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4章 文 / AngElplus
◇cxliv
蘇塞克斯郡,英國南部的淨土,牧場，田地,果園,綠色連綿的山坡,犯罪率幾乎為零……因為這裡的人們智商還被純真籠罩,不夠用來犯罪,在村子裡死了一頭牛都覺得是詛咒，最嚴重的罪行就是偷情和盜竊……3分鐘能解決的小零食,餵不飽福爾摩斯。
初晨，遠處村莊的公雞啼叫，很細微，清爽的空氣涼的像一條淺藍色的綢帶，鑽進臥室。
「哦，這可真他媽刺激。」
華生揉揉眼睛，從凌亂扭曲的被窩裡坐起來，3個小傢伙在他旁邊，兩個男孩擠著睡到了枕頭上，女孩搖搖欲墜的掛在床沿邊，華生伸手拉過她穿著純棉布襪的小腳丫，拖回床榻中央的安全地帶。
麥考夫應該再帶多一套嬰兒床過來。
華生把熟睡的小傢伙們端端正正的擺好——以軍隊的方式，徹底無視舉在床尾的那根雙筒獵槍。
夏洛克筆直的站在床頭，把放在眼睛下的瞄準儀挪開，槍口狠狠的捅在床墊上，「你，昨晚，徹底的，把我當衣架給晾起來了。」
華生把他拽出臥室，小聲的關上房門，「你不能！那麼變態！在這些小baby面前進行孩童不宜的行為。」
「它們眼睛閉著。」
「是他們。」
華生順著走廊，剛要下樓，就聽見3樓傳來一陣淒厲的，劃破穹蒼的尖叫。
「god！！！！」華生惶恐的摀住耳朵，靠在牆上，往樓上的方向望去，「發生了什麼慘劇？！有人從馬桶上摔下來了還是怎樣？！可千萬不能吵醒那些小傢伙！！我昨晚哄到3點半才哄睡的！」
夏洛克把獵槍垂在膝蓋邊，饒有趣味的挑起眉頭，「聽起來是雷斯垂德。」
「應該是他，你哥那頭淡定的野狼扯不出這嗓子。我上去看看。」
「不必……」夏洛克話還沒有說完，樓梯上傳來憤怒的腳步聲。
雷斯垂德穿著一套灰白色的家居服——很顯然是剛不久胡亂套上去的，他赤腳走下來，在樓梯口撞見了夏洛克兩口子，「哦！wonderful！」雷斯垂德第一眼就瞅見夏洛克手裡的長筒獵槍，他順手搶了過去。
卡噠！掰下槍膛，裡面有四枚飽滿的散彈。
「夏洛克！你真的裝了子彈然後對準床上那堆奶油泡芙？！而且我還在旁邊！」華生埋怨的責備他，夏洛克只是沉默的扯出一個逃避罪狀的微笑。
華生扭頭詢問雷斯垂德，「大早上的，你打算晨運？打獵？還是你突然人格分裂要殺人滅口？」
雷斯垂德雙眼狂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瞪著華生，把手裡的獵槍拉下保險，一步一步重新踩著樓梯上去。
華生目瞪口呆的跟在他後面，「雷斯垂德，我沒猜錯的話，樓上只有麥考夫一個大活人。」
「很快就會變成死的了。」
華生皺起眉，疑惑的腦門上纏繞一圈不斷旋轉的問號，「why？」
雷斯垂德殺氣騰騰的在木樓梯之間往上走著，「你知道的，醫生，世界上有些惡人，有些犯罪，有些邪惡，除了一口氣泯滅他們，別無選擇，就像你看見廚房台上有塊污漬，你會毫不猶豫的擦掉它，讓它不復存在。」
華生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嚴寒恐怖的雷斯垂德，他曾經是秉公執法的警長，大公無私，遵紀守法，從不濫用私刑。
「老天！我不介意你消滅大魔王，只是，獵槍的聲音很大，像鞭炮！而且，這裡是我的房子，沒有女傭，沒有管家，我的地毯，我的牆紙，還有我的床墊，弄上黏糊糊的血漿，還得我來清理。」
「我會幫助你善後，華生醫生，我可以用直升機從皇宮運一批拿著清潔劑和刷子海綿的男僕女僕過來。」
說的就像發快遞一樣簡單。
雷斯垂德搭在左邊第一間客房的門把手上，往下掰，裡面反鎖了。
他後退一步，舉起槍口。
華生趕緊在後面捂上耳朵，彭！
