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3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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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想知道,我站在你面前,你站在我面前，到底哪個在上面。」莫裡亞蒂站在簡陋的窗戶前,透過薄紗窗簾看著小鎮風光。
荒瘠的枯草滾動在黃塵馬路上，荒郊野嶺的,真難為養尊處優的麥考夫能在這種鄉下地方睡得習慣。
他高高在上，似乎從未經歷過挫折,從小到大坐享榮華富貴,十幾歲時就開始在金融界佔有一席之地，年紀輕輕早已認識一堆皇家內部的人脈,今天才有這種密不可宣的幕後官僚的地位。
麥考夫坐在搖椅上,小黑傘掛在扶手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位犯罪界的黑蜘蛛。
「你覺得呢？麥考夫，我可是能屈能伸，這你倒未必能做到了。」
莫裡亞蒂變了一些些，那就是肩膀附近暈染上更多的黑暗能量，氣場愈發陰森，隨心所欲的反覆無常也收斂了許多，調戲的話也沒有那麼俏皮了，反而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吞噬感。
「你和我弟弟的遊戲結束了。」
「我和他之間是結束了，我和你的，現在才剛開始。」莫裡亞蒂靠在窗框上，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裡，依然喜歡穿著高檔的西裝，領帶系的很優雅。
麥考夫眼尖，「這是我的領帶。」
「你倫敦那棟大宅的保安措施也不過如此，我上個週末去拜訪了一趟，這麼大的房子裡，一個女主人都沒有，很不合理。」莫裡亞蒂閉上眼睛，房間裡散發出受潮的木頭味道，他不介意在這種適合窩藏罪惡的環境下進展更深一步的關係。
麥考夫疑慮著，趁他不在家的時候闖空門偷他衣櫥裡的領帶？這只黑蜘蛛在玩什麼花樣？麥考夫琢磨不透。莫裡亞蒂是個招惹上就擺脫不掉的強力膠，這倒是真的。
「可憐的，可憐的天才，他絕對想不到我們會梅開二度，第二回合再度聯手吧。」
第一回合，是的，在倫敦，莫裡亞蒂逼死了夏洛克福爾摩斯，起因是，他的哥哥麥考夫福爾摩斯出賣了夏洛克，為了那個程序代碼，和莫裡亞蒂促膝長談……在幽暗的隔離室，鐵窗口透著走廊裡的光，門外的警衛戴著隔音耳罩拽緊手槍站在外面。
莫裡亞蒂當時已經pk過一次這個世界上比夏洛克福爾摩斯還要聰明絕頂的腦袋。
那個程序代碼，莫裡亞蒂對夏洛克的說法是，假的，他只是買通了所有的銀行職員，電視台職員，展覽館職員，還有獄警。
但後來他還是把手機上那個能破解世界上所有加密系統的程序代碼拿出手了，說不定至今還貼身的放在麥考夫某個滾燙的口袋裡。
唯一交換的條件就是，讓莫裡亞蒂復活，附身到麥考夫身上，讓他寄生，成為麥考夫的影子！
在天台上的把戲，槍是真的，腦後的血也是真的，不來真的騙不倒夏洛克福爾摩斯，只是尖銳的子彈換成了圓滾滾的小鋼珠，開槍的角度往口腔側面偏斜一些，讓衝擊力十足的鋼珠陷進耳朵附近的肌肉裡，而不是黑蜘蛛邪惡籠罩的小腦上。
這樣搶救的機率會高很多，夏洛克當時若是能夠暫停想著那些殺手們的槍口對準了他的約翰華生，他會有多餘的心力俯□去試探一下莫裡亞蒂的鼻息的。
麥考夫看著他，如果他不是太過於歹毒，性格和脾氣完全是和弟弟差不多的，是個破壞大王，唯恐天下不亂。但莫裡亞蒂殘忍到毫無人性，他從來不會同情別人，玩膩了，就一把掐死，看著不順眼了，直接橫抹一刀，麥考夫多少猜到他的雙親早早就意外身亡，是出自於誰的傑作了。
莫裡亞蒂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凶險狡詐的，「我怎麼能這麼膽大妄為，在這個房間裡與你私會，嘖，至高無上的麥考夫，你與女王最近又喝過幾次茶，抱過幾次女王的貴賓犬？」
莫裡亞蒂走過兩步，膝蓋撞上麥考夫的膝蓋，身後散發著瘴氣，站在麥考夫面前，分開他的雙腿，站在他的雙腿之間，驕縱的仰起下巴，伸手解開自己的領帶。
麥考夫抬起小黑傘，金屬傘尖撐住他的身體，「別把交易弄的這麼下流。」
