾腦袋了?」
「我和你在埃/及聽到的故事,不是嗎,如果把守護神煮熟吃下肚子裡去運氣會更好。」夏洛克伸長手臂,拉開書桌旁的玻璃窗,兩隻鴿子撲騰翅膀逃命般飛到了對面的天台上,「看,它們聽得懂我說話。我測試成功了。」
華生搖晃著頭跳下桌子,坐進沙發裡,「我不懂你究竟測試什麼,我只看見你凶神惡煞的連鴿子都不喜歡你。」
「我會有機會逮住這兩隻小東西然後放到解剖台上去的。」
夏洛克則坐進沙發對面,望著華生,「今/晚……」
「今/晚不行,我要先去我姐姐家聚會,她3年沒有見我快想我想瘋了。」
「那就明晚。」
「明晚斯坦福給我接風洗塵,他早早就預約好了,我們去都柏林過啤酒節,一個禮拜。」
「不行,最遲明晚,我必須帶你去見我媽媽。我要當著麥考夫的面公開我們兩人的關係。」
「可是斯坦福是幫了我很多忙的老同學。」
「你要作為福爾摩斯家的媳婦正式登場。」
「咳,我不是媳婦,我起碼得是女婿什麼的,就不能推遲幾天?」華生在沙發裡脫掉外套,整齊的放在扶手上,「沉冤昭/雪的名偵探,你剛回來不應該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蘇格蘭場不是特地給你辦了一場記者招待會,給你有機會說清楚你不是莫裡亞蒂的一百條論據什麼的。」
「bored。」
「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妥協,但這回不會是我。」
「我很堅持我的提議,明晚你屬於我而不是斯坦福。」
「不不不,記得,我還沒有真正的屬於你,夏洛克福爾摩斯。」華生挑釁著他。
夏洛克臉色嚴峻的坐在對面,窗外忽然劈了一下閃電。
華生看著倫敦陰沉沉翻滾的烏雲天氣,「糟糕了要下雨,郝德森太太還沒有回家,我待會烤個蛋糕給她一個驚喜。」
華生洗了個澡,去掉從旅途裡帶回來的灰塵,他用毛巾搓/著頭髮,然後走到起居室的料理台,倒了一杯熱茶,湊到嘴邊。
夏洛克在陰森森的光線裡把手/機調成靜音,安靜的放在餐桌上。
一邊解/開襯衫紐扣,朝著華生的背影走過去。
◇
◇
「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世界上唯一的咨詢偵探,如果你的案/件足夠有趣,我將會與我的妻子約翰華生共同為你解決。」
咨詢偵探的手/機轉接到了留言信箱。
這個世界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但是又依然那麼的熟悉。
倫敦的某個角落依然居住這一個怪異的偵探和一個可憐的醫生,醫生偶爾會抱著一顆花椰菜跟超市裡的條碼機吵上一架,而偵探有一次從半空中跳傘失敗掛在大笨鐘上,蘇格蘭場的警長和醫生津津有味的站在下面拍視/頻留念,圍觀消防車上去營救。
某位政/府高/官總是和醫生過不去,給他的小日常增添酸甜苦辣,但是醫生會熬過去的,因為他對偵探的愛可以打敗世界上所有的魔王和怪獸。
死裡逃生的黑蜘蛛仍舊在偵探的生活裡糾纏不清,制/造各種謎案,聽說他的助手莫蘭也來參了一腳。
總之醫生在39歲生日的時候,在郵輪上渡過了驚心動魄的一晚,英國皇家改朝換代,大洗牌更換了一個國王居然是偵探的熟人。
而瑪麗摩斯坦的現身則出了一個艱巨的難題給醫生。
醫生頭痛的想偵探是不適合養小孩的,而且221b是那麼的狹小,但醫生和偵探各種磨合,最終還是實現了觀點一致,共同決定把221b的3樓裝修一下,和隔壁樓合併在一起,讓空間更加寬敞了。
倫敦有各種各樣的謎案,而偵探和醫生的婚姻中也經常節外生枝艱巨的挑戰,但他們會共同面對,一起克服,因為他們彼此深愛,誰也離不開誰。
夏洛克福爾摩斯與約翰華生是世界上最絕配的一對,誰也不能把他們其中一個拆散。(bbc第三季你快住手!)
他們注定相遇,同/居,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這就是那麼多重複但又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夏洛克福爾摩斯至今和約翰華生居住在倫敦,從未搬家,如果我們有幸過去,還能在路上遇見他們。
對了,順便劇透一下,當初通/過蠑螈走私的珍稀元素cf,在醫/療方面大顯才能,後來運用到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腫/瘤上,夏洛克7,80歲時還窩在221b叼著一根煙斗,和晚年的華生一起幸福的準備他們外孫的滿月禮物。
◇全文end啦!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讓他們在一起了
可是說好的happyending好像少了那麼一點點氣氛
我知道你們一定看的不過癮
所以附送花絮兩則增強一下happyending的氣場
順便說一下和完全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