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0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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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直視。
自己小時候拉過的兒童版小提琴留著就算了,吊帶褲也留著是什麼意思,還是開襠的,莫裡亞蒂興致沖沖的對著華生舉起一對小小的嬰兒鞋和一個奶瓶,華生也很想走過去看看這些嬰幼用品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如此昂貴,值得讓麥考夫開兩重的保險鎖起來。
無奈手臂一直被夏洛克用力的拽著,走不過去。
夏洛克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機裡就存了兩個號碼,他按下第二個。
麥考夫坐在客廳裡,立即接聽,「我只有2個地方沒有搜,一個是我坐的沙發底下,一個是我床頭後面的保險庫。我先不追究你如何弄到我的密碼的,把莫裡亞蒂和約翰華生交給我。」
「另外一個不能給你。」
「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命,但至少要先把他弄失憶直到忘記我房子的結構為止。」
「哥哥……」
麥考夫坐直身體,剛才夏洛克在電話裡叫他什麼?
「你懂我意思了。」
夏洛克這是在求他。
從小到大不服輸的夏洛克,今天在求他。
麥考夫歎口氣,他掛斷電話。
從7歲那年第一眼在媽媽懷裡看見這個剋星,他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麥考夫至今未婚,同僚都以為他只是個性太過於獨權專/制,不適合婚姻生活,是個不婚主義者,從來沒有人聯想到他弟弟身上去。
麥考夫回味了一下那一聲短暫的哥哥,順手關掉警報器,正在進行地毯式搜索的保鏢們終於停止了忙碌,直起身體伸一伸腰,按住藍牙耳機,聽從新一輪的調遣工作。
麥考夫覺得華生雖說平凡,但還是有優點的,他很耿直,不會輕易洩露秘密,是個值得信賴的跑腿,所以放過他,估計沒有問題。
夏洛克站在臥室的窗戶前,華生爬到窗戶外面,站在空調機架子上。
「john,你就這樣出去,沒有人會攔你,不要走正門,我不想你被我哥哥看見。」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你發現了他的秘密,我怕他看見你又會反悔。」
「什麼秘密?」華生一無所知,除了他的保險庫裡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舊東西,他還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發現了麥考夫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
夏洛克垂下眼睫毛,他也是今時今日才發現……麥考夫都偷偷背著他收藏著一些什麼樣的回憶,不然夏洛克才不會冒失的帶著華生和一隻惡魔擅闖不可告人的禁地。
「回家等我。」
華生擔憂的看著夏洛克,確定這位熱愛冒險的偵探不是在搪塞自己,華生扭頭看了一眼坐在麥考夫床上等著看好戲的莫裡亞蒂。
「夏洛克……你有事瞞著我。」
「我回去再跟你說。」
「夏洛克!」
「別拖我後腿!約翰華生!」
華生怔了一下,拖他後腿?好樣的,福爾摩斯!
