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2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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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顯得彷徨不安,雖然說他也想保持中立,但是緊要關頭,也不是開不了槍，他這輩子在戰爭中殺的人說不准比夏洛克福爾摩斯還要多。
夏洛克踩斷一截籬笆，替華生開路，華生低頭鑽進院子,夏洛克緊跟其後。
偵探的心情顯然都在莫裡亞蒂那邊,顧不上和華生講話。
華生心事重重，覺得自己作為女王子民的自豪感和榮譽感都在幾個小時之內一股腦被抹得烏漆麻黑。
「別按門鈴。」夏洛克勸阻他，神出鬼沒的爬進餐廳的窗戶裡。
今天可真是特別的一天,應該稱之為爬窗紀念日？華生熬夜爬了一晚上各式各樣的窗戶,他可真希望能夠老老實實的當一名主治心肺功能,糖尿病和腸胃炎的平凡診所醫生。
每天安心睡覺，對皇家的黑幕一無所知。
「記得那幅畫嗎？」夏洛克看穿了他的表情，「小男孩趴在窗口出不去，憂鬱的不行，你得承認，你同我一樣，約翰華生，你愛死了危險和刺激。」
「我支持和平，夏洛克，如果目的是為了剷除罪惡而去冒險，我奉陪到底，不能為了追求刺激縱容犯罪，把事情弄得更糟。」
「所以。」
「所以，改朝換代什麼的，」華生垂下眼皮，「我接受。」
福爾摩斯靜靜的等著他把話說完，太無聊的句子他從來都沒有耐心完整的聽下去，除非說話的那個人是約翰華生。
「夏洛克，我知道你不願意成為英雄。」
華生補充了一句，「但不能是莫裡亞蒂，在幕後戴上皇冠的不能是他。」
華生站在窗簾邊低著頭，攥緊小拳頭，「懂了嗎？」
夏洛克安靜了好一會兒，「懂了。」
他也補充了一句，「這單生意我接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委託人，不過我的酬勞很高。」
「只要不把英格蘭攪得昏天暗地，我可以傾家蕩產。」
夏洛克悄悄的在他金褐色的頭髮上打轉，華生腦袋右邊有個小小的旋窩，頭髮經常會在那裡不規則的翹起兩根。
「女僕裝。」
「什麼？」
「不用傾家蕩產，女僕裝就好了，顏色不限，吊帶襪三角褲蕾絲頭巾一個都不能少。英國皇家會感激您的慷慨貢獻。」
「死變態！」
「可惜不能再用處男梗來嘲笑你了。」
一個剛起床的母親揉著眼睛打著呵欠從屋子裡面走出來，夏洛克抱住華生的腰，寂靜的立正在窗簾前。
母親瞇著眼睛轉身提起玻璃壺倒水喝，完全沒有注意到餐廳裡多了兩個陌生的大男人。
她拿著杯子轉過頭，夏洛克早已按著華生的腦袋跪在餐桌底下。
他們四肢著地，偷偷摸摸的繞著母親的腳下打轉，這位家庭主婦似乎還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打開冰箱。
夏洛克牽住華生溜進走廊，靠在牆上。
夏洛克笑了，這一切多麼的順其自然，牽手，摟腰，以前破案時也總是這麼悄無聲息的佔他便宜。
那時還沒有把華生掰彎，讓華生在山坡上撐著下巴坐著一截樹樁，孤零零的守著一堵簡陋的小木屋，某個夕陽黃昏，烏鴉飛過落日，夏洛克扮成強盜從背後襲擊他。
把華生按在木屋的牆壁上摀住他的眼睛恫嚇他。
華生當時受到驚嚇的喘息他至今還能記得。
如果沒有可愛憨厚的約翰華生，福爾摩斯只能和一個頭蓋骨修成正果，他肯定會孤獨終老。
恩，為了華生性感的女僕裝，還有無關緊要的皇室命運，夏洛克鎮定的深呼吸，氣沉丹田，目光如炬，嚴陣以待，要努力啊，名偵探！要知道桃紅色和黑色相間的女僕裝穿在一隻悶騷傲嬌的泰迪熊身上是多麼的讓人受！不！了！
「夏洛克？你在緊張什麼？你流鼻血了。」華生擔心的在旁邊看著他。
「……沒事。」夏洛克仰起頭，拿出手帕摀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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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多一把槍是對的。
莫裡亞蒂拽著手裡迷你的備用手槍，只有7發子彈，還剩下4發，但是要幹掉人質還是綽綽有餘。
何況人質只是一名只會玩芭比娃娃的小女孩。
麥考夫站在門口，看著黑蜘蛛用槍挾持的小蘿莉，讓他想起自己的乾女兒。
「她是個女孩，紳士點。」麥考夫掩上房門，把女孩死去的父母關在門外，濃濃的血腥味在屋子裡揮之不去，小蘿莉坐在床上，驚恐的表情嚇壞了，她什麼也不知道，就在剛才的一剎那她已然變成了一名孤兒。
男主人打開屋門，剛把麥考夫領到二樓，就被一槍爆頭，屍體在樓梯口滾了下去，女主人鮮血橫流的癱倒在走廊裡，麥考夫小心翼翼的繞過屍體，尾隨莫裡亞蒂走進兒童房。
「你太寵著你弟弟了，他差點毀了你我的計劃。」
「誰准你拿槍指著他。」
「看見了呦，保險庫裡面的東西。真是造化弄人，偏偏是你的親弟弟，不然你就可以和約翰華生一樣得到他了。」
