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2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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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john,john，john,john，john,john，john！」福爾摩斯坐在帳篷裡的長條板桌邊轉動著七彩的顯微鏡片,嘴裡連續不斷的催促著。
蒼白的探險燈架在他的頭頂,把福爾摩斯籠罩的像個幽靈。
華生煩躁的在鐵架床裡裹著薄薄的被單翻了個身，當他不存在。
「偷襲！john！有偷襲！」
「松鼠還是蚊子？」華生無奈的從床單裡爬起來,再不阻止,福爾摩斯咆哮的聲音就要把狼給引來了,帳篷外黑漆漆的，溫差和白天距離很大，涼颼颼的風撩動帳篷頂部，外面圍繞著蛐蛐的叫聲，深邃的野外格外詭異。
「手機。」
不能揍他，約翰華生，不能從床腳下撿塊石頭直接砸他腦袋開花，你還指望著他回心轉意的時刻立即開車送你下山呢。
「在哪裡？」
「找找！」福爾摩斯不耐煩的說道，他很著急，好像發現了什麼結果必須迅速傳達出去。
華生只好把被子裹在頭頂蓋住全身，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他的號碼，天啊，現在才凌晨5點，神探夏洛克不需要睡眠，可約翰華生需要！
鈴聲最近被華生替換成了鋼琴版的聖母頌，幫缺德事做太多的福爾摩斯攢人品。
聽著動聽的手機鈴聲，福爾摩斯紋絲不動，他的秋波明眸似乎被顯微鏡裡奇妙的現象給牢牢吸引住了。
「哦有電話找我……」福爾摩斯念叨著，他只是念叨著，沒有任何動作。
華生掛斷電話，裹著被單走到他身邊，伸手去翻他的上衣口袋，拿出手機，在他腦門前晃晃，「要用嗎？」
「發條短信。」
「內容是？」
「請勿買薯片。」
華生愣了一下，「薯片？」
「是的，天亮了要來一個客人，我覺得他會買一堆小零食和紅酒，裡面肯定有薯片，你不能再吃薯片，john，你最近又胖了，再這樣下去，我要抱不動了。」
根本就不指望福爾摩斯真的能抱得動他！到底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被他抱來抱去的！永遠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排隊輪也輪不到他！
華生冷淡的打字，「發給誰？」
福爾摩斯熟練的報了一組號碼，華生覺得這個號碼很耳熟，他沒有在意，他只想，快點回那張並不舒服的鐵架床睡個回籠覺。
都已經什麼世紀什麼年代了，放著安逸的有熱水有咖啡機的小旅館不住，固執的堅持來這種荒郊野林的山坡上睡牧羊人的帳篷。
華生這趟旅行還增加了一項如何在溪水裡洗澡而不走光的技能，那就是把福爾摩斯事先綁在背對他的樹幹上，訣竅是務必綁緊一點，不允許他有鬆綁的機會。
華生瞇著眼睛按鍵盤，他的打字速度還是老樣子龜速到不行，即使被福爾摩斯訓練過幾百次，所以現在，騎馬，牧羊，在溪水裡洗澡，在月光下燒烤，一步一步差不多都按班就位的發展著，華生很擔心會像電影突然來個大逆轉。
「哇哦！」華生一聲驚恐的嚎叫，差點把手機給丟了。
原因是因為福爾摩斯正好把手放在華生肩膀上，泰迪熊在他旁邊頓時嚇得精神振奮，面無血色。
「真奇怪，john，真奇怪，昨天下午你還不介意我扶你肩膀呢。」福爾摩斯坐在高高的木凳子上，周圍瀰漫著清爽的驅蚊劑味道。
偵探思考著，如果順利的話，這次案件只需要在這裡待3天，而不用真的花上10個禮拜，但是……還是不必跟泰迪熊講太清楚，而且，福爾摩斯有預感，如果運氣又和之前一樣背，那麼，這兩天，他就會被獵槍在這裡爆頭，想到這裡福爾摩斯就得意的翹起嘴角的弧度，他巴不得那些獵槍快點到來，真相會隨著子彈一起崩出槍膛告訴他。
福爾摩斯拍拍華生的肩膀，雙手繼續忙著照顧酒精燈去了。
華生把手機放回他胸前口袋，「也許我和你該分開一段時間。」
「你試試。」