「虧你說的出口……」華生氣憤的轉身,抓住身旁的排水管,正打算要離他而去。
夏洛克眼裡不經意的掃過一絲黯淡,華生的心臟停了一拍。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夏洛克捏著一個綠色的橡膠球,在巴茲醫學院的實驗台上架起腿,靠在椅背上對他說,我只剩下孤獨,只有孤獨能夠保護我。
「你說我蠢的日月無光,你發明的新詞?」
「不準確?」
「……也許你說對了。」笨蛋華生重新爬回窗戶,「我蠢的拐不過彎來。」
華生順手掏出左輪手槍,打開槍膛,查看飽滿的子彈,「你哥哥會殺了我嗎?」
「不會。」
「真是太好了。」
「他打算把你弄失憶。」
華生抿緊嘴角,「有哪些方法可以讓人失憶?」
「電擊,或者嚴刑拷打。」
華生拖著哼哼聲,深呼吸,替自己加油鼓勁,不要畏懼惡勢力。
「現在跑還來得及。」夏洛克微笑的看著他,並不著急他的回答,因為華生用眼神告訴了他,泰迪熊選的是到底哪個選項。
他的約翰華生,是他的約翰華生。這回錯不了了。站在懸崖峭壁也不會棄他不顧的英勇騎士,堅定不移。
「走樓梯下去?」華生本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多麼赤/裸裸的出賣著他,約翰華生從來不會隱藏感情,一顆大腦是由心臟控制的。
「是的,當然,我不想再爬窗戶了。」
夏洛克剛踩上樓梯,後腦勺頂住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用眼角餘光掃視背後,莫裡亞蒂用手槍指著他,華生吃驚的回過頭,疏忽了,自己就不應該破例的走在前頭,華生靠在樓梯扶手上,趕緊握緊左輪,掰下保險栓。
「nonono,不要對著我,約翰華生,你的槍法很準我知道,但是我的槍法很爛,我一緊張隨時會走火。」
莫裡亞蒂躲在夏洛克背後,慢慢的推著這顆藍寶石前進。
華生往後倒退,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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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夫的保鏢們已經在書廳裡等著。
「好壯觀的歡迎儀式!」莫裡亞蒂從身後摟住夏洛克的脖子,手槍戳著他的太陽穴,「配合點寶貝,至少把手舉起來,讓他們知道你手無寸鐵。」
華生平端槍口,尋找著莫裡亞蒂的破綻,他務必得保證自己的子彈誤差不會超過2厘米,不然打中夏洛克他就要再次守寡了。
「麥考夫!上次一別,好久不見!」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放開我弟弟。」
「你肯定不會殺我,我們之間的事兒還沒完,但是,我發現更好玩的遊戲規則了,從前我受制於你,但是現在開始,反過來了,你要乖乖聽話,我說的每一個字你只能照做,不能頂嘴。」
莫裡亞蒂用力的舉著槍口砸了砸夏洛克的太陽穴,夏洛克沉默的舉高雙手,不動聲色。
「你的心都揪起來了,我理解,心愛的弟弟在別的男人懷裡,這種感覺真不好受,麥考夫,我能把他逼得詐死,也能讓他真的死掉,為什麼?!因為我是瘋的!!」
「不要輕舉妄動,莫裡亞蒂,我可以一槍把你腦漿打出來!」華生努力勸自己靜下心來,手不能抖,要穩,他的手指頭實打實的扣在扳手上,隨時準備。
「福爾摩斯,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裡有多少人為你提心吊膽,為了你的生命忐忑不安,你還不懂得珍惜,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上天才嫉妒你,派我來懲罰你。」
莫裡亞蒂帶著夏洛克要繼續走到一樓。
麥考夫的保鏢圍在樓梯口,堵住他的去路。
「這麼快就走?不帶禮物回去?」麥考夫撐著之前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小黑傘,輕輕轉動。
「對,禮物,你應該巴不得在我的膝蓋裡鑲進兩片碎子彈,讓我下輩子都跪著走路,這份禮物太有情意了我承受不起。」
「你想錯了……我說的禮物……」麥考夫用雨傘尖端指了指木匣子。
莫裡亞蒂興奮極了,推著夏洛克往前走了兩步。
「你辦到了!」
「是的。」麥考夫相當冷靜的說。
夏洛克對著書廳裡的木匣子很感興趣,這種體積,剛好能裝得下一個人……或者是一具屍體。
莫裡亞蒂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你辦到了,麥考夫,我沒看錯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你辦不到的事。」
「那是什麼?」夏洛克看著他的哥哥。
「英格蘭的國王。」
華生不思議的回頭看了看匣子,國王陛下他也敢放進一個木頭匣子裡隨隨便便的裝著?!
莫裡亞蒂雙眼冒著地獄火焰,炯炯發亮,「是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死的活的?」
「活的帶不出皇宮。」
莫裡亞蒂陰森森的笑著,「那就省我事了。」
「你不過來驗驗貨?」
「不,我要看他的屍體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急在一時。」莫裡亞蒂勒緊夏洛克的脖子,還沒有玩弄夠麥考夫呢。夏洛克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但是夏洛克用的古龍水和他哥哥是同一個牌子,哥哥連這些日常用品也貼心的替自己的弟弟準備妥當?