「我沒有你這麼齷齪。」麥考夫心裡暗自沉澱了一下，看來真的如他所想，約翰華生已經和夏洛克發生關係了，麥考夫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隱藏的情緒。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麥考夫，你真是喜歡自虐，要是我，我肯定帶著他私奔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就好了。」
「用不著你來當我的情感顧問，睡了你一晚就以為是我女朋友了？」
那只是一次虛偽的交易，談不上感情交流，沒什麼大不了的，麥考夫當初要是不聽勸，拒絕莫裡亞蒂，英女王的凶殘本性早就已經通過媒體曝光了，那一次的效果看起來還蠻有作用的，無論是技術層面還是其相當震懾人心的威脅意義，那天的交易都顯得格外有價值。
至少麥考夫現在真的沒辦法直接出賣莫裡亞蒂，他要是對外公佈莫裡亞蒂謀權篡位的計劃，莫裡亞蒂也就不介意把當時那段驚艷的錄像放到youtube上任人點擊，要知道擊垮一個政府官員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艷照門。
莫裡亞蒂坐在小小的書桌上，冷冰冰的看著麥考夫：「他會死，如果查理斯九世不登基，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弟弟。別問我要怎麼辦到，你弟弟並不能飛天遁地，他出門也是要坐車要搭飛機，我的手下總有機會逮到他打盹鬆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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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見？」夏洛克站在窗台邊，今天正好就是沒有帶望遠鏡。
華生在旁邊雙手端槍，看著對面那棟房子，薄紗窗簾後可以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
「跟我保證，百分之一百是你哥哥和莫裡亞蒂，不是無辜的市民。」
「如果弄錯了，我會常去監獄探望你的。」
「別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不嫌麻煩的話，順便把麥考夫也替我崩了，我能得到很多遺產，你想在夏威夷買個島嗎？」夏洛克背著手，看著哥哥在對面高大的身影。
「真想知道麥考夫到底對你做過些什麼。」
「他只是天生討人厭而已。」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華生手指扣著左輪扳機，凝神，集中注意力，必須得一擊即中。
多年前，與夏洛克初識，他「幫助」夏洛克「處理」過一個出租車司機，那名司機差點引誘夏洛克服毒自殺。
別說為了夏洛克去死，他也能為了夏洛克去殺人。
第一次見到夏洛克福爾摩斯，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與他坐在出租車裡，不敢和他對視，偷偷的透著車窗玻璃打量他的側臉，想看他，又不能明目張膽。
當年兩人相處的氣氛總有那麼一些鬼鬼祟祟。
「開槍？」
「用不著你指揮。」華生在等待那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夏洛克福爾摩斯透過薄紗窗簾望著那個身影。
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莫裡亞蒂對他的心意？這位性格冷酷的天才當年懂不懂莫裡亞蒂在天台上與他沉重握手時的感情。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福爾摩斯。
這句話是惺惺相惜還是情深意切的告白？惡魔是不會憐憫人類的，所以惡魔更加不應該懂得友誼，或者愛情。
惡魔不允許自己有軟肋，這樣等同於斷自己的後路，他知道他所擁有的美滿家庭一定會拖累他，所以他殺了恩愛的父母雙親，要設計一部壞了剎車的車子衝出懸崖不會很難。他深藏不露，在暗處獨坐，當然也知道看上一個發現自己足跡的天才一定會後患無窮，那個在游泳池邊唯一大嚷著有幕後黑手的小正太，如果有朝一日不能痛下毒手毀滅他，最終連累的就會是惡魔本人。
人和惡魔的差別就是，人會捨不得。
莫裡亞蒂坐在窗邊的小書桌上，他認為自己是完美的惡魔，從來就不可能是人類。
「你弟弟和我很像。你在上我的時候是不是在腦海裡描繪著他。」
「他長得比你好看。」
「是的，他很好看，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莫裡亞蒂，你果真瘋了？突然間誇起我弟弟來？你不是巴不得他死？」
莫裡亞蒂冷漠的抬起手，眼都不眨一下，「砰！砰！」兩聲槍響，小蘿莉臉色僵硬，額頭冒出兩坨混著腦漿的暗紅血花，年幼的女孩翻著白眼，攤開手倒在兒童床上。
麥考夫眉間起了不忍心的褶子，即使見識過無數武裝恐怖分子實施暴行的過程，此刻的他也不禁別開臉，閉上了眼睛。
「我想殺的人從來沒有猶豫過，也沒有失手過。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區區一個夏洛克福爾摩斯我偏偏殺不死？」
