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1章 文 / AngElplus
◇cxci
華生感到痛苦,他覺得自己正在無可抑制的失去夏洛克,即使夏洛克站在他面前，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是他單純的,親/密無間的朋友。
有種很沉重的失落感。
他必須得非常認真的睡覺,非常努力的上班,非常專心的經營日常,才能排解內心裡膠著的愁緒。
依舊無可避免和夏洛克產生各種摩擦,各種小事情引發的爭吵，如果說在矛盾生成之前夏洛克的溫情就已經十分罕有,那麼在矛盾成型之後華生可能再也得不到他的任何體貼。
所謂的矛盾就是在巴斯克維爾突然間時空錯亂似的，引發的小插曲。
華生越來越擔心,夏洛克遲早會徹底疏遠他，夏洛克總有一天會故意減少佔用他的自/由，華生對此也不習慣，如果不能全副身心的投入到夏洛克的工作裡去，他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停滯，總有一天華生會過上那種，夏洛克接手了6,7個案/件而華生一個也不知道的日子。
再也沒有任何邀請，徹底不讓華生插手他的事務，劃清界限，把華生拒之千里，不再讓華生協助他的工作，不再帶著他去冒險，把他阻隔在偵探的日常之外，讓華生變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遊蕩在這棟公寓裡，無所事事的枯坐在沙發上。
華生害怕自己不再被需要，就像政/府和軍/隊那堆大吸血蟲，吸食完他的利/用價值，等他廢了，就找個碼頭遺棄掉，讓他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自生自滅，夏洛克不正好就是這種沒心沒肺，在辦案現場會隨時隨地丟下華生獨自徘徊的人/渣嗎。
夏洛克說過呼吸是多餘的，那麼說不定普通平凡的華生對於他來說也是多餘。雖然他還不至於做到如此過分的境地，但華生還是覺得他無時無刻都在看著夏洛克逐漸遠離，在他的手指縫裡變成碎屑流淌下去。
他正在失去夏洛克福爾摩斯。
華生在診所當班時又接到了他的短信。
有空煩請過來，帶上一套我的衣服。
附地址。
s.h.
華生剛把手/機放回白大褂，又震動了一下。
別用你姐姐生病的那個理由請假，你用5次了，不過這次你可以說她懷/孕了。
s.h.
夏洛克從來就是算準了華生是一定有空就對了。
華生回公寓裡裝好衣服，提著紙袋來到那個廢棄的倉庫，他僅僅憑藉著幾條簡潔到發了等於沒發的短信就找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誰還敢說他是一隻隻會吃桉樹葉的呆滯考拉！
當華生在倉庫最裡頭找到夏洛克的時候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只能發短信了。
華生小心翼翼的在光線與灰塵間踱步，靠近他，夏洛克赤/裸裸的盤腿坐在地上，雙手綁在身後，膝蓋上蓋著一張報紙，遮擋住重要部位，嘴上貼著膠帶，但華生依然能從他眼神裡領悟/到他因華生的出現而閃過的釋懷和欣喜。
華生放下紙袋，跪下去，撕掉他嘴上的膠帶，夏洛克瞬間長歎一聲，華生拿出隨身攜帶的瑞士刀，割斷他手上的繩子，繩子無法立即鬆開，他還得繼續割開脖子上和腰上的那幾個繩結。
「雖然我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但這些捆法看上去是sm捆綁……」
夏洛克把剩餘的繩結交給了他的助手，自/由的手臂從把身後挪到身前，舉起手/機，舔/了一下被膠帶虐/待的有些黏糊糊的嘴唇，「只不過是花式繩結，用綢帶纏禮物的一種。」
「就是sm.」誰看了都會這麼認為的，華生割開他腳踝上的最後一個繩結。
夏洛克正在認真的著手發短信，他習慣用兩隻手一起打字，效率較快。
華生在旁邊瞪著他打字的速度，「你不確定先穿上衣服？今天挺冷的。」
「沒空，我得讓人跟上她。」
華生搖搖頭，自從夏洛克從麥考夫手裡攤上這單不吉利的案子，他為此吃盡了苦頭，先是被當成春卷用床單捆成一卷送到白金漢宮，後來不辭辛勞的設計華生在巷子裡把他揍的眼冒金星，華生因此亢/奮了半天，不過伴隨夏洛克大半輩子的好運似乎沒有發揮到效用，扮神父結果兩下就被識破，還平白挨了一劑嗎/啡，身上多了兩道馬鞭。