「這樣我們可沒有辦法談下一步的計劃。」
「麥考夫,這裡又沒有外人,你的弟媳還有你的弟弟,他們兩人都是你的家人,不至於知道你的真面目就和你翻臉,趁這個時間,正好給他們講講你與我都幹了些什麼。」
麥考夫沉下臉,他看了看木匣子,又看了看夏洛克,揮手讓那些保鏢下去。
「什麼?!麥考夫,你不能讓他們走!」華生看著撤退到樓下的保鏢,多一把槍指著莫裡亞蒂總歸是好的!!
「有你就夠了,醫生,我聽聞你的槍法例無虛發,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
「你們都是自大狂!」華生真是要被他們兩兄弟給氣到躺醫院!
屋子裡只剩下被莫裡亞蒂挾持的夏洛克,還有用一把經典的左輪手槍對著莫裡亞蒂的華生,以及一位在酒吧吧檯閒暇優雅的倒著威士忌的麥考夫,他若無其事的掃視著夏洛克的臉。
夏洛克手都舉酸了,他乾脆放下來。
「繼續舉著!不然我打爛你的耳朵。」莫裡亞蒂把槍口挪到他耳朵上。
「我不想舉。」
華生擔心的看著任性的夏洛克,心裡拜託莫裡亞蒂能夠多忍忍他,包容一下他。
「你不想聽故事了?不配合我就不和你哥哥聊下去。」
夏洛克立即重新舉高雙手,他對於發掘哥哥見不得人的髒事的遊戲,從來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夏洛克露出得意的笑容。
「夏洛克,你別再這樣。「華生不滿的舉著槍,額頭都是汗,現在可是接近11月,大冬天,他卻急的汗濕了一件襯衫。
「我怎麼了。」
「你一臉全英國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表情。」
的確,這屋子裡高iq的3個頂尖人才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只有華生被蒙在鼓裡。
「別生氣,我親愛的華生,這件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什麼大不了!?這裡可是躺著一個國王的屍體!!」看來華生很介懷那個木匣子,相當介懷!
麥考夫靜靜的把小黑傘勾在手臂上,靠著吧檯喝威士忌,這隻老狐狸在盤算什麼,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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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半年以前,夏洛克還沒有結婚,他在背背山放羊的那段時間,住在一個偏僻的小鎮足足10個禮拜。
他錯過了一場大戲。
倫敦的白教堂區正好發生了多起妓/女謀殺案,頓時掀起滿城的腥風血雨和激烈的社會輿論,那段時間整個倫敦甚至實行了宵禁,晚上12點以後出行的市民必須得跟附近的警察報備。
各路新聞媒體把兇案描繪的活色生香,賦予兇手一個栩栩如生的雅號,稱其為開膛手傑克。
因為兇手作案的手法極其殘酷,每個女性都被毀容過,刀痕顯示下手非常利落,基本上都是一刀切,但是切口相當隨性,幾乎全是一時興起,想切哪個部位就直接戳下去。
每個女人的嘴唇都被穿透,刀子直接扎進牙齦裡面,有幾個女人鼻樑上多挨了幾刀,一路切開直到下巴,大面積的傷口使得臉頰皮開肉綻,露出大面積的骨頭。被報紙描寫的最詳細最驚悚的手段就是剖開女性的腹腔,把內臟戳的千瘡百孔,胰臟,脾臟還有腎臟都被支離破碎的切開,參差不齊的混著許多刺穿血管的刀口,兇手簡直是殺紅了眼,發狂般凌虐屍體,每個女性的下/體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傷,延伸到直腸,暴露的子宮就這樣被取亂刀割斷,血肉模糊的帶走。
這些過程,基本上可以在8分鐘之內完成。
兇案發生的時候,夏洛克剛好不在倫敦,他回來時,這樁案子已經結案了,警察抓到的是一個學醫畢業卻沒有考取到醫學執照的魚販子。
夏洛克立即利用華生的博客替這名魚販子辯白平反,但是沒有引起蘇格蘭場和媒體的重視,因為大家都有一個強烈的心願。