剛搬到221b和福爾摩斯「友好」相處時，這個貌似「彬彬有禮」的偵探先生，還會客客氣氣的挽留華生呢，現在熟到不能再熟了，知道華生的聖母心腸到底幾斤幾兩，福爾摩斯的混蛋屬性就徹底暴露了，華生要走，偵探大不了把他所到之處全都拆了就是，讓他無處安身，只能又回到221b。
「當我說不准你搬家時，就是不准你搬家。」
「我無法再和一個gay住在一起，我不想被你掰彎，再這樣下去，只有兩種結果，第一種結果就是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時衝動殺了你。」
福爾摩斯偷笑了一下：「第二個結果不難猜，john，我不會睡了你，至少今晚不會，不過我倒不介意你可以睡我一下，醒來以後我會當一個玩笑的。」
華生口渴了，他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瓶，半瓶水一口氣全吞了，福爾摩斯豎起耳朵聽著他喉嚨裡咕嘟咕嘟的咽水聲。
「夏洛克！我想回家！我想回221b！我的連續劇沒有追完。」
福爾摩斯放下手裡的工作，「醫生，你最近很不妥，你老是逃避和我獨處一室的狀況，也不願意多看我兩眼，和我說話總是拽緊拳頭想把我致殘的樣子，johnwatson，你該不會是，」
福爾摩斯停頓了一下。
華生咯登提起心臟：「我該不會是什麼？」
「難不成你的心理障礙復發了？我很擔心你，john，你半年沒有去見你的心理醫生了。」
「我覺得我沒有問題。」
福爾摩斯也搞不懂華生到底是怎麼了，在想些什麼，在煩惱什麼事情，他只好勸勸他的泰迪熊，「你還能再睡一個半小時，夠你重新做一場夢了。」
然而偵探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華生早就躺回鐵架床上呼呼大睡回籠覺了。
◇
◇
靜悄悄才剛過去40分鐘，福爾摩斯像牧羊犬動了兩下鼻子，空氣中飄著乙醇，芳香烴，這些味道勾結在一起，就會變成俗稱的汽油，他興奮的放下手裡的試管，趕緊熄滅豎在鐵架上的探險燈，帳篷陷入一片幽黑。
華生在被窩裡安然呼吸，剛陷入燦爛編織泛著金黃色的夢境，他哆嗦一下，屁股被人托了起來。
「夏洛克！你又幹什麼！」
「安靜！」
華生立即收住所有聲音，夏洛克的警告特別認真，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心跳也變得很穩很慢，相當沉著，不是平時惡作劇的氣氛，這種時候，華生知道有危險在靠近了。
但是……為什麼要在黑暗中把自己橫著抱起來……他有腳可以走路啊！
「我們要摸黑出去……」
「等一下，」華生小聲的掙扎一下，「我的手機還在枕頭下。」
夏洛克彎下腰在床上摸尋著東西，他臉頰上一陣怦然心動的柔軟，接著聽見華生略顯驚慌的喘息。
夏洛克在漆黑的光線裡會心的微笑了一下。
在森林裡的薄光中，盡量不踩到碎石頭，夏洛克小心翼翼的抱著華生走出帳篷，避免發出腳步聲。
四周圍裡霧濛濛，溪水折射著微弱的月亮，藍黑一片。
夏洛克把華生放到小溪流旁邊的岩石後面，窩在岩石邊靜音等待著。
華生裹著床單蹲在他旁邊嘀咕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是你自己湊過來我不小心親到的。」
「別說話……」
呼哧！一聲巨大的騷動！帳篷不可思議的呼哧呼哧燃燒起來，燃燒的速度很快，像巨龍吐出來的火球，帆布材料彭彭的鼓動著，鐵架逐漸四散倒塌。
華生在瞬間燎原的壯碩火光中瞪大了眼睛，「天啊！該死的！」
要是再賴床慢兩步就差點和夏洛克在帳篷裡悲慘的殉情了。
夏洛克孩子般高興得不得了，就差蹦起來拍手稱讚了，他一拳砸在岩石上表示自己內心裡的激動：「他行動了！比我想像中的快！這樣很好！」
在這裡觀察火勢半個多小時，周圍並沒有出現犯人的身影，夏洛克終於鬆了一口氣，大火已經開始在吃附近的樹林了，他從溪水邊這塊安全地帶站起來，興致沖沖的靠在被露水打濕的岩石上，「john！這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進展！」
「簡直是精妙絕倫！約翰華生第59次大難不死，我要開個派對，幸好有跟著你來住帳篷，才能得到這種夢寐以求的體驗，太好了！太好了！我現在光著腳踩在石頭上簡直太舒服了！」