門鎖轟了一個淒然的大洞，雷斯垂德用獵槍推開房門，在一片彈藥煙霧中走進去，客房裡空無一人，他蹲□，掀開床底，檢查衣櫥，然後搜尋浴室。
華生用衣袖掃著硫磺味，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房間沒有人，雷斯垂德。」華生轉頭看著床鋪。
床頭嶄新的牆紙不知道為何撕爛了幾片，床頭燈也倒在一邊，綁窗簾的繩子消失不見了，床腳下的木地板上增添了幾條奇怪的劃痕，很深刻的劃過木地板，華生用毛拖鞋的鞋底搓了搓，試圖撫平痕跡，床上橫著皺巴巴的枕頭，上面除了亂七八糟的被褥床套什麼也沒有，華生的觀察力只能到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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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慢悠悠的像個幽靈，悄無聲息的溜下一樓，手指頭摸了摸趴在餐桌上打盹的黑貓，從冰箱裡拿起一盒冰牛奶，直接湊到嘴上，他光著性感白皙的腳趾頭，穿著睡袍，走到大門口，拉開門，靠在門框邊，欣賞著他哥哥在門廊上換衣服的情景。
晨衣堆在門廊扶手上，麥考夫的動作快的像個加速的電影鏡頭，褲子，皮帶，鞋子，接著翻起襯衫衣領，繞上領帶，打結，抽緊，接著是馬甲，鑽石扣鏈，拉直衣擺，伸長手臂，把西服外套穿上，整個過程都一語不發，只是用鯊魚般的眼睛緊盯著夏洛克。
「對於貴族，體面，緩慢的更衣過程不僅僅是傳統的禮儀，而是還是一種享受，你現在就像村子裡被抓奸的偷情者，狼狽，粗俗。」
「謝謝你，我的親弟弟，幹得好，日後我會報答你的，我會把你這次下的藥效，用10倍還給你。」
「不用謝，曾經在雪墩山，一位神秘的內閣大臣告訴過我，執掌了權杖的國王，就等同於一國之君，有權力做主廢除任何一樁婚姻的同時，也有權力將任何一個國民無條件的驅逐出英格蘭島。」
麥考夫對著他瞇起陰鶩的眼眸，殺氣聚起來可以把一切有名稱的生物都幻滅成灰燼。
「他不敢驅逐我。」
「哦是嗎！即使經歷過昨晚的事！哈！」
「我那是救他，他不能忘恩負義，像我弟弟一樣沒心沒肺，反咬我一口。」
夏洛克輕蔑的笑，「你可以讓他忍忍，讓他扛過去。」
麥考夫把夏洛克的睡袍衣領揪過來，將他推在門廊外面的屋牆上，夏洛克一手舉著牛奶盒，面無懼色，嘴唇上浮起的全是惡作劇成功的笑意。
「好弟弟，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嘗試一下，忍忍，然後扛過去的滋味的。」
「在你被驅逐出境之前，你最好能趕快實現這個心願。其實，你可以像我一樣負責任，跟他表白，讓他再一次離婚，然後在摩天輪底下娶了他。」
「你開什麼玩笑！」麥考夫聽見房子裡的動靜，他鬆開夏洛克，拿起掛在扶手上的小黑傘，走下台階，拉開小黑車，迅速鑽進去。
雷斯垂德拖著名曰憤怒的披風，手裡攥著雙筒獵槍，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是雙發子彈飛出槍口，他赤腳走到門廊邊，夏洛克閃開，給他留出一片開朗空曠的風景。
雷斯垂德目視正在風捲殘雲衝下山坡，不斷顛簸的小黑車。
把獵槍塞給華生。
「what？！」華生順手攬著沉甸甸的槍支。
「給我打爆他的車胎！」
「可是！」華生的菩薩心腸大肆作祟。
「照做！john！這是國王的命令。哼。」夏洛克輕鬆愜意的慫恿他。
「我不想與你們同流合污。」
「你是幫助雷斯垂德伸張正義。我哥哥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他應有此報。」
「真的嗎？雷斯垂德？」
