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8章 文 / AngElplus
◇cxxxviii
「蘇珊！回來,別離開我！親愛的！」華生手裡舉著牙刷,上面還沾著一截剛擠出來的牙膏，睡袍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腳上踩著拖鞋,一路上奮不顧身的追著她跑了出去。
蘇珊一邊在斜坡上氣憤的脫下潔白的圍裙,用力的甩在華生臉上,「我受了不了！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噢,聽我解釋，蘇珊,他不是故意的，聽我說，蘇珊，站住！」華生衝到她前面，張開雙手，一隻手上還拿著牙刷，把她攔截在半路上。
華生很嚴肅很專注很深情的對她說：「蘇珊，我愛你，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愛你，別離開我！看在我有7個浴室的份上，別這樣離開我，蘇珊，我可以給你買最貴的新衣服，我可以帶你去最好的美容院，我給你預約最優秀的心理醫生，我額外給你漲工資，節假日免費送你出國旅遊。」
「我要崩潰了，醫生，我求你放過我。」蘇珊雙眼含淚的推開了他。
「你是這個月的第5個，」華生和她肩並肩的繼續往前走下山坡，「自從安娜走了以後，我都記不清楚後面走了幾個了，茱莉，露絲，艾瑪，蘿拉，傑西，還有一位只待了一天，我想不起她名字來了，蘇珊，你可以明天再走嗎？」
「先生，上帝，瑪利亞，明天？！我連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求求你，看看我的臉！」蘇珊猛然轉過頭。
華生在她身後倒抽一口涼氣，無法直視她黑漆漆的臉蛋。
「昨天，我毀了一件連衣裙，因為我的泡菜鍋裡突然間浮起一隻人類的眼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辦法讓我繼續端穩那只鍋，更別提前天了，誰把我的胡椒粉換成了硫磺，我煎餡餅時燒了我的眉毛！」
「別追過來了醫生！你真沒有眼光！你是個紳士，是個老好人，脾氣軟的跟一樣，我還以為能讓你那麼喜歡的肯定是一個很完美的妻子！你居然看中這種極品混蛋！我不會再過來幫你洗洗涮涮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還要留著我的命，我還沒有結婚，我還是處女！我不能帶著我的處女身死在你這棟鬼屋裡！我老媽會抓狂的！別來村子裡騷擾我！再見！醫生！永別了！」
蘇珊在路上攔截了一部重型拖拉機，提著裙子坐了上去，毫無依戀的走人。
華生張著手無奈的在後面用目光追逐他罷工的女傭。
「第5個，第5個。」華生咬牙切齒的念叨著往回走，他好幾次踩到自己的睡袍衣擺，差點摔到在山坡上。
「這個月第5個，第5個，混蛋，第5個！」華生推開屋門，氣鼓鼓的走上二樓浴室，把牙刷放進嘴裡，一邊刷牙還一邊吐泡泡，「第！5！個！」
他拿起漱口水灌了一口，抬起頭，地下室裡忽然傳來轟隆的劇烈爆炸聲，華生仰著頭被嚇的咕嘟一聲把強效薄荷味的漱口水嚥了下去。
華生一動不動的，絕望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漱口水的味道還很沖，在喉嚨口徘徊。
他陰沉沉的轉身，走下樓梯，踹開地下室的門，迎面撲來一陣綠色的煙霧，華生用衣袖摀住臉，往後倒退。
看著眼前濃烈的綠煙。
一雙蒼白的手撕破濃煙，掙扎著撲騰出來，一具殭屍倒在華生腳下，手指頭拽住華生的腳踝。
並排站在樓梯口的5只小狗，腦袋隨著華生的動作左右搖擺。
亂七八糟的福爾摩斯被他抓著頭髮撞到柱子上，福爾摩斯摀住撞歪的鼻子，後頸上的衣領還在華生手裡拽著，下一秒，他被丟到了樓梯腳下，頭頂噗通撞到樓梯的台階。