華生譏諷著，蹲的腿都麻了，他扶住石頭站直身體，單手在拽住被單，彎著腰，另外一隻手揉動麻痺的膝蓋，天色霧濛濛的開始泛出魚肚白，但是這種森林除了濃霧和這片火焰產生的裊裊黑煙，是看不見正經日出的。
他很不滿的看著夏洛克：「你倒是會替自己披上一件外套！」
夏洛克在這種夏天也習慣穿長風衣出門，他在灰白與淡紅交錯的晨光中看著華生裹住床單，很不甘心的站在他眼前。
30米外的帳篷正在嗶嗶啵啵的傳出小小的爆炸聲，估計是那些瓶瓶罐罐的驅蚊劑，嗯，想起來了，帳篷角落還有一個備用的瓦斯瓶。
「john，你現在最好拽緊床單……」先見之明的大偵探，話還沒有說完。
一陣巨大的爆炸升騰起來，帶動強大的風力迎面撲來，引發了一系列令人為之驚歎的蝴蝶效應，華生疏於防範的用兩根指頭捏住的床單，嘩啦一聲飄了起來，夏洛克的瞳孔正打算擴張，華生立即用手蓋出他的雙眼，短暫凶險的萬分零一秒，華生眼睜睜的看著保護他的白色床單掉進了小溪，無情的順流而下。
「你幫我拿手機怎麼不順便幫我拿衣服！」華生怒吼著，這個天才肯定是故意忽略幫他拿衣服這件事的！要是被旁觀者看見華生在樹林裡全/裸的站在福爾摩斯面前的場景，那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這種色/情的畫面，說不清了，澄清一萬遍也說不清了。
「看見沒有？！」華生嚴厲的審問他。
「什麼都沒有看到。」
「幾處傷疤。」
「7處。」
「你還說你什麼都沒有看到！！」簡直是充分的利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把華生徹頭徹尾的掃瞄了一遍！
夏洛克老實巴交的被捂著眼睛，也不調戲華生，他發現了一件事，華生和自己的初戀一模一樣，除了小腹上沒有那顆彈孔，其餘地方分毫不差。
夏洛克心情複雜，他默默的脫下自己的大衣，遞給華生。
「你舔舌頭了夏洛克。」
「我嘴唇乾。」
「你最好是這樣。」
「不然呢。」
「我，殺，了，你。」
「誰把你當性幻想對象，你就殺了誰？」
「別跟我提性幻想三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尤其可怕。你根本就不知道性幻想是什麼。」
夏洛克終於重見光明，他適應越來越明亮的光線，眨動兩下睫毛，華生把大衣的扣子全部都扣的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
「客觀點，華生，幻想僅僅是想像而已，每一個心智健全的男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想像。」
有想像才能有計劃，有計劃才會有行動。
但夏洛克不想動手，他又想起了那個男人，明明已經放棄他很長時間了，今天又在華生身上看見那個男人的影子，他心痛了一下，覺得自己做錯事了，那個男人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這麼多年都沒有蹤影，他肯定是死了。
「別把我當想像的對象！還有，你才不是心智健全的男人！」
華生剛說完，就覺得夏洛克不對勁，他想起了誰？不是自己。
華生歎口氣，看著倒映在火光裡的森林，樹杈燃燒起來霹靂作響，這一幕很淒美，他赤腳站在濕漉漉的石頭上，懷疑自己是不是討厭起夏洛克福爾摩斯來了，一起住了這麼些年，現在才開始討厭他？
那不然為何華生總是不想看他，不想碰他，不想聽他說話，不想跟他拌嘴，他覺得自己要遠離福爾摩斯心情才會比較輕鬆一點。
這種面對面卻沒有共同話題的感覺真讓人發毛，以前彼此沉默上好幾天都不會這樣！
對了，有一個詞能形容，尷尬！他和夏洛克的關係處於尷尬的地位！夏洛克總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時而自作主張，蠻橫無理，時而又一點也不在乎的態度，華生對此一直躲躲閃閃不想面對，撲朔迷離。
真讓人心情鬱悶。