「開槍，醫生。」
華生走前兩步，一路走到斜坡邊緣，扛起獵槍，放在肩膀前，不費力的瞄準移動的目標，扣動扳機。
槍口在眼前冒起火藥摩擦的白煙。
小黑車左右打滑，被馬蜂蟄了似的，歪扭，擰結，最終停在了坡道上。
「john，我當年……搞不好是因為你的槍法看上你的。」夏洛克從後面走過來，摟住華生的肩膀，華生身上還沾著一股奶味……夏洛克皺起鼻子，他還不適應這種過於黏糊糊的味道。
「現在呢？怎麼做？」
雷斯垂德踩在草地上，慢慢的繞過兩人。
「稍等，雷斯垂德。」夏洛克早有準備的直接從睡袍口袋裡抓出一把戰術刀，筆直的刀刃，沒有刀鞘。
雷斯垂德接過來，握在手心裡，夏洛克不動聲色的觀察他手腕上的繩子勒痕，又看了看雷斯垂德的膝蓋，雖然被長褲遮住，但是夏洛克照樣能看出來他所需要的情報，綁著皮帶長時間的跪姿，雙手束縛，反過來，不，不，繩子打結的方向，兩隻手是綁在正面的，雙眼佈滿血絲，不是小吉姆的副作用，當年華生並沒有這種反應，是情緒崩潰的表現，被虐待的不輕。
華生看著雷斯垂德前去的背影。
「夏洛克，我等著你替我解答，why？我是不是應該阻止雷斯垂德，因為他真的一臉很想把麥考夫碎屍萬段的認真態度，麥考夫和雷斯垂德認識的時間也夠長了，他們怎麼會一夜之間翻臉，反目成仇？」
「不用同情我哥哥，他是個魔王，禽獸。」
「是的，我深有體會，你也相差不到哪裡去。我還是不懂，你能講清楚一些嗎？為什麼雷斯垂德會憤怒到頭頂罩著黑霧，手裡抓著匕首，把麥考夫逼到半山腰上？」
「john，你明明去了3樓的房間，裡面怎麼樣？你也看見了雷斯垂德的狀態，你看見了他的家居服，那不是他本人的衣服，你看見了他的手掌心，上面被繩子擦傷的血痕，你看見了他的氣焰，可以當瓦斯燒掉整個蘇塞克斯的草原，你看見的東西並不比我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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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走到小黑車旁邊，伸手敲了敲漆黑的防彈車窗。
「別逼我用國王的權杖，來請你下車。」
車門嘎達。
鬆開。
推開車門，小黑傘的傘尖戳在草地上，麥考夫高傲的站在他面前。
「so，這時候，你倒肯承認你是國王了。」
「兩種選擇，麥考夫，剁掉你的大拇指，或者，放棄你內閣大臣的身份。」
「你當時在求我。」
「我沒有在求你！我失去了理智！我失去了底線！我連自己在幹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辦法控制！可你還是冷靜的！你至少還保持著正常！可你並沒有維護我的尊嚴！麥考夫！你，趁人之危！」
「no，陛下，我是施捨援手。」
「施捨？援手？」雷斯垂德忍了一下難受的呼吸，他的心臟要爆炸了，「你，被炒魷魚了，從現在開始，我解除你一切的職務，你再也沒有出入皇宮的特權，再也沒有掌管政治的資格，你不再是神秘的內閣大臣，至高無上的大英政府，你！現在開始！什麼也不是！」
麥考夫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說完。
一個上任兩個月的新任國王，要廢除一個掌控了20幾年英格蘭的幕後黑手。
他還嫩的很。
但是麥考夫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說完。