華生在他面前左右活動脖子，鬆鬆筋骨。
樓梯上看熱鬧的5只小狗伸出憐憫的嗅覺，嗅了嗅躺倒在下面的福爾摩斯的頭髮，其中一隻獵兔犬，敏感的衝著福爾摩斯打了一個噴嚏。
華生還要繼續撲過來。
福爾摩斯順手抓起一隻肉嘟嘟的沙皮狗，抱在懷裡，伸手掐住狗狗的脖子，沙皮狗舒服的在他手心裡嗚咽了一聲，以為他要撫摸自己，福爾摩斯拿這只蠢狗威脅著華生，「別過來，john，你知道我討厭狗，你知道我能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放開托比。」
「no，除非你願意停止暴力。」
華生追過去，福爾摩斯繞著柱子轉了一圈，「你肯定很清楚只要喂一隻狗吃3塊巧克力就能讓它七竅流血，心肺停止循環，你很清楚我買來放在冰箱裡的巧克力不僅僅是給你吃的。」
華生抓住他的手臂，福爾摩斯鬆開小狗，托比啪嘰摔在地上，幸好皮糙肉厚很耐摔，它甚至都沒有明白過來自己被摔了，還傻乎乎的待在兩人腳下。
華生掛在他脖子上，福爾摩斯帶著他慢慢在屋裡旋轉，像在跳華爾茲，「我都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
「因為我那些溫柔美麗活潑善良可愛動人勤勞得像一隻小蜜蜂的女傭都被你氣的逃走了，你總是沉迷在你的化學實驗裡，她們受不了這些爆炸聲，還有你每次不小心吸入洩露的毒氣，從樓梯上像個怪物一樣爬上來，我的女傭都被你害的要去看心理醫生了，這個5個，上個月3個，上上月記不得是幾個了。」
福爾摩斯往後倒，抱著華生坐進沙發裡，華生橫坐在他大腿上，雙腳架在沙發扶手邊。
「可我們以前從來就不需要女傭這種東西。」
「那是因為221b並沒有7個浴室，9個房間，一個洗衣房，一個地下室，一樓有帶著料理台和廚房的起居室，二樓有一個隔音很好的棋牌室，現在所有房間裡的地毯都要約翰華生一個人開著吸塵器去打掃，因為福爾摩斯不知道吸塵器該怎麼使用。你當初就不應該讓斯坦福誘惑我買下這塊房產。」
5只小狗從樓梯上轉移過來，徘徊在福爾摩斯的腳下，福爾摩斯嫌惡的用腳丫子推開這些小畜生，「我不喜歡狗。」
「你不是不喜歡，你是對它們有陰影，放心，這些狗不會咬人，只有我才會。」華生說著，咕嚕咕嚕的趴在他懷裡咬住他的脖子。
「等一下華生！」
華生從他沾著綠色粉末的頸動脈上抬起頭，舔著嘴唇，舌尖發澀，他皺起眉，「你脖子上沾著的是什麼？」
福爾摩斯衝他搖搖頭，「慘了，華生，看來你得死一段時間了，這是純性鹼，接觸到唾沫就會變成假死的毒藥……」
福爾摩斯話還沒有說完，華生就已經往旁邊翻著眼皮停止了呼吸，福爾摩斯伸出手按住他的脖子，測量他的脈搏，點點頭，「很好，我研製的成分沒有出錯。」
他低頭看著5只失去庇佑的小傢伙們，微微一笑，「3塊巧克力！」
◇
◇
福爾摩斯決定測驗一件事。
一件很沒有必要的事，實驗的結果根本用不到任何一個案件身上，即使得出了結果，也根本就是多餘的，沒有人會願意用這種方式來辨析對方是否處於假死狀態。
等到華生醒來，他只會發現自己堅/挺著，他並不會知道自己被什麼原因給挑逗成這樣，華生接觸的藥物劑量很少，頂多維持兩個小時，他從床上爬起來，四肢發軟，是副作用，而他還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堅/挺著！
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自己失去所有意識的這兩個小時，他的**到底經歷過什麼恥辱的過程，要知道福爾摩斯才不會放過這麼有誘惑力的實驗器材，毫無戰鬥能力的，陷入假死狀態的泰迪熊！華生從被子裡滾到地毯上，雙腳還架在床榻上，腦袋趴在地毯裡，暈乎乎的望著天花板。