最怕這種無言以對，彼此間卻在不停猜疑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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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聞煙趕來的紅色消防車忙碌的撲火，夏洛克和華生坐在小轎車的後座上，都分彆扭頭不看對方，像被掰成兩瓣的香蕉皮，互不理睬，各有心事。
雷斯垂德轉動著方向盤，啟動車子，從後視鏡裡偷偷瞄上幾眼，他們兩個怎麼又冷戰了，不嫌累？
華生的雙手揣進大衣口袋，一句話也不跟夏洛克說。
夏洛克也只顧著看窗外，理都不理華生。
發生了什麼？又鬥嘴了？鬥嘴太多傷感情，這對好朋友就不能像普通的好朋友，正常一點維持他們的友誼？成天像一對小情侶的吵吵鬧鬧……雷斯垂德搖搖頭，他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首先，華生喜歡的是女人……車子很厲害的顛簸了一下，雷斯垂德嚴肅的旋轉方向盤，接著胡思亂想，其次，夏洛克不確定沒有忘記以前那個男人。
福爾摩斯忽然間主動說話了，車內的溫度稍稍提升了一些：「多久沒見到麥考夫？」
雷斯垂德專心的在山路上開著低調的私家車，夏洛克一開始開上山的吉普車車胎被利刃敵意的扎破了。
「你怎麼知道我很久沒有見麥考夫？」
「你是不是有兩顆大腦。」
雷斯垂德得意的笑了：「你這難道是在誇我很聰明？」
「一顆丟了，另外一顆出去找，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雷斯垂德哼了一聲：「別拿我出氣，福爾摩斯！」真是的，每次這位天才和醫生吵架，附近的人一定會很無辜的跟著遭殃。
「你手機沒電了。」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沒電了？」
「因為你還是買了薯片。」
福爾摩斯掃視著雷斯垂德副駕駛座上的購物袋，裡面裝著一支紅酒，一堆小零食，一包薯片放在了最上面。
「你來到一個陌生的小鎮，手機沒有電，很多電話和短信都被拒之門外，其中包括我的，手機沒電的原因有很多，你上網更新推特太勤快了，你昨晚忘記充電了，總之，麥考夫居然能容忍你手機關機超過4個小時，沒有及時對他通報我的行蹤，竟然也不像平常一樣利用電視台或者收音機拐著彎來對你發火埋怨，那他肯定在忙別的事，顧不上我，也顧不上你。」
原來夏洛克叫華生發的那條短信是給雷斯垂德的。
再怎麼神奇的事從福爾摩斯嘴裡說出來顯而易見的像小兒科一樣，他的觀察力總是從特別小的細節拓展出整個宏觀場面。
福爾摩斯的眼眸有些冷血無情，他彷彿決心要搞一次大破壞。
「雷斯垂德，你有接受殘酷現實的勇氣嗎？」
「什麼？我才剛來小鎮第一天，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剛剛才從山腳下聽說這裡死了6個人。」
「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你能忍受，你很熟悉的人，有一天讓你失望透頂嗎？」
雷斯垂德謹慎的想了好長一段時間：「麥考夫做了什麼？」
福爾摩斯冷冰冰的看著他開車的側臉，「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剛好你買了紅酒！我們去拜訪一位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大毒梟！」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小雷要遭殃了，因為我打算要虐他
其次，卷福要遭殃了，因為新娘子越來越接近穿越了
20年一次相遇才顯得彌足珍貴……吧……（開玩笑，哪裡來那麼多20年，大家都幾歲了
小卷小花小雷小麥，趁年輕，該幹嘛的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干，完，整
下一篇預告一下，有雷！真的有雷！
cp會崩……至於是哪一對cp……唉，還是賣關子吧