「no，no，小麥麥，這不是交易，這是為了堵上你的嘴，你這種顧全大局權力至上的政治官員，狡猾得不得了，總是人前一套，身後一套，我很難保證你絕對不會對你弟弟或者，那個小警長一時興起的出賣我，但是，如果我們有一腿的話，你就說不出口了，這個提議講出來我都在顫抖，麥考夫！你在黑漆漆的監/禁室看著我時是什麼樣的心情！我那時可是在想著要如何把你弟弟弄得欲/仙欲/死。」
「別提我弟弟。」
「當然，不提他，免得你心裡承受不住。」
「你不是我的菜。」
「沒關係，你也不是我的菜，我喜歡小鳥一樣怯生生不敢太直接的類型，而不是一個國王。」
「何必強求。」
「再這樣娘娘腔的婉拒下去，你可要在下面了！麥考夫！大方點！」
莫裡亞蒂脫掉西裝外套，陰險的笑意，「可是結局誰知道呢，不試到最後誰知道呢！」
「哼。」麥考夫冷笑，和夏洛克一模一樣的冷淡眼眸彷彿隱藏著萬年不化的冰山。
莫裡亞蒂狡詐的像一條地獄裡爬上來的蟒蛇，他用領帶繞住麥考夫的脖子，額頭抵住他的額頭，「保持清醒！小麥！隨時警惕！別被我中途勒死了！」
「拒絕我！現在就拒絕我！」莫裡亞蒂坐上他的大腿，椅子輕輕的搖晃，麥考夫只要稍微眨動一下眼皮流露猶豫，只要他稍微退縮，他就輸了，他們兩人之間長遠的合作就算毀了，不僅僅皇家裡面的某位重要成員會有危險，而且莫裡亞蒂一輩子都會看不起麥考夫，他只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而已，算不上最強大的男人。
莫裡亞蒂凝視著作風看似傳統，實則性格霸道的麥考夫，伸手主動解開他的扣子，麥考夫轉頭望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錶，莫裡亞蒂用手掌覆蓋住那塊手錶，「別去想別人，國王陛下，免得待會你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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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泥土紛飛的粗糙馬路上拐著彎，泰迪熊已經忘記剛才鬧彆扭的事情了，一臉歡欣的拆開薯片包裝，開始在吃薯片了！
真不知道他上班時怎麼有臉指導患者要注意飲食，自己私底下卻這麼的沒有節制。
此時天真的華生，完全沒有察覺出夏洛克和雷斯垂德之間有什麼異樣，他只知道，夏洛克從很多年前就開始經常協助警長破案，不過這兩人的交情很古怪，雷斯垂德很少在221b坐下來和夏洛克交談，這麼多年來在221b喝茶閒聊起碼不會超過3次或者4次，他總是來去匆匆，彷彿221b是個扎人的刺蝟，留不住他。
華生會在不久之後，才能夠知道夏洛克和雷斯垂德20年前令人無法釋懷的歷史。
夏洛克又找警長的茬了：「第一，你詐騙人家保險公司了，第二，你賭博了，第三，你有親戚暴斃你繼承了遺產，第四，你今年的生日史無前例的精彩，只有一個是正確答案。」
夏洛克打量著雷斯垂德手腕上的昂貴手錶，這種800萬英鎊一副的手錶，雷斯垂德這個蘇格蘭場的小公務員工資漲100倍也買不起，加上警長從來不奸/淫擄掠，殺人放火，偷盜錢財的好習慣，只有夏洛克統計出來的這幾種途徑能夠得到這塊手錶。
雷斯垂德顯得很驚訝，他怎麼知道自己生日的事？
但警長先生忍著不問，免得夏洛克又嘲笑他多長了幾顆腦袋，然後這些腦袋全他媽出門散步去了。
車子慢慢停下，按照夏洛克所指示的路線，在小鎮上一處極為普通的別墅前停下來。
雷斯垂德很納悶這破舊的別墅裡面怎麼可能住著大毒梟。
居然還有相當具備豪門風範的僕人過來開門，請夏洛克3人進去。雷斯垂德把單薄的外套脫下來交給僕人保管，夏洛克的襯衫還染著一塊塊烏漆麻黑的煙霧，像在炭灰裡玩耍過的兒童，華生更詭異，風衣袖子太長，金褐色的頭髮亂糟糟的，讓他顯得……很可愛……雷斯垂德看著華生光溜溜的兩條小腿，裡面難道什麼也沒有？！
夏洛克坐在沙發上，華生習慣成自然的坐在他左手邊，雷斯垂德經過他面前，剛要往單人沙發上就位，夏洛克伸長手腕，右手狠狠的拽住雷斯垂德的襯衫，把他活生生拖到自己身邊，「坐我這邊，雷斯垂德，我可要好好的利用你跟他談判一下。」
華生轉動著小腦袋，只想問問，這裡有沒有正常的衣服，可以讓他不用再真空上陣涼颼颼的走來走去。