他忽然間渾身發熱的顫抖了一下，接著愣住了，華生不安的伸出手，幾乎不敢肯定，他煩躁的扭動了一下，害羞的掀開自己的睡袍，手指繞過自己的大腿，探入濕潤的身後，接著，他的手心裡多了一個沾著晶瑩潤滑劑的粉紅色跳蛋，拇指大小，還帶著溫度，在手掌心裡激烈的運動。
華生轉身，憤怒的砸了一下地板，「夏洛克福爾摩斯！我！要！閹！了！你！」
華生跪坐起來，身體裡掉下第二個跳蛋，藍色的，他崩潰的暈倒在床底下，因為還停留在身體裡的第三個電池馬力太強悍了，讓華生站都站不起來，之前他是怎麼熬過3個跳蛋同時啟動的那個經過的。
福爾摩斯盤腿坐在房間門外，偷聽著裡面的喘息，他用心記錄著這種毫無作用，卻極其寶貴的實驗報告。
◇
◇
為了不讓華生和他離婚，福爾摩斯只能一直忍著用巧克力謀殺掉成天繞著華生打轉的5個小狗的念頭，搞得他每次要接近華生還得費一番功夫躲開這些讓他有陰影的小傢伙，福爾摩斯和那只黑色的野貓最合得來，經常能看見他頭頂著瞇眼打瞌睡的貓咪坐在試驗台前面擺動顯微鏡。
華生的狗才做不到這種乖巧，頂在頭頂上只會瞎嗚咽沒有絲毫平衡力然後毀掉桌子上所有的工具。
結婚前的同居和結婚後的同居，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每天一起喝茶，看報，聊屍體之餘，還多了一項夫妻間的義務活動。
而且即使已經互相探索了一年多，福爾摩斯仍舊沒有找準約翰華生的「規律」。
是這樣的，每當約翰華生發情想要福爾摩斯的時候，無論福爾摩斯多麼流氓多麼好色多麼下三濫華生也會抱著他愛他愛的全身濕透，但是，當福爾摩斯想要幹點壞事，偏偏遇上華生沒有心情的時候，無論福爾摩斯泡過花瓣澡聞起來像催情粉，還是他顯擺自己性感誘人的鎖骨和雙眼攝魂的電力，在華生眼裡都是一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惱人鬼，在電視機前踢開他，或者把他從房間踹下樓梯，不准煩他。
福爾摩斯覺得那些情感雜誌上寫的「如何發現伴侶的性/愛規律」的方法用在約翰華生身上一點也不靈。
這樣一個晴朗無雲的嫻靜午後。
沒有女傭。
狗狗們都在山坡上的野草叢裡打滾。
只剩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坐在門廊上曬太陽。
「關於雙性戀，john，我有一個研究題材，古斯巴達人的戰士，鼓勵士兵間的同性性/愛關係，即使這些士兵已經有家室有小孩，但是斯巴達人認為上級士兵和下級士兵之間發生更深一層的性/愛關係，能讓他們並肩作戰的時候更加團結一致，提高戰鬥能力，原因是在戰爭中，為了保護與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伴侶，士兵們在作戰時會更加勇敢。」
「這是真的？」華生不可思議的放下茶杯，看著他。
「千真萬確。」
「可是你跟我聊這些是要暗示我什麼？我不是雙性戀。」
「你不是嗎？那你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並且把他娶回了家。」
「豬油蒙了心。」
福爾摩斯在桌子對面看著他，試探性的問：「john，我們今晚……一起去提高戰鬥力？」
華生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
「到底是yes還是no？」福爾摩斯焦慮的分析著他眼神裡的感情成分。
「你說呢，福爾摩斯。」華生水波流轉的又看了他一眼，「no的反義詞是什麼呢。」
福爾摩斯興奮的蜷縮在椅子裡，抱住膝蓋，直勾勾的盯著小山坡，「這就是結婚的優點，是吧，john！」
「除了這個呢？」
「除了這個，除了這個哪裡還有什麼好處，做/愛，實驗，做/愛，實驗。」
「看來你是厭煩了這種生活。」