這樁案子不能懸而不決,必須得有一個兇手關在監獄裡,才能撫慰市民的陰影,而且夏洛克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觀察力可不能說服法官放人,他這麼多年試過很多次了,演繹法再如何被人們傳神的頌揚,最終遞交給法庭審判的還得是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證據,偵探為此鬱悶了整整一個禮拜。
現在回想起來,難怪當時他在小鎮上找不到莫裡亞蒂的蹤影,原來這只黑蜘蛛是回去了倫敦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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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本人?開膛手傑克?」夏洛克對此存有疑問。
「問你哥哥,他知道是誰。」莫裡亞蒂把這塊燙手的山芋丟給了麥考夫。
夏洛克沉默的看著哥哥
麥考夫終於肯鬆口,「你知道的太多沒好處。」
「是皇家的人。」夏洛克明白過來,麥考夫這麼難以啟齒,兇手肯定是皇家內部的人,他看著木匣子,不,不會是國王,麥考夫今天的地位,說出來很嚇人,可以概括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權力甚至比國王還要多,那麼,麥考夫要保護的人,很明顯,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是英女王。」謎底被夏洛克捅破的瞬間,空氣都凝固了。
華生的信仰有些動搖,他在軍隊裡服役,在戰場上浴血廝殺,所效忠的大英帝國的女王,是一個專門摘取妓/女子宮的連環殺人狂,這不能夠是真相。
華生無法接受這個真相,「夏洛克,你別亂說。」
莫裡亞蒂只是像一條毒蛇在假裝好心的微笑,「人心是很複雜的,約翰華生,白天你看著她高高在上抱著一隻貴賓狗觀摩閱兵儀式,晚上你就能在白教堂污水橫流的骯髒小巷子裡看見她披著黑色斗篷,坐在妓/女身體上痛快的把內臟切個稀巴爛。她的手法不比我差,我只是在旁邊指導她,要如何下刀,才能把子宮完整的切除下來。」
華生依然不能相信,他回頭看著麥考夫,這個神秘的內閣大臣,一直服務著一個殺人兇手,而且麥考夫本人心知肚明,卻對這種暴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包庇不可饒恕的罪惡。
如果英國最有權力最高貴最被萬民景仰的那位女王是個徹頭徹尾的撒旦惡魔,那麼華生對這個國家還有什麼指望。
屋子裡3顆聰明極致的大腦都無法理解一條腸子通到底的華生,他們不理解正義被碾碎時的絕望,就像被卡車猛烈的撞了一下,華生是個正直的人,他當然無法原諒邪惡。
要不是夏洛克還在莫裡亞蒂手上,聽到這樁震驚的消息,他真的會腿軟坐下去。
「看來皇家的未來,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不顛倒黑白,繼續讓一個殺人犯帶著皇冠,穩坐王位,要不來個翻天覆地的改朝換代,不過,可以繼承女王衣缽的國王陛下,已經死了呢。」
莫裡亞蒂心滿意足的盯著木匣子,目不轉睛,他這下可終於把英國這潭綠汪汪的湖水給攪渾了!
莫裡亞蒂對著麥考夫說出他的計劃:「我倒有個很好的人選,可以推薦他繼承王位,雖說我花了10年才找到他,如果當初格洛裡亞斯科特號沒有沉沒,他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最難解難分難纏的秘密終於要徹底的一口氣解決了
這篇長篇是不是快要步入尾聲了呢
不不不不不不不
要到臨界點時我會叫兩聲打招呼的
畢竟娃兒還沒有生出來呢……不要擔心……
昨天有好童鞋給我很好的評論tt我知道我崩了很多主角
但是好童鞋們幾乎都原諒我了tt
我會一直內流的寫下去直到完結
小雷我盡量洗白你,把你從豬隊友變成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