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6章 雙福記麥X夏(1) 文 / AngElplus
◇clvii
命運與我開的最大玩笑就是,讓你成為了我的親弟弟,但與此同時我也感激他,如果真的有造物主,那麼他讓你成為我的弟弟肯定是有什麼不可逆轉的原因,是為了讓我們更加緊密相連,血緣是最難切斷的牽絆,血緣讓你我變得更加親近,而你永遠也無法逃脫我的身邊,我的好弟弟,我的夏洛克,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能得到你,但,我可以永遠的看著你,就像太陽,和月亮,我們遙遙相望,彼此對立,但事實上,是我照亮了你,我親愛的弟弟,你接納著我的體溫,我的暖度,你必須仰仗我,才能繼續存活下去。
夏洛克背對他,伸手撫摸放在劍道室的,爸爸的西洋劍,他的指腹壓在三角錐的劍身上,一直劃過劍尖,夏洛克抬起手,他擦拭的太用力,指頭上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傷口,滲出鮮紅的血。
他13歲。
麥考夫20歲。
哥哥走過來,抬起他手指頭,正要放進自己的嘴裡。
夏洛克緊緊的盯著他,雙眼裡瀰漫著叛逆和厭惡,「如果我說不,麥考夫,我是認真的。」
麥考夫只好僵在半空,夏洛克抽回白/皙的手指頭,走到醫藥箱旁邊,劍道室隨時準備有療傷的藥品,他單手打開藥箱,用繃帶止血,然後纏上一塊創可貼,沾染著鮮血的繃帶得留著,還用得著,夏洛克最近剛學會如何用沉澱法提取血漿,他需要實驗道具——鮮血。
晚餐的時候,夏洛克才離開他做實驗用的書房。
媽媽又犯頭痛,躲在房間裡不肯下床,桌子上只有哥哥在等他,夏洛克在他對面坐下來,用酒精清潔過的雙手像初雪一樣潔白。麥考夫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的手指頭,裹上一片新的創可貼,拿餐刀的姿勢就像在拿解剖刀,連羊排也要用探究的眼光看一遍。
「倒裝反字密碼,有興趣?」麥考夫在大學裡混了兩年,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學校,而是在別的商業性質的交際場所,但,他的課程並沒有丟下,他的歷史成績在學校出類拔萃,他今晚在餐桌上提出這個很有意思的密碼,他認為能夠哄弟弟開心,吊起他的胃口。
「聽說過,凡是破譯出來的輔音大寫的字母,代表的就是反義詞的意思,我們正在撤離,輔音大寫,意思就會變成,我們並沒有撤離。我完全沒有利用信息差賺取股票收益,輔音大寫,意思就是,我確實是在利用信息差,違法的賺取股票收益。」
「你又偷看了我書桌上的筆記本。這幾句話是我抄在筆記本上面的。」
「不是偷看,是你攤開放那兒的。」
「我相信我一定沒有攤開。」
「那就是風吹開的。」
「夏洛克……你關心我在外面的學習和工作,你可以,直接問我。」
夏洛克不屑的衝他微笑,他傲慢時,兩邊嘴角向上揚起,眼神裡帶著鄙視透底的暗光。
「我對你沒有興趣,麥考夫,」夏洛克放下刀叉,用蔑意的視線數落他,「我對萬物都懷抱好奇,唯獨你,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在外頭烏煙瘴氣,與我無關。」夏洛克的細紋襯衫挺括,領口敞開兩粒紐扣,他用餐巾沾了一下嘴,推開餐盤,探過上身,拿起麥考夫手邊的葡萄酒。
仰頭,一口對著他幹下去。
「所以,我要幹什麼,你也別指望管我,我出門的時候,別再讓車子跟在我後面。」夏洛克把喝空的高腳杯隨意的丟到桌子上,匡噹一聲,任它滾動。