「你又去招惹那個女人了。」華生從紙袋裡拿出衣服，幫一秒鐘也騰不出來的偵探套/上襯衫，夏洛克伸出一隻手穿過袖子，接著是另外一隻，華生繞到前面，幫他扣著扣子，盡量不去注意夏洛克冰清玉潔雪白的肌膚，膝蓋上的報紙被風吹了起來。
華生眼疾手快，對抗危險時的敏銳直覺令他下意識迅速放下雙手，用/力按住報紙，手心裡湧起一陣該死的，讓華生終生難忘的觸覺。
夏洛克挺/直身/體，深吸一口氣，睫毛不斷的煽/動，迷濛的看著華生，「john！」
華生趕緊投降狀的舉高雙手，架在肩膀邊，被他怪異的表情挑/逗的臉頰發燙，「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別這麼用/力。」夏洛克朦朧的凝視著他，華生躲開這種活見鬼的眼神。
「沒有下次！鬼才要碰你那裡第二次！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快要忍不住想報警了好嗎！」
「暫時不用驚動警/察，她只拿了我一套衣服，不值錢。」
「我報警是因為我眼前有個暴/露狂。」
夏洛克揉/著發/麻的膝蓋，剛要抖開遮擋住大/腿的報紙，站起來，華生立即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先讓我轉過頭去！我的老天！我不想今/晚的晚餐裡不斷的浮現你的東！西！」
「事實上……」夏洛克用手指掀開報紙，丟到旁邊，裡面穿著一條四角小短褲，「她並沒有把我脫/光。」
華生摀住半張臉頰，但他又意識到自己的手掌剛才觸/碰過什麼，趕緊把雙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用/力的在褲子上搓/揉，使勁想要消除手指的記憶。
「為什麼你要如此討人厭的蓋著報紙！」
「剛好吹到我這裡來的，旁邊還有很多。」夏洛克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你並沒有弄疼我，不用這麼愧疚，你窘的臉都熟透了。」
「你玷污了我的雙手，天啊，我再也沒辦法直接用手吃麵包了。」
「你確定你碰到了全部？」
「去你的！我再也不要來當後援/救你了！總之沒有好事！」
「這只不過是和我眼睛一樣的人/體器官之一。」
「我不想詳聊！該死，讓我們離開這個邪門的地方！真該死！我要先找地方洗手！」
◇
◇
華生今天休假。
他聽見樓下有人敲門，接著郝德森太太開門了，即使不模仿任何演繹法的技巧，他也能聽出來是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
華生把書頁折個角，合起來，放在書桌上。
艾琳艾德勒閃進起居室，在他面前對他微微一笑。
「抱歉，你要找的咨詢偵探剛好不在家，而我今天休假，不負責幫他記錄案/件。」
「我可以等他……」艾琳不以為然的轉身，美麗的雙眼並不過多的停留在華生臉上，而是在別的，比如偵探的私人物品上打轉，夏洛克攤開的手寫化學公式很合她的胃口，艾琳看了好幾秒。
「你不介意我去他房間等他？」
「恐怕他的房間鎖上了。」
艾琳並不理睬華生，她不是簡單的女人，一個臥室門的鎖難不倒她，華生在沙發裡伸長脖子，覬覦她步入走廊的影子，一時間不知道要阻止她進去，還是禮貌的問問她需要不需要紅茶或者小餅乾，最後華生什麼也沒有干，坐在沙發裡繼續安靜的閱讀。
偵探大概在3個小時之後到家。
華生在沙發扶手裡被他吵醒了瞌睡，夏洛克隨手脫掉緊繃繃的小西裝外套，激動的呲牙咧嘴演說著，雙手在半空裡胡亂比劃，「我到處找不到她，john，這不可能，我明明準確調/查過她的行蹤，我幾乎不吃不喝貼身跟/蹤了她一個禮拜……現在又被她甩開！她就消失在教/堂區附近！我發誓她走的是……」
「就在你房間。」華生在沙發裡比了一個請的動作，直接打斷他。
夏洛克沉默了一下，理解了華生的意思，他在起居室中/央旋轉了一下，抿緊嘴唇，然後把西裝外套穿回去，扣上一枚扣子，對華生再一次確認，「在我房間？」
「已經在裡面待了，我看看，3個小時。」
「你讓她進去的？」
「怎麼可能，連我也沒有你的房間鑰匙。」
「她在裡面幹什麼。」