「格雷格……即使你身為國王……身為查理斯九世，我依然是那個能夠在大庭廣眾下稱呼你為格雷格雷斯垂德的人，你雖然坐上了寶座，執掌了權杖，戴上了皇冠，披著紅色的斗篷，但是，除了這些表面的東西之外，什麼都沒有改變，但願你還能一直記得我所說過的話，沒那麼簡單，格雷格，沒你想像中的那麼輕鬆自在，你在外人面前是受人敬仰的國王，在我面前，你還是得老老實實跪下來伺候我的小東西，只有我能對你提要求，而你完全不能反過來，踩鼻子蹬臉，站在我肩膀上對我提任何要求，你若是跟我作對，你只能賭上你自己的命運，我不介意，英格蘭再換一個國王。」
雷斯垂德如墜冰窖。
心都寒了。
「這就是……這就是你當初答應和莫裡亞蒂合作的原因？謀權篡位，這個陰謀，你也的確是贊同的，因為這樣你能得到一個可以供你擺弄的國王，事實上，你的野心最大，國王的寶座你看不入眼，你想的是，成為能夠控制國王的那個幕後，你想成為全英國真正意義上的，最高掌權機構，我真應該在公眾面前撕爛你的真面目，讓他們知道，你，麥考夫福爾摩斯，一個自私自利，只想著權利和控制的魔王！」
「格雷格，別忘了，我是最強大的男人，沒有人能打敗我，也沒有人能比我高一個位置，包括英女王，我為她服務，扶持她，但是事實上，她脆弱無比，我歎一口氣，就能讓她作廢，何況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你就不能好好用你的腦袋思考，你是如何有資格，把女王那3個血統純正的兒子都擠下去的，是我，我站在你身旁，沒有人敢當著你身後的我，說一句no，你要解除我的職務，你先想好能不能保住你的國王位置，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格雷格！開放點！一夜情而已！」
華生剛走到旁邊，聽見一夜情幾個字，下巴差點砸在腳下順著山坡滾下去，「whatthe**？！你們兩個？你們！兩個？！」
麥考夫轉過臉，「你能夠跟我弟弟在樓上的浴缸裡搞那麼些傢伙什，我難道就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客房幹些歪事了？」
「你怎麼知道……」
「我昨晚看你一眼就知道了，全部的過程，全部的細節，都寫在你臉上。」
華生一下子窘迫的想抱成一團刺蝟遠離他面前。
洞悉一切的天才什麼的！最討厭了！
夏洛克抱著手臂看熱鬧，「該怎麼處理，雷斯垂德可是有家室的人，他新婚的皇后該怎麼看待他，他的公主女兒該怎麼辦，他那3個同母異父的兄弟如何恥笑他，國民們若是知道內閣大臣和國王搞在了一塊兒，媒體該怎麼寫，反正我已經能夠推測出麥考夫以後每次與其他國家元首視頻會議時，那些元首臉上的表情了……我不敢保證一絲風聲也洩露不出去。」
「夏洛克福爾摩斯！」雷斯垂德怨憤的瞪著他，「我不是給你用來報復你哥哥的工具！」
大家都僵在山坡上。
村民們開著拖拉機經過坡下的大馬路，好奇的觀望這棟傳奇的別墅，門口杵著4個大老爺們在聊的熱火朝天，看來華生醫生的日常一點也不平淡無趣，真令人羨慕呢。
樓上的小baby開始陸續的傳出哭聲，中斷了戰場裡緊繃的氣氛，雷斯垂德握著刀柄的手心佈滿一層手汗。
華生搖搖頭，開始往房子裡面走，「我先撤退了，我必須要找點東西塞住他們的嘴。」
「壁爐裡的炭灰？」夏洛克跟上去。
「夏洛克，我說的是奶瓶。」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142章節看不到的童鞋……我卻只能，攤手，無力
反正……跳過去不影響劇情，就是咳咳咳咳有點遺憾（嚴重的遺憾！我也遺憾）
走運看過的童鞋不要再幸災樂禍的偷笑了！真可惡！
章節鎖的我頭都大了
有經驗有建議有解決方法的好朋友，歡迎來信投稿
一起攜手幫助沒有吃到肉嗷嗷待哺的好夥伴（對不起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