麥考夫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的走下來，他只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衫，很少見他這麼隨意的打扮，他的小黑傘一時之間也沒有拿在手上。
華生詫異不已，這尋常人家的小屋子主人居然會是麥考夫！
「我以為這破地方你會睡不著。」夏洛克得意的瞇起眼睛，哥哥的狐狸尾巴被他抓到了！夏洛克攤開雙手，左擁右抱的坐在沙發上，左邊扶住華生的肩膀，右邊拽緊想要逃走的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很想立即遠離夏洛克，但是夏洛克卻更加收緊了雷斯垂德肩膀上的手指頭，「你有人質在我這裡。」
華生奇怪的看了看雷斯垂德，警長先生怎麼會有條件當人質足以威脅到逆他者亡的麥考夫？
麥考夫在這3人面前的小沙發裡坐下來，疲憊的揉揉太陽穴，「夏洛克，別斤斤計較的。」
「我斤斤計較？我只是站在正義的這一邊，是吧，警長。」
雷斯垂德臉色僵硬，彷彿要病死了一樣，唰的慘白慘白的，要是換做私底下發現他和夏洛克坐的這麼靠近這麼親暱，馬鞭早就到他臉上了。
「麥……福爾摩斯閣下，數日不見，你在忙些什麼？」雷斯垂德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打招呼。
「公事。」麥考夫深藏不露。
夏洛克嘲笑的對待他的好哥哥，「所謂的公事就是放火燒弟弟的帳篷？」
華生心裡噗通一聲，差點當場發飆，他氣憤的看著這位高官：「麥考夫！是你放的火！」
「別叫我名字，醫生，你還沒有資格。」
「哈！是嗎！一個差點被燒死的人沒有資格叫他仇人的名字！麥考夫福爾摩斯閣下！」華生對麥考夫的好感真是一日千里的背道而馳。
「我不放火，明天你們掀開簾子就有獵槍瞄準你們的腦門，我先下手為強而已，反正火又燒不死你，這不是有夏洛克在嗎。」
「為什麼！麥考夫！」雷斯垂德叫了一聲，他知道火勢很大，他開車上山接夏洛克時漫天都是濃煙密佈的。麥考夫胡作非為到這種地步！
「都說別叫我名字。」
雷斯垂德煩惱的在自己的膝蓋上撐住額頭，「你們兩兄弟都不拿法律當回事，我這個警長是擺設就對了。」
「聽聽更震撼的，警長，2公頃的罌粟，難怪在這種小鎮上藏得住，因為是全英國最神秘的幕後官員種的。」夏洛克咧出一張完勝的笑臉，期待著哥哥拿他沒辦法然後生氣抓狂的表情。
華生和雷斯垂德都坐直了身體，簡直不敢置信，最大的毒品園林出自於麥考夫之手。
「你種毒品？」雷斯垂德嚴肅起來。
這就是麥考夫要提早放火的原因，一方面可以讓他在小鎮上的那些同謀都以為麥考夫至始至終站在他們一邊，既然麥考夫已經替他們出手收拾了從倫敦來的不速之客，他們就不需要再用獵槍攻擊這位名偵探了，另外一方面，麥考夫放的火的確溫柔很多，讓夏洛克有足夠的時間死裡逃生。
「不然你以為我的錢全都靠大英政府發給我的工資嗎？」
「我要揭發你，麥考夫。」夏洛克鬆開手，瀟灑的往沙發背上一靠，最強大的男人如果能給他耍的團團轉，這絕對是一樁要刻到他墓誌銘上的經典案例。
「夏洛克，別胡鬧，你就是為了報復我去年把華生倒吊在橋上這件事。」麥考夫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好像被人發現的是他種的一院子變異的玫瑰，而不是罌粟。
麥考夫違法的勾當又不是僅此一件，夏洛克偏偏像個不依不饒的小狼崽子咬著這樁小事不松嘴。
華生在一旁不說話了，是為了他？和他哥哥槓上了。
「john，你有什麼想法？」夏洛克詢問道。
「這肯定犯法。」華生同仇敵愾。
「雷斯垂德，你怎麼看？」夏洛克徵詢他右邊的警長先生。
「別問我這種問題！」
「你是執法者，我當然要咨詢你寶貴的意見。」
雷斯垂德看著麥考夫，站在麥考夫這邊，會死。
夏洛克福爾摩斯不是好惹的。
站在夏洛克這邊，當然，會死的更加名垂青史，萬古流芳。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吐槽忍住！吐槽留著！吐槽放到下一章！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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