「我不知道，天知道她在裡面幹什麼。」華生用手指鬱悶的撐住額頭，「說不准在幫你疊衣服。」
「她又不是你。」夏洛克停頓了一下，看著華生，「我得帶兩杯茶進去，但我沒有時間泡茶，所以，john，我的醫生。」
華生回應著他的視線，他在這間公寓裡除了被當成男傭驅使以外難道就沒有更大的作用，華生骨子裡被夏洛克奴/役習慣的軟脾氣讓他無奈的歎口氣，「我會燒水給你沏茶，然後給你端進去。」
「不用真的端進去，敲門，我會出來拿。」
華生坐直身/體，「所以，你待會進去，要關上/門，和她獨處？」
「我們會忙上一段時間。」
華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臉上帶著疑問，「你們會忙上一段時間？你們就不能到起居室這裡來？這裡講述案情也比較寬敞，我可以轉移到樓上去。」
夏洛克凝視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往門口走兩步，不知從何處撿回來的人性對華生仁慈的補充了一句，「麻煩你泡茶了。」夏洛克走進走廊，推開房門，身影消失在裡面。
華生抱起手臂，靠在座墊上，臉色很差勁，他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有些掉價，然後他跳起來，用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他在手術室裡緊急縫合那些出/血的大動脈都沒有這麼神速過，華生在茶杯和湯匙磕磕碰碰的間隙裡，緊張的豎/起耳朵聽著會不會從走廊盡頭傳過來讓他無法接受的奇怪聲音，他的手指頭被茶壺裡的開水燙了一下，華生把手指含進嘴裡，接著用水龍頭沖了一下。
根本沒有心思等茶包完全沏出味道，華生直接將淡淡的茶水灌進杯子裡，心不在焉的丟兩塊方糖進去，料理台上濺的到處都是水漬，華生看了看手邊的鹽罐，然後搖頭否決自己剛才閃過去的壞念頭。
華生端著茶盤走到起居室中/央，他停下/身影，噢，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幹，很缺德，但是華生無法說服自己，他忍不住的折回料理台，擰開鹽罐往兩隻茶杯裡各加了半罐，用勺子攪勻，「該死我在幹什麼……」華生自言自語，慌張的把用掉的鹽罐放回原位。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來到臥室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
他聽見一些細微的談話聲，混著艾琳的笑聲。
門突然間打開，「我以為你會敲門。」夏洛克面無表情的接過他手裡的茶盤，轉身，然後忽然間想起來似的，「謝謝你，john.」
然而夏洛克此刻的謝謝並沒有讓他好過，反而越加諷刺，把華生堵得鬱悶至極，華生剛要探頭探腦的偷/窺屋子內部，房門在他鼻尖前用/力關上去了。
華生在門口揮舞著小手臂企圖要撓壞他的門，夏洛克不到兩秒間又把門打開，顯然是剛把茶盤放在房間桌子上去了，夏洛克瞪著華生在門口握著爪子的怪異模樣。
華生咳嗽一下，把扭曲的雙手收回來，安安靜靜的沉澱在身/體兩邊，「有問題？」
「john，你何不去樓下和郝德森太太一起看週末5點檔。」
華生在他面前點點頭，「我正要下去，你不說我也會下去的，我對你們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我這就下去看電視，你們需要小餅乾嗎，我待會送上來。」
夏洛克說不用來打攪他。
華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舔/了一下舌/頭，滋/潤乾燥的嘴唇，「我這就下去。我真的下去了。」華生慢慢的轉過身，偷偷的回過頭，夏洛克還站在半掩的門口盯著他，似乎要確認華生下樓為止。
華生繼續往前走幾步，扶著樓梯扶手，然後下樓去了。
夏洛克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華生趴在最高的一級台階上，從樓梯扶手底下探出小腦袋，別小瞧他，他好歹也在叢林裡打過東躲西/藏的游擊戰，潛伏對他來說也不會太棘手，只是他這次要對付的對象是反竊/聽很厲害的福爾摩斯。