難道惡魔的羽翼在逐漸凋零，要退化成人，這可不行，他必須惡人做到底，這是他的本性，不可能會因為某人而改變，他殘忍，血腥，歹毒，無情，頂多是覺得夏洛克好玩而已。
讓他在這個世界上不至於無聊得要死，像心跳監測儀上沒有起伏的直線，了無生趣。
除此之外，不應摻雜其他。
「莫裡亞蒂，警察來之前，走吧。」麥考夫可惜還要掩護惡魔，與他並存下去。
莫裡亞蒂用迷你手槍敲敲膝蓋，他從桌子上站起來。
匡當！！
身後的玻璃窗瞬間被劇烈震碎，飛濺的殘渣在陽光中閃著鑽石的光芒。
莫裡亞蒂難以言喻的痛楚，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綻放一朵黑色的大麗花。
他中槍了。
莫裡亞蒂往後倒去，綁著領帶的手指扯住薄紗窗簾，染著血漬的窗簾嘩啦整片撕爛，他轉身一看，夏洛克福爾摩斯面無表情的站在對面的窗口，手裡的左輪槍口炙熱滾燙。
莫裡亞蒂衝著他點頭微笑，做的好，福爾摩斯，做的好，在他手裡結束生命，死也瞑目了。
麥考夫急匆匆走前兩步，扶住窗框，莫裡亞蒂頭朝下直直的從這片窗口墜落下去，從20多米的高處，一口氣掉在粗糙的斜坡馬路上。
可以隱約看見血漿從他腦後漫延出來，漸漸的裹在身下，形成一攤翅膀的形狀。
don』tscared，fallingjustlikeflying，
別害怕，墜落就跟飛翔一樣，
exceptthere』samorepermanentdestination.
只不過，結局是死亡而已。
惡魔的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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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考夫憤怒的在窗口看著他那總是闖禍的好弟弟。
夏洛克抬起左輪手槍，吹一吹槍口冒著的熱氣。
麥考夫拿出手機，按下號碼。
夏洛克毫不猶豫的接聽起來。
「看我怎麼收拾你！」麥考夫氣的咬牙切齒，毀了！一切精心的鋪墊全都毀了！他忍辱負重的床單也白滾了！不該死的獅子最終還是貿然的死了！
「聖誕快樂麥考夫！」夏洛克得意的看著他哥哥扭曲的表情。
「我要拿約翰華生開刀！我要把他脫光光掛在倫敦眼上示眾！」
「等一下。」夏洛克把手機遞給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的華生，「我哥哥有好玩的派對邀請你去玩。」
華生瞄著窗口對面的麥考夫，他怎麼一副暴跳如雷要吃人的模樣，華生畏畏縮縮的接過電話，「尊敬的福……」
「約翰華生！為什麼不阻止我弟弟干蠢事！他不是正常人！但你不一樣！！你是個理智的市民！你明知道我一個人能夠代表整個大英政府，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具有法律效應，當我說不能開槍時你也帶著耳朵在旁邊聽見了！你聽見了！你卻無視我的命令？！你是不是覺得生命如此枯燥！不值得你留戀！？？你難道要拿上你全家的性命和我賭一把？！我實在不願意跑去欺負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姐姐！但這是你逼我的！！你喜歡當聖人是嗎，我會讓你變成聖人，耶穌兩千年前也得光著全身扛著十字架被人砸著臭雞蛋淒慘遊行以後才能成為聖人！！johnhwatson！！你！死！定！了！」
麥考夫發洩完，氣憤的掛斷電話，轉身離開那棟血腥味濃重的屋子。
華生呆呆的在耳邊舉著電話，茫然的張著嘴合不回去，他做什麼了？不，恰巧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做。
夏洛克若無其事的把左輪手槍掛在手指上轉來轉去，「john，我就說我的槍法也不會比你差，雖然我瞄準的是頭，但是打中胸口也是照樣致命的，何況他還天助我也的摔了下去，畫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
「夏洛克，我恨你。」
受到指責的夏洛克撲閃撲閃著藍色的大眼睛，八成又是故意裝作無辜，企圖逢凶化吉。
華生委屈的放下電話，不安的聽著窗外越來越近的警笛聲。
認識福爾摩斯兩兄弟並且機緣巧合的成為了福爾摩斯家族的媳婦，真的是人生中正確的選擇嗎？！！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來替莫娘娘點一根蠟燭………………的同時也為泰迪熊點上一根
是的，不要問還會不會復活，又不是耶穌，都102章了再復活下去水滸傳都沒有這麼長
我之前說要洗白小雷，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畢竟他有一雙辣麼的眼神
怎能讓他在我這篇文裡面崩掉呢
不行不行
最洗翻小雷委屈吧唧的對偵探說：你來不來？來不來？
可惜整個大英帝國的子民都強烈要求他成為嫂子
小雷表示，他還是回歸正途，重新成為直男好了
於是我一句安慰都不給泰迪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