◇
◇
麥考夫正逢學校放暑假,許多時間都待在家裡——至少比平常時間多了好幾倍。
早上起來。
他坐在桌子邊,管家端過來黃油烤土司,黃油抹的勻勻的,一絲不多,茶,兌了鮮奶。麥考夫拿起奶茶,湊到嘴邊,茶杯還沒有放下,夏洛克風捲殘雲的從樓上跑下來,是跑的,光著腳踩進餐廳裡,繞開管家,溜進他不應該進去的廚房,麥考夫皺起眉聽著遠處的廚房裡傳來女傭和廚娘們的大呼小叫,他不難想像出廚房是如何被夏洛克搗亂的雞飛狗跳的場面。
接著他弟弟用睡袍兜著一大堆木柴的炭灰又跑上樓,鑽進書房。
老管家接口,「又是實驗,大少爺。最近一個星期都是這樣,上次小少爺去廚房裡拿了一些,帶血的牛內臟。」
「我知道……」麥考夫砸下報紙。
古怪的弟弟。
直到聽見一陣小型的爆炸聲之後,麥考夫在樓下再也坐不住,他放下咬了一半的吐司片,順著樓梯上去,抱著雙臂靠在浴/室門邊,看著弟弟俯身在金色的洗手盆裡,用肥皂水洗乾淨依附到臉頰上的硫磺。
「我聞到了汽油的味道,你想把房子點著,讓媽媽去住養老院?」
「no,愚蠢的股票分析員,這不是炸/彈,這是血液測試,只是我少做了一個步驟,我會改進的。」夏洛克在鏡子裡檢查自己的白/皙臉蛋,沒有毀容,直起身,大方的在他面前鬆開睡袍的衣帶,浴缸裡剛好放滿了熱水。
麥考夫屏住呼吸,靜靜的靠在門框上,看著弟弟脫下睡袍,全/裸的站在他面前。麥考夫的目光暫停在肚臍眼附近。
「別傻乎乎的目不轉睛,不是免費給你看的,把我的早茶也端上來。」夏洛克躺進熱水,後腦勺枕在浴缸頂部的毛巾上,發號施令。
家裡的浴/室非常大,浴缸擺在浴/室的中間,獨立依附著金色的水龍頭,旁邊有放肥皂和浴巾的滾輪金屬架,麥考夫把茶碟放到那裡,然後坐到浴/室的窗台邊,細細的觀賞弟弟泡澡,啜飲自己杯子裡的熱飲。
「我開始有些擔心你,夏洛克,你做的實驗,你撿來的頭蓋骨,你抽取自己的血放在顯微鏡底下。」
「你想說什麼。」夏洛克端起茶杯,坐直身體,浴缸裡的水清澈透明,白/皙的身體沉澱在水裡,他雙手架在浴缸兩邊,斜著細碎閃光的明眸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也許你覺得每週只有拳擊課和音樂課,根本不能滿足你,我可以給你請一個正規的化學老師,或者,醫學老師?還是,生物老師?」
麥考夫看著夏洛克浸透在水中的修長四肢——他還沒有長開,他的下/身毛髮微卷,稀少,將來會更加雄壯,但不是現在,不是這一刻。他的嘴唇帶著少年特有的鮮紅,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像雨後的青苔。
「換個話題。」夏洛克直接切斷他。
麥考夫把有趣的話題都過濾一遍,想了一下,「你最近有晨勃反應嗎?」
夏洛克轉頭看著他,像看著一隻剛從地窖裡爬出來的極醜的怪物。
「這是很正常的兄弟對話,你也算是進入青春期了,而晨勃,是青春的起端。」
「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問我有沒有第一次手/淫,手/淫頻繁不頻繁,一周幾次。」
「如果你願意說……」
「何不聊聊你,麥考夫,你那根變異的生物。」
「變異。」麥考夫不滿的盯著他。
「發育異常,基因突變,細胞畸形,我可以找出更多貼切的形容,你經常操女人嗎,你20歲了,我發現你初次和女人發/生/關/系時你才17歲。」
「是女孩,不是女人。」
「差不多。」
「差遠了,夏洛克,女孩,和女人,差遠了。」
夏洛克不甘心的在浴缸裡咬咬嘴唇,「這個問題不重要。」
「你根本不懂女人,女孩這些東西。」