華生光著腳，踮手踮腳的從起居室搬來一張小圓板凳，靜悄悄的潛行到福爾摩斯房門口，他發現剛才之所以被夏洛克抓包，極有可能是華生在門縫下移動的陰影暴/露了他自己，華生把小圓凳子格外小心的放在房門口，踩上去，蹲在凳子上，耳朵貼上/門板。
他聽不到任何的對話聲。
太安靜了，十分異常。
華生趴在門上握緊拳頭，開場白就那麼幾句然後就直接滾床單了嗎？！他想像著夏洛克這個心急的小處/男，沒有經歷過任何溫柔鄉芙蓉帳，夏洛克當然是處/男，是他哥/哥親口驗證的，所以才火急火燎的把艾琳撲在床裡。
何況艾琳還等了他那麼久。
準備工作恐怕早就做齊全了，不，準備工作恐怕在幾天前就齊全了，夏洛克攤上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是個讓許多貴/族伯爵都無法抗拒的火/熱女人，她的出場方式就已足夠驚世駭俗，全/裸的岔開雙/腿站在夏洛克面前，豐/滿的肉/體一覽無遺，三圍很是壯觀，華生當時只是打醬油不小心在一旁目睹到，雖說不是華生喜歡的賢惠類型，但他健全的審美觀告訴他，那一幕的確十分的賞心悅目，所以夏洛克在那一刻如果感到有絲毫動心，華生也就認了。
女人。
天造之物。
艾琳艾德勒對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赤/裸裸的企圖心日月可鑒，明顯的讓旁人無法承受，她在此刻特意送上/門來，豈不是要把夏洛克吃干抹淨。
就在這個神秘的房間內部。
華生覺得自己很變/態，躲在門口，蹲在一張小圓凳上偷聽一對男女在被子裡耳鬢相磨，他肯定是和夏洛克住太久所以染上了變/態的氣質，要知道他正在追的肥皂劇裡正好就有這麼一句台詞：
但凡直視過惡/魔，就會被惡/魔同化。
華生歎口氣，夏洛克在裡面和女人幹些什麼下/流事，與他何干，艾琳看起來作風開放，放浪不羈，有些**，但她並沒有結婚，她是個性/感的單身女人，而夏洛克也是個單身了很久的怪胎，他們之間要是交往完全是天經地義，礙不著別人什麼事。
華生頹廢的走下凳子，搬起圓凳子，背對著門口發呆了很久，身後的房門忽然又一次打開。
夏洛克衣/衫/不/整的站在門縫裡，「噢！john，我正要跟你說，你的紅茶是加了……」夏洛克盯著他手裡的凳子，暫停講話。
華生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想去的是你隔壁的洗手間，不小心走過頭了。」
夏洛克低垂視線，看著門口地毯上深陷的凳子痕跡，華生也看見了。
夏洛克冷笑了一下，朝他走過去，華生趕緊抱著凳子做賊心虛的往前逃跑。
夏洛克把他拽過來，「你偷聽了多久？」
華生雙手舉著木頭小圓凳，無法再隱瞞，「不到20分鐘……也許30分鐘……」
「你聽見了什麼？」
華生用/力的甩甩頭，又甩甩頭。
艾琳穿著夏洛克那套寶藍色的絲綢睡袍，她勒緊睡袍帶子，掰/開房門，慵懶的倚靠在臥室門口，原本盤起來的頭髮鬆開，散在肩膀邊。
「她穿的是你的睡衣……」華生的聲音無形間小了下去，他覺得胃裡有些不太舒服，有點想吐，華生慢慢的往走廊裡放下小圓凳，轉身，扶著牆壁離開這裡，短短的一段路走的像陷在泥濘裡那麼艱難。
「我去換衣服，然後去外面散散步順便吃晚餐……」
「你還好嗎，john？」夏洛克關心的在他身後問了一聲。
華生背對他沉穩的點點頭，god……他不好，他無法忍受他的室友被別的女人用性/愛的方式拿去賞析。
華生拚命撐著走上樓，在夏洛克看不見的樓梯轉角，華生扶住樓梯扶手，撲倒在台階上，他怎麼會突然間重新瘸了腿，華生又沒有失去他……不，華生，你已經失去他了。
如同失去了枴杖。
他現在終於和女人在一起了不是嗎。
他是怪胎沒有錯，但他那張英俊的五官的確很得女人歡心，所以他遲早會得到一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好詫異的。
華生努力的回到他房間，用/力的關上/門。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叫做浪漫
浪漫就是衝破一切障礙以後發現對方仍舊是個人渣混蛋自己還是那麼的愛他
恩，聽見了嗎泰迪，這就是我對你的安慰
擦乾眼淚，站起來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