「我一年沒有接案子了。」
「你是因為沒有案子，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來的？」
「現在是案件的淡季，尤其是在這種小鄉下，我甚至只能去村莊裡幫那些農婦去找一窩失蹤的小黃雞。」
「所以，夏洛克福爾摩斯，你是因為無聊，才想碰我的。」
福爾摩斯很嚴謹的用邏輯思維分析給他聽，「你看，john，大腦停止思考，血液就會下降，脊髓裡的興奮中樞就容易集中在下部，腎上腺由於情緒過於放鬆而很容易就會觸景生情，當我的血液全部都集中到腰椎附近的時候，你又剛好出現在我眼前走來走去。」
「所以！」華生在他旁邊生氣的攥緊拳頭，「你是因為閒得發慌實在是沒事可幹，才想到我還有這麼一個功能！」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
華生站起來，離開他。
「去哪裡？華生？」
「去村裡，我今晚去別人家吃飯。」
「可是今晚我們要一起……」
「沒戲了，福爾摩斯，你沒戲了。你就繼續在這裡閒的發毛長蘑菇吧。」
「可是你剛剛還表示yes的。」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我突然對你倒胃口了，順便說一句，今晚你自己想辦法填肚子，相信你會很喜歡一個人在孤零零的夜晚孤獨看家的。」華生站在台階上衝著茂密的草叢叫了一聲，「托比！」
他只叫了一隻小狗，但是其餘的4只也會屁顛屁顛的朝他跑過來，跑得最慢的是那只莫名其妙成天都在發抖的吉娃娃，它無時無刻都在顫抖，即使華生把它抱在懷裡，也依然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抖個不停。
「我剛才說錯了什麼？」福爾摩斯追在他身後，「你不能就這樣出爾反爾，你剛才還答應我的，你願意和我一起提高戰鬥能力的。」
「在這種小鄉下戰鬥力不用這麼沸騰，頹廢點活下去吧，福爾摩斯。」
「john……」
華生在半山腰上回過頭，「福爾摩斯，如果你感到厭煩，不再想心甘情願的待在這個和平的地方，我隨時歡迎你回倫敦去，當然，你想要帶上我，不想要帶上我，我現在已經看得很開，隨你喜歡。」
「可是john，我並不想回倫敦，我沒有說我想回倫敦，那裡很吵，還沒有可以給我盡情爆炸的地下室。」
「可是你無聊了呀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著急的咬牙切齒，「可是只要你給我玩我就不無聊了！」
「夏洛克，我是你的另一半，不是給你打發時間的情趣娃娃。」
「可是！john！你不能拒絕我！我要被你搞瘋了！」
「哦，是嗎，我也能把你整的崩潰？你能想像一下我的日子嗎，你能調換一下，成為約翰華生的一天嗎，你能想像自己的另一半是個邋遢鬼，鞭屍狂，破壞大王嗎？」
福爾摩斯氣鼓鼓的傲慢的看著他，「我不是邋遢鬼，我愛整潔我也愛乾淨。」
「當你一整天窩在沙發裡動也不動，不往野地裡逮昆蟲的時候的確是挺乾淨的。」
「john，我同意，我給你當一天跑腿，給你當助理給你當跟班，任你使喚，如果你滿意，那你就得答應和我，提高戰鬥力。」
「真的嗎！真的嗎！我沒有聽錯？夏洛克福爾摩斯，給我當跟班！？拜託你這不是給我設計的陷阱！」
福爾摩斯露出微笑，「明天起床，等著瞧吧，約翰華生。」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終於有時間開坑了
呼……
新文那邊的氣氛完全和這裡的不一樣
作者感覺自己要分裂了
不確定你們有沒有興趣，歡迎隨便點擊和小卷福一樣打發時間嘛
大坑任意門↓↓↓↓↓嘩啦啦啦新世界向你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