「那是因為誰,我才會在我可悲的人生中交不到一個朋友,無論雄性還是雌性。」夏洛克把喝乾淨的茶碟放回架子上,從浴缸裡站起來,水花在他的脊背上滑落,流淌,漫延至他的大/腿/根部,他背對著麥考夫,披上浴衣,綁上袍帶,「我遲早會有辦法離開你,麥考夫,我會離開你,徹底的擺脫你的掌控,我先把話撂這裡。」
◇
◇
麥考夫經過檯球室。
又倒退回來。
夏洛克爬上了檯球桌,臉朝下的趴在那裡午睡,他的淺紫色絲綢睡衣柔軟的塌在肩膀上,麥考夫安靜的走過去。
伸手撫摸/他的腳底。手指頭在他腳心裡打轉。
夏洛克蜷縮了一下,在綠色的絨布桌面上翻身,仰躺。
麥考夫也爬了上去,俯在他上面,夏洛克始終閉著眼睛,麥考夫低下頭,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睡相,那樣沉靜,睫毛陰影遮蓋住半張白/皙的臉頰,鼻尖帶著驕傲的自尊。
「如果你看夠了。」夏洛克呢喃著,在他身下又輾轉了一圈,側身而躺,眼皮都懶得張開,「就滾下去。」
麥考夫掰過他,讓他重新躺平,在自己身下。
夏洛克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一隻手攤開在耳朵旁,一隻手搭在胸口,「你無聊,但你不能佔用我的午睡時間,我為了實驗兩天沒睡……麥考夫……放開你的手……」
麥考夫溫柔的用手掌心覆蓋住夏洛克的下/體,像撫摸一個少女,整個炙熱的手掌包裹住他。隔著絲質睡褲,摩挲他。夏洛克那裡十分柔軟,超乎麥考夫的想像。
夏洛克瞇起雙眼,「你這是什麼新的,欺負弟弟的方式?」
「你既然知道手/淫這個詞,難道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夏洛克反應過來,麥考夫在企圖擅自喚/醒自己的海綿體,引發條件反射的勃/起行為,夏洛克抓/住他正在騷擾自己的手腕,抬起膝蓋,麥考夫知道這一招,夏洛克的拳擊還是自己教他的,麥考夫鬆開他,躲開他的攻勢,避免了砸爛檯球室的戰爭,跳下桌子。
「你想讓我勃/起,有什麼意義?」
「讓你勃/起,讓你難受,僅此而已,看來你從未自己動手解決過,我親愛的弟弟。」
「那是不必要的體力發洩。」
「可你每天早上怎麼辦。」
「冷水澡,或者把我自己打暈。」
「我還以為我弟弟缺少幽默細胞。」
夏洛克望著他,停頓了一下,臉色嚴峻,「我不是在幽默。」
麥考夫笑著回望他,然後笑容慢慢僵硬,難以置信的眼睛在夏洛克臉上打轉,他的怪胎弟弟,「就為了晨勃,你居然真的把自己打暈……」
見他真的像一隻上鉤的金樽魚,那麼輕易就上當受騙,夏洛克歪著嘴角微笑,盤腿坐在檯球桌中央,「不要再說我缺少幽默,大多數時候,幾乎是所有的時候,我喜歡嚴肅,不喜歡開玩笑。但我有心情惡作劇耍人的時候,就像對著蒲公英吹一口氣那樣簡單。」
「聽不出你13歲。」
「也看不出你14歲就從律師手裡承接了福爾摩斯家的賬本,但我會超越你,我將會改寫這個世界。」
「無論你將來想要用如何天翻地覆的方式改寫世界,我的親弟弟,首先,你得先脫離我。」
「我會的。」夏洛克躺回檯球桌,枕著手臂,仰望著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燈,就像在仰望星空,「我說到做到。」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童鞋都表示抗議不看雙福番外
但是捏
他